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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寒冰與火焰 (中)

“冰霜巨人這次的決心,下的很足。如果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了,不管是我還是我的族人,都會覺得臉上無光吧!”

勞飛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從身上的某個角落,找出了一顆藍色的晶石。

“千年的積蓄,都用在這一戰上,也不虧!”

捏破了晶石,藍色的碎屑紛飛,緩緩地,一層一層地貼在了勞飛的身上。無數的冰霜,一片片精美的藝術品,全部鑲嵌在了勞飛王的身上。裹了一層又一層,全身上下,從頭到腳,全部遍及。最後,連雙眼也漸漸的變成了淺藍色,憂鬱的顏色,也散發著無邊的冰冷。

“約頓海姆的千年風雪,冰霜巨人的苦難。我都給你帶過來了,奧丁。也好讓阿斯加德的‘神’們,也常常我們這些凡人在痛苦中掙扎的滋味兒!”

寒光一閃,勞飛隨手召喚了一場巨大的暴風雪,朝著遠方不斷襲去。

凡是風雪所過之境,萬物都陷入了永恆的長眠。溫暖的心,被堅冰困住,永遠都不再跳動。在蒼白的溫度下,一切情誼都消失殆盡了。

奧丁微微張開了嘴,雪白的鬍子中露出了一道紅色的縫。不過他的雙手微微顫抖,臉色變得蒼白了許多。

嘴唇微張,顫抖著,發出一陣不明其意的聲音。

許久,才說出一句話來。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九界的生靈,在種族之間的戰爭中,做出的舉動真是醜陋。”

手上的岡格尼爾微微閃耀,奧丁的獨眼緩緩地留下了渾濁的淚水。

“sōwilō!”

“嗯!”

勞飛王聽到這個不同的音節,微微抬了下頭。天空中本事陰雲密布,厚厚的雲層籠罩了整個阿斯加德,為神域降下黑暗與恐懼。不過片刻間,一道陽光灑了進來。雖然只是一絲,但也帶來了一線生機,一絲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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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溫暖的東西。雖然神域並不是依靠太陽而活,但是這溫暖的事物,總是能夠幫助阿斯加德的子民忘記嚴寒,心向溫暖。”

“沒有用的!”

勞飛緩緩地舔了一下嘴唇,手上緩緩聚集了寒冰能量。一把新的長劍被製作了出來,比起原先的那把,更具有凜冽之意。

“寒冬的蔓延,不是區區一顆恆星可以阻擋的!”

奧丁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隨手在空中一寫。幾個盧恩文字顯現在半空中,這些文字只具有很普遍的意義,沒有什麼神秘蘊含其中。不過你卻可以從中得到智慧,得到救贖。奧丁揮指,稍微把這些文字向天空一彈。如同絢麗的煙火一樣,飛舞升空,在天幕的底部消散了。

“Kenaz!”

一團火焰從奧丁手中升起,不過這火光旺盛了很多。

“文明的火種。”

看向手中的火花,奧丁一臉慈祥。

“華納神族就很善用這招,一個種族萬眾一心凝聚的意志,可不是什麼簡簡單單的力量,是規則!”

全身冷色調的勞飛,身上厚厚的鎧甲已經完全成型。千年的冰霜,很厚,很難融化。如今在一瞬間爆誕,與風花雪月之中,展現出的也是種族之恨。

“真不巧,我們冰霜巨人,已經恨了你們阿斯加德神族很久了。一場開始於千年前的恨意,可比你們的信念來的更加持久,更加濃郁!”

奧丁微微託舉起手中的火種,火光照亮了二人的臉龐。

“沒有什麼爭論的必要,事實會告訴我們,誰的信念更強大!”

奧丁神後,阿斯加德神域,無數道火光緩緩升起。勞飛背後的三座冰雕,也升起了淡淡的火光,融化了寒冰。三人脫困後,站到了奧丁身後,擺出了一副戰鬥姿勢。

“別逞強,這種等級的戰鬥不是你們應該介入的!”

範達爾三人對視一眼,又看了看眼前的神域之主。沒有平常慈祥的模樣,面前的彷彿一尊怒目明王,嗔視著罪孽。

三人緩緩地退去,躲藏進了神域的城內。一道道火光緩緩地朝著奧丁飛來,不斷地向他身上匯聚。

奧丁輕輕地抓起一團巨大的火光,臉上突然洋溢起了孩子般的笑容。

“這個火焰,肯定是屬於弗麗嘉的。”

緩緩地湧入奧丁的體內,他的氣勢也不斷攀升。

在約頓海姆,呆坐在原地的索爾,忽然聽到遠方的一聲呼喚。彩虹橋降臨在了他的頭上,下一秒睜眼時,他已經回到了阿斯加德的宮殿內。

一道火光緩緩從他的身上升起,朝著遠方飄去。推開了宮殿大門,凜冽的風雪糊在了索爾的臉上,讓他恍然間認為自己還在約頓海姆。

勞飛就緩緩地看著奧丁做著一切,不過眼神中有些不屑。

“我的族人可比你的子民團結啊!”

奧丁沒有理會勞飛,繼續感受著體內新生長的力量。

勞飛笑了笑,掩藏在冰冷鐵甲下的聲音沉悶,不帶一絲感情。

“我的戰士才沒有撤退,他們現在已經來到了我們身上,與我一同作戰。”

奧丁突然睜大了眼睛,看著勞飛。

冰霜巨人之王的身邊籠罩著經久不息的風雪,不過現在,這凜冽的風吹得令人膽寒,甚至讓人起雞皮疙瘩。

“我的子民,心甘情願化為寒冰的一份子,親手復仇!”

“你……你個瘋子!”

看著咒罵的奧丁,勞飛突然笑了起來。原本冰冷不帶起伏的聲音此刻也帶了幾絲戲謔,只不過幽藍的眼睛仍然不帶有感情。

“沒錯,我們都是瘋子!承受瘋子的復仇,要付出的代價很大!”

兩隻眼睛緊緊盯著奧丁,勞飛摸了摸手中的長劍。

“破釜沉舟的一戰,我們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早就無畏了。就算沒有黑暗精靈的援助,我們也早就想做這種事情了。只不過,那群黑色的混蛋做了催化劑,讓我們把計劃提前了那麼100年。”

嘆了一口氣,似乎是為有不爭氣的豬隊友感到悲哀。

“不過作為九界中最不靠譜的種族,果然還是不該過多取信於他們。不過如果你們真的把我們冰霜巨人當過沒腦子的傻大個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從未有過!”

奧丁的回答十分堅定,能夠大規模井然有序作戰的種族,不可能會愚蠢。

“真正愚蠢的只有瑪勒基斯那個天真的混蛋!”

“沒錯啊!”

勞飛一攤手,不過仍然緊握著劍柄。

“我們做個了斷吧!”

劍尖指向奧丁,勞飛在等一個回答。

眾神之王緩緩地點了點頭,手上的火焰更勝了一籌。

“神域和約頓海姆,是該徹底做個了斷了!”

“不不不!”

晃了晃手中的劍刃,危險的劍尖在奧丁的身前比劃了好幾下。

“做了斷的,只是我們這一代的恩怨。剩下的事情,就由下一代來決定吧!”

勞飛得以的一笑,胸脯可見的上下起伏。

“畢竟這次,我們最大的收穫,是我親愛的兒子啊!”

奧丁睜大了眼睛,一個名字在他的心中一閃而過。

洛基!

雙手緊握劍柄,勞飛的神情堅定。

這場戰鬥的第二回合,正式打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