“就怕南陳吃了西梁不上鉤,大冢宰如何辦呢?”宇文護有些不相信道。
宇文護倒是充滿自信,開口道:“上不上鉤倒是次要的“”,線起碼搭上了,反正土地又沒給南陳,想怎麼說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你不是聽了江總說的嗎?南陳想要和我們平分北齊的淮南之地嗎?我們現在一時間拿不下北齊,讓南陳去折騰不也挺好的嗎?”宇文護眯著眼睛思索道。
“大冢宰的意思,誘惑南陳和北齊翻臉,活活耗死北齊的國力”宇文憲有些明悟道。
“沒錯,最近一段時間老夫要回長安了,宜陽大軍就讓你主持吧”宇文護有些欣慰道。
宇文憲一驚道:“大冢宰,你要回長安?那宜陽戰事如何處置?”
“呵呵,既然打不過就拖下去,反正糧食多的是,蜀地的米糧老夫讓人加緊運,放心吧過不了多久,北齊會找我們談判的”宇文護勸慰道。
宇文憲心裡一盤算,好像還真是這樣,宜陽大軍圍困,北齊不可能坐視不理。
“那大冢宰回去之後所為何事?”宇文憲覺得宇文護突然回去,肯定有什麼大事發生。
宇文護拍了拍宇文憲的肩膀笑道:“勿要擔心,這天下終歸是我們宇文家的天下”說完一個人順著木梯而下。
看著宇文護離開的背影,宇文憲彎下腰拱了拱手道:“大冢宰,一路保重”宇文護沒有回頭,只是向後擺了擺手便離開了。
轉過身來的宇文憲望著眼前的宜陽城,臉色深沉嘆道:“宜陽還是要施加點壓力,不然北齊那邊是一點也不著急”
高偉當然不著急了,相反過的還很充實,每天照常辦公,晚上大享齊人之福。
因為上次的事情,現在斛律婉儀對高偉是百依百順,絲毫不敢忤逆,千般溫柔滋潤下高偉都感到有些膩煩,不過也不能要求太多。
陸令萱也如歷史上一樣,終於把她的義女穆黃花送到高偉面前,裡面也有斛律婉儀的功勞,穆黃花是斛律婉儀的婢女。
陸令萱巧舌如簧的一番勸導下,斛律婉儀終於點頭,高偉直接封為穆妃,高偉到也沒反對,算是給陸令萱一個面子。
穆黃花高偉也見過,姿色倒還是上乘,因為是婢女出身,見識和氣質都低斛律婉儀一成,對斛律婉儀倒還尊重,平常都跟斛律婉儀在一起。
穆黃花對高偉也是畏懼,每次三個人在一起說話時,除非高偉主動詢問,一般都是等斛律皇后說完之後,後面補充一句,或者來一句“姐姐高見,妹妹自愧不如”
高偉覺得這樣也挺好,起碼穆黃花算是皇后一派的人,將來宮裡面少了一個派系,皇后的勢力也不顯單薄。
不過預防針還是要打的,高偉知道陸令萱母子倆不是省油的燈,在穆黃花寢宮留宿的時候,高偉特意叮囑穆黃花,不要過於跟陸令萱親近,其中尺度由她自己把握。
高偉也順便嚴格整理了一下後宮制度,採取了門禁制度,後宮皇後嬪妃不得隨意出宮,如必須出宮者需要到高偉這裡請示,從皇后以下,嬪妃的親屬探視,“”嚴格規定時間。
上次斛律婉儀到自己孃家去,高偉竟然不知道,高偉心裡不舒服是肯定的,而斛律武都這個腦殘來到宮裡,也沒人通知高偉,明擺著不拿高偉當主人。
另外後宮成員禁止和朝中官員接觸,違反者按意圖干涉朝政論處,全家流徒三千裡,朝中官員按淫亂宮圍論處,誅三族。
本來按照規矩,這些都要是太后主持的事情,但是胡太後自己都不清白,現在整個人處於幽禁的狀態。
以高偉的身份頒佈這個好像不合適,所以高偉特地委託陸令萱來處理此事,陸令萱受之卻甘之若飴,辦起事來一絲不苟,遺漏的地方還特意補充。
不過此事交給陸令萱處理後,陸令萱在後宮的威勢更盛,連高偉宮中的崔佑都對其多有畏懼,高偉到覺得無妨,權力是高偉給的,什麼時候想收回來,還不是高偉一句話的事情。
不過陸令萱手中權勢過盛,也為將來埋下了禍根,當事情發生時讓高偉後悔了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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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佑在經過一番敲打之後,辦事也更用心了,當然高偉也間接知道了截留奏表不是崔佑的事情,是胡蘭幹的。
高偉考慮許久之後,覺得宮裡不比朝堂,需要一心一意替自己辦事的人,搞平衡有些過於複雜。
高偉在宣陽殿處理奏章之後,看著眼前的奏章,想起胡蘭截留奏表之事,心中有些怒氣喊道:“崔佑,胡蘭一起進來”
正在和胡蘭在殿外聊天的崔佑一聽,趕緊小聲囑咐道:“胡蘭,聽語氣陛下有些不悅,你最近沒辦什麼錯事吧?”
胡蘭一邊往裡走一邊回憶道:“沒有啊,最近宮裡規矩多了,我現在做事更小心了”
崔佑聽後囑咐道:“今天小心點,千萬別惹陛下不高興”
胡蘭一聽點了點頭後,兩人推開殿門而入,一番行禮之後,表情嚴肅的高偉也不讓兩人起來。
觀察兩人許久的高偉,見兩人戰戰兢兢的樣子,突然開口訓斥道:“胡蘭,聽說是你截留了奏表,見朕時故意不呈上來,可有此事?”
胡蘭先是目瞪口呆看了崔佑一眼,接著以頭伏地道:“奴婢有罪”胡蘭明白陛下的脾氣,狡辯只會罪加一等。
崔佑倒是有些驚訝,陛下怎麼突然間提起這件事?這件事不是早就過了嗎?崔佑擔心胡蘭誤會,開口道:“陛下,此事是奴婢截留奏表,奴婢知罪!”
高偉哼了一聲後道:“誰是不是有罪,朕會不知?崔佑你先出去,胡蘭留下”
等崔佑不安地離開後,高偉站了起來繞著跪在地上的胡蘭問道:“朕觀察了你許久,知道你直想取代崔佑,但是朕告訴你,這輩子你是別想了”
“崔佑救過朕的命,朕相信他”高偉說到這時,胡蘭想要說些什麼時,高偉直接打斷道:“別告訴朕你也會為朕死,朕聽夠了這些虛偽的假話”
高偉的話剛落,胡蘭神色黯然,看起來有些一蹶不振。
“據朕對你的觀察,你愛自己勝過愛別人,朕可以告訴你,在宮裡你永遠無法出頭,因為你的頭頂上始終有崔佑在壓著你”
“不過如果你在宮外給朕辦事,或許你還會闖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高偉看著胡蘭意味深長地說道。
胡蘭一聽宮外,趕忙問道:“一個太監在宮外能替陛下幹什麼呢?採買貨物嗎?”
“不,你先看看這本奏表,你認識字嗎?”高偉手裡拿著奏表詢問道。
“認得,奴婢不僅認得,而且還會寫”胡蘭好幾次見崔佑給高偉代筆,暗地裡努力練習,現在一般的書信都能應付。
高偉心裡呵呵一笑,怪不得人常說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此話一點都不假。
高偉旋即把奏表遞給胡蘭,胡蘭雙手接過之後,仔細看了一遍。
“你可瞭解其中關節?”高偉有心考察一下胡蘭,其實這份奏表也是簡單,關於南青州官家金礦,上下勾結貪汙國家金源一事,起因是有礦工上書舉報,被廷尉知曉,而後被高偉瞭解。
胡蘭點了點頭稟告道:“奴婢瞭解,肯定有貪官汙吏存在,民間的商人也可能參與其中,屬於上下勾結,一個管產一個管銷”
“不錯,你以為該如何處理?”高偉繼續追問道。
“陛下,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要是奴婢以朝廷的名義去調查,當拉攏對分配不滿者,打擊佔大頭利益者,維護朝廷利益”胡蘭表情嚴肅答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