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莉-懷特邁恩,這個名字可能有點陌生,但如果提到血色修道院的“狗男女”,在遊戲玩家中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她與血色修道院最後BOSS雷諾-莫格萊尼的那兩句經典臺詞——“復活吧,我的勇士!”,“為你而戰,我的女士!”不知刺痛了多少單身狗孤獨的心。
真人站在烏納斯面前,給他的衝擊是巨大的,她這幅妖嬈冶豔的打扮與代表著平等公正的檢察官形象相去甚遠,也不知道是個人愛好還是官方制服。
在她身後還挺立著一位滿頭金髮的少年,少年一手握劍,一手提盾,面無表情的看著烏納斯,並沒有自我介紹的意思。
藍色的雙頭鷹戰袍覆蓋在他的盔甲上,看樣子是白銀之手的人。
這人不會就是雷諾吧?烏納斯心中猜測。
“你的名字?”懷特邁恩沒有客套話,開門見山的打破沉默。
“烏納斯-勞烏加德。”烏納斯下意識的答道,在內心他已經預設了這個名字,“吳來子”已經隨風遠去,從此他也跟“賴子”、“無賴”等外號說拜拜了。
“據檔案官萊克報告,你自稱是一名聖騎士?”懷特邁恩繼續審問。
“是的。”烏納斯開啟系統面板確認了一下,職業後面明明白白的寫著“聖騎士”三個字。
懷特邁恩冷笑一聲,開始在她手中的小本子上寫東西,繼續發問:“你的出生地?”
“我失憶了,不記得了。”烏納斯還是只能這麼回答。
“你的父母?”
“……”烏納斯無言以對。
“你在哪座教堂受洗,你的聖光導師是誰?”
“……”
“你到提瑞斯法林地來的目的是什麼?”
“……”
“你在……”
“我都說了我失憶了,除了名字什麼也不知道!”烏納斯忍不住了,大聲打斷了懷特邁恩的提問。
“好吧,你說你失憶了,你怎麼證明?”
烏納斯又無言以對了,失憶這個東西他無法自證啊。
“據漢尼醫務官的初步檢查報告,你的頭部根本沒有受傷的痕跡!”懷特邁恩提高了音量。
“你說你是聖騎士,你怎麼證明?”“證明”這個詞似乎是她的口頭禪。
“這個我可以。”烏納斯說著就開始施法,為她和那位白銀之手的金髮少年拍上了“王者祝福”,又開啟了“正義聖印”,“虔誠光環”,淡淡的白色聖光籠罩住他的身體,三人的腳下都出現一個銀色的盾形光環。
金髮少年的神色緩和下來,似乎是有點相信他了,但是懷特邁恩沒有鬆口:“我承認你會幾個聖騎士的法術,但這不足以證明你是名聖騎士,據我調查,白銀之手騎士團的名冊中沒有‘勞烏加德’這個姓氏,更沒有黑發黑瞳的外貌記錄。”
有才怪呢,瞎掰的這個“老吳家的”真是個敗筆。
“也許我不是什麼正規聖騎士,但高登說我是個‘聖眷者’,我用復活術救了他一命,他可以為我證明。”烏納斯不得不搬出高登。
“謊話連篇!你說的是約瑟夫-高登?這個墮落的傢伙自身還處於被調查中,他沒資格為任何人作證!”
“可是我救活他是事實,就在昨天晚上。”烏納斯努力辯解。
“很好,”懷特邁恩手中的筆一直沒停過,“你又聲稱你是‘聖眷者’,可以使用傳說中的法術‘復活術’,請問你怎麼證明?”
“不如你自殺,我再施法救活你,你就會相信我了。”烏納斯被她滿口的“證明”搞煩了,反刺她一句。
“你!”懷特邁恩語塞了一下,馬上反擊道:“你剛才涉嫌教唆聖職人員自殺,光憑此條罪狀就能割掉你的舌頭!”
“我只是開玩笑罷了。”烏納斯馬上嬉皮笑臉。
“在我的字典裡沒有‘玩笑’二字,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是呈堂證供!”
“那還真是一點情趣也沒有呢,白瞎了這麼漂亮的大……小臉蛋。”烏納斯差點衝口而出“大白腿”,趕緊轉口。
懷特邁恩愣住了,從她出生到現在,還沒遇見過敢這麼跟她說話的人。
“噗嗤”一聲,身後的金髮少年沒憋住,笑噴了出來。
“達裡安!”邁特懷恩惱羞成怒,大聲呵斥身後的金髮少年。
原來這小子名叫達裡安,莫非是雷諾的弟弟達裡安-莫格萊尼?烏納斯暗忖,他在遊戲裡也是個響噹噹的大人物,著名的死亡騎士組織——黑鋒騎士團的首領,但這時候還是個活生生的陽光金髮少年。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你根本不配當聖騎士,”懷特邁恩碧藍的雙目似乎在發射火焰,“也無需再多問了,跟我到審判庭走一趟,那裡有專業的審訊人士,一定能讓你好好交代!”
“我哪也不會去!”烏納斯一把拿起靠立在一邊的大劍,輸人不輸陣,雖然有點心虛,但可不能表現出來。
“你居然敢拒捕?”懷特邁恩嘴角露出一絲嘲諷,“在這個地方?”
“你沒資格逮捕我,我一沒感染瘟疫,二沒做任何壞事,”烏納斯擺出戰鬥姿態,“我不會束手就擒!”
“很好,你說的都沒錯,但作為當值檢察官我有特權逮捕任何值得懷疑的物件,”懷特邁恩後退幾步,解下別在腰間的白色十字法杖,“達裡安,將他拿下!”
金髮的達裡安舉起盾牌上前,勸說道:“兄弟,我看你還是放下武器,跟我們走一趟審判庭,我不想做無意義的戰鬥。”
烏納斯更不想戰鬥,他完全沒有受過劍術之類的訓練,打架經驗幾乎為零,亂砍幾個骷髏還行,跟一個訓練有素、身後還站著一個牧師的聖騎士對戰,毫無勝算。
即使能打敗他們兩個,只怕會引來更多的敵人,這是一場勝率為0的戰鬥,但是審判庭似乎不是善地,不管怎樣他都不想被抓到那個地方。
三十六計,走為上。
想到這裡,他裝作放鬆的垂下手中的劍,對達裡安道:“小帥哥,我也不想跟你……”
“打”字還沒說出口,他猛地跳起來,用盡全力飛起雙腳踹向達裡安身前的盾牌。
“咚”的一聲,達裡安被這一記踹得猛退幾步,身後的“大白腿”發出一聲嬌吟,猝不及防之下,她被猛然後退的達裡安撞倒在地。
烏納斯顧不上雙腳被震得發麻,趁著達裡安去扶“大白腿”,他一個懶驢打滾站起來,手中大劍用力一揮,刺啦一聲,身後的帳篷被破開一個大口子,他一個魚躍龍門,跳了出去。
逃出帳篷,一時間也不知道去哪,只有先藏起來,等高登回來救他,希望在那兩人面前,烈焰騎士能罩得住。
好在四周依然空無一人,烏納斯關掉顯眼的聖印和光環,衝進一排排帳篷中,隨便找了個看樣子沒人的躲了進去。
這個帳篷中散發著一股黴味,烏納斯掃了一眼,這個四周空空如也、沒有堆放任何行李的帳篷裡竟然也有人?
角落裡蜷縮著一個纖細的人影,這是一個有著棕色短髮的女人,臉上沾滿了黑灰看不清她的面容,灰色的長袍包裹住全身,也看不清她的身材。
突然被人闖進帳篷,她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逃走,只是用無神的大眼睛略帶驚恐的看著烏納斯。
烏納斯忙把食指豎在唇邊,示意她不要出聲,然後壓低聲音道:“美女,幫個忙,暫借你的地方躲一下,必有重謝。”
他把手伸進懷裡裝作拿東西的樣子,心念一動,5枚金幣出現在他的手心。
他從懷中抽出拳頭伸過去,將金幣攤開在灰袍女人面前。
灰袍女人似乎被他伸過來的大手嚇到了,沒有去接遞上來的金幣,只是用力的朝角落蜷縮了一下。
烏納斯無奈的收回了手,這時外面傳來懷特邁恩和達裡安的呼喝聲,大體內容就是叫他出去自首,繳槍不殺,抗拒從嚴之類的威脅,他直接無視掉,傻吊才出去送菜呢,你們就慢慢找吧。
平靜的耳語花園變得熱鬧起來,被隔離的難民們紛紛議論著走出帳篷,情況變得更加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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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納斯從門簾的縫隙向外偷看,銀髮檢察官叫來了一隊士兵,正在挨個檢查帳篷。
這樣下去撐不了多久,烏納斯急了,混入難民中?自己這一身緊身武士服在難民中太顯眼了,他轉向灰袍女:“菇涼你別怕,我不是壞人,能跟你買件袍子嗎?”
說完他又從揹包裡拿出5枚金幣,一共十個金幣堆放在女人的面前,心想十個金幣怎麼也夠了吧。
灰袍女沒有去看金幣,無神的大眼睛中露出一絲渴求,用柔軟的萌音小聲問道:“你、你有吃的嗎?”
“沒有,不過有錢還怕買不到食物嗎?”烏納斯疑惑道,他到這個世界以來也就啃了個幹麵包,現在肚子也是空空如也。
“不、不太清楚。”
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烏納斯不由動了隱惻之心:“咱兩同病相憐,我肚子也餓得很,不如這樣,你先借我件衣服,等我弄到食物保證分你一半。”
灰袍女猶豫了一下,從身後的包裹中取出一件黑色的斗篷遞過來,烏納斯忙接過來披在身上,稍微小了點,還有一股子好聞的玫瑰花香,難道這是她的體香?壓下心中泛起的綺念,他披上袍子,戴上兜帽,把身體包得嚴嚴實實。
開啟門簾的一角向外觀察,難民們三五成堆的聚在一起,士兵們也還遠在別處,四周都亂哄哄的,正是混出去的好時機。
他回頭看向灰袍女:“對了,還不知道菇涼怎麼稱呼?”
“路、路易莎。”依然是吞吞吐吐的小萌音。
“露露是吧,”他一手掀開門簾,另一只手對灰袍女比了個豎起大拇指的手勢,“艾威爾比拜客。”
說完這句裝比的電影臺詞,他頭也不回的瀟灑離去,只留下灰袍女喃喃的自語:“露露是家人之間的暱稱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