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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章 符文之力

登雲臺並非平臺,而象個形狀不太規則的盤子,外高內低,中央平坦。

平坦處約有三十餘平米,有一古拙的塔形石頭祭臺,周遭堆滿人類顱骨。

當厄尼登頂,果不其然,那女人不見了。

能給他人加持光翼,自然也能給自己加持。

祭臺明顯是剛用過的,臺上還如水漾動著能量餘波,略顯神異。

厄尼略一思忖,便上前以劍試探,就像挑物那般,劍尖刺進去,然後輕輕撥弄。

他這時的思路是:在這個世界搞事,按照墨菲定律,遲早有這麼一遭的。

與其屆時被動應對,不如在主動接觸,後去情報。

而這般膽大妄為,還有個主要原因,那就是他有‘情緒收割’這一神技鎮場子!

他心說:“舊支又如何?誰瘋,也不可能我瘋,真要被刺激的七情滾蕩,我還要說聲謝謝呢。畢竟正常情況下,想要量產正向情緒也是挺難的。”

當然,他也明白,情緒也講究個細水長流,穩健輸出。

過度刺激和壓榨,以至於常規事件再無法撥動情弦,產生情緒,就等於是把自己玩壞了,虧的還是他自己。

可還有那麼一句話,叫做‘見小利而忘義,做大事而惜身。’

這是演義中對袁紹其人的評價。

他記得很牢。

代入到平時,他就覺得以今生的物質條件,做事應該大氣點,在小來小去上主動讓利,而且要有成人之美。

而在關鍵時刻,該上就得上,否則就乾脆別搞事,也別應事,裝看不見、聽不見,當富家翁享受生活。

最怕就是又賤又慫,愛裝嗶還沒擔當,惹了事還指望一點風險不冒,一點代價不負,這種心態做不成什麼事,甚至遲早害死自己。

而代入到當下,想要彎道超車,光有技術和金手指是不成的,還得有情報。

說個最簡單的,連對手是個啥情況都不知道,怎麼確定自己超車成功與否呢?

厄尼就這樣說服了自己進行作死嘗試。

‘嗡……’祭臺上的能量殘餘透過重劍傳導,被厄尼的意識接收,隨即就像麥克風的電流鳴音般,在他的腦海裡炸裂。

枕戈待旦的‘情緒收割’技能觸發,任何情緒波動都被毫不留情的反覆收割,就像花匠修剪灌木叢般,咔咔的剪!

繼而,厄尼的嘴角翹起。

情況向好的那一面發展了。

就彷彿在雜亂無章的電頻訊號中,夾雜了有用的摩爾斯電碼。

一般情況下,人們沒有技術進行剝離篩選。

但他卻可以,情緒收割,就象篩選器,那些跟無用電頻訊號產生反應而滋生的有害情緒,都被減掉了,剩下的,自然是可讀訊號。

他早就猜測到有這種可能,結果還真就行!

“原來如此,很好!”厄尼奔衝助跑,‘嗖!’的一下就衝出了懸崖,而後象塊石頭般成了自由落體。

數百米高的懸崖,他卻一點都不慌,也不需要情緒收割來保持這種狀態。

峭壁陡立,卻也不是刀削般平直,眼瞅著就要摔在山岩上,厄尼手疾眼快,主動出擊。

‘英勇飛躍’!他雙腳在側面的巖壁上猛點,一下橫躥出40米!

這下,又能繼續當自由落體了。

在山口山遊戲中,戰士便有這麼個防高空墜落摔死的手段,只要在落地前成功施展出‘英勇飛躍’,就能抵消墜落效果,而改為一次技能跳躍。

但在這個世界,此種手段是不被允許的,‘英勇飛躍’做不到‘左腳踩右腳背’就能發動。

厄尼嘗試了,‘野人’天賦讓他可以在三秒內二次施展‘英勇飛躍’,但當他發動技能,卻沒有成功。

但他依舊不慌,就在差不多1秒後就會墜地摔死的當口,他的額前半寸處,亮起一個神秘的符號。

這符號看著像是如尼文,但又似是而非。

這符號一亮,厄尼的後背頓時就生出三對巨大的光翼。

雖然只是半秒不到,便消失了,但仍舊像是降落傘開傘般,狠狠的幫厄尼撐了一下子,極大的減緩了墜力。

‘咚!’厄尼以鋼鐵俠的招牌落地姿勢,單膝跪地並向大地懟拳,完成了這次飛降。

周遭的積雪都被衝擊波融化或吹飛,形成了米許半徑的坑。

厄尼站起身,邊活動四肢,邊心情愉悅的想:“可惜沒觀眾……”

每當他心情好,就喜歡打趣意淫、逗比自嘲、又或胡思亂想。

現在他心情確實不錯。

不僅僅是掌握了一個超凡符文,而更在於推開了一扇門。

象舊支般不可名狀、不可揣測……這些預判,終究只是他的一種理解。

在這個HP世界,並沒有以克蘇魯為代表的舊日支配者系神祗。

當然,換個角度,假如說神秘也是三六九等的,那麼舊支未嘗不能看做是高階神秘。

就像漫威宇宙的OAA,無法被想象,無法被描述,無法被超越,凌駕於所有知道的和不知道的物質之上,當你去描述它,就已經錯了……

只有是否有高到這種程度的神秘,厄尼認為也要看具體情況。

象他,本身是穿越者,見識和腦洞跟這個時代的芸芸眾生比,都算是高的,而且還高很多。

本身又是純血巫師,且吸收了不少巫師世界的知識。

這樣的他的,就相當與站在神秘的高峰上眺望星空,雲海都在他的腳下,可以直見星辰。

那麼普通人的,就像從地面觀看星空,雲霧遮擋,朦朦朧朧。

還可以有更低的,比如古代人、原始人,又或這個夢世界的普通人。文盲,也沒見識,飛機都回視作神蹟……

所以說,神秘的高度,在於差距,而不在於本身有多高。站在坑裡看,離地三尺都算高。

厄尼之前將這夢世界的神秘以舊支來描述,真實意思是不可違逆的法則體系。

說白了,選擇了下場,就要按夢世界的規矩來。鑽營是找漏洞,硬剛肯定懟不過。

而這懟不過的規則部分,便如舊支般讓人心生絕望。

但實際上,這夢世界,說到底不過是HP世界的聖器級別的法器或古代法術營造的特殊所在。

這也就意味著,它的真實神秘高度,至少對厄尼這樣的人而言,其距離並沒有誇張到從坑裡看星空的程度。

而且,厄尼是真的有登雲梯,也就是他的金手指。

永遠理性,怎麼刺激都不會瘋。

對於研究神秘側而言,基本上沒有比這更牛嗶的天賦了。

也正是靠著這金手指,厄尼免疫了那些會對思維意識造成傷害的部分,推開了代表此界神秘的大門。

厄尼落地幾分鐘後。

“瑪娜,是你麼?”嘎吱嘎吱踩雪的腳步聲,被警惕性很高的男人聽到了。

衝鋒!怒擊!

人頭飛起。

厄尼劍一引,便有光芒自男人的屍身中飛出,沒入劍中,而男人的屍骸,迅速化為渣屑,連人形都無法看出的那種。

這男人使用的技術不到位,因而自身,便是代價。

就像格羅姆·地獄咆哮問古爾丹:“那麼,代價是什麼呢?”

古爾丹回答:“一切!”

更直白的說:我賜予你非凡的力量,但從此以後,你歸我所有,無論是軀殼,還是靈魂。

又過了幾分鐘,腳步踩雪聲再度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道:“科拉奧,是你嗎?”

衝鋒+怒擊,頭顱飛起。

自打在通往登雲臺的階梯上稍一放鬆,便讓對手趁機扭轉了局面,厄尼暗自發誓,以後絕不裝這種Low嗶,打定注意要動手,那麼全力以赴,殺!

他這次故意施展符文力量,果然被那個叫做瑪娜的女人循跡找了來。他也無意刑訊逼供,拷問秘辛。

他才是第一次接觸夢世界的神秘,就有了這等收穫,他覺得,向瑪娜詢問相關情報,相當於問道於盲,搞不好反而會走錯路。

既然靠金手指成功硬剛成功了,他相信下次也能成功。

就這麼一路剛過去,反而有可能呼應了剃刀定律。

更何況,他現在的重心是經營領地,介於自知之明,他覺得還是不要撩撥自己了,省的心癢難耐,又跑去滿世界的蒐集符文。

“不急,不急!先利器,等我將領地打造好了,領地的力量就是最趁手的工具,比我一個人滿世界的尋覓效率的多。”……

從叫瑪娜的女人那裡,也獲得了一份符文力量。

兩份力量合一,略微強化了符文的強度。

給他的感覺,這符文變得更容易觀想了。

厄尼頓時感覺自己已然弄懂了超凡之力在夢世界的玩法。

簡單的來講,就是‘呼叫法’。

每一個符文,就好比頻道鎖死的對講機。

如果能收集到足夠的符文能量,對講機就能升級成單兵電臺、移動通訊基站,電訊塔,以此類推。

功率越大,訊號越強,跟相應符文的互動也就越通暢。從而能夠使用該系列的高階術法。

而施法時消耗的能量,只有一種,那就是心靈能量。

可以說,夢世界的規則,更直白的闡述了‘心想事成’的魔法本質。

“要照這麼看,我之前的推測,是想歪了呀!”厄尼一邊向著登雲山的南麓方向前行,以便重新登山,一邊把玩著半尺多長的銅製號嘴子,一邊細細思忖:

“我以為天道法則之下,人人平等。搞事人,也不過是佔有一定的時間優勢,有人力、物力、財力可以驅策,後來者很難超越。

照現在的情形看,恐怕還要在這個基礎上,再加上超凡手段。

我是靠金手指,硬剛神秘,進而讀懂天道法則的秘密,算是變相的以自己的強大意志,攻克了超凡關隘。

而瑪娜和科拉奧,則很可能是以團體前仆後繼式的犧牲,攻克了超凡關隘。”

在厄尼的記憶中,舊支宇宙的人類邪教,就是這麼玩的。

拿人當資訊過濾器,靠著狂熱的信仰,哪怕是瘋了,也能收集到瘋言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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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瘋言瘋語中,很可能就包含真正有用的超凡資訊。又或能為後來者指明方向。

就這般前仆後繼拿人命填,終究解析出一些堪用的神秘技術。

哪怕不夠正經,效力不強,但起碼突破了有和無的界限,真的能夠人前顯聖,意義有多大,不言而喻。

他不就是以非同凡響的武力為敲門磚,令人們印象深刻,繼而才有了後面曉之以利的施展機會,迅速掌握了權柄麼?

否則就他這種相當於空降幹部的存在,怎麼也得花費個一兩年時間,才能成為名至實歸的一方領主。

那麼同樣能夠人前顯聖的競爭對手,是不是能以更大手筆來攥取權力呢?

很明顯,可以。比如篡奪宗教權柄。

至於超凡的強弱問題,可以在獲得權勢後,再投入資本提升。

這跟攀科技樹在本質上是一樣的。

厄尼覺得,瑪娜和科拉奧,極有可能就是此類受益者,比如某個秘密教派的成員。

為此,他們付出了受人驅策的代價。

至於死後靈肉精華被抽取,則是使用超凡的代價,而不是獲得使用技巧的代價。

他則是因為正確的掌握了符文秘辛,因而可以‘替天行道’。

厄尼覺得,如果他的這些個分析是成立的。

那麼,在魔法部擺下夢世界入口的人,不僅僅是為了打機構的臉,更是為了拉巫師入彀,一起破解這夢世界的超凡之秘。

這也挺符合代價讓別人付,好處自己拿的‘人命式破解法’的要旨。

不過這套推論,也不是沒有問題點。

比如說,搞事之人,要如何拿到好處呢?

具體就說他,他現在算是成功解析了一個符文。

搞事之人如何獲得呢?殺了他?

零和遊戲?勝利者贏得一切?

又或者,只有他是不同的?

因為他有‘情緒收割’這一牛嗶金手指,所以能夠硬懟,然後用排除法去除雜質,直接萃取真相。

而其他人則只能曲線救國,因此會象瑪娜和科拉奧這般,只要掛掉,就有一份相應的符文能量析出,可供奪取?

可供分析的情報太少,他也只能是開腦洞揣測一番。

“好吧,這個謎題先就此打住,以後有條件再接著分析,又或修正。”

厄尼這樣想著,就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這個新獲得的符文上。

這個符文像是如尼文轉寫後的K,厄尼也不曉得這一變種寫法,跟古代弗薩克文,又或弗托克文有沒有什麼內在的聯絡。

他覺得有聯絡的機率較高,因為夢世界不是諸天萬界的某個,不是多元宇宙的某個,而是以HP世界的為現世依託的。

而HP世界的超凡過往,並沒有所謂的地外文明、史前文明的影響。文化方面的要素,基本上就那些。

那麼,生成夢世界的法陣,又或法器,也基本不可能跳出這個範疇,不會真的蹦出個舊日支配者體系,又或全新全異跟某個成熟的魔法文明牽扯上關係。

既然如此,將這符文,視作是某種未載入凡世人相關記載的古如尼文、盧恩文字的變種,他覺得是合理的。

尤其是含義都很接近,就象這個K,代表的是‘內在的光’。

為什麼他會覺得自己已經推開了符文世界的大門?

就是一葉知秋,盧恩文字他是知曉的,既然成功解析了一個,反推其他文字,是不是可行呢?

相關學識積累不夠,眼高手低?

確實,他並沒有忘記自己在這方面的淺薄底子。

但起碼,有了這個思路後,下次再接觸符文所代表的超凡力量時,就不需要象這次般整吞硬吃了。

再形象些說,他如今已然明白黑漆漆的水坑裡原來有魚。那麼下次,直接拿漁具釣魚也就是了,沒必要將水坑裡的水都抽乾。

針對性更強,成本更低,這誰不喜歡呢?畢竟省下的、就是賺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