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遠的距離,又有多少殺傷力!
瑜長歌不太在意,現在這個距離最佳的射擊距離還有五十步,對方太過著急了。
這正是他們的機會。
弓箭手拉動弓弦,漆黑的長弓射出黑色羽箭,箭簇發出刺破空氣的尖嘯。
瑜長歌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這聲音不對!
但他還來不及反應,密集的箭雨落下,一枚箭矢撕裂他的鎧甲,穿透他的肩胛。
而在他的身邊,不斷有騎兵被箭矢射中,保持不住平衡,落下馬去。
只是一輪齊射,便有上百騎兵倒下!
而前面的弓箭手完成一輪射擊,讓開位置,後面則是一個個手持大弩的弩手。
“射!”
利箭破空帶著尖銳嘯聲,前面的騎兵直接如同割倒的麥子,倒下一片。
瑜長歌雙眼通紅,蘇子謹的弓弩居然如此厲害!
這是之前戰場上沒有出現過的強大武器!
但現在已經箭到弦上,不得不發了!
“衝!衝破他們!”瑜長歌咬牙高聲喝道。
西洲軍的長弓手再次射出一輪箭雨,聯軍的騎兵只剩下千餘了。
但是如果能夠破壞對方的陣型,那便還有機會!
這是瑜長歌最後的堅持。
聯軍的騎兵帶著殊死一搏的氣勢撞上了槍林,瞬間便有百餘騎直接被長槍刺穿。
“殺——”瑜長歌身先士卒,手持長槍挑飛兩名槍兵,開啟一個缺口。
他的身邊是兩個武將,雖然並非史實武將,但也是黃金級的猛將,接連斬殺敵軍,似乎擴大戰果。
其他雁門領主也明白,現在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爆發出強大的戰意,殊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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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還真壓倒了西洲軍。
“再加把勁,突破他們的重圍!”瑜長歌高喊。
“殺——”
張遼身先士卒,月牙戟橫掃,連斬數人。
一個武將殺出,試圖阻擋張遼,但卻是被張遼一合挑落馬下。
“還有誰來送死!”
張遼大喝,月牙戟連刺,聯軍士兵如同海浪,被他一人分割。
“殺!殺!殺!”幷州狼騎收到鼓舞,戰意高漲。
殺得聯軍難以招架。
張遼月牙戟橫掃,數名士兵飛出,眼前已經一空,左翼直接被他殺穿。
而幷州狼騎趁勢分割敵軍,如同利刃將他們分割絞殺。
“隨我來!”張遼高舉月牙戟,召集一隊親衛。
張白騎的實力遠不如張遼,雖然依靠著騎兵的衝鋒攪亂了敵陣,但是卻是難以鑿穿右翼。
但隨著張遼帶著親衛夾擊,右翼也是快速崩潰。
兩翼的崩潰,帶動中軍,整個聯軍都變得混亂。
瑜長歌還在奮戰,試圖突破西洲軍,但是卻是聽到了後方的崩潰。
“一切都結束了!我們輸了!”一個雁門領主彷彿失去了力氣,一臉灰敗。
敵方先一步打崩本陣,他們將要面臨對方的夾擊。
“我們投降吧!蘇子謹應該會給我們保留領主的身份!”
“不!我絕不投降!”瑜長歌還在奮戰,滿是鮮血。
突然,西洲軍陣列分開,一隊身披重甲的步兵迎了上來。
“我來戰你!”一個魁梧的武將嗡聲嗡氣的說道。
“高順!”瑜長歌咬著牙說道,“便讓我看看三國武將的武力!”
瑜長歌拍馬挺槍!
高順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默默握緊破風槍。
破風槍與長槍交擊,火花四濺。
瑜長歌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吐出,他的整隻手都在顫抖。
“你不是我的對手,投降吾主,可饒你不死。”高順冷漠地說道。
瑜長歌咧開嘴,露出血紅的牙齒,“這便是三國武將的武力麼,這樣的結局倒也不錯!”
他一夾馬腹,雙手握槍刺出。
高順面無表情,舉槍迎上。
兩馬交錯,瑜長歌的身體跌落馬下,化為白光。
“主公!主公!”
瑜長歌的兩個武將大驚,擋開面前的士兵,殺向高順。
高順依然不為所動,直接迎了上去。
三把長武器交擊,三人殺在一起。
戰馬交錯,戰成一團。
破風槍勢大力沉,一槍比一槍重。
不出十合,便有一個武將直接被砸中胸口,倒飛而出,在空中狂吐鮮血,落到了地上,卻是動也不動了。
倒下一人,另外一個更是無法阻擋高順,不出三合,被高順一槍刺死。
瑜長歌身死,幾個雁門領主幾乎立即投降。
那些士兵也很快丟掉武器,宣佈投降。
“這些騎兵全部除掉甲冑,暫時收押。”楊素對於能俘虜七百騎兵還是十分滿意的。
這些騎兵都是強大的戰力。
楊素又令高順將俘虜收押,清點戰利品。
同時召集張遼。
“將軍!”張遼拱手行禮。
經過這段時間,張遼對於楊素的指揮能力還是佩服的,至少要比自己更強。
“探子回報,鮮卑人出現在李鎮,離這裡不過三十裡,很可能是來支援雁門軍的!”楊素快速說道。
“那該如何?”
“這支鮮卑有兩萬,皆是輕騎,而在李鎮到這裡之間有一處山谷,乃是必經之路,你率三千騎兵急行軍趕到山谷伏擊這支鮮卑!”楊素沉聲說道。
張遼也沒有多說,直接應下,快速集結幷州狼騎,往山谷而去。
在張遼的加成之下,幷州狼騎奔襲速度極快,很快便趕到了山谷。
“文遠將軍,這些胡寇真會從這裡經過?”張白騎看著夜色中荒蕪寂靜的山谷,咂咂嘴。
“楊將軍說探查到了鮮卑的蹤跡,他們很有可能是來支援雁門軍的。”張遼快速說道。
“那便在這埋伏,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殺的他們人仰馬翻了!”張白騎嘿嘿一笑。
“他們人多,還是要謹慎一些。”張遼冷靜說道。
而後,蘇然一邊派出斥候在前方警戒,彙報鮮卑的動向。
另外一邊在山谷內挖掘壕溝,設下陷阱,以求更大殺傷這些胡寇。
張白騎一開始還很有耐心,只是等了快一個小時,竟然還沒看到這些胡寇的身影。
“怎麼還沒來.......”張白騎坐在石頭上,嘴裡唸叨著。
張遼有些不耐煩,“你已經念了十次了。”
“但是,這些鮮卑人速度也太慢了,早知道我睡一覺得了。”張白騎撇撇嘴。
“行軍打戰,豈是兒戲!”張遼低喝一聲。
張白騎對於張遼還是有些畏懼的,主要是打不過啊,在一場場的切磋中被打老實了。
張白騎聞言,這才老實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