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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隕落

陷入重圍的奧妮克希亞越來越虛弱,聖騎士的重錘、法師們宣洩的魔法、獅鷲騎士銳利的箭失,對完好狀態的黑龍來說,這些攻擊不屑一顧。

但此刻卻像不斷積壓在背上的高山,令她漸感絕望。

原本視作蠅蚊的人類卻能對自己造成致命的威脅,也許這就是父親力圖操控人類勢力的原因?

喉間最後一絲火焰終於耗盡,黑龍公主失去了龍息這個最強有力的反擊手段。

“風靈束縛!”

奧馬爾大師看準時機,引導暴風城的法師們聯合釋放出上百道青色的魔法束帶,將黑龍的雙翼牢牢綁住。

奧妮克希亞無力的掙扎著,卻不能掙脫,雙翼失去控制,沉重的身軀再也無法對抗重力,在空中翻滾著墜落入海,在水面激盪起巨大的浪花。

獅鷲騎士們追下去,在海面上盤旋不已。

“她不會從水底逃脫吧?”烏納斯解除英靈附體,讓克蕾莎好好休息,然後悠悠的飛到大法師身邊,不敢放鬆警惕。

“不會,我們釋放的風靈能夠困住她很長時間,與其擔心這個,”奧馬爾大師的法杖指向碼頭,“不如想辦法怎麼對付他們。”

烏納斯回過頭,只見迪菲亞的幾艘戰艦正從碼頭出發,駛向黑龍墜落的海面,看樣子很有據為己有的打算。

“沒關係,我正發愁怎麼將黑龍弄上岸,現在就讓他們代勞吧。”

激戰之後,得勝的興奮平復下來,一陣巨大的疲憊襲上心頭,現在烏納斯只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

胸口的項鍊卻突然傳來羅素-血誓的聲音,“騎士先生,別誤會,那幾艘船是我派出的,他們會盯住水下的黑龍。”

“……”忘了摘下普拉格的項鍊,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暴露給精靈術士,烏納斯大感不快,一把將項鍊扯了下來。

“很抱歉。”羅素-血誓的聲音變得異常恭敬,這是對強者的尊重,聖騎士與黑龍的戰鬥他全看在眼裡,對烏納斯實力有了全面瞭解,一點也不想與其為敵。

“沒關係,”烏納斯一向吃軟不吃硬,對方姿態這麼低他也不好發作,只能理直氣壯的宣示黑龍的所有權,“無論死活,麻煩你們幫我把她拖上岸。”

羅素-血誓沒有反駁,但也沒有預設,“希望您還記得之前的保證。”

“當然。”

“那麼,範克裡夫會首落入一位暗夜精靈的手中,她似乎是您的部下,我和凡妮莎小姐希望和您當面談談這件事。”

暗夜精靈?烏納斯眉頭一皺,那只可能是夜月,她與火葉和佩蕾拉一道,跟隨自己在地面襲擊黑龍,雖然沒派上什麼用場。

“我馬上下來。”

“恭候大駕。”

烏納斯收起項鍊,準備降落,卻被身邊的法師拉住。

“慢著,”奧馬爾大師勸道,“當心那些強盜,你現在狀態不佳。”

奧因克也道:“我們一起下去。”

“不用,你們就在天上為我壓陣,”烏納斯感激道,他胸有成竹,“範克裡夫一死,她的女兒面臨很大的危機,現在更需要朋友而非敵人。”

按照強盜們的行事,會首被人奪走,一定直接開戰,現在卻低三下四的找他“談談”,想來確實沒有敵對的意思,所以他才自信無事。

“那你小心。”

烏納斯對法師們點點頭,快速飛向碼頭,只見靠岸的矮人戰艦旁迪菲亞的賊軍人頭湧動,七八條飛爪扣在船沿,船上的眾部下也劍拔弩張,一副決戰姿態。

凡妮莎和羅素-血誓就在現場,烏納斯直接飛落他們身邊。

“快讓你的手下把我父親交出來!”

凡妮莎-範克裡夫的語氣相當焦躁,她本應聽從父親的命令去舊城區搬救兵,然後圍攻大教堂,但中途卻接到父親在港口受襲的訊息,連忙帶兵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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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為時已晚,天空上的人龍大戰正酣,暴風城方的襲擊者已經在調停下退走,而倉庫區正在被隕石和龍炎化作一片致命的高溫廢墟,派進去的斥候折損大半,連會首的屍體也沒找到。

這時羅素-血誓卻得到好消息,那位聖騎士的三名部下從倉庫區逃出時帶著幾個重傷者,其中有人的身形與範克裡夫會首極為相像——精靈術士冒著風險同意矮人戰艦靠岸,所以派了人嚴密監視船上人的動向。

於是他們帶著人馬洶洶包圍矮人戰艦,船上的人卻死硬不降,心急的凡妮莎想要強攻,卻被羅素勸阻——

天空上的人龍之戰還未結束,形勢瞬息萬變,若黑龍贏了,下一個目標定然是他們,倉庫區的廢墟提醒著每個人,無人阻擋的黑龍有多可怕。

若聖騎士贏了,強攻矮人戰艦就把他列為死敵,這也是羅素不願看到的。

所以他們一直等到此時,凡妮莎的耐心已經被磨光,羅素-血誓忙客氣道:“騎士先生,我們只想看看您的部下從倉庫區帶上船的幾個人,範克裡夫會首就在其中,希望您能理解。”

範克裡夫還沒死嗎?烏納斯心生疑惑,那種貫穿心肺的巨大傷口是完全致命的,怎麼可能支撐到現在?

不,如果是夜月的話,還真有有可能,聖騎士突然想起當初橡葉大師中毒後,也是夜月給他餵食一種藥丸,才將他的命保下的。

他抬頭看向船上的眾人,一排矮人船員都手舉火槍戒備,夜月就在船頭,還對他點了點下巴。

烏納斯心中瞭然,道:“我同意你們的要求,但有個條件,把溫德索爾元帥和索菲亞少校交給我。”

“……可以。”

羅素考慮了一下就同意了,溫德索爾元帥本是很重要的人質,在範克裡夫的計劃中,佔領暴風城後要將老元帥推出前臺當做傀儡,但以現在的形勢,這個計劃已經大半流產,至於女少校,只是無足輕重的附帶品罷了。

烏納斯對船上的眾人招招手,大聲道:“停止戒備,把他們要的人帶下來!”

夜月卻回應道:“騎士大人,這恐怕不行,他們要的人現在不便移動!”

聽了這話,凡妮莎和羅素一時大喜,若是屍體,自然沒有什麼不便移動,夜月的回話似乎正說明範克裡夫確實還活著。

等不及船上垂下的懸梯,凡妮莎縱身一躍,一腳踏上旁邊士兵的頭頂,靈巧的身體在空中翻過一個跟頭,穩穩的落在船舷上。

羅素-血誓無奈的尷尬一笑,烏納斯倒沒有介意,抓著他的肩膀啟動光翼,兩人也躍上甲板。

夜月忙走上來行禮道:“大人,很抱歉。”

她和火葉、佩蕾拉作為聖騎士的後援,卻難以插手空中的戰鬥,黑龍的超位魔法釋放後,只能匆忙撤出倉庫區。

串在石柱上的盜賊之王早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遑論死活,拿下範克裡夫總是大功一件。

於是她將奄奄一息的盜賊之王從石柱取下,但他胸口的大洞被撕裂,瞬間的大出血讓他的呼吸幾乎停滯,夜月只有餵給他守望者珍貴的保命藥丸,然後匆匆將其帶回船上。

匆忙中沒有時間嚴密掩蓋範克裡夫的身形,被羅素派遣的監視者察覺,引來了這番麻煩,所以夜月一見聖騎士的面就道歉。

“沒關係,”這番舉動至少換回了老元帥及女少校,烏納斯心中一點責怪也沒有,“別說這些了,他的情況如何?”

“這邊的船艙,”女精靈抬手指路,“您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不等領路,凡妮莎疾步衝入夜月所指的船艙,羅素和烏納斯也後腳跟上。

寬大的船長室中,橫躺著三個人,一位是渾身佈滿刀痕的黑髮中年,另一個是腹部滲血的血精靈,最後才是身軀修長的盜賊之王。

三人都作了簡易的包紮,此時都雙目緊閉陷入昏迷。

夜月解釋道:“血精靈是黑龍麾下的術士,另一人的身份不清楚,他們是佩蕾拉和火葉帶回來的。”

“是肖爾,”羅素為她解惑道,目光中蘊含著對死敵的殺氣,“軍情七處的特務頭子。”

烏納斯心中一喜,這兩個俘虜還有些價值,為免迪菲亞的兩人暗中下黑手,指示道:“叫人來把他們抬到別的房間。”

凡妮莎完全沒管其他人,心無旁騖的撲在範克裡夫身前,為他小心的揭開胸口薄紗,一個觸目驚心的大洞暴露在空氣中,隱約能看見殘破的肺葉和心血管。

“你們的醫生和牧師呢?!”凡妮莎驚怒交加,這樣的傷勢意味著百分百的死亡,“羅素,快派人把西格蒙找來!”

西格蒙是迪菲亞最好的醫生,此時正待在暴風要塞救治傷員。

羅素剛準備抬步,夜月冷酷的說出事實:“誰來也沒用,我們的牧師已經全力為他處理過傷口,但無能為力,他能支撐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蹟。”

其實並非奇蹟,而是守望者的秘藥吊命,但夜月當然不會將自己的秘密說給陌生人,反正在她看來,被娜梅莉亞判死刑的人是救不活的。

“紫皮混賬,你說什麼?!”凡妮莎“鏘”的一聲拔出匕首,暗夜精靈的話正刺中她心中所想,但她根本不想面對父親將要死亡的現實,無處發洩的絕望怒火正好找到出口。

夜月毫不示弱的俯身作出進攻姿態,雙方劍拔弩張,烏納斯無所謂的叉起雙臂看戲,刺客對決,他對夜月更有信心。

羅素-血誓卻對自家小主人沒信心,連忙上前一步,隔在兩女之間,凡妮莎卻一點也不給面子,怒吼道:“羅素,你給我滾開!”

羅素正感無措,一聲微弱的咳嗽將他從窘境中解救出來——也許是潛意識中聽到女兒的大吵大叫,彌留之際的盜賊之王居然被驚醒了。

“父親!”凡妮莎畢竟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女,連忙拋開敵手,回頭照看範克裡夫。

“我的女兒,”盜賊之王睜眼便看到自己至愛的面孔,聲音卻出奇的鎮定,“我就要死了。”

“不會的…”淚水像斷線的珍珠從凡妮莎雙目湧出,她的聲音顫抖的不像話,“父親死了我該怎麼辦?”

“永遠不要問自己這個問題,凡妮莎,你是我的女兒,永遠不要在任何人面前表露你的軟弱。”

“是,父親!”凡妮莎咬著牙擦乾淚水,聲音逐漸變得堅定,“您的夢想和事業,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為您完成!”

範克裡夫欣慰一笑,表情凝固在這一刻,就此氣絕!

誰也不曾想到,這個冷酷殘忍的盜賊之王死去時,嘴角的笑容竟然如此安詳,也許他早就等待著這一刻,死亡對他來說也是另一種解脫。

凡妮莎因強忍淚水而扭曲的臉散發著無限的悲傷和仇恨,輕輕為父親闔上雙眼後,她站起來,轉身之時,已經換成冷酷的殺手面孔。

她對羅素發號施令道:“儘快將黑龍拖上岸,我要親自斬下龍頭祭旗!”

不管是為父報仇,還是為繼承迪菲亞立威,奄奄一息的黑龍是個最好的下手物件。

羅素看了聖騎士一眼,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烏納斯當然不可能答應,他將黑龍視為自己的戰利品,要殺也是他來動手——這種頂級boss的經驗值一定衝破天際,不可能讓給別人。

但看凡妮莎此時的死爹臉,滿腔的怒氣正想找地方發洩,一言不合必然要動手。

烏納斯當然不懼戰鬥,只是矮人戰艦還被迪菲亞的賊軍包圍著,自己狀態不佳,無謂的戰鬥能免則免。

“凡妮莎小姐,我有個提議…”

“如果是黑龍的歸屬,不必再說,誰搶到就是誰的!”果然是強盜的女兒。

“聽我把話說完,這是你不可能拒絕的條件,”烏納斯信心十足,“以你父親的性命為賭注,如何?”

“我父親…?!”凡妮莎瞪大眼睛,以為聖騎士腦子湖塗了,地面上男人的屍體已經逐漸冰涼。

烏納斯揭開自己的底牌:“我有能力復活你的父親。”

室內為之一靜,凡妮莎不敢置信,羅素則失態的急聲問道:“怎麼可能?”

以他對聖騎士的瞭解,不可能在此刻開這種玩笑,只是死而復生這種事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貨真價實,”烏納斯話鋒一轉,“不過,我的能力不是免費的。”

凡妮莎看他不像說謊,心中燃起希望的火焰,“如果你真能創造出奇蹟,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哦?任何代價?”烏納斯正等的就是這句話,這下就有理由獅子大開口了。

羅素連忙為毫無談判經驗的新會首補救道:“但是也要在我們的能力範圍之內。”

“放心吧,我是一名聖騎士,公正是我的最高信念。”烏納斯義正言辭,露出令人發毛的笑容。

“首先,黑龍及她的所有物全部歸我,”烏納斯看了對面兩人一眼,見他們沒有開口反駁的意思,繼續道,“第二,迪菲亞必須全部撤出暴風城,你們佔據的要塞和港口由我接管。”

“如果您真能復活會首,他不會同意這個條件,”羅素皺眉道,“我和凡妮莎的承諾在會首面前並無效力。”範克裡夫花費無數精力才做好攻擊暴風城的準備,如果活過來,一定不會輕易放棄戰果。

“可惜範克裡夫會首現在已經死了,凡妮莎才是迪菲亞的首領,她答應的事怎會沒有效力?”烏納斯轉向少女,“您說是不是,凡妮莎小姐?”

“是的,我答應你!”凡妮莎不顧精靈術士的阻攔,直接給出答覆。

就算沒有聖騎士的提議,她自己也已經開始考慮迪菲亞今後何去何從。

父親在時,兄弟會內就有幾個刺頭不太聽話,只是看他們還是好用的刀刃,才容忍一時。

以現在的局面,此戰若迪菲亞得勝則無事,若失敗或陷入僵持,其中必然有人要搞小動作。

大教堂仍沒有拿下,舊城區的抵抗異常堅決,貿易區這個主戰場更是難以突破,根據情報,敵方有一支援軍已經到達城門——那很可能是閃金鎮的守軍,像這樣的援軍這幾天會不斷抵達。

要迅速擊敗暴風城談何容易,而必須鎮壓一批自己人更是為本就惡劣的形勢雪上加霜。

如果父親還在,以他的威望和手段還能令萬眾一心,絕命一戰或有取勝的可能,但凡妮莎自知分量,只要父親死亡的訊息一傳開,士氣必然大跌,勝利的希望更加渺茫。

所以撤退早已是她心目中的一個選項,而且,為了父親的性命,這樣的代價並非不能付出。

羅素未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情感上不願受聖騎士擺佈。

“第三,”烏納斯不管羅素的異議,繼續提要求,“幫我刺殺一個人。”

“是誰?”

“暫時不告訴你,時機到了我自然會通知你們。”

凡妮莎想了想,點頭道:“沒問題。”兄弟會中精通暗殺的刺客有的是,這個條件反而容易接受。

“最後,我要攝政王和小王子。”

“可是他們並不在我們手上。”

這確是實話,但烏納斯知道範克裡夫早已準備了抓捕計劃,便道:“那就等你們抓到他們再說,所以,我需要一個人質用於交換。”

羅素警惕道:“你要誰?”

“凡妮莎小姐本人,”烏納斯面對兩人的怒目而視,不慌不忙道,“對迪菲亞來說,她的重要性與小王子對等,我的要求並不過分,否則還得加一個與攝政王對等的人質,巴基爾勉強夠格。”

“不過分?!”一向冷靜的精靈術士也被聖騎士的要求激怒了,“這不可能!”

“還有一點要說明,我雖然很有把握,但復活術的成功率會隨著死亡時間的拉長越來越低,”烏納斯不理羅素,自顧自道,“當然,如果你們覺得我的要求不合適,我們也可以繼續談。”

聖騎士的誅心之論令兩人臉色發青,時間如此寶貴,要出口的爭辯之辭被硬塞回喉嚨,凡妮莎急道:“別再囉嗦了!我都答應你,快開始吧!”

“沒問題,”烏納斯指指外門,“你們出去守門,我施法時不能被打擾。”

現在聖騎士的話最大,兩人雖心有不甘,但也只能隨同夜月出門,充當復活術的守衛。

“很抱歉,要把你拉回這個不友善的世界了,”烏納斯低頭,看向範克裡夫面帶僵硬微笑的屍體,“救贖!”

他一直對這個梟雄式的人物很有認同感,復活範克裡夫並無多少心理負擔,何況還能換來巨大的利益,而且復活術這個秘密知道的人已經太多,不用再嚴防死守。

金色的光芒頓時照亮整個房間,輝煌的聖光開始賦予亡者新的生命。

一刻鍾後,烏納斯推門而出,凡妮莎和羅素的表情就像門外等待分娩的丈夫,焦急的問道:“怎麼樣?”

烏納斯自信微笑:“當然沒問題!”

凡妮莎不敢置信的衝入室內,看到胸膛修復完整、呼吸平穩的父親,激動的語無倫次:“聖光在上!聖光在上!”

作為殺手,她從來沒有信奉過聖光,此時卻像最虔誠的信徒,真心感激聖光的奇蹟。

羅素仔細檢查會首的身體,發現與活人無異,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此時才真正的心服口服,喃喃道:“與這樣的奇蹟相比,沒什麼不能拿來交換,您很公正,聖騎士。”

烏納斯一時辨不出他的話是真心還是諷刺,夜月在他身邊悄聲道:“那個特務頭子醒了,說有急事必須親自與大人說。”

“範克裡夫會首的傷雖已痊癒,但體力和身體機能仍需要一段時間恢復,交給你們了。”

烏納斯交代了一句,便隨著夜月來到另一個船艙,剛剛醒來的肖爾正面色慘白的靠牆而坐,渾身的傷口令他想站起來行禮都做不到。

“我是軍情七處的負責人肖爾,想必騎士先生已經知道了。”

烏納斯對這個搞情報的專業人士相當防備,點頭簡短道:“我是白銀之手的烏納斯。”

肖爾只有苦笑,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失去意識的,醒來後就發現在這艘船上,身邊還躺著那個插手他與範克裡夫決鬥的精靈術士。

聖騎士及法師們與黑龍的戰鬥他只看了前半段就被濃煙燻暈過去,還不知道具體結果,但有一件最重要的事一直掛在心頭。

喊來守衛大略問明了戰況後,便馬上要求面見這裡的負責人。

“如果不是您手下的那名精靈遊俠伸出援手,我已經葬身火海,這件事我一定牢記在心。”肖爾對救命恩人表達感激。

“舉手之勞罷了,”烏納斯恭維道,“聽說了您在暴風城的豐功偉績後,救助您我的榮幸。”

肖爾也客氣道:“您戰勝了黑龍,暴風城將銘記這份榮耀。”

“沒有眾人的協助,我們不可能取得勝利,這份榮耀是大家的。”烏納斯謙虛道,“肖爾先生有什麼吩咐儘管說,不用客氣。”

“我想見埃爾南院長。”

肖爾始終擔憂的是國王的安危,女伯爵雖將瓦裡安展示給他和法師院長看了,但以保護國王的名義沒有將這個喜訊公開,除了他之外,只有埃爾南院長知道國王的下落。

現在得知黑龍墜海,肖爾一心只想確認國王的安全,他不認為聖騎士是壞人,但由於職業病,對不知根底的人無法信任,所以不敢直接告訴他有關國王的訊息。

“我只知道黑鬍子奧因克,你說的埃爾南院長沒有在港口現身。”烏納斯實話實說。

“他也可以,拜託您了,能讓我見他一面嗎?”

“沒問題。”烏納斯點點頭,不疑有他,以為這個特務頭子只是在陌生人環繞的矮人戰艦上感到不安全,想找熟人保護。

暴風城的法師們和奧馬爾大師正在黑龍墜落的海面上空,監視海底的動靜,現在正值空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