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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戰鬥

“埃爾南大師,現在情況危急,能否請您親自出戰。”

貿易區的銀行大廳被臨時徵用,幾名法師和軍官圍著兩座傳送門發愁,經過挑選的精銳士兵們靜靜的在門口排隊,等待進入傳送門的機會。

銀行櫃檯之後的經理辦公室內,女伯爵和大法師站在一面魔法鏡前,觀察著碼頭的戰況。

“我無能為力,”法師院長不客氣的拒絕女伯爵的請求,“在沒有空間錨點的情況下,跨越貿易區和碼頭的長距離,精準定位三座傳送門的位置已經消耗了我大半精神,我的戰力所剩無幾,去了也於事無補。”

這話說的半真半假,堂堂資深大法師,這點空間法術還不至於耗盡他的法力,只是不想出力罷了。

黑龍公主強忍怒氣,差點破口大罵,這只老狐狸十分愛惜自己的生命,說什麼也不願意親身犯險——法師院長地位超然,連國王的命令也能推脫,她根本指揮不動。

“我手上還預留了一支精銳,請大師再開一道傳送門!”

黑劍傭兵團是女伯爵暗中隱藏的力量,雖然只有三十多人,但成員各個都是她精心挑選的,並用龍族秘法改造成半龍半人的精銳戰士。

“一隊小小的傭兵團改變不了局勢,這是浪費年輕人的性命,我已經打算讓法師院的導師和學生們撤回來,你也讓碼頭的城衛軍和傭兵們做好撤退的準備,”埃爾南大師眯著眼睛,斜了一眼侍立一旁的黑劍傭兵團長,“法師的生命是最寶貴的,與一般人不同。”

僱傭兵的名聲不好,像鬣狗般只為錢而戰,而且毫無信念,隨時隨地會轉換成強盜,尊貴的大師法師看不上很正常,巴博薩並未動怒。

但當他看到主人臉上那絲不尋常的冷笑時,心中不由湧現出一股寒意——熟悉女伯爵的人都知道,這是動了殺心的標誌笑容。

接連的挫折已經令黑龍公主的忍耐到達極限,極度自傲的她不能再容忍失敗,更不能忍受大法師對她的輕視。

不管什麼後果,現在必須使用雷霆手段。

“誰都不能臨陣脫逃,大師,您也一樣!”

女伯爵一聲暗示,巴博薩勐的撲向大法師,辦公室本就不寬敞,兩人距離極近,轉瞬間他的雙手就掐上老者的脖子。

沒等他發力,埃爾南大師胸口上的寶石項鍊發出刺目的藍光,一股極寒之氣瞬間凍僵他的雙手。

“滾!”大師一聲怒喝,暴風般的冰霜寒氣像一柄戰錘,將巴博薩整個人擊飛,狠狠的撞在牆壁上。

但致命的襲擊來自身後,背心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發不出任何聲音,在埃爾南大師難以置信的目光下,一小段金屬刃尖從他胸口冒出,鮮血在面前的空氣中噴灑成霧,目中的一切都變得模湖起來。

“咯、咯,這…怎麼…可能…”

他身上的幾枚戒指和項鍊附加多重功效的魔法護盾,一旦被近身攻擊,能夠自動觸發,無論是冰霜、火焰還是物理攻擊都能有效防禦。

但這些護盾在黑龍和她手中閃著光芒的魔法匕首面前,就像幾層紙被輕鬆捅破——無論法力多麼高深的施法者,毫無防備的與一條強大的黑龍挨這麼近,都會脆弱的像只羔羊。

埃爾南大師還有許多保命手段,但卻一個也使不出來,魔法匕首上必然附加了負面法術,暈眩和黑暗正在向他襲來,縱然不甘心就這麼死去,卻也無可奈何了。

“不想死,就聽我的話!”

女伯爵的聲音彷彿久旱的甘霖,大法師立刻抓住這根救命稻草,虛弱的點點頭。

黑龍公主飛快的唸誦一小段咒語,紅色的光芒不斷從匕首注入大法師體內,埃爾南院長幾乎以為自己的胸口要被焚燒出一個大洞。

咒法結束,女伯爵利落的抽出匕首,一滴血也沒有濺出。

大法師的傷口表面迅速結出紅色晶體,傷勢暫時被止住,但他感到胸內彷彿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我只需念出一個單字的咒令,你的上半身就會像煙花一樣爆開,”女伯爵威脅道,“但只要服從我的命令,我保證你比任何人都長壽。”

埃爾南低頭看著胸前的結晶體,剛剛親臨死亡的恐懼和慌亂令他思緒紛亂,但他仍然注意到一些事實:

女伯爵本應該只是個毫無戰鬥力的貴婦人,卻突然變成了高明的施法者,而且,剛才她唸誦的咒文很不尋常,他勉強能辨認出那是龍語魔法。

他立刻醒悟到,溫德索爾元帥散佈的謠言居然是真的——女伯爵是龍族偽裝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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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老元帥刺殺女伯爵的事件發生後,埃爾南曾經暗中派手下的法師調查過,但也許是黑龍的變形術太過高明,沒有任何發現,調查自然無疾而終。

“再開一道傳送門,定位到倉庫附近,這次把你手下的法師全派過去,然後是我的黑劍傭兵團,今天必須取下範克裡夫的人頭!”

女伯爵不容置疑的命令下達,巴博薩從牆角爬起來,給大法師套上一件黑袍,掩飾胸口的異狀。

埃爾南默默任人擺佈,猶如鬥敗的公雞,光頭大漢粗暴的推了他一把——如果是以前的巴博薩,挨了大法師那一擊半條命都沒了,但現在他身具龍族血統,已經不算人類,對魔法抗性極高,短時間內就恢復了行動力。

三人出了辦公室,來到銀行大廳,埃爾南聽話的召集齊自己的手下,他果然留有餘力,很快就重新建立了一道傳送門,法師們和黑劍傭兵團的成員一個接一個,以極快的速度投入光門內。

看著巴博薩最後消失的背影,女伯爵正感滿意,埃爾南的法杖卻突然指向她——他等的就是黑龍最鬆懈的這一刻。

傳送門瞬間化作一團漩渦,對女伯爵產生了一股莫大的吸力,黑龍的變形術使她的體重只相當於普通人類女子,猝不及防下,半個身子立即被吸入漩渦,根本來不及掙扎。

“死吧,Ý!”

在她消失之前,仍然吼出了能讓埃爾南爆體而亡的咒令,但大法師已經發動了法師的保命技——寒冰屏障,被封入一大塊深藍色的堅冰中。

寒氣暫時抑制住胸內的法力炸彈,冰與火在埃爾南大師胸口爭鋒,撕裂般的疼痛令他口鼻流血,幾近休克。

當推斷出女伯爵的真實身份後,他就決定冒險賭命,雖然埃爾南很惜命,但大法師的尊嚴不容他成為一條黑龍的走狗——那是遭萬人唾棄的下場。

這次他算是賭對了,空間漩渦吸入女伯爵後便消散在空氣中,她短時間內肯定回不來,大法師有充裕的時間解救自己。

轟的一聲,女伯爵狠狠的摔在地上,空間漩渦瞬間就把她甩了出來,在石板鋪就的地面砸出一大塊凹陷,普通人早已成了肉泥。

“主人!”前腳剛到的巴博薩驚愕的轉過頭,連忙跑過去扶起灰頭土臉的女主人。

黑龍公主額上青筋暴跳,雙目泛出金黃色的光芒,怒氣值已經攀升至巔峰,幾乎維持不住人形,恐怖的龍威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主人!”

巴博薩又一聲急切的呼喊,才令女伯爵冷靜稍許,收斂氣息恨聲道,“不論付出任何代價,本座一定要生吞了埃爾南那條老狗!”

本來她半步也不願離開銀行,因為地下寶庫中的溫順瓦裡安是今後統治暴風城的底牌,現在卻沒辦法立即趕回去。

因為他們這群突然傳送到倉庫區的人馬已經引起港口所有人的注意,圍攻另兩座門的水手分出一隊,正在向這邊攻來。

既來之則安之,女伯爵也不急著回去了——埃爾南生死不知,但就算那條老狗保住了小命,一時半會兒肯定難以消除體內的火爆炎晶,掀不起什麼風浪,暫時可以不管。

她立即下令:“法師和傭兵各留一半人手擋住迪菲亞的水盜,其餘人去圍攻範克裡夫!”

當務之急,仍是解決匪首。

法師們並未聽令行動,突然出現的變故讓他們有些茫然無措:傳送門為什麼會消失,女伯爵為什麼會被送過來,當然,還有女伯爵身上稍現即逝的恐怖威壓是怎麼回事?

具有施法者天賦的人多少有些智慧和判斷力,重重疑問不得到解答,他們是不會盲目行動的。

“傳送陣出了點小問題,埃爾南大師正在搶修,”女伯爵心知肚明,剛才不慎洩露了一絲氣息是個巨大的失誤,色厲內荏的吼道:“大敵當前,不聽軍令者,立即斬殺!”

但法師地位超然,領頭的黑鬍子施法者並不買賬,女伯爵被空間漩渦甩出來的樣子可不像什麼小問題,他剛剛給埃爾南院長發出的魔法訊息也沒有得到迴音,這加深了他的疑慮。

這位法師們的臨時指揮官道,“倉庫區過於狹窄,法師不擅長在那裡戰鬥,我們留在這裡抵擋強盜,請普瑞斯託女士和您的傭兵去幫助肖爾爵士。”

迪菲亞那隊水手已經衝到攻擊距離,法師們自顧自的開始施展防禦結界和攻擊法術,根本沒有挪步的意思。

“哼,我沒時間與你們計較!”女伯爵眼中殺意閃現,法師院自上而下全都不聽話,黑鬍子已經上了她的埋葬名單,等她成了暴風城的女主人,這些傲氣凌人的小蟲子一個也跑不掉。

在法師們驚異的目光下,她丟擲一枚晶瑩剔透的水晶球,輕指一點,肖爾的身影便清晰的浮現在水晶球中——那裡是倉庫區的一條小巷。

“巴博薩,我們走!”

事已至此,黑龍公主決定親自出手解決範克裡夫,反正將要撕破臉,在這些“死人”法師面前,她連自己身具法力的事實也懶得掩飾了。

黑鬍子法師表情凝重的看著女伯爵的背影,再次嘗試聯絡埃爾南院長,依舊遲遲沒有回應。

與此同時,港口外的矮人戰艦正疾速向碼頭飛馳,船上的烏納斯一眾既興奮又緊張,黑龍公主終於出現了!

女伯爵被傳送門甩出來時,他們就透過望遠鏡觀察到了,但船上無人見過她的人類面容,一時之間還不敢確定,直到奧馬爾大師察覺到她身上洩露的龍威,眾人才催促矮人船長開船。

碼頭邊還停靠著十幾艘迪菲亞戰艦,矮人船長心有顧忌,但奧馬爾大師和火葉都沒能力短時間將這麼多人傳送過去——百米內的短距離瞬移奧馬爾大師還能精確定位,一旦超出這個距離,目標地點就沒法準確控制,很可能將人傳送到海底或者敵人的包圍中,所以必須坐船過去。

矮人船長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了:三艘迪菲亞戰艦迎了上來,似乎準備驅逐他們。

烏納斯舉著望遠鏡,邊看邊道:“不用怕,迪菲亞的水手大多已經登陸,而且剛與海怪經歷大戰,他們的彈藥和人手嚴重不足,我、奧馬爾大師、火葉,一人解決一艘!”

但事情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為首的敵艦甲板上,那名迪菲亞的術士現出身形。

烏納斯一眾一直在港口外遠遠觀戰,兩名術士短暫的對決非常顯眼,他們自然也全看到了,這位迪菲亞的術士幾乎憑一己之力擊退敵手和海怪,絕對是個大師級施法者。

船上的眾人自然也都看到了,一時無言,氣氛有些凝重。

烏納斯鼓舞士氣,“他釋放了那麼多法術,一定已經是強弩之末,由我來解決!”

他剛準備啟動光翼發動突襲,一個聲音卻突然從胸口響起:“年輕人,為什麼你擁有我的項鍊?”

烏納斯驚異的摸摸胸口,他脖子上只有兩條項鍊,一枚是用藍龍瑪蒂苟薩送給他水晶打造而成,另一枚則是從黑鐵酒吧的老闆普拉格手中買來的。

他立刻反應過來,扯下普拉格的黑色項鍊,“你是普拉格的導師?”

當初為了打聽邪能事宜,烏納斯在黑鐵酒吧結交了一番普拉格這名前術士,並買下了這條據說可以指引他,找到普拉格術士導師的項鍊。

聲音果然是從黑色項鍊中傳出來的,“我是羅素-血誓,就在你們對面的船上,普拉格確是我的學生。”

烏納斯這時也確認心中的猜想,普拉格的導師就是前方敵艦甲板上的施法者,“你早發現我了?”

這位術士大師一直以黑袍保鏢的身份待在範克裡夫身邊,應該早就見過聖騎士,不可能現在才感應到他胸口的項鍊。

對方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烏納斯恍然大悟——他和老元帥、索菲亞是以範克裡夫的座上賓兼人質的身份陷在迪菲亞陣營,羅素-血誓作為範克裡夫的心腹,自然不好與他們結交,免得惹出不必要的懷疑。

之前裝作不認識,現在卻主動相認,很明顯有示好的意思,烏納斯心口一鬆,示意部下們暫停戰鬥準備。

雙方的船隻都放緩速度,以消除敵意。

烏納斯疑惑的對項鍊道:“普拉格將這條項鍊交給我時,說此物能與他的導師互相感應,為什麼我沒有發現你,你卻先發現了我?”

“嘿,”羅素-血誓的笑聲從項鍊上傳出,“普拉格早已放棄術士之道,我怎麼會將自己的行藏暴露給一個棄徒?透過那條項鍊根本無法找到我,我卻能感應到項鍊的所在,以便掌控那個棄徒的行蹤。”

術士是陰影中的職業,比起法師更為世人所不容,掩飾行藏是他們的必修課。

混蛋!烏納斯心中大罵,自己居然被騙的這麼慘,回去後一定要找那個酒吧的死侏儒算賬。

“羅素閣下,我與你們兄弟會沒有任何仇怨,來到暴風城自始至終只有一個目的——除掉女伯爵,”烏納斯鄭重道,“請讓開路,我保證我及我的手下不對迪菲亞的任何人動手。”

精靈術士道:“女伯爵也是迪菲亞的敵人,如果你的保證是真的,也許我們能夠合作。”

烏納斯想給自己打造的形象是高貴正義的聖騎士,不想與一群強盜公開混在一起,但此時事急從權,便道:“快點讓我們登陸比什麼都重要,合作的事之後再談,我保證不會讓您失望!”

羅素-血誓停頓了一小會兒,權衡一二,乾脆的同意:“我答應你了,記住你的保證,烏納斯騎士。”

見對方這麼爽快,烏納斯恭維道,“這次的戰事結束後,如果我們都還活著,我有很多有關惡魔的問題想向您請教。”

“隨時恭候。”

羅素是果斷之人,說出的話馬上辦到,下令迪菲亞的三艘戰艦立即調轉船頭。

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心,烏納斯揮揮手,矮人戰艦跟在三艘敵艦後邊,向碼頭疾速行去。

……

肖爾筋疲力盡的靠在牆角,大大小小的刀痕使身上的皮甲幾乎變成破爛,額頭上一道深紅的傷口已經結痂,失血過多讓他臉色像死人般蒼白。

這場刺客對決他是徹徹底底的輸了,從一開始,正面交鋒就被範克裡夫壓的喘不過氣。

之後兩人一追一逃,來到路線複雜的倉庫區,一番暗戰遊鬥,仍是對方技高一籌,如果不是那名女伯爵手下的術士從旁牽制,他早就被對手割斷了喉嚨。

果然越險惡的環境越能使人變得更強大,他哀嘆一聲,自己在軍情七處的日子比迪菲亞的首領安逸太多。

肖爾緊了緊袖口,內中還剩三支鋼刺,只能封住三個方向,如果判斷失誤,範克裡夫的下一次突襲將終結他的生命。

而範德林-血魂就藏身在五十米開外的一間倉庫內,他原本的任務是纏住羅素-血誓,但不僅被甩掉,還讓對方擊退了海怪,這是不可饒恕的失敗。

主人的脾氣他很瞭解,如果整個刺殺行動再失敗,加上前次的辦事不力,後果…想到這裡他就不寒而慄,擊殺範克裡夫成了拯救自己的唯一辦法。

他一路尾隨決鬥的兩人,卻始終找不到出手的時機,只能略施騷擾,但悄悄設下的魔法陷阱一個也沒被觸發——作為最頂尖的刺客,範克裡夫對危險的警惕出類拔萃。

而現在是最後的機會了,肖爾已經是強弩之末,範克裡夫絕不會放過這個宿敵,一定就藏在附近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範德林-血魂屏住呼吸,悄悄的釋放出四隻“基爾羅格之眼”分佈四周,這些惡魔之眼不僅可以提供無死角的視野,還能在空中遊動,偵測隱形的目標。

果然馬上就有發現,距肖爾不足二十米,一道矮牆的陰影下,空氣呈現出不自然的扭曲,仔細觀察,一團透明輪廓正無聲的俯身前行。

“抓到你了!”

範德林心中狂喜,卻不急著出手,他要等到範克裡夫發動攻擊、無法躲閃的那一刻,從背後一擊致命。

透明輪廓像只大貓般輕盈的躍上矮牆,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幾個縱躍間便來到肖爾背靠的牆頭,毫不猶豫的撲向萎靡在地的目標。

就是現在!

精靈術士默唸咒文,瞬間轉移到倉庫屋頂上之前預留的傳送法陣中,百米內的情形頓時一覽無餘,他看也不看,立即撕開卷軸,早已準備好的“死亡纏繞”和“腐蝕術”激發而出,在空中劃過兩道流光,正中肖爾頭頂的空氣。

被擊中的透明輪廓在空中一頓,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坐在地上的肖爾驚駭的抬頭、揮手,三枚鋼刺從袖口飛出,瞬間沒入空氣,腥黑的血液立即從透明輪廓中飆射而出。

揮灑著大篷鮮血,透明輪廓滾落在地,隱身的效果無法再維持,黑光一閃便顯出真形——竟是一頭全身黝黑的獵豹!

糟了!

不是範克裡夫,他在哪?!

範德林-血魂立即意識到不好,但為時已晚,暗影中的死神已經來到他身後,他只覺後腰一涼,一把有著熟悉弧度的寬刃便從腹下刺出,刃中蘊含著最強效的虛弱詛咒,他全身的力氣都隨著大篷鮮血消失,雙腿一軟就要倒地。

“真是個蠢貨!”

嚴厲的女聲突然不知從哪裡傳到耳邊,範德林-血魂第一次覺得女伯爵的斥責是那麼親切,喉嚨中嗚咽著:“主人…救我…”

“融鋼護甲!”

一道赤紅的光突然籠罩住精靈術士,這是一個強大的龍語魔法護盾,能夠以高溫破壞敵人的武器,同時另一道熾熱的烈焰射向術士背後的刺客。

範克裡夫果斷撤回斬向術士脖子的另一把寬刃,足尖輕點地面,靈活的躲過烈焰射線,然後縱身躍下屋頂,一眨眼就消失在牆角。

“無謂的掙扎!”女伯爵從遠處現出身形,她肆無忌憚的飛上高空,丟擲手中的水晶球,喝道:“陰溝裡的老鼠,給我出來!”

水晶球頓時像顆小月亮般懸浮空中,柔和的真視之光揮灑方圓百米的地面,範克裡夫的隱身術立即被破除,赤果果的暴露在敵人的目光下。

身經百戰的盜賊之王出奇的冷靜,毫不停頓的繼續衝刺——只要脫離水晶球照射的範圍,不管是逃走還是再次發動刺殺,都由他主導。

可是前方的路口突然閃出幾個強壯的身影,弩弓脫弦的聲音從各個方向接連響起——女伯爵麾下的黑劍傭兵團早已部署好包圍圈。

範克裡夫回手一擲,幾支寒光閃閃的銀鏢射向空中的“小月亮”——既然脫不了身,就毀了它。

但是暗器卻無一命中,女伯爵就守在空中,水晶球被籠罩在一道光暈之中,那是“偏斜護盾”。

盜賊之王心裡終於出現一絲焦躁,原本犧牲自己心愛的寵物獵豹,誘出精靈術士後,便能連同肖爾一併解決,但沒想到隨著女伯爵的突然出現,局勢轉眼間就發生逆轉。

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範克裡夫怒極反笑,迎著箭失和子彈衝向傭兵們,大喝道:“今天我就殺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