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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常溫超導?

在飛機上被顛得七葷八素,手心全是冷汗的王一男,可不知道除了摩拳擦掌的學者們,在歐羅巴還有一些神秘的角色,也在等待他的到來。

飛機晃來晃去,數了幾千只羊,可還是睡不著,王一男看著邊上的周慧,早就進入了夢鄉,心裡那是一個欲哭無淚。

“看來超音速客機的計劃要提上日程了啊,飛向太空之前,總要在藍星上自由的翱翔才行,0.8馬赫的巡航速度實在是太慢了”,王一男再一次堅定了自己進入航空業的決心。

拔黎高等師範學校位於塞納河旁邊的一座小山上,簡稱ENS Paris,當然,在這裡我就不賣弄法文了(其實我也不懂),所有的地名和對話都被全知的上帝切換成中文。

學校給王一男一行訂的酒店就在塞納河畔,他們從機場趕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夜深了,看著河畔美麗的燈火,在飛機上美美睡了一覺的周慧毫無睏意,嚷著要夜遊塞納河。

可王一男實在支持不住了,能平安到達,他恨不得入鄉隨俗,找教堂好好的禱告一下,哪還有夜遊的力氣啊。打起精神在酒店陪周慧吃了頓正宗的法式蝸牛,王一男倒頭就睡,第二天還有很多牛人等著他呢,再怎麼樣,也不能丟臉丟到法蘭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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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意義上,法蘭西和華國的關係算是西方世界裡面最好的,幾十年前,華國紅小兵們上山下鄉的時候,在法蘭西,很多熱血青年也在做著跟他們一樣的事情,對了,還有那位存在主義的哲學大師,薩特先生,從來都是堅定的站在學生一邊,好像這位大神也是ENS Paris的畢業生。

嚴格來說,ENS Paris並不單指一所學校,有賴於法蘭西的開放精神,整個拔黎的教學資源幾乎都是共享的,ENS Paris的學生,可以在拔黎的任何一所大學註冊聽課。

所以,第二天王一男來到ENS Paris最大的報告廳的時候,見慣了帝都大學聽課人群的他,仍然被報告廳裡面聽課的人數驚呆了,他回頭問身邊的翻譯,“現在不是暑假嗎,我怎麼感覺整個拔黎的研究生都在這裡”。

翻譯也被報告廳的人群給嚇壞了,“我也沒在法蘭西見過這麼多人”,ENS Paris 給王一男找了一個法蘭西語言的翻譯,是一個來自帝都的華國留學生,物理專業的博士。

“感覺中,這種架勢,我只在華國某個歌星開演唱會的時候見過”。

當然,比這更大的陣仗,王一男也見識過,看到歐羅巴的同行們這麼積極,王一男覺得是時候拿出點乾貨出來了,他低聲對翻譯耳語了幾句。

“只要永磁體,不用乾冰甲醇嗎”,小翻譯反覆確認之後,找來了學校的一名工作人員,對他吩咐了兩句。

王一男在ENS Paris這場學術講座,吸引了整個歐羅巴的相關研究人員,當然包括了ENS本身的幾位學術大拿,諾貝爾獎得主,上次王一男的歐羅巴之行,去了不列顛和漢斯國,沒有來到法蘭西,他們還一直引以為憾。

王一男學術講座的題目是《晶體本徵頻率與Wang-Li對》,是對之前一系列論文的進一步披露。

簡單的說,利用哥德爾系統,王一男他們設計了一種特殊的晶格結構,這種晶格結構的本徵頻率滿足一個特定的公式,可以在乾冰溫區產生Wang-Li 電子對,Wang-Li 電子對是庫柏對的進一步擴充套件,但是基礎的物理特性是一樣的,也就是說,可以無阻力的傳輸電流。

這就是超導效應的來源了,其實在好幾個月之前,這種晶格結構就已經在哥德爾系統的虛擬空間被模擬出來了。

然而,僅僅拿出這個晶格結構,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就好像流體力學還沒有成熟的上一個世紀,你突然拿出一架飛機,別人會認為你是一個巫師,而不是一個牛X的科學家。

超出普通人一步,是天才,超出普通人兩步甚至三步,那就不是天才而是瘋子了,說的就是這麼回事。

所以在拿到哥德爾系統開掛出來的晶格結構之後,王一男他們做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使用傳統的光化學手段,以及進行了重大改進之後的分子編織技術,製備出實際的乾冰溫區超導體。

第二件事就困難太多了,王一男需要一個故事,告訴大家他是怎樣從前人的肩膀出發,找到這個晶格結構的,

於是,王一男首先要告訴大家,他是從哪裡出發的,這就是王一男泡在帝都大學圖書館裡面近一個月的功勞了,他從浩如煙海的文獻中,找到了離目的地最近的出發點,加上李詩堯教授的成果,就有了一個穩定的基礎。

光有出發點是不夠的,因為王一男到達的目的地實在是太遠太偏僻和荒涼了,路上有無數的岔道,可能會迷失方向,一次兩次也就罷了,王一男們每一次都能選擇正確的方向,這就有點太神奇了。

於是,王一男和李文靜提出了一種新的在不毛之地勘探地形的方法,也就是晶格的本徵頻率,以及相應的數學工具,利用這種新的方法,可以解釋80%的方向選擇問題,剩下的0%用運氣來解釋,就沒有那麼突兀了。

在ENS Pair 王一男首先公佈了自己最近的研究成果,就是關於剩下的0%,之前藍星的其他小夥伴都覺得是王一男團隊的運氣實在太好了,王一男說,“不是這樣的,之前我們沒有詳細描述選擇這樣的路徑的原因”,

“不是因為我們全靠猜測,蒙對了正確答案,而是因為原因太深奧了,說出來怕你們不懂”,法蘭西的小夥伴們表示受到了一萬點暴擊傷害。

“經過幾個月的努力,我總算找到合適的數學工具,可以將我很早就領悟到的知識,用你們這些凡人能理解的方式說給你們聽了”,這話是我腦補的,王一男當然不會在別人的地盤上如此大放厥詞,不過這口氣,很像太陽國的望月新一啊,這哥們貌似也有類似哥德爾系統的開掛神器,發現了ABC猜想的解決方案。

只不過他四百多頁的論文,全是建立在自己獨立發展起來的數學工具之上的,也就是說,別人要想理解他的論文,必須從小學開始學起,花個七八年的時間就差不多了,而這所小學整個藍星只有他一個人開,別的地方,你還找不著。

所以直到今天,數學界還是沒有承認他的成果,當然,鑑於他良好的聲望和過去的表現,大家還是表示了謹慎的贊同,事情就僵持在那裡。

王一男當然沒這麼中二,他的數學工具是建立在微分拓撲基礎之上的,也是那兩篇獲得阿貝爾獎論文的自然延伸,在他深入淺出的講解下,法蘭西的同行們不得不對這位來自華國的天才學者表示佩服。

有些妖怪,生來就是為了打擊我們這些凡人信心的。

王一男用一系列複雜的數學公式和推導,讓法蘭西的大牛小牛們由衷的感覺,確實,能選擇正確的方向不是因為王一男開了掛,而是因為他在物理,以及對應數學工具上的理解,超乎在場所有人(可大夥都不知道的是,實際上,這貨真的開了掛),報告廳響起了熱烈的掌聲,歡呼聲,還有口哨聲。

掌聲持續了好一會,王一男看到ENS Paris的工作人員拿著一塊小小的永磁體站在講臺邊已經有一陣子了,“安靜”,他抬手示意現場稍微安靜一會,然後讓工作人員把永磁體拿了過來。

有些時候,語言完全是多餘的,王一男把永磁體放在桌上,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線圈,線圈的兩頭是兩根導線,一紅一藍。拿起一顆十二伏的層級電池,王一男將導線固定在電池的正負極上,將線圈拿到永磁體的上方,然後鬆開了手。

小小的線圈晃動了幾下,然後因為導線固定住了兩端,線圈很明顯的漂浮在永磁體上空,會場陷入了長時間的,死一樣的寂靜。

過了三十秒,或者一分鐘?

“Mon Dieu!”,有一個傢伙實在忍不住了,發出一聲驚歎。

於是像開了鍋的水一樣,會場陷入了一陣狂熱的躁動中,“怎麼可能”,這是最普通的聲音,

“天吶,這不是真的吧”,“上帝,你真的弄出那玩意了嗎”,

“快,打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然後還有啪啪啪的聲音。

然而這個時候,如果說會場上還有人保持鎮靜的話,除了王一男,還有一個人,一個女人。

當然,王一男看不到這個女人,臺下好幾百號人呢,他怎麼可能注意到一個一身紅衣,站在角落裡的女人。

在整個會議廳都充斥著一種狂熱氣氛的時候,這個女人站在臺下,看著王一男的表演,臉上還帶著一點點若有若無的笑容。

似乎她早就知道,王一男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王一男沒見過這個女人,可這女人見過王一男,而且對他還非常熟悉。

說到這裡,大夥應該猜到了吧,紅衣女子就是楊立涵,她離開鄧若煙去了世界屋脊很長一段時間,而現在,突然出現在歐羅巴,如果鄧若煙在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她小時候因為一場重病失明的眼睛,竟然奇蹟般的恢復了。

很明顯,鄧若煙出現在這裡,肯定是衝著王一男來的。

可是她為什麼會找上王一男,或者說,是她自己要找王一男,還是她背後有人要找王一男?

王一男很有點惡作劇一樣的享受人們的掌聲和歡呼聲,雖然他知道,這是送給並不存在的常溫超導體的,“不知道等下揭開謎底的時候,會不會有人把鞋子扔在我臉上”,王一男想,

“要知道,法蘭西可是有扔鞋子傳統的哦”。

而臺下紅衣的楊立涵深深的看著王一男,在王一男身上,她到底看見了什麼樣的未來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