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陸譚明的話，柳振也是露出笑容。
不得不說，陸譚明的這一番話打動了他，尤其是他所提出來的一系列條件。
柳振最近這些天也查詢過出版市場，同時也和其他多個出版社聯絡過，多少對如今的圖書市場有所瞭解的。
據他所知，常規來說，一般作者的版稅只有八個點左右，首印看情況，但是哪怕是一些比較知名的作者，其首印可能也就只有幾萬冊。
因為當代的圖書市場，除了教輔書籍以及童話故事書外，其他型別的書籍銷量是全面萎縮。
在八九十年代的時候，可以出現幾千萬銷量的暢銷書，但是在當代幾百萬銷量的都非常罕見了，大多所謂的暢銷書都只有幾十萬甚至幾萬銷量而已。
而且這些所謂的暢銷書，基本上也都是一些販賣焦慮為主的書籍，各種所謂的成功學居多。
尤其是小說圖書市場全面萎縮，一般五萬冊就算是暢銷書了，而十萬冊就已經算是爆火了。
造成這種圖書市場極度畸形的原因有很多，深層次的不去說，只說表面理由。
那就是大多成年人不會為自己去購買一本書，就算是購買也是帶有極大的功利性，所以他們會購買一些所謂的成功學書籍。
但是還有另外一個極端，那就是絕大部分父母都很捨得為孩子購買各種書籍。
這也是教輔書和童話故事書持續爆火，市場佔有率越來越高的原因。
這背後的深層次原因柳振沒興趣去挖掘，他只關注到了一些和自己有關的資訊。
基於目前的圖書市場，這也是為什麼很多出版社對柳振的出價都不高的緣故，因為他們擔心出價太高的話，非但不賺錢反而會虧錢！
虧本生意嘛，誰都不會去做。
但是，這只是柳振的看法！
實際上各家出版社給柳振的條件其實都很不錯了，畢竟傾島的熱度他們也都看在眼裡，或多或少也覺得這書會有市場潛力。
除了鳳黎出版社外，不少出版社都是給出了五萬冊甚至十萬冊的首印，版稅也是有了十個點甚至是十二個點，也有不少出版社願意給預付版稅。
這樣的條件，別說柳振這麼一個新人作家了，就算是一些知名作家其實都很難拿得到。
但是，這樣的條件在柳振看來依舊很低。
雖然柳振並沒有指望著這書來賺多少錢，但是也不是隨便什麼條件都能從他這裡獲得版權的，他還指望著找一個重視這書的出版社出版後，進而再收割一波那些不在網上看書的讀者呢。
而什麼樣的出版社才會重視？
說其他的都是廢話，出錢就行了。
只要投入成本足夠高，出版社才會有壓力，有壓力才會有動力對這書進行更大範圍的推廣。
甚至在柳振看來，這錢不是給自己而是用作營銷費用都可以，只要他們出錢就可以。
柳振對稿費什麼的其實不太在意，如果他在意稿費的話，之前他就不會堅持把這書直接在圍脖上免費釋出了。
要知道，之前可是不少網絡小說平臺都邀請過他，要和他簽署什麼獨家協議呢，當初真要籤了，幾十萬稿費是輕鬆的，幾百萬也有可能。
但是柳振沒有絲毫猶豫給拒絕了，只簽署非獨家授權免費釋出的協議。
這些非獨家授權雖然也讓他獲得了一些稿費收入，但是並不多，這個月的稿費估計也就幾萬塊。
這點稿費相對於傾島的熱度而言是非常低了。
主要原因也簡單，柳振這是廣撒網授權的，那裡都能看得到，人家各平臺根本就懶得去大力推薦。
同樣的流量和收入，他們拿去養自家作者多好了，犯不著拿出來給柳振啊。
這沒有利益就沒有動力，所以大部分平臺是不會搞什麼大力推薦的。
這種情況下還能夠獲得了大幾萬的稿費收入，那純粹是因為傾島足夠優秀，能獲得了大量女讀者的擁護。
因為這書在網路上已經到處都是，這也是導致了這書名氣很大，但是柳振所能獲得的收入其實不多。
這一點也是在柳振的預料之中。
當初他就是主動放棄了稿費收入，為的就是讓更多的人看到這部小說，進而獲得更多的穿越點。
而事實證明這個策略並沒有錯，傾島釋出後，前面幾天給柳振帶來了每天好幾百穿越點的收入呢。
現在雖然少了一些，但是每天也還有一兩百呢。
僅僅依靠一部傾島，柳振就獲得了五千多的穿越點，讓總穿越點增加到了七千多。
並且這書還沒有公佈結局，等這幾天釋出結局之後，肯定還能迎來一波閱讀狂潮，吸引更多的新讀者，進而再收割一波。
運作的好了，柳振甚至都有可能僅僅依靠這一部小說湊夠一萬點穿越點呢。
柳振的諸多選擇，是外人很難理解的。
甚至鳳黎出版社那邊也無法理解，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鳳黎出版社那邊是真的看重這部小說。
陸譚明為首的一票編輯和他們出版社市場部的人經過調查分析後，得出了結論，哪怕是這書已經在網路上免費釋出了，但是實體書的銷量依舊有極大的機率創造一個奇蹟。
別的不說，僅僅是那些在網上看過該書的女讀者，很多都願意買上一本精裝實體書用於收藏。
哪怕她們對該書的內容已經知道，從頭看到尾了。
這一點，有點類似於粉絲經濟。
嗯，不是柳振的粉絲，而是《傾島》的粉絲。
柳振雖然長的很帥氣，但是也沒能到讓幾十乃至幾百萬的女讀者花幾十塊購買一本已經看過的書。
但是《傾島》卻是可以。
鳳黎出版社的內部，對該書的市場潛力判斷是非常高的，更不要說還有陸譚明這樣的堅定支持者。
如此，他們才會拿出這麼高的價格！
既然對方已經給出了這麼高的價格，柳振也不矯情，當場就答應了下來。
陸譚明出價爽快，柳振答應的更加爽快，當天下午就把合同給籤了。
“我這邊要立即回去籌備傾島的出版事宜，恕我不能在這裡久留了，預付款在審批透過後就會直接撥付到您的賬號裡。”合同一簽署，陸譚明直接就訂機票準備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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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出版《傾島》不管是陸譚明自己還是鳳黎出版社，其實都揹負不小的風險。
不管是為了賺錢還是為了控制風險，他們都必須加快動作，爭取儘快把這書出版成功並推向市場。
尤其是他們想要趁著現在網路上《傾島》熱度還在的時候。
也好在他們鳳黎出版社本來就是頭部出版社，是可以直接聯絡到上級管轄部門進行審批，可以節省很多不必要的繁瑣審批時間。
這換成其他普通出版社來，估計都能拖上兩三個月時間，等到那個時候，可就無法抓住現在的網路熱度了。
現在對於陸譚明，對於鳳黎出版社而言是一天都不能耽誤。
所以簽完合同，兩個人吃了一頓慶祝合作的晚餐後，陸譚明就匆匆前往機場。
聽他說，明天上午九點他就要和幾個高層開會，商討這書的正式出版事宜呢。
看著匆匆上計程車的陸譚明，柳振也是感嘆。
活該這個半禿胖子娶嬌妻住豪宅開寶馬，這半禿胖子不僅僅會做人、會做事，並且行動力超高。
這樣的人，要是放在古代異界裡，柳振都會直接賞他一個官帽子，嗯，五品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