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象平靜的靈天玄,在腦海中這般想著,一幕幕閃現而過,心緒翻轉,連心頭都跟著微緊。
心中對力量的渴望與概念,明顯推陳出新,有了不一樣的定位。
也因有新的接觸,親身體驗,和新的眼界,在這一路的艱辛之中,清楚知曉,即便不擔心踏入修煉路途的機會,但深知絕不是唾手可得的力量。
反而極有可能是歷盡千辛,方才得到豐盛的收穫,其中的含義,已在路途之中得到一定的詮釋。
之前的一幕幕著實觸動心神,每一步都扣人心弦。
思緒翻飛好一陣之後,心情略顯澎湃,數十息之後,方才從思緒的海洋中抽離心神,歸至現實之中。
轉眼望向身旁的雲萱,在之前翻湧的心緒下,將與對方過往的點滴,都跟著浮現腦海。
感受到那如親人一般的陪伴情懷,不免心中淌過一絲暖流,臉頰上掛上一抹略顯幸福的微笑,感到慶幸認識眼前之人,也將這般記憶溫存在心間。
令得他在家族中的日子,顯得充實無比,心生感慨。
暮然間,不知是為了兩者之間的情誼,還是出於對對方的喜愛和保護,抑或是有其他大男孩主義在內,在心間升起一份,會為對方有所付出的意念。
意念無形,唯有親切的感受生起,宛如執念,隨著產生的那股暖流,緩緩融入靈魂之中,像是天生帶來的一般,無形但有力度。
又彷彿是在已確定的人生目標之中,建立一個標籤,成為日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同靈魂印記,生來就有,難以磨滅,更不會隔離開來。
可見,雲萱在靈天玄心中的位置,也越加清晰起來,心生滿足之餘,逐漸將之視作為親情一般的存在,重要無比。
與力量相比起來,似乎是相生相隨,不捨不棄,追逐守護,存在心間,化作力量,掌握手中。
這都是路途中的回顧,與對力量的更多明悟,使得眼神有輕微的幻化,表面看來像是在思索頓悟。
顯然,雖未修行,也不是大徹大悟,但已然有了大致的方向,如同指向標,即將為之踏出下一步。
心中的不平靜在變幻,在這出奇的安靜中,有沉思色彩的眼瞳之內,見到前方的景象,驀然間,也有了巨大的變化。
不再是千奇百怪的雕像陳列在兩側,而是除此之外,還多了一堵令人生畏的高牆,以當下的實力,僅能仰望,一股不可逾越感油然而生。
其之上透出極其雄偉渾厚的氣魄之餘,還如同一塊擎天巨盾,傲然挺立在出口的不遠之處,形同臥睡的巨人,阻攔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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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城牆太高,透過出口,靈天玄兩人已然遙遙望見,不過,仍然能夠確定,那必定是如同陡崖一般的高牆,絕不可等閒視之。
因未能仔細近看,對那稍顯模糊的景象,並未有過多的猜測,只是頓然明白過來,離石像陣的出口,已然不遠。
至於前方細緻的景象如何,唯有臨近目睹,才能知曉一二。
出口當前,靈天玄並未被那撼人心神的高牆給鎮住,而是立即想到那性格古怪的黑袍人,一板一刻的舉動,還憶起之前那像是吃癟的一幕,暗恨咬牙起來。
畢竟連番作戰之後,定然比那最初的狀態相差甚遠,而在這情形之下,未能得到優勝者應有的待遇,靈天玄可以對此並不在意,但身旁仍有一個已然變得很是在意的人。
在這路途之中,思來想去,已經將之歸類為,不能因他還有任何閃失的人,否則,他肯定會挽起袖子,將黑袍人痛打一頓,以教訓他認為有些肆意妄為的舉動。
顯然事關雲萱的事,已經能夠明顯觸動到他的神經了,本能徑直的要找黑袍人,將與其辯論一番,以解心中的氣憤,甚至有讓對方發誓的想法。
在心中變得堅定不移的認為,不能讓雲萱像是跟著受累一樣,在挑戰中數次險象環生。
畢竟他可是清楚記得黑袍人所說的,透過石像陣,僅僅是他個人的附加挑戰,心想:導致此件事的發生,也與那黑袍人辦事不周有所關聯,僅有固定的程式,沒有對人的顧慮。
相比於靈天玄來說,面對那實力深不可測的黑袍人,竟然因為雲萱的事,像是被激怒起來。
悄然之間,對那兩個黑袍人,變得不再懼怕,敢於面對,無所畏懼起來,甚至有將威脅自身之事都置之度外,這倒有些像是怒髮衝冠為紅顏了。
於是,將之前躺睡的身體,立刻坐立起來,匯聚目光,向前眺望遠方,細細搜尋著,看是否有黑袍人的身影。
欲要尋找機會,將心中略顯鬱悶的情緒,透過語言的傾訴,形成無形理論的攻擊,抨擊他們。
期待已久的出口,還有突如其來的高牆峭壁,雲萱自然也將之清晰的收盡眼底,明白這安靜獨處的時光,將要結束,即將迎來另一個新的環境。
於是,稍微收起途中的心緒,出聲道:“天玄哥哥,好像我們準備到路口了,而前面像是有一堵牆呢,而且還很高。”
靈天玄聞言,清晰熟悉的聲音入耳,令心中的怒意一頓,旋即像是為對方出氣一樣,怒氣不減反增,回應道:“嗯,對,想必黑袍人也在那裡了,哼。”
將心思完全放在出口與高牆之上的雲萱,聽聞靈天玄的話語,彷彿從語氣之中感受到一股莫名怒氣,像是並非針對自身,而是另有所指,其中居然有一股莫名的舒服暖意生起。
略顯奇怪地看著對方,想從臉上尋出問題所在。
半晌,明白過來,定是與黑袍人有關,輕微一笑,想起與黑袍人的一幕,眉目輕輕一蹙,旋即舒眉展顏,輕微點頭,心中瞭然,只是不知具體有何想法。
顯得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對方後,收回目光,面向出口之處,對黑袍人那按部就班的舉動,有些意動起來,些許像是打起黑袍人的主意。
靈天玄並不清楚雲萱有何盤算,交談幾句之後,一路無話,已然來到道路的出口之處。
烏龜雕像的速度不變,但兩人心中的盤算確實越發清晰起來,與黑袍人相間的場景,在腦海中愈演愈烈,星火交加。
當烏龜雕像載著兩人,踏離陣法之後,由兩邊雕像夾在中間的景象,轉變成空曠無比的空間。
處於石像陣與高牆之間,彷彿從雕像岸邊進入一條空氣河流之內,景象與氛圍驟然發生變化。
那被意境千變萬化的石像陣所包圍之意,陡然消失,本就無形的意境,返還各自的真實情感。
像是倏地離開牢籠,心境也像是跟著豁然開朗起來,進入大海之內,竟然還有放飛自由的錯覺。
雲萱的柳眉杏目,向前望見,前方數十丈之處,一堵高牆筆直的原地而起,高達數十丈,聳入虛空,令他們彷彿在懸崖底下,顯得渺小無力。
而顯得奇怪的是,垂直的牆面之上,竟然有無數細小的把手,有拳頭般大小,凹凸相間,有圓滑,也有奇醜無比的,相比於雕像而言,倒是顯得嬌小許多,不過細心檢視之後,仍然是雕像無疑。
就如此突兀的固定在牆面之上,鑲嵌在那,像是給人作為攀爬的利器,遍佈整座城牆表面,密密麻麻。
其之上的顏色花花綠綠,整體雜亂無章,像是隨意而為的。
這讓雲萱驚疑道:“天玄哥哥,牆面上有好多觸手啊,像是可以拿做攀爬使用,難不成還需要我們爬牆不成?”
瓊鼻輕輕蹙起,面對心中的疑問,都是難以置信,說不定會有此等事件。
靈天玄心中同樣有此迷惑,聞言之後,心中沒底,也難以想象得出,若是需要攀爬此道城牆,又將是何等艱鉅的任務。
是否能完成,還可以另說,可這過程之中,必定會奇險無比,稍不留神,驟生變故,安危難料。
譬如,最終從高牆之上摔落在地,輕則摔傷,重者殞命,說是有可能粉身碎骨,貌似也不為過。
畢竟,當到達最頂部之處,個人極有可能出現力竭的狀態,身心疲憊,在那像是高不可攀的地方,已然離地面極高,如同墜崖斃命之事,肯定是時有發生,在所難免。
靈天玄聯想一番之後,面對這能撼動人心的城牆,對猜測所做之事,在之前的那惱怒情緒中,多了一份駭然之意,極為不願讓雲萱為此涉險。
於是,心中一定,下定決心,如同豁出去一般,快速回應:“萱兒,如果需要攀爬,你盡可留在此處,我去找援助。”
這已然是他為對方安全著想,做出最佳的策略,這倒像是,此事因他而起,必須由他去解決。
顯然,決不允許讓雲萱這樣身邊的人,以身犯險,容不得有任何失誤,畢竟最終的後果,至少是受傷,而令人悚然之事,都不願往深處想象。
而且,若真是需要攀爬,讓他也難以放下心來,專注的傾盡全力去迎戰,這道他們認為需要挑戰的關卡。
甚至彼此之間還會為對方分心,令本就驚險的路途中,戰力銳減,無形間,提高危險係數,結局更是難以意料起來。
這是靈天玄結合作戰經驗,與為對方設想,像是急中生計一般,心思飛轉間,出言勸阻雲萱。
遲疑不定的雲萱,聽完之後,更是舉棋不定。
在她的腦海中,本就認為此次是與靈天玄,難得一次共同面對的機會,而被對方出言中斷之後,心神都是輕微的一頓。
但想到對方必定是出於好意,而且她又如何不想象得到攀爬高牆過程之中,定會有許多未知的驚險,而那後果,更是令人想象之後寒毛豎起。
這話語,確實讓她心感滿意,可顯得有些許執拗的不願放棄,此次共同經歷的機會,於是,含笑的將另一個猜測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