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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嘴炮

幾天不見,幾人再次相聚,除了正事,自然也要敘敘舊,戴夫和夥伴們講了他這幾天格外奇妙的冒險,聽得明蒂瞪起了萬分懷疑的大眼睛,總覺得戴夫在吹牛逼。不過那也可以理解,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戴夫一樣,做出在短短五天中跨越星球,同時拯救兩個國度這樣富有奇幻色彩的事。

也就是在幾人吹水的時候,一邊躺在擔架上的布魯斯·班納幽幽醒轉。

他猛地用力,想要坐起來,但卻被“蛛絲”綁得死死的,動彈不得,因為用力過大,反而被勒得全身都痛,另一方面,失去自由和記憶斷層導致的恐慌也讓他的非常的不安,不停地掙扎著,粗重地喘息著。

四個人發現了布魯斯班納的異狀,戴夫連忙湊到了綠巨人的面前,他看到了班納緊皺的眉頭,蹙起的鼻子和撇下的嘴,那表情非常的兇狠,現在的班納遠沒有三年後參與復仇者時的心境,所以,這表情也便是他在處於不安的環境中做出的自我保護。

“呼,呼,呼!放開,放開我!”班納的呼吸愈發沉重,似乎有某種怪物在他的身體中低沉地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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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跳變快了,而且還在變得更快!”在一旁的馬特緊張地說道!

戴夫也看到了布魯斯·班納眼中泛起的綠色光芒!他知道情況緊急,沒有猶豫,戴夫光劍一出,瞬息一劍,將繃緊的條條蛛絲化作了散開的白色的花瓣。

班納博士終於成功地從擔架上坐了起來。

“呼……呼……呼……“班納強自鎮定,他依舊泛著濃厚綠光的眼睛彷彿兇獸一般掃視了周圍的環境,他認出了超殺女,他在電視上看過這個女孩,這似乎是個超級英雄。

短暫地放下了心來,雖然依舊緊張——因為他不知道這些超級英雄打算怎麼對待他,但從體內響起的聲音越來越大,班納不得不將主要矛盾由外界轉移到了身體內部!

平靜下來,平靜下來,平靜下來!

不斷地自我催眠,加上放鬆的深呼吸,在其他四人緊張的注視下,班納閉著眼睛調息了將近十分鐘,終於將浩克壓回了體內。

”呼,我好了……“眼中不再閃動著危險的綠光,放鬆了下來,班納朝直勾勾地盯著他的四人露出了有些尷尬的笑容,在人形態的時候,班納是個善良儒雅的人,他抓了抓頭,說道,“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但是,抱歉,我是怎麼在這兒的。”

“我本來在打一個褐色的大個子,然後你就從天而降,變成了一個瘋狂程度不相上下的綠色巨人,也跟著向我發起了攻擊,沒有辦法,我只能先把你給弄暈了!”戴夫上前了一步,解釋道。

“你是?”班納看了戴夫一眼,首先禮貌地問道。

“我是守望者。”

“啊,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我是布魯斯·班納,一個核子物理學博士。”先是有些侷促地自我介紹了一聲,緊接著,班納又有些激動地說道,“對了,還有,之前那個綠色的傢伙叫做浩克!他不是我,我知道你們很難理解,很難相信,但那個充滿毀滅慾望的傢伙不是我!他不是我,不是我……”

原來手舞足蹈的辯解,在自己都無法說服的蒼白話語中,慢慢地低落了下來,班納也整個人低沉地垂下了頭,彷彿絕望的人向命運發起的最後掙扎,微不可聞地說道:

“那不是我……”

“我知道!”戴夫點著頭,善解人意地說道。

雖然我知道沒人會相信,但我還是要說……布魯斯·班納依舊沉浸在他的思路中,他抱著一種卑微的想法,將自己與他人輕易地割裂了開來,以至於他在聽到戴夫的話之後,驚異地抬起了頭。

“你……”班納與戴夫對視,卻只看到了一雙真摯的眼睛,這雙眼睛帶著歲月的痕跡,卻又閃爍著智慧的光,那絕不是一個騙子的眼神,所以,班納信了。

“我知道!”

在戴夫再一次鄭重地點了點頭之後,班納感動了,他感覺自己找到了知音。

“我知道浩克不是你,他只是你的另一個人格,不是嗎?”戴夫說道,“你有人格分裂的毛病,班納博士。”

“嗯,對,對,是的,那應該是人格分裂,浩克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班納說道,他認可了戴夫的看法。

“我知道,所以,那些人追捕你是毫無道理的!”戴夫繼續說道,“不能因為一個人攜帶的流感殺了人,就判那個人死刑,也不能因為一個人有精神問題,並因此殺了人,犯了罪,就讓去揹負這個罪孽。我們要去殺死的應該是精神問題,是那個犯了罪的精神疾病,而不是發病人本身。”

說是這麼說,但是遇到小丑,戴夫還是會果斷下刀子的,因為在戴夫的眼裡,小丑根本不算瘋子,根本不是精神病——他的邏輯和智商絕對是正常的,只是三觀嚴重扭曲罷了!

“嗯,嗯!”班納再次點頭,他聽著戴夫的話,感覺遇到了一個真正理解自己的人。

“是的,班納博士,從法理上看,你是無罪的,沒有人能夠憑此譴責你,我們需要做的是幫助你,幫你治癒好你的人格分裂。但是……”戴夫話鋒一轉,他認真地盯著班納,說道,“但是,你所造成的破壞,你所造成的死亡都是真切地存在的,這一份罪孽不可能憑空消亡,它畢竟是借用你的身軀所犯下的,所以也必然是你應該揹負的!”

“這……”班納不理解戴夫前後矛盾的說法。

“之前,我說的是約束人的法律和公理,從那個方面說,你是無罪的!但是,現在,我說的是道德,是你自己的良心,想想那些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的人,想想那些被你傷害的人,你捫心自問,你是我無辜的嗎?”

“我……”正因為班納是個有良心的人,所以他無話可說。

“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無法規定對錯的事!但暫且問你的心,你是一個有擔當,有責任感的人嗎?你會將這件事拋到腦後?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愧疚,不想去贖罪嗎?”

“不,我想,我想贖罪!我想挽救我的錯誤造成的傷害!”班納振奮地說道。

“很好,那麼,來當超級英雄吧!班納博士!”戴夫終於露出了他的真實想法。

“好!等等,你說什麼?”這突然的轉折,把班納也給搞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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