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
驚駭之下，讓他在潛意識裡本能的驚呼一聲。
可見，那平穩的情緒，已然被激起驚濤駭浪，還有對未知危險的慄慄危懼感，瀰漫心頭，如同親身所至，早已身陷其中。
反觀變化之處，對於比之前都神秘的青色絲線而言，其中所內蘊的非凡之處，能夠顯露出來的，正是此處隱秘之地。
這些未知的體內空間，也許屬於人體密藏，無論如何，或多或少，都會藏著不為人知的無數奇奧。
只因為，那股由青煙化作的力量，在身上搜腸刮肚一樣，遊走一遍之後，又像是有著一種蝗蟲過境一樣的景象，讓大多明顯的奧秘都隱藏不了，如此漫無目的的尋找者。
實則是目標明確的，把身體內的空間間隙，早已大半被探索出來，不僅顯露了蹤跡，直逼真跡，還欲要將其暴露出來，一探究竟。
靈天玄真切感知到的那一絲停頓時刻，並非是神秘力量的前行方向發生變化，而刻意止住下來。
只是存在於髮膚、骸骨和肌肉，這些位置的力量，全體被降低了探索前行的速度。
遇到前所未有的阻力，被攔在一堵形同銅牆鐵壁的前面，難以向前邁出實質性的一步，只能堪堪的滲入，全體的千萬分之一的力量，可見速度之慢，已是難以形容，即使靈天玄本人也感知不到半分。
對於所表現出倏地停下各種動靜的現象，主要是這些地方是存留的能量為最多之處，亦是人體表象最直接，最寬大之處，加之，也是目前的感知力所能夠侵入之地，最終形成宏觀的感知體驗。
從而，目前的靈天玄所能得知之事，止步於此，不可再向前探出一星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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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當前的情況，能夠探查到的地方，已然把靈天玄體內明顯的空間間隙，大半都已尋找出來，明顯盡是前三者相連之處，處於髮膚、肌肉和骸骨之間。
況且，這些地方是何其的微不可察，就連那股已然與虛空有莫名親近聯絡的力量，僅僅能夠在靈天玄眼下不著痕跡的滲入一絲半毫，而且也是十二萬分的緩慢，最終認為了無痕跡。
相比於那整體相互抱成一團的神秘力量，只是有一些極其微弱的洩漏感，似乎沒有任何影響。
與宏觀可查探性的蹤跡相比，堪稱是毫無足跡可尋，兩者之間，存在天壤之別。
可見，那一炷香所燃出的整片力量，最終可派上用場的是何其之少，流失的速度之慢，又是何其之慢，可見一斑。
再看空間空隙中，成功滲透而入的那一絲，能夠檢視未知空間的神秘力量，如靈天玄一樣，陷入不知邊界在何處的廣袤空間中，而且還絲絲縷縷，斷斷續續的狀態，最終無根無緣，無著落。
斷開與後方力量的聯絡之後，直接得不到主力的持續提供，斷了動力，瞬時之間，便是直接消失在空間細縫隙內，不知曉最終結果。
顯然，難以持續在內部擴充套件絲毫，就此了無痕跡，像斷了前路，漆黑寂靜，目前是可以說沒有一點生氣可言，猶如無盡深淵，不著邊際，充滿未知。
所以，靈天玄根本不知道此處的奧秘，基本屬於盲區，對於他而言，是為數不多的未見過天日之物。
唯有整體像是突然止住，不在向前邁進半寸腳步的力量，但實際又能探索到如此多的空間，毫無蹤影的遍佈全身，著實讓他感知到身體內部傳來驚恐的分裂感，倒也像是末日來臨。
這是因為，那神秘力量沒有進一步探索空間，反而是留下一股全身飽滿之後，驀然之間，出現空缺感的原因，反差之大，尤為明顯。
傳來莫名的寬闊無比之意，讓機體各部位的分離感也油然而生，只是不知曉緣由罷了，留下茫然不解，於心頭之上，似乎都多處了一片莫名的空地，但又填補不得，詭異的空虛感。
與此同時，那一炷貌似能掌控一切的香，似乎遇到史無前例的挑釁一樣，被激怒起來，暴走。
在其頂部之上，原本如星點的火光，周圍竟然有虛幻的火焰，熊熊燃起，連那裡的星空都被感染了憤怒之意，奮起，咆哮。
“熊，熊，熊…”
“呼，呼，呼…”
那憤怒火焰的燃燒源泉，眨眼間，便被全部消耗殆盡，香消失了，緊接著，火焰也跟著熄滅，頓時安靜下來。
然而，那一刻所蹦湧而出的全部煙霧，一瞬，湧入靈天玄體內，與之前的融合在一起。
朝著各處縫隙之處奔湧而去，迅速化作一根宛如實質的針，以尖端最為鋒利之處，集聚最後的力量。
閃動出比之本身還有巨大的青色光芒，耀眼無比，淹沒了前端的針尖，增幅尖銳之意。
往上俯瞰，見到無數根利針，遍佈全身各處，都齊齊指向空間縫隙之處，方向不一的狠狠向前一刺。
顯然，是想要撕開一道可破穿虛空壁障的洞口，兩者轟然撞在一起。
傾盡全力發出這猛烈的一擊，並沒有如意想的一樣，可以突破障礙，向前奮進，反而是未能傷及前者絲毫。
就連其本身，頃刻間，就出現碎裂的痕跡，細密的裂痕快速遍佈本體，根本承受不住自己的含怒一擊，其之上面的力道也全都消散。
可見，那道空間壁障也是極其堅韌的，至少不是眼下的外力可以衝破。
“咔，咔，咔…”
“砰，砰，砰…”
那一根似乎能撕裂虛空的針，怦然炸裂，緩緩化作虛無，未能獲取一寸功績，就此消散，連同那一根青色的香，還有那些虛影，完全消失，返還體內的一片寧靜，已然沒有機會探查空間的奧秘，就此敗落，令人惋惜。
“呼。”
在體外，正在疑惑表面上未能看到任何動靜的靈天玄，突然感知到，體內的那股神秘力量，突然發瘋一般，瞬間化作無數根刺天利針，遍佈體內，還閃起無數冰寒的鋒芒，讓他頭皮發麻。
能夠感知到它的鋒利與堅韌之威，似乎可以刺穿一切。
然而看見，全部都向前一劃之後，如臨大敵一般，立即自行碎裂開來，令他驚疑不定，大惑不解。
顯然，未能讓他感知到，青煙之力有何種的玄妙之處，更罔論說，知曉空間縫隙的存在，不可能有相悖之事。
事已至此，此次比之前特殊百倍有餘的體驗，已然結束，而心中確實是判斷不出有何實際性的收穫，略顯納悶。
惋惜不得，或許是，以當下的實力，不能為人知曉而已，極可能以後有機遇之時，方才知曉一二。
靈天玄結合所閱覽過的書籍，如此想著，心中也釋然一些，未對此耿耿於懷，暫時翻過此篇。
當機立斷，不再多做無謂的糾結，既然已經結束應有的體驗，選擇醒來便是，不在逗留。
片刻，有幾人心存疑惑的自言自語，表達出一陣陣匪夷所思之感。
“好奇怪啊。”
“好像感知不到新的東西。”
“沒看到收穫呢。”
“奇怪的體驗。”
…
顯然，他們也沒有感知到任何實際性的體驗，更不知寓意何為。
有人認為，極為可能就如此而已，狩獵的一番苦戰下來，說是一場空，都願意相信。
事實也如此，因個人差異，別說發現新事物，甚至是連頗具隱秘性的實質性收穫，都沒有沾到分毫，就此結束，一點也不為過。
在同一事件面前，可不會有待於誰，興許，這也是空間縫隙的玄奧之處，難以被常人所知曉，即使有外物幫助也如此。
回至隊伍身上。
一輪體驗下來，個人的狀態變化，大都是與通關後的結果幾乎相同，沒有得到任何補充，一副略顯虧空的身體。
頂多也只是盤膝坐下，得到稍稍休整片刻而已，讓那連續不斷的攻擊，所需要消耗的心力得到些許恢復，情緒與血氣也平穩一些，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因此，體力方面是有些匱乏的。
“都沒有收穫嗎？”靈天玄自問，雖然用理智與認知做了一次判讀，稍作藉慰，但他可不甘心。
為著豐厚的獎勵，奮力戰鬥之後，仍是一片空白，任誰都難有平靜的心態。
“不對。”對自身那突如其來的感覺，產生錯愕，險些大驚失色。
就是他突然覺得渾身上下一緊，髮膚、骸骨和肌肉相連之處，有比之前更緊密，甚至是相互鑲嵌進去，不分彼此的錯覺。
甚至有最強烈的一剎那，三者之間形同一體，並沒有分化開來，隨時可以替換對方。
這是靈天玄觸碰到空間縫隙的秘藏之後，相比於不知邊界的寬遠，產生出骨肉相離的錯覺。
而此時，卻是幾乎可以連體互換一般，更不可能存在任何空隙。
靈天玄快速戰立起來，略顯著急的輕輕活動一下，輕微地擺動著四肢。
少頃，那驟然出現的緊密之感，緩緩褪去，消失在機體裡。
轉變成，與挑戰之前，認為應有的正常狀態，回至身體各個部位，如臂驅使般的熟悉感也回至心間，只剩下心底對那一瞬錯覺的體悟。
來的快，取得也快，如同寶藏，埋藏起來。
旋即，心中瞭然，或許這就是真正的收穫，至於真理是哪一類事物，分辨不出，許是他難以觸及而已。
正當他感到滿意之時，發現隊伍的氛圍有些異樣，選擇暫時不把此事公佈於眾，而且，也不是他認為對隊伍的重要之事，另當他論。
稍睜大眼眸，輕輕向左右兩側探了探頭，看見他們大都是處於略作沉思的模樣。
連雲萱也微微垂首，用目光帶動她的心神，細細的檢視自身，確認是否有明顯的變化，目露思索之意，來回審視著。
誠然，也是驚疑這番收穫的奇異，倒也只是頗感疑惑，並沒有任何洩氣之意。
而靈天武他們，從輕微皺起的眉頭之處，透出一些疲態，心事稍重的模樣。
而所考慮的事，並非是之前的體驗之中，是否會有誘人的收穫，而是回憶第五關所有挑戰的所有事，在腦海中快速閃過，清晰如初。
心中很清楚，那是實打實的挑戰，完全依靠自身全部的實力，沒有一絲可以依靠運氣的機會，心中的壓力很大，畢竟他也是有一定責任心與羞恥心的人。
況且，此番獎勵所得的體驗，不管各自最終的收穫如何，那連續攻擊所需要消耗的體力和心力，都沒有得到丁點補充。
只有方才盤膝調整的極短時間，並不足以讓他們恢復多少，甚至不慎的，還因太過關注體驗過程的變化，而致使耗費更多的心神，也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