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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叢林生存

新的一週,新的開始,建軍節在即,軍校各種活動也拉開序幕,其中最重頭的戲當然要數軍校建設成果大展。大展一共分為三個部分,首先是科研展,就是將軍校科研部門近些年研究出來的新武器、新戰法等凡是不洩密的研究成果都放到展廳展出。其次是校園建設展,這主要是一些圖片和影視文字資料,講述軍校如何從建國初期的一個民兵訓練基地發展成副大軍區級軍事單位。最後是學員風采展,就是給在校學員一個表現自我的機會,有射擊、沙盤推演、武術、障礙、軍棋、象棋、文藝等,凡是有一技之長的學員都可以報名參加。屆時學校會邀請上級領導和社會各界人士前來參觀。大展不設任何獎勵,完全只為弘揚我軍軍威。

“區隊長,不是說自願報名嗎?”宿舍裡,林生正在進行拉鋸戰,“你怎麼能強迫我們參加呢?”

“自願個屁!”區隊長瞪了他們一眼,“別人想參加還沒資格呢。什麼條件也別講,我已經安排好了。林生參加射擊表演,張鐵軍參加障礙表演,陶小軍參加武術表演,蔣華參加文藝表演。建軍節馬上就到了,你們好好準備,在此期間你們沒有任何衛生和執勤任務。”

“保證完成任務!”聽到不用衝廁所和站崗,幾個壞小子思想覺悟一下子高了不少。

大風飛揚,我軍威武,建軍節如期而至。軍校大門緩緩開啟,社會各界人士湧入軍校,有市民、地方大學生,還有電視臺記者,所有人見到軍校大門處停放著的過時坦克都興奮地衝過去合影留念,有個小孩更牛,鑽到操作室裡死活就不出來,說是要開坦克。

參觀完軍校科研展館和發展展館,所有民眾都興趣高漲地參觀學員風采展,不管射擊表演還是武術、障礙、沙盤等表演,都是人滿為患,雖然大多數人都看不太懂,但只要是學員們表演的都是最好的,都應該給予最熱烈的掌聲。當然表演還是有被冷場的,那就是蔣華他們的文藝表演,生活在外界的人,什麼文藝表演沒見過?至少在電視上看過吧!好不容易進軍校參觀一回,誰還去看你唱歌跳舞?所以禮堂裡出現了只有演員看演出的局面。

雖然有不如意的地方,但總的說來大展辦得還是非常成功,得到上級領導和地方群眾的一致好評,加餐加菜自然不在話下,全校官兵一同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建軍節。

又進行了一段時間的叢林戰理論學習,離學期畢業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艱苦的偵察系叢林實戰訓練開始了。

動員大會上,系主任正在做訓前動員:“同志們,我們是偵察系,未來的偵察兵、特種兵。正所謂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你們已經系統地學習了叢林戰理論,接下來就是你們檢驗理論也是理論考驗你們的時候……”

“同志們安靜了。”動員大會後,一區隊所有人又被黑金剛聚集到一起,“地方大學到了學期末要做什麼?”黑金剛上來就問了個問題。

“期末考試。”有個學員回答。

“對!”黑金剛大聲道,“地方大學要期末考試,我們軍事大學也要期末考試;地方大學考試用筆,我們考試用槍;地方大學的考場在教室,我們的考場在秦嶺。”

“秦嶺!”所有學員激動起來。

“先別激動。”黑金剛制止住大家道,“明天起,各位將被挨個扔到秦嶺進行為期一個月的叢林生存實戰訓練,你們必須一個人在一個月內趕到指定地點。”

“那要是趕不到呢?”蔣華大著膽子問。

“那你就可以回家了。”黑金剛瞪了他一眼,“我們偵察系講求的是寧缺毋濫,任何一個訓練項目不合格都會被淘汰,這個大家以前也沒少見到,每一個從我們偵察系畢業的學員都是鐵骨錚錚的男子漢。明早六點半領取裝備,七點鐘準時到停機坪集合。”

“我們能帶些什麼裝備?”林生問道。

“這個本來明早才告訴大家的,但既然有人問,那我就提前說了。”黑金剛比起手指道,“你們必須帶主武器一把,可以是突擊步槍,也可以是狙擊步槍,沒有子彈;手槍一把,子彈五發,主要是給你們防身的,秦嶺裡有很多危險動物;野戰匕首和開山刀各一把、水壺一隻、單兵帳篷一頂、單兵電臺一部、食鹽五錢、足夠五天的單兵乾糧一份、信號彈一枚。”

“信號彈是幹什麼用的?”吉布不解地問。

“投降用的!”黑金剛陰笑,“每天都有直升機在你們頭頂巡邏,要是有堅持不住或者有危險的就拉響信號彈,也可以用單兵電臺,會有飛機過去接應。”

“你們不但要自己尋找足夠一個月的食物,趕到指定地點,途中還要逃過老學員的追擊。”

“還有老學員追擊?”張鐵軍忍不住問道。

“當然!”黑金剛認真地道,“我們現在學的是叢林偵察,而高我們一級的老學員學的是叢林反偵察。我們的期末考試是安全到達目的地,而老學員的期末考試是抓到我們。到不了目的地我們會被淘汰,抓不到我們老學員就會被淘汰。”

“太殘忍了吧!”學員們驚叫起來。

“這不叫殘忍。”黑金剛嚴厲地說道,“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沒有一個生命願意被吃掉,也沒有一個生命願意餓死,這是戰場永恆不變的法則。每個偵察系畢業生都是這樣過來的,要是敷衍了事,隨便讓你們過關,那才是對你們殘忍。敵人的子彈可不管你是否準備好了。還有一點我要強調,那就是安全問題。發給你們的手槍和子彈是用來防身的,絕對不能傷害戰友。曾經就有個學員為了逃避老學員的追捕開了槍,導致老學員受傷,而他自己也被開除軍籍學籍,送上軍事法庭,現在還在監獄裡。”

煩躁、不安、擔心、害怕,不管什麼心態,該來的還是要來,不管遇上多大困難,都要挺起胸膛去勇敢面對,這就是中國軍人。

“兄弟們,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第二天,所有人起了個大早,整理了一套備用迷彩和一些常用物品後,林生堅定地說道:“這是我們進入軍校以來的第一次挑戰,過了,我們繼續闊步向前,過不了,軍校生涯就戛然止步。這次任務的難點不是按時到達目的地,而是怎麼逃過老學員的追蹤。對於老學員來說,逮捕我們同樣是他們生死存亡的行動,所以他們也一定會竭盡全力地來完成任務,我們成功一個,他們要流失一個,反過來說也是一樣。但我相信我的兄弟,你們一定有能力完成任務,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

“出發!”

停機坪上,五架河馬直升機依次排開,兩架運送老學員,三架運送新學員。不用說,少出的那部分老學員就是被淘汰掉的。

檢查完所有學員的裝備,再次強調了安全問題後,教官下令登機。

帶著全班兄弟,林生登上二號機。機艙門口,黑金剛給了林生胸口一拳,說道:“我看好你們。”

“保證不讓教官失望。”全班齊齊向黑金剛敬禮。

感受著巨大的轟鳴聲,“河馬”緩緩升空。飛了沒幾分鐘,剛才的六機編隊現在剩下一機了。大概又飛了半個小時,一教官從副駕駛室出來,飛機隨即降低高度,所有人看到,下方就是一望無際的秦嶺。

拉開艙門,放下繩索,教官開始點名:“張鐵軍降。”

“是。”張鐵軍走到艙門領了張地圖後滑了下去。

“河馬”繼續飛,每隔十分鐘扔一個人,林生是第三個下去的,順著繩索滑到地上,他迅速轉移。畢竟沒有規定不準現在動手,降到地面的那一刻起,與老學員的戰鬥就拉開戰幕。

狂奔了十分鐘,林生看到密林間有個小山頭,上邊除了樹木外還有很多亂石,非常隱蔽。

“就是這兒了。”暗想著,林生躲到亂石崗裡。

確定周圍安全後,林生開始檢查裝備,開啟行軍包,他將所有東西依次擺放出來。KUB88狙擊步槍一把,無子彈,基本是累贅;64微聲手槍一把,子彈五發;野戰匕首一把,可以安裝在KUB88上當槍刺用;開山刀一把、帳篷一頂、單兵電臺一部、水壺一把、信號彈一枚、細鋼絲一米、鹽五錢、五天的單兵乾糧一份;地圖一張。把所有裝備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任何問題。開啟地圖,林生看到這是一張秦嶺的軍事地形圖,但不全,僅僅標出了他的出發點、終點及中間的地形。

簡單地測算了一下,林生知道自己離目的地距離一百八十公里,但這只是直線距離。根據地圖顯示,路上有兩座大山,一個湖泊,一條河,還有一片沼澤。這些都是望山跑死馬的地方,需要繞行,全部折算下來,實際距離至少在三百公裡左右,也就是說林生每天至少要推進十公里才能勉強完成任務。因此他將計劃定成每天十五公裡,雖然有把握推進更遠的距離,但出於安全考慮,林生決定晝伏夜行。

在地圖上圈出幾個最容易遭到伏擊的地點,林生將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並找了種彈性很好的樹,砍下一枝與鋼絲配合做了一把弓和二十支箭。

任務要進行一個月,林生面對的首要問題就是食物不足,他必須趁現在還比較安全搞到足夠的食物,否則過幾天被老學員盯上可就沒機會搞到了。

將所有裝備隱藏好,林生帶上弓箭、手槍、野戰匕首及信號彈,披上自制的偽裝網隱進叢林。手槍是用來防身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一來子彈有限,二來槍聲容易把老學員招來。所以,弓箭就是林生的遠端打擊武器,打獵全靠它了。至於信號彈,林生可不是用來準備投降的,而是另有妙用。

秋季的原始森林看上去格外蕭條,多年累積的落葉將土地蓋得嚴嚴實實,一腳下去,枯葉直接淹沒至大腿。拔出腿,一股腐爛的惡臭撲鼻而來。再次回到這種環境,林生感慨萬分,曾幾何時他就是跟著爺爺在這樣的地方打獵。自己曾經是獵人,現在也是獵人,將來也會是獵人,獵人就是獵人,永遠不會變成獵物。想著,林生看到前面有一個天然形成的小水塘,一隻麂子戰戰兢兢地在塘邊喝水。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暗歎著,林生匍匐著向麂子推進。他離麂子二十米,而麂子是種很機靈的動物,稍有風吹草動就會望風而逃,林生要是直接射擊,可能箭還沒飛到它就跑沒影兒了。

“好孩子,乖。”想著美味的麂子肉,林生已經潛伏到離麂子十米遠的一個樹叢後,拉開弓箭,他準備下手。

意外就在這時發生,一隻豹從另一片樹叢裡躍出來,一口咬住麂子的脖子,可憐的麂子掙扎兩下就沒動靜了。

伴隨著一身冷汗,林生放下弓箭,將手槍和匕首拿在手裡。一人一豹相隔十米,同時盯上同一個獵物,聽上去很滑稽,但其實非常危險,剛才要是林生先下手,那豹攻擊的物件鐵定是他。食物就是生命,殺死一切染指自己食物的東西,這就是叢林生存法則。以豹的速度在十米距離上對林生忽然發起攻擊,他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殺死了麂子,豹抬頭掃視了一圈,它發現了林生。

雖然心裡特緊張,但林生依然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裡,人對於這種野生豹來說還是未知生物,它不會貿然攻擊,除非它非常餓或者林生去搶他的獵物。

果不其然,對視了三分鐘,豹的眼神從最初的兇狠變成警戒然後迷茫最後變成無趣,最終拖著它的戰利品走了。

豹走了,林生松了口氣。豹這東西的速度是飛快的,就這麼十米距離,要是它真衝過來,林生還真沒把握能用手槍打中。不過他手裡還有匕首,他已經想好了,要是豹真撲過來就破開它的肚子,危急時刻林生可管不了什麼珍稀動物。

到手的獵物飛了,林生轉移陣地,這裡已經留下豹的氣味,一段時間內是沒有動物敢來喝水了。

走到水塘邊,林生看到這裡有很多動物的腳印,除了剛才的豹和麂子,還有野兔和狼的,不過最新鮮的還是要數那排野豬腳印。

“我喜歡野豬!”驚歎著,林生順著野豬腳印跟了過去。十分鐘後,他找到一片小平地,裡面稀稀疏疏地橫著些紅薯藤,可能是早些年亂開墾種的。

“應該還會來。”雖然地已經被拱得不成樣子,但依稀可見還有一些小紅薯沒吃乾淨。對於野豬來說,紅薯無疑是世界上最美味的東西,它又豈能輕易放過。弄了根手臂粗的樹枝,將匕首綁在樹枝頭上,林生打算故伎重施。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林生按野豬的腳印確定了它們的行動路線,並在它們的必經之路上找到了棵樹爬上去隱藏好,現在他要做的是耐心等待。

太陽很快下山,暮色籠罩著散發出勃勃生機的秦嶺,它就像一個偉大的母親,孕育著無數生命。

“來了。”隨著幾聲哼哼唧唧的聲音,林生看到一隊野豬朝自己的位置走來,帶頭的是頭成年公豬,公豬後面是頭母豬,然後是六頭小豬,最後壓陣的是兩頭成年公豬。

“還蠻有組織紀律性!”暗歎著,林生把它們一家老小放了過去,並不是沒有機會下手,而是出於人道主義考慮,給它們吃最後一餐。

半小時後,那片小紅薯地徹底翻了天,確定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吃的東西後,豬頭大叫一聲後帶隊原路返回。

第一頭公豬走過,林生沒有下手,他可不想被後面驚慌亂竄的豬群踩死。當最後一頭成年公豬到位時,林生一躍而下,狠狠將綁著匕首的樹枝刺進了野豬脖子,第二次幹這種事,他明顯熟練了不少。後面出了狀況,豬群驚慌失措,林生順手扯著了信號彈,對著豬群放了過去。先前林生就做了手腳,這信號彈已經不會發出聲響。被耀眼的信號彈一嚇,野豬們最後的反攻心理被徹底摧毀,紛紛扭頭逃掉。

大功告成,林生扛著野豬回到剛才的小山頭,生上火,他開始打理起野豬。內臟、頭和四肢是不要的,將大腿、膀子、脊背處的精肉烤成肉乾背在行軍包裡,以後基本不用擔心伙食問題。

用鋼盔燉了鍋豬腦花和骨髓,林生感覺體能恢復了不少。繼續加柴火,他依然用鋼盔煉了兩袋豬油,這可是好東西,吃了可以補充鹽分,塗在樹枝上還可以當燃料助燃。

將豬內臟等廢棄的東西就地掩埋,林生可不想把狼招來。一切準備就緒,他搭起單兵帳篷,滅火睡覺。這種單兵帳篷是我軍最新型的帳篷,純軍工打造,堅韌無比,防蛇蟲鼠蟻就不說了,就算是狼,一時半刻也不能將之撕開,睡在裡面安全是很有保證的,何況林生枕頭邊還放著匕首、開山刀和手槍。

凌晨四點,手錶低沉的震動聲將林生叫醒。這手錶也屬於偵察兵裝備,防水、防震、帶震動鬧鐘,還具備指北針功能。

整理好所有東西,全副武裝的林生正式上路,雖然耽擱了一天,但磨刀不誤砍柴工,林生覺得值。

趁著暮色,林生穿梭於叢林間,現在是四點一刻,原始森林裡天亮得比較晚,基本要到早晨八點才能看得清東西。他已經計劃好用這四個小時穿插十公里,到達第一座山,明天天黑後開始登山。

手持開山刀,林生憑感覺走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叢林裡,要不是小時候就適應了這種幹法,現在他還真無所適從。

一路總算是有驚無險,當第一縷晨光照進森林時,林生已經完成了今天的行軍任務,來到第一座山腳下。

放下裝備,林生開始尋找藏身點,這裡是他標出的第一個危險地帶,老學員非常有可能在這一帶設伏。往上五十米的地方有個山洞,裡面有很大的空間,還有一條睡得很死的蟒蛇,唯一的缺點是洞口過大。偵察兵是最瞭解偵察兵的,自己能想到老學員也就能想到,所以他放棄了那個洞。樹上好像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林生也不會考慮,一旦被發現就插翅難飛。

選了三四個地方,林生都不太滿意,無奈地回到起點,他忽然發現放裝備的左邊有個土坑,雖然裡面堆滿了落葉,但不難看出這個坑很深。

“好地方!”驚歎著,林生三下五除二清理完坑裡的樹葉,地上出現了最深處離地面兩米的土坑。將帳蓬搭在坑底,然後將坑頂用大腿粗的樹幹擋嚴,上面鋪上層厚厚的落葉,一個完美的地下工事就建成了。

“怎麼回事,還不出現?”中午時分,一個藏在附近的老學員鬱悶地走出來,只聽他自言自語地道,“都兩天了,難道這小子還走不到這裡?難不成已經過去了?不可能呀,我一直看得很緊!”這位老學員就是專門來這兒“等”林生的,可每一個可疑的地方都被他找了個遍,依然沒發現林生的蛛絲馬跡,豈不知林生此刻就在他的腳下悶頭大睡。

“鬱悶,看來得重新找一個目標了。”話畢,老學員悻悻地離開,他們拿的是全圖,知道每一個新學員的行軍路線,可以隨意選擇目標。

仗要會打,覺也得會睡,不管身處多麼惡劣的環境,都要能快速入睡,這是每個偵察兵都該具備的基本技能之一。

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林生感覺神清氣爽,吃了塊烤豬肉,解決好個人衛生,已經是晚上十點。“忙活了一天的老學員也該累了吧!”林生思忖著,於是又待了半個小時,這才收拾好東西爬上地面。

月光透過樹間的縫隙灑落在地上,各種蟲鳴鳥叫不絕於耳,感覺著清新的空氣,林生全身充滿了力量。

“這是我的戰場。”自信地說了一句,林生開始上路。可才走上一片山坡,他就感覺到了危險。

“這也是你的墳場!”兩個老學員一前一後地出現,一個在正前方山坡上,一個在後方山坡下,林生被夾在中間,“你自以為幹得天衣無縫,可恰恰忽略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林生故意問。

“晚上行軍的確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遇上我們,卻有個很大的弊端。”前面的老學員道。

“就是你很難消除行進過程中留下的痕跡。”後面的老學員道。

“這不是弊端!”林生放下行軍裝備,“這是我忽略掉的一個問題!”

“你想反抗?”見林生手理袖子的樣子,老學員鬱悶地問。

“不是反抗,是我要把你們兩個打倒。”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雖然不能用武器,但格鬥是沒有問題的。

“真勇敢!”兩個老學員哈哈笑道,“要不是形勢所逼,我們真不想抓你,希望你離開軍校後不要記恨我們,要恨就恨那群變態教官,是他們制訂了這樣變態的遊戲規則。”

“這也正是我想說的。”說話間,林生已經準備好了,兩個老學員也不想耽擱時間,一前一後向林生夾擊而來。

認清形勢,林生全速住下衝。看著來勢洶洶的林生,山腳的老學員不敢大意,向左側閃去,打算先避其鋒芒,而位於山坡上的老學員則快速向林生衝來,打算攻其背部。雖然前方沒有人,但林生還是高高跳起,雙腳蹬在前方一棵大腿粗的小樹上借力回彈,一腳將從坡頭衝下來的老學員踹飛老高,落地後趴在地上乾嘔,哪裡還有半分戰鬥力。藉著暮色,林生一招聲東擊西成功,形勢一下好轉起來。剛出手就損兵折將,另外一名老學員不安起來。

“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說這只是我忽略掉的問題了吧,因為在這樣的環境裡,沒有人是我的對手!”

“大言不慚!”被林生一激,老學員狂吼一聲舉拳衝來。

“來得好!”林生再次踹在剛才那棵小樹上,借力彈上旁邊的一棵大樹,老學員衝到時他已經身在三米高的樹幹上了。

雖然老學員用雙手擋住了林生自上而下的一腿,但也被震得節節後退,對於林生接下來的直拳,他是再也沒有應對之力了。肚子吃痛,人隨即蹲了下去……

收拾完兩個老學員,林生背上行軍包繼續前進。那句話雖然帶有心理震懾作用,但也有其一定的真實性。他自小在叢林生活,熟悉叢林裡面的一草一木,加上其敏銳的嗅覺,能早一步發現危險的存在,天時地利人和都被佔盡,打起仗來勝算自然就高出很多。

此役後這兩名老學員想必是不敢來惹自己了。“組隊抓人,虧他們想得出來。”自語著,林生加快步伐,他得在天亮前翻過這座山。

山擋過山,樹擋砍樹,一路披荊斬棘而來,林生終於在黎明之際爬過了大山,到達第二座山的山腳。總結前面成功和失敗的經驗教訓,他先將痕跡抹去,然後再自己挖了一個勉強可以安置帳篷的坑。畢竟好辦法是可以重複利用的。

用枯葉將帳篷隱藏好,解決好衛生問題,吃了塊烤肉後林生進入帳篷安睡。雖然不會打鼾,但他還是往嘴裡放了一個壓舌,要知道很多偵察員暴露都是因為細節上出了問題。

本以為又可以在睡夢中度過一個白天,可森林就是森林,有著太多不確定性,先前還萬里無雲,可瞬間就下起傾盆大雨來。

“該死的帳篷。”罵著,洗了一個露天浴的林生狼狽地爬起來,這高科技帳篷可以防蟲、防蛇、防狼,卻不能防水。背起所有東西,全身溼透的林生緊急撤離。

冒雨推進了一小時,林生終於在山間找到一個可以容身的山洞。他用豬油和布條做了一個火把,走了進去。起初洞口還小,可越往裡空間越大。大概走了十來米,林生驚奇地發現一間有十五平米大小的石屋,裡面有石床、破被子、幾件老式迷彩、一個滅了很久的火堆、一把斷成兩截的AK-47、子彈殼若干,在一個角落還有一具白骨,頭蓋骨被打得粉碎,想必是近距離開槍。

種種跡象顯示,這個山洞被人為改造過,而且隱藏著很大的秘密。

挑起破迷彩,林生在石床上發現一些白色粉末,用僅有的一點常識判斷,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海洛因。事關重大,思考了一會兒,林生決定上報。

“夜鷹呼叫基地,夜鷹呼叫基地。”開啟單兵電臺,林生開始呼叫起來,夜鷹是他給自己取的代號。

“怎麼回事?”剛接通,黑金剛就暴吼起來,“這麼快就掛了嗎?”林生可是他的種子選手,要是這麼快被抓了的話實在說不過去。

“沒有。”林生鬱悶地道,“放心,沒有人能抓到我,是我發現了一個山洞,裡面有……”他將看到的事物講述了一遍。

“真有意思。”聽得出黑金剛顯得很興奮,“看來你是撞進毒販的森林據點了,幸好是空據點,不然你就有麻煩了,彙報你的位置。”

“經度XXXX,緯度YYYY。”林生將位置報了出去。

武直效能就是強悍,半小時後,一架武直就呼嘯而來,雖然大雨傾盆,但卻絲毫不影響其升降。

飛機停穩,黑金剛帶著幾個武警和地方公安進到山洞,看到裡面的景象,所有人沉默不語。

與黑金剛交換了眼色,林生背起裝備冒雨上路,把這裡交給警察處理。

雨一直下,沒有半點停下來的意思,為避免感冒發燒,林生動手搭建了一個簡易樹屋,上面鋪層厚厚的樹枝樹葉,直到一滴雨水也流不下來,這才鑽進了裡面的帳篷。換下全部溼透的迷彩,吃了幾片藥片後睡去。

一覺睡到太陽下山,雨終於停了,被雨水沖刷了一天,森林中原本就清新的空氣更是被淨化得沒有一絲雜質,地面也被沖刷得奇滑無比。

“這樣也好,至少將自己前面所留下的痕跡也洗刷乾淨,省去了不少麻煩。”

背起所有行軍裝備,林生打算提前上路,翻過眼前這座山就算完成了第三階段的行軍計劃。

地面雖滑,但對林生沒有多少影響,因為他所穿的叢林戰鬥靴本身就具有很強的防滑功能。

走了一個小時山路,林生停下來休息,就在這時,一種不和諧的氣味飄入鼻子。

“狼!”

第一反應出來,林生迅速將手槍和匕首拿在手裡,可能是感覺到已經暴露,兩條狼也很勇敢地站了出來。

看著目光兇惡的一公一母兩條灰狼,林生知道它們是看上自己這一百幾十斤了。

從小耳聞目睹,他深知這種畜生的習性,老虎和豹子發現不確定生物會選擇放棄,但狼不會,它不會放棄任何可以成為獵物的東西。它們會鍥而不捨地跟著獵物,獵物快它們快,獵物慢它們慢,直到把獵物從精神到肉體全部摧垮後再坐享美食。只不過這兩頭狼今天的運氣不太好,遇上一個訓練有素的偵察兵。豹速度過快,林生沒有把握打中,但狼這種懶傢伙林生閉著眼睛也能爆掉它們的頭。軍用手槍子彈都是尖彈頭,大藥量的,完全可以穿透狼的頭蓋骨。

拿出一塊肉,林生大口吃起來,看著兩頭飢腸轆轆的狼,他扔了一大塊豬後腿過去,兩條狼歡呼一聲後爭搶起來。最後母狼獲勝,大口大口地享受美食。看來它找到了個好老公……

補充了體能,林生繼續上路,兩條狼也不緊不慢地跟著,漆黑的夜裡四隻閃亮的眼睛,換作普通人恐怕早就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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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一夜,林生順利爬過第二座大山,第三階段的行軍計劃完成,接下來將是五十公裡的平坦地帶,要是不出意外差不多三個晚上就可以順利透過。

看著身後不遠處的恩恩和愛愛(林生給兩條狼取的外號),林生又扔了塊肉過去,透過一夜的相處,它們的目光已不再那麼不友好。

天矇矇亮起來,一架武直呼嘯而來,本來是徑直飛過的,可當看到林生身後的兩條狼後,飛機就在空中盤旋起來。一分鐘不到,一個全副武裝的教官滑降下來,人剛落地就準備開槍。巡邏機有自己的責任,發現學員有危險,不管是否接到呼叫都必須處理。

林生連忙止住教官解釋道:“我沒事,故意讓它們跟著的。”

“故意!”教官一臉迷茫,“開什麼玩笑,這可是狼,你以為是哈巴狗嗎?”

“我知道!”林生無奈地道,“要殺它們易如反掌,但一個人在森林裡走挺寂寞的,有兩條狼相伴也不錯。”

“你確定你沒有危險?”教官再次問道。

“絕對沒有!”林生拿出手槍,“不信你看!”

接過林生的手槍,教官看到五發子彈果然都在,於是放聲笑道:“與狼為伍,果然英雄本色。”笑畢,他順著繩索爬上了飛機。見直升機飛走了,林生總算松了口氣。要是教官出手幹掉兩條狼,那就證明他沒有處理當前危機的能力,必須退出考核。

飛機呼嘯而去,兩條受驚的狼與林生拉開了一段距離。林生找了個隱蔽之地安裝好帳篷,設定了幾個陷阱後,又一次滿意地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恩恩用它尖厲的聲音將林生叫醒。林生提著武器出來,見兩條狼像狗一樣坐立於地上,目光友善。於是林生拿出兩塊肉扔過去,和狼共進早餐。

有了狼的加入,林生的小日子也不算孤單,透過幾天的相處,恩恩和愛愛已經完全將林生當成“自己人”。

好兄弟講義氣,有福同享,有肉同吃,為了感謝林生的慷慨招待,夫妻倆時不時來個廝殺表演,勝出者可以額外得到林生一塊肉的獎勵。雖然每次都是愛愛將肉吃到口裡,但林生還是樂此不疲地充當其忠實的觀眾。

悠哉的日子總是要付出代價的,那就是林生的存肉成幾何倍數減少,本來足夠撐到最後的,現在看來不行了。更嚴重的是有恩恩和愛愛在身邊,動物們都躲得遠遠的,根本沒有機會補充給養。

兩天轉眼即過,五十公裡平坦路段走完,此刻呈現在林生面前的是一個寬廣的湖泊。正常做法應該是繞湖,正所謂戲山不戲水,戲水變水鬼,但林生還是決定戲一回水,一來可以節省很多時間,二來可以擺脫兩條狼。雖然和它們在一起很有意思,但畢竟人狼殊途,總帶著它們不太現實,何況食物也經不起折騰。

半小時後,一架簡易的樹排製作成功,留下兩塊肉,林生跳了上去,也許是知道分別在即,恩恩愛愛對空長鳴,為林生送行。

樹排一路劈波斬浪,幾里寬的湖面一會兒就渡了過去,又走了三十來公里,林生來到河邊。

“騙子!”看著這條地圖上所標的“小河”,林生就跳起腳罵,“六七十米寬的河還算是小河,世界上就沒有大河了。”

“傻眼了吧!”定了定神,林生四周出現五個老學員,其中兩個就是先前被他打趴下的那兩個。

“你們就是被他打的?”一大個子指著林生問。這個人林生見過,軍校歷屆搏擊冠軍,是個極其棘手的人物。

“就是他。”

“你就是一區隊的林生吧?”大個子轉頭笑著問道。

“沒錯,就是我!”雖然情況非常不妙,但林生還是很鎮定。

“你很不錯!”大個子使了個眼色,一群人將林生圍在中間,“本來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晉級,但壞就壞在你打了人,打人當然也不要緊,最關鍵的是你打了我的兄弟。”

“那又怎樣?”林生無所謂地問。

“看來你還沒有意識到一件事。”大個子自信地道,“你就要被淘汰了。”

“你也沒意識到一件事。”話畢,林生一拳就偷襲過去。可能是因圍堵住林生過於得意,大個子一下被打了個鼻血長流。

“**!”老學員紛紛暴跳起來。

敵人勢大,林生不敢硬拼,踹飛蹲在地上的大個子,從空隙裡突圍而出,接著一個猛子躍入河中。在少年軍校時林生經常帶一幫兄弟到江裡游泳,水性不是一般的好。

“追,把那狗日的抓回來!”四個老學員跳入水中追林生,大個子在岸上大叫。

雖然水流不急,但身上揹著幾十公斤的裝備,遊起泳來林生感覺非常費勁,眼看就要被輕裝上陣的老學員追上。

一不做二不休,權衡利弊後,林生果斷地放棄除了槍、野戰刀和帳篷之外的所有東西。槍是軍人的尊嚴、生命的保障,任何情況下都不能將之捨棄。

沒有了沉重的束縛,林生的速度提升起來。老學員們的泳技立馬相形見絀,距離一下子被拉開。林生爬上河對岸時,幾人還在十多米處的河裡。

“兄弟們再見!”向老學員們揮了揮手,林生慌不擇路地衝進叢林,身後傳來誓要將自己挫骨 揚灰的吼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