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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羞恥,腦子抽風

她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嘴,道,“估計你也感覺到了,這裡的一切都蘊含著能量,你吃住在這裡,傷勢應該好得很快才是。”

男子道,“我每回來,幾乎都會遇上你。我出去後的當日,也不會再進來。”

也就是說,他在這裡其實沒住過幾回,食物也沒吃上多少。

許真真嘴角抽了抽,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緣分。

“你以後就安心在此住下吧,最好你自己在這裡煮飯,不用我送……”話還沒說完,雨點便大顆大顆的砸了下來。

“哎喲,我的天!”許真真伸手擋住頭,目光下意識的搜尋可躲雨之處。

男子一把拽住她,鑽入了帳篷裡。

“哎呀,這……”她發現自己的鞋子上全是泥巴,把地上的草蓆子給踩髒了。

“糟了,你今晚怎麼睡覺啊。”

“無礙。”外邊雨一下子下大了,為避免被淋溼,男子拽著她往裡邊躲,“你再進來些。”

由於是貓著腰往裡邊挪,許真真被他拽得一個站立不穩,左腳絆右腳,一下子撲過來,兩人直直倒下。

四目相對,鼻息相聞。

狹窄的空間,外邊譁啦啦的雨聲,阻隔了這一方小天地。

他的面具做得很粗糙,怕是他自己做的。純木色,只在眼睛和口鼻處挖了孔。而此刻,他漆黑深邃的眸,正透過小孔看著她。

她只覺得這雙眼眸像是漩渦,她一下子就陷了進去。

空氣變得稀薄,她呼吸加速,手腳發軟,心臟在“砰砰”狂跳。

但是,他暗沉的聲音,打破了這旖旎的氛圍。

“你的手、壓到我……”他痛得吸氣,咬牙。

她一驚,猛地縮手。

感覺手掌心濡溼黏稠,一看,居然是血!

再一看他的衣服,更多的血滲透而出,將衣裳打溼了大片。

她頓時手足無措,“對不住……你沒有藥,怎麼辦啊!”在古代沒有消炎藥、沒有抗生素,要是傷口感染,會死人的!

他深吸了口氣,“無事,在下……”

許真真氣急敗壞的吼他,“閉嘴吧你。”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說無事!

她兇巴巴的,“脫衣服。”

男子沒行動,只拿眼睛看她。

見他堅持不脫,她又氣又無可奈何。

“你衣服蹭著傷口,你不覺得痛嗎?脫了我去找點草藥搗碎給你敷啊。”

男子正要說什麼,她忽地又說,“糟糕,我把穀子給忘了!”

她鑽了出去,雙手擋在額頭,衝進雨裡。抓住籮筐的邊沿,拼命的往帳篷這邊挪。

男子站在門口,“莫白費力氣了,沒用的。”

她以為他在說風涼話,瞪他,繼續用力。

過得一陣,她總算把兩個籮筐挪了過來,還往他帳篷裡塞。

“先放這裡,等天晴了你幫我倒出來曬一曬……”

她倏地住了口。

外邊下大雨,這小帳篷裡下小雨。

她竟沒想過,這區區一層茅草,擋不住雨。

更沒想過他會對自己不軌!

她怒氣衝衝的質問,“你既知帳篷會漏雨,為何還要拖我進去?”她一定是腦子抽了!

此時她已全身溼透,單薄的夏衣緊緊貼著她,如同半透明一般。

雨水在她紅通通的臉上流淌,胸口急促起伏,瞧那輪廓也挺有料……

男子猛地移開了視線。

許真真後知後覺,低頭一看,“流氓!”

她感覺自己氣得要失去理智,惡狠狠的丟下一句,“回頭再找你算賬!”

落荒而逃。

只是,回到房間,她忽地又想起,剛下雨的時候,她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出來?

完全不用淋雨的!

特麼的……

方才,她智商為零!

她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一時面露羞愧,一時咬牙切齒。

兩世為人,她都沒這麼蠢過。

傻傻的跟他進了帳篷。

那男的也是,明知茅草屋簡陋不擋雨,他還拖她進去。

是道德淪喪,還是意圖不軌?

自己居然在那一瞬間,有點意亂情迷。

霧草!

太蠢了,太羞恥了!

以後她還敢進空間嗎?

在她羞惱得要爆炸的時候,外邊幾個女兒為了找她,也差不多把家翻了個底兒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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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角落都找過了,還是不見娘啊。”

“有沒有在三姐房間,幫她帶嘟嘟?”

所有人都急得團團轉,六神無主。

如男忽然說,“孃親會不會累得頭暈,掉茅廁裡頭了?”

大家一想,有可能。

上個月,娘就是頭暈目眩,起不了身來著!

“那怎麼辦?”

如玉著急,“還能怎麼辦?趕緊找人去撈啊!”

如珠大聲嚷嚷,“啊?那裡邊好多屎,好噁心啊。”

如玉便兇她,“你是怕屎呢,還是怕失去娘?”

如珠被噎了噎,忽地想到什麼,激動大喊,“茅廁裡漏雨的,這大雨再下久一點,說不定娘就漂上來了,不用咱們動手撈!”

許真真在房內聽著,額頭垂下黑線。

這老大腦子有坑!

其他幾個傢伙也沒好到哪裡去,也不想想這麼吵下去,她們老孃就該被屎噎死了!

不對!

我不就是她們娘嗎?

此時不正好好站著嗎?

霧草!

那空間裡的男子有毒,自見了他,她的腦子就沒正常過!

她“唰”的開啟了房門,“不是午休嗎?在這兒吵吵什麼!”

“娘!”

幾個孩子目露驚喜,齊齊奔來。

一看到她的樣子,又有些疑惑。

許真真想著她們方才說的那些蠢話,心情很不美麗,語氣也兇巴巴的,“都這麼傻乎乎的看我作甚!”

“娘,你方才去哪裡了?我們都找不到你。”

她沒好氣地道,“不是在這兒睡午覺麼?還能上天下地不成?”

孩子的眼神,越發困惑,指了指她身上。

她不耐煩的看了一眼。

霧草,她又忘了,自己此時全身溼透!

幾滴從額頭滑落的水珠,更說明了她此時的狼狽。

楊如珠發出“喋喋”的笑聲,“娘,瞧瞧您這一身的水,您是睡水床上了嗎?”

許真真惱羞成怒,“你還笑!我方才去茅廁,一個個的都不知道送斗笠,我都被澆成了落湯雞。”

幾個女兒非但沒有絲毫愧疚,反而都在憋笑,身子一抖一抖的。

她的火氣急速飆升。

竟敢取笑她,一個個都是白眼狼!

“滾!”

怒吼聲猶如天雷滾滾。

幾個女兒神色訕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