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太快了！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中，本來是來掠陣，並且在關鍵時刻要出手的富嶽，發現自己根本就找不到機會插手。
那張嚴肅的面龐上彷彿依舊從容，掩飾著瞬間閃過的呆滯。
“轟！”
也是在這關鍵時刻，以止水為中心，更加雄渾的查克拉能量洶湧澎湃，波紋綿延四方。
強橫的精神能量侵襲而來，帶著壓倒性的力量。
向井感覺肢體痠軟，目眩神馳，周圍的環境完全變化，他連忙嘗試破開幻術。
時間在這時候卻變得漫長無比。
等到向井從幻術之中脫離開來的時候，感覺自身的生命力已經徹底流失，完全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了。
“真沒想到，是在這個時候死啊！”
他輕聲自語著，眼神當中卻並沒有暗淡消沉，只是安然合上，最後一口氣在這時候也咽了下去。
技不如人，死亡也沒什麼好說的。
況且。
早在前面交流的時候，向井就已經表示過，自己對於死亡之事，早已看得很開了，知道遲早有那麼一天是要走的。
只不過沒想到會走的那麼早。
如此的突然。
解決了向井之後，止水松了手，心裡卻並沒有感覺多麼放鬆，反倒是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
向井背叛了村子，妄圖出賣利益，最終得到了死亡，按理來講這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過去。
止水處理過很多次這樣的叛徒了。
依著他的特殊身份，為了能夠讓家族跟村子之間的關係更好一些。
止水一直以來都是非常辛勞地接任務的，甚至一些任務根本沒有記錄，他都任勞任怨，從來無悔。
若非實力真的足夠強大。
依著他這種接任務的頻率，或許早就該成為木葉的犧牲者之一了。
殺戮與被殺戮本就是忍者的日常。
連四代目火影都沒能夠逃脫死亡的命運，何況是其他人。
不過。
這一次向井在死之前，話語有些多，尤其很多話語，本來就是述說著真實狀態，倒是讓止水一時間受到了不少的影響，
背叛村子的向井，做錯了嗎？
好像是做錯了。
可是如果不背叛的話，老老實實生活在村子裡的向井，只是祈求最普通的待遇，這又做錯了嗎？
好像也沒有做錯。
最開始的他，好像也只是想要好好活著而已，可是籠中鳥的咒印一開始，就斷絕了這種可能。
只有死亡才是去除這種規則的根本方法，至少是向井所能夠找到的唯一方法。
作為官方資料之中要叛村的存在。
他本身其實早就已經心存死志了啊！
究竟是怎樣的困境，才能夠讓一個上忍之中的精英，都只能夠一心求死呢？
這讓止水心裡頗有些亂。
實際上。
宇智波的情況也沒比這邊好上多少，分家和宗家之爭在這裡自然沒有，但面對的高層的猜忌卻更甚幾分。
倘若沒有小蝴蝶的影響的話。
止水原本的命運，也不過是在發現完全沒辦法更改這種困境後，做出死亡這一選擇，從而最後拖延著一點時間而已！
他們的結果並沒有多少區別。
現在。
鼬對於更改宇智波的命運，有了充足的信心，止水的信心倒沒有那麼充足，所以很容易受影響，心裡面頓時有些七上八下的。
向井的問題。
以及宇智波的問題。
還有，
就是他一直非常相信的村子高層，難道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嗎？
幾年前。
面對雲忍的囂張跋扈，當時止水得到的資訊，是日向一族下手沒輕沒重，所以最後犯下了大錯。
當時村子也嘗試著要好好包庇那位日向一族的族長。
只是那樣容易引發戰爭。
最終，為了大義，為了和平，日向一族族長的胞弟，日向日差，捨身成仁，成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犧牲自我，讓木葉免去了一場不必要的戰爭。
聽起來是多麼的讓人感動，甚至於熱淚盈眶。
原本止水還想著。
倘若有朝一日，自己可以用這種死亡，去做出犧牲，換取對應珍貴的存在，那豈不是以身殉道？
那樣的死亡該是很讓人嚮往的吧！
咳咳。
這倒不是幻想，依著他的性子，真到了那種地步，他還真的敢死。
在這一日。
從另一個分家口中，得出完全不同的故事核心之後，止水心裡卻是感覺迷茫彷徨了許多。
相比較而言。
鼬就直接的多了，過來又幫止水嘗試著補了一刀，確認完全沒什麼問題後，才感謝道：“真的是多虧你了，止水。
“若不是你的話，這一次我可就是真的危險了，完全沒有辦法。真沒想到，原來日向一族的強者竟然能夠強到這等地步。”
鼬真心實意地感謝著。
同時。
對於小日向向井這個對手，他也更加理解到了對方的強大，那不是他現在透過小手段和陷阱就能夠真正應付的。
這種實力上的差距，唯有他個人也達到上忍之中的強者水準時，才可能達成某種詭異的平衡狀態。
以往。
他是有些過於小看其他人了，在寫輪眼開啟之後，也有些依賴於這雙寫輪眼的力量。
儘管這雙眼睛真的強大，日後挖掘的潛力也很多。
但其他方面也不能落下才是。
反正全都得要。
雞蛋絕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要分擔風險。
對於止水能夠戰勝對方。鼬並沒有什麼懷疑，要知道，旁邊這位看起來非常和善的堂兄，在他慫恿過後，可是以一己之力，鎮壓過整個家族之中的反對力量。
單挑之中，在鼬的記憶裡，能夠打得過止水的沒有幾人。
他只是沒想到止水最後也是用這雙寫輪眼來結束戰鬥。
在感謝過後，他略有些奇怪地詢問道：“對了，止水，你這雙眼睛，是怎麼回事？”
“屬於一種需要代價的力量，不過效果還行。”止水評價著，對此有些心不在焉的，“等以後你對寫輪眼的挖掘更進一步了，我就可以告訴你了。”
“好。”鼬輕輕點頭。
既然是屬於他現在沒辦法觸及的力量，那麼等以後再學習，也完全來得及。
他對此還是能夠坦然接受的。
實力不足嘛！
好好打掃戰場就好了。
止水情緒依舊沒完全平靜，詢問道：“鼬，對於向井說過的那些話，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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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死了，就這樣。”鼬隨意地說著，“他又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並不需要你拯救，村子頒佈了任務，然後你接了任務，殺了他，事情就到此為止了。”
更多的部分，他沒有詳細去說，止水也沒有再去問了。
轉而回憶起曾經的交流，心中又重新安穩起來。
對鼬而言，家族的困境，乃至於村子的困境，總歸是可以找到辦法去做的。
如果既有的道路找不到辦法的話。
那麼退而求其次。
在其他道路上開始尋找辦法，也是可以去做的，只是這些東西不大適合在此刻聊得太多。
在心裡。
鼬決定過些日子再給止水做一次心理疏導。
發現自身實力還有些不足的他，決定有些東西如果提前按捺不住的話，還是需要止水來幫忙去做那把刀的。
在家族。
那些長老希望止水能夠成為宇智波的刀，將村子的高層除去，裡應外合下達成政變效果。
村子的高層，則是希望止水能成為村子的刀，將宇智波內部不聽話的部分清除，至於不聽話的部分有多大，就看止水能做到什麼地步了。
卡在其中，他總得選擇其中一個陣營。
選擇跟止水走在一條道路的鼬，則是哪個陣營都不想選擇，並且已經有了自己的道路，故而對於今天向井的歇斯底里完全沒什麼感覺。
他有了方法和道路，以及足夠堅決的執行力，現在只是欠缺對應的實力，去掃清前方道路的障礙而已！
要從事物發展的角度來看待問題，那麼就能夠知道，不論是哪邊的做法，其實都是靜態的、頑固的，且終究要死去的。
村子內部矛盾的根本問題從建村伊始就存在著。
只要忍者沒有改變生存的模式，依舊是宛若殺手集團一般的過活，紛亂、爭鬥、廝殺，就不可能停止。
身處其中。
卻從來沒有人想過解決問題，而只想著解決其他人，從而讓其他人代替自己承擔代價。
一如沙漠之中快要渴死的人，並沒有尋找綠洲的想法，而只是想著將身邊還有著血與肉的人，殺死！
從而活下去。
鼬則是打算找到綠洲，或者說走出沙漠。
從他個人的視角而言，這些東西都是他主動尋找而來，乃至於走出沙漠的導航也是自身探索而來，並且得到實踐證明，所以擁有著充足的自信。
實際情況。
則是這些東西基本上都有某只小蝴蝶的影子。
春雨潤物細無聲，很多時候，擁有足夠的耐心，才能夠得到對應的成就。
否則容易起到反作用。
例如一心教導自家兒子如何幫忙奪取政權的富嶽，就慢慢的，距離成功越來越遠。
當下。
鼬和止水一起處理收拾著戰場，富嶽也是在這時候出來，點評戰局，同時讓鼬不要跟止水一樣胡思亂想。
向井是叛村。
他們宇智波可不是叛村。
也就是政變而已！
並且。
而今有止水這樣的高手存在，宇智波在村子的形象又慢慢好轉起來，配合上族中的紅眼強者，當個火影怎麼了？
這位置，就該有德者居之！
“父親，我會盡力為家族做事的，請您不用擔心。”鼬誠心地回答著。
只不過，他會用自己的方法為家族做事。
關於這一點倒是隱沒了。
富嶽輕輕點頭：“我自然相信你。只是你需要找對路子，注意自身的實力，這方面不能落下。
“今天你的表現我都看過了，很不錯，以後要繼續努力，爭取達到能夠單殺這普通叛忍的地步。”
儘管。
他自己也沒有對付今天這個敵人的信心，卻並不妨礙他此刻輕視對手。
反正這人已經死了。
而死人，是沒辦法起來反駁他說的話的。
鼬輕輕點頭，彷彿是聽進去了父親的話語一般，只是接著詢問道：“對了，父親，我有個問題。
“就是如果您跟向井對戰的話，會如何處理對方呢？”
“隨手可為。”富嶽一副強者風範。
確實。
作為木葉兇虎，同時還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富嶽名望很重，本身確實擁有者不俗的實力。
在忍者世界，人們判斷一個人的實力，其實也往往是透過戰績和名氣來判斷的。
同玄幻世界那些等級分明的超凡力量體系不同。
其實忍者本身的實力等級遠沒有那麼清楚。
上中下忍的差距也不過只是職位和權力的差距，屬於職位評級，而不是權力評級。
是因為強者比較容易晉級，久而久之，才讓這個職位做到在一定程度上代替實力而已！
但歸根結底，真正的修行，依舊沒有什麼今天突破中忍，明天突破上忍什麼的。
加上忍者的本質還喜歡打情報戰。
一個個遮遮掩掩的，自然更加讓人看不透深淺，乃至於上忍在下忍面前翻車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時候。
評判一個人的實力，當然就看他的名氣和戰績，戰績好肯定強大。
死了的肯定弱。
同樣的，名氣那麼大的情況下還沒死，那肯定也很強大。
恰好。
富嶽就屬於那種有名氣的，作為一族族長，名氣不會差，同時還活到了現在，算是符合了其中一點。
不過。
在執行任務的前一日。
鼬同自家父親試探性地過了下手，沒感覺有什麼特殊的，所以對於富嶽的吹噓之言，也沒有全盤相信，只是明面上相信了。
帶著疑惑，他詢問了父親是否知道止水使用的能力，達到了相似的實力階級。
因為過去止水改變態度後，以一己之力鎮壓了族中很多人。
富嶽在這過程之中基本沒做什麼阻攔。
這不得不讓人懷疑。
他是很期盼這種結果的發生，還是說，其實根本就不敢動手？
但願是後者。
鼬心裡如此期待著。
只要自家父親越弱，他讓父親養老的時間就可以提前一些。
這也算是非常孝順的想法了。
當下，富嶽沒有讀心術，感受不到這孝順的言論，就是感覺有些不大舒服，彷彿有哪不大對勁。
沒想太多，他繼續故作沉穩道：“這是屬於家族內真正頂尖強者的能力，你現在還距離太遠了，不適合你去做。”
止水也是點頭：“我相信，富嶽族長肯定也是有這份實力的。”
在心裡。
富嶽則是開始思索著，止水這能力到底是什麼？那雙眼睛......
好像，是傳說中的那雙眼睛？
慕然。
他聯想到了這種結果。
——
——
或許是時候該考慮下一本書了，畢竟而今這書並不賺錢，只是進度才寫到一半，直接開新書不好，還是繼續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