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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拜師

凌晨,307寢室裡面的三人已經入睡。今天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大家都睡得很早。此刻的李凡,慢慢的起來準備去操場見萬清高,現在已是三更時分。

李凡起來的時候,看了看梁勝和楊川兩人,兩人都已經熟睡。只是梁勝把被子都卷到了一邊,入秋了,夜總是顯得那麼微涼,李凡輕輕的拉了拉梁勝的被子,幫他蓋好。在確定他們兩人沒有醒來後,他來到窗前,一躍而下。

李凡掉在了,寢室後面的草坪上,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響動。他向四周看了看發現周圍沒人,就迅速的跑向操場。李凡很快就跑到了操場,操場空蕩蕩的並未見到萬校長。正在李凡詫異的時候,旗臺那邊傳過來很微弱的聲音,雖然很小還是被李凡聽見了。李凡透過路燈昏黃的燈光往那邊忘去,看見萬校長此刻正在凝視夜空,他的胸口起伏,好像在練習什麼。此刻萬校長身著寬大的練功服,微涼的夜風輕佛他的頭髮,很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可能是察覺到了李凡的目光,萬校長深吸了一口氣,說了聲“你來了”

“萬校長,我來了。”李凡說完話,馬上甩過去幾個崇拜的眼神,顯得賊機靈。

萬清高並沒有回頭看李凡,還是自顧自的看著夜空。他的胸口起伏越來越大,陡然間“砰”的一聲,從萬清高的身體裡面傳出來,猶如悶雷滾過,驚得一旁的李凡還以為要下雨。只有萬校長自己明白,這是拳術中的高深境界“虎豹雷音”。

很快萬校長停止熱身,看著呆在哪裡的李凡。對他勾了勾手,李凡此刻很糾結,應該走他成熟穩重的實力派路線,還是走他一貫堅持的偶像派路線。還沒反應過來,身體本能的做出了選擇

“萬校長,您真是老當益壯。我剛才聽見你身體裡面傳出雷音,都快把我嚇尿了。對了您老不會是雷神下凡吧,你的錘子在哪呢?看您這仙風道骨的範兒,一定是隱藏在人間的天神~~您一定是上天派下來拯救我這個迷途小青年對不對~哎,這實在是太感人了~~~我給您跪了,您收我為徒吧············”李凡在說話的時候,手也沒閒著正朝某個地方抓去

萬校長趕緊制止了李俊浮誇的表演

“你很不錯,你沒有在我面前裝模作樣,而是直至本心率性而為,我很看好你。在你們這個年紀就是應該敢愛敢恨,勇敢的做自己。現在我來給你講講重點,透過我這兩天的觀察,你挺有天賦的。我還私下找李文明瞭解過,他也說你是個好孩子,將來要留在農大。年輕人能有這樣的目標很不錯,我有些東西想教給你,想詢問下你的意見”

“啊,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您找我什麼事呢,對了萬校長,你找我可以直接明示,何必要用西遊記這麼有深度的梗呢?”李凡說話的時候目露精光,那裡還有剛才的半點樣子

“咳咳,如果連這種深度你都反應不過來。那你就沒有必要來了。你知道為什麼我看中你?”

“這實在不好猜”

“其實是從你做第八套廣播體操,我就在認真的觀察你。第八套廣播體操,其實是我們設計和創立的。設計這套體操的時候,我們是很用心的,因為

關係到共和國的未來。這套體操裡面很多動作都是從拳術中演化和改進而來的。這套體操因為要在校園推廣,我們並沒有加入任何實戰性的技藝。只是把拳術中的練法,融入其中。如果堅持練習,肯定可以強身健體、延年益壽。我觀察了你兩天,感覺到你定是在堅持練習,你做的那些動作之標準,沒有十年苦功是做不來的。現在能向你這樣堅持的年輕人不多了,我很看好你”

萬校長哪裡曉得,李凡同學是因為,身體被基因改造了,變成了超人。即使如此,還是很二的愣頭青。

李凡一聽,趕緊應道:“原來第八套廣播體操是萬校長您設計的,當真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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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我一個人,是我們幾個一起設計的。那是一段歡快的時光,可惜他們都走了”說完這些,萬校長收起了痴痴的眼神,開始變得堅定。

“李凡同學,我除了是一名教師,還是一名拳師。我本名萬清高,師承孫氏內家拳,修習拳術已經四十餘載。”

“萬校長,你叫我來這裡,就是想傳我拳術”

“習武之人,武德第一。關於這方面我問過李文明,我相信他的眼光。第二,你能數十年堅持做第八套廣播體操,足以證明你的毅力。第三,你能在三更來這見我,也能說明你的智慧。”萬校長直接這樣說道

“我約你來這裡見面,就是想問下你,願不願意跟我學東西”萬校長接著說道

“我願意”李凡這三個字說的鏗鏘有力,然後迎向萬校長的目光。

萬校長看著李凡眼睛,那清澈的眼神中帶著執著,讓萬校長很是欣慰。

“現在年代不同了,我們也免了那些俗套,你就在這裡給我磕三個頭,這事就成了。以後你就是我萬清高的親傳弟子,我一定把畢生所學,都教會你。”

李凡剛磕頭完,就聽見萬清高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李凡放棄了準備起身的這個念頭,繼續跪著。

“武術緣起於我國遠古祖先的生產勞動。人們在狩豬的生產活動中,逐漸積累了劈、砍、刺的技能,這是武術形成的基礎。伴隨著古代軍事戰爭,武術不斷被改進,不斷被完善,經過幾千年的沉澱,並逐步的形成了體系,被傳承了下來。武術最先從人類祖先與猛獸搏殺為了生存,在封建社會軍事戰爭中,武術作為一種生產方式存在著。到民國時期武術也被稱為國術,在那個山河破碎民族抗爭的年代,政府大力發展武術,那時武術界門派林立,百花爭豔,武術已經融入了生活。從生存、生產、生活,武術一直貫穿華夏民族的歷史長河,有人說文字的出現標誌文明的誕生,我想說的是武術比文字更有代表性。“

“對了,徒弟你怎麼看?”

“萬校長,我覺得........”

“咳咳,叫師傅”

“師傅,我覺得您說得很有道理”

萬清高,欣慰的點點頭繼續說下去

“武術大致的境界分別是,明勁、暗勁、化勁、丹勁、罡勁。

明勁就是全身骨節連貫、筋骨齊鳴。只要肯吃苦都能練成,初學者一般

都是透過站樁來練習,三體式站樁是所有武術門派入門的基本功。說到這裡我特別強調下,孫氏內家拳的祖上孫祿堂大師,在總結前人的基礎上,改進了三體式站樁更適合修習本門武功。”

萬清高說完,拿了塊磚放在旗臺上,伸出右手屈指成刀,砍在了磚頭上。只聽見一聲脆響,那是人體骨骼發出來的,磚頭已經四分五裂。萬清高看了看碎掉的磚頭,對自己這手功夫很是滿意。又拿出一塊磚放在旗臺上,對李凡勾了勾手。

李凡只得站起來硬著頭皮上前照做,只是李凡不知如何控制力道,才能讓磚頭不碎。就在李凡伸手半天猶豫不決時,萬清高一聲大吼,李凡下意識的就砍了下去。萬清高只感覺地上晃了晃,就看見正立的旗杆倒了下來,他立馬運勁於手全部接住放在地上,才沒有造成大的響動。萬清高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認這不是幻覺。旗臺已經四分五裂,那塊磚頭已經碎成渣了,而李凡呆在哪裡一動不動。

“徒弟,你沒事吧”

萬清高先是震驚的看著李凡,然後一下就竄到他身前,檢查他的身體。

李凡的身體,屁事沒有。

“師傅,我沒事,我 我 。。。。“

“徒弟,你老實告訴我,你之前有沒有練過武功”

”師傅,我以人格擔保,真沒練過“

“啊,原來如此,我知道了呀,知道了呀!”

萬清高激動的吼了起來,如果讓他提前運勁,用力拍下,也能造成這樣的效果,可李凡是這樣隨意的拍下去的,太讓萬清高震驚了。這時萬清高拉起李凡的手,靠在了自己的臉頰上。這時李凡發現有什麼溼潤了自己的手,原來是萬校長的眼淚。萬校長居然哭了。昏黃的燈光下,萬校長的臉上充滿了笑容,他留下的是幸福的眼淚。

“師傅,您沒事吧”

良久,萬清高放下了李俊的手

“徒弟,我不僅是一位了老師,還是一位拳師。師者,傳道、解惑、授業也。為什麼要把傳道放在第一的位置,每一位師者都希望自己的道能傳承下去,我的學生從農大畢業的已經遍佈世界,毫不客氣的說我萬清高也算是桃李滿天下,可拳術的傳承卻後繼無人。這也是為什麼李文明聽到你要傳承他的學術,會義無反顧的跑來找我幫忙。俠以武犯禁,如今已是槍炮的時候,武術的沒落誰也阻止不了。我以為我這輩子在也找不到傳人了,感謝上蒼讓我遇到了你。李文明跟我說過你的情況,但我沒想到你居然是天生神力的練武奇才。目前為止你是唯一一個練第八套廣播體操,達到如此水準的人。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會認為這是個奇蹟”。

萬清高說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後又過來拍了拍李俊凡頭,甚是得意。萬校長萬萬沒想到的是,這那是什麼天生神力,這就是基因融合,這就是科學。

“師傅,李教授都跟您說了些什麼啊?我有您說的那麼厲害嗎?“李凡說這話的時候那怯怯懦懦的眼神,充分證明了演技

”這些都不是重點,你自己去問李文明。按照你目前的實力,這個明勁你就不用練了。我來跟你說說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