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覺之間,來嗨發展到今天的體量,已經不折不扣的成為鵝廠威信的競爭對手了。
不管鵝廠承認還是不承認,人們越來越多的把來嗨跟威信相提並論,而來嗨劃時代的視頻壓縮和解壓縮技術使得在影片通話的質量上,來嗨是完全碾壓威信的。
特別是隨著來嗨使用者的增多,每一次的多路影片會話,伺服器都會將影片作為樣本送到哥德爾系統進行進一步的訓練,神經網絡對於這種影片會話中,人臉的抽象能力越來越高,也就是喲經更少的資料,就能完整的描述出人臉的細節。
每一週來嗨都會根據神經網絡訓練和進化的結果,編譯出更新版本的二進制視頻壓縮解壓縮目標庫,然後更新App的版本,而這一切都是自動化的。
於是競爭對手們絕望的發現,每一週過去之後,來嗨的影片通話質量都會有新的提升,而佔用的頻寬也會有一定的下降,“沒法玩了”,連續一個月對每個版本的來嗨進行測試之後,鵝廠負責為威信和企鵝視音頻通訊提供底層支援的核心團隊新任老大提出了辭職。
“這就像跑一萬米一樣,使出吃奶的勁跑了一圈,原來以為怎麼都能拉近點距離吧,誰知道一看,人家又多拉下了自己一百米”,這位海龜的資深程式猿恨恨的說,
“這可叫我怎麼玩?”。
於是這天上午,在鵝廠的某個會議室裡面,各派大佬難得的齊聚一堂,開始討論怎麼對付來嗨這個“該死的異端”,用小馬哥的話來說。
威信團隊的產品經理首先愁眉苦臉的開始訴苦,
“來嗨從產品的整體功能上來看,跟咱們的威信差距還是非常明顯的”,
“他們目前只有最基本的點對點即時通訊和群組之間的多人即時通訊功能”,
“但是他們的影片通訊功能,不管是點對點還是群組的影片通訊,效果實在是太好了,跟咱們比起來領先的不是一點半點,使用者已經多次對咱們提出了質疑”,
“更可怕的是,越來越多的使用者一旦準備開始面對面的交流,就會從威信切換到來嗨,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開始”,這位產品經理說,
“你們的技術團隊是幹什麼吃的,每年投入的數以億計軟妹幣的研發經費都是喂了狗嗎?”,一向跟他不對付的一位SVP(高階副總裁)開始發飆了,
“連一個簡單的影片通訊功能都搞不定”,
這種打擊一片的地圖炮立刻遭遇了強烈的反彈,鵝廠CTO立刻跳了出來,“簡單的影片通訊功能?”,
“你說的輕鬆,要知道我們自己評估過,也請了國內最頂尖的視音頻專家評估過,來嗨的視頻壓縮和解壓縮技術,領先目前藍星除了他們以外的最好水平兩代以上!”,CTO憤怒的說,
“你居然說簡單,那你倒是給我做一個出來試試看啊”。
威信的產品經理立刻開始補刀,“就在我來開會前,視音頻研發核心團隊的老大提出了辭職,這已經是三個月以來辭職的第三位團隊老大了”,
“研發這種東西,做不出來就是做不出來,投入多少都沒用”。
“好了好了”,主持會議的小馬哥制止了雙方準備開片的企圖,他轉向負責收購的SVP,“之前不是跟他們的人接觸過,他們好像也不排斥收購的可能嗎,具體什麼情況,你給我們大家介紹一下”,
“好的”,這位來自港島,白白淨淨戴著金絲邊眼鏡的中年男子清了清嗓子,
“來嗨的後臺大老闆是帝都大學的王一男教授,這個我們大家都知道”,
“我們一直沒有辦法直接聯絡上王教授,所以主要是跟來嗨團隊的實際負責人陳子豪談”,
“陳子豪對被收購也表現出不排斥,甚至有點感興趣的姿態”,這個SVP說,
對於這種套話,CTO表示已經耳朵都聽出老繭了,他打斷了這位SVP的長篇大論,“那你們提出報價沒有?”,
這位SVP很不悅的看了CTO一眼,不過在小馬哥的注視下,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我們提出了二十億軟妹幣的報價”,
“他們的回覆是還在慎重的考慮中,另外在業界也出現了一些關於他們投資即將耗盡,正在迫切尋找融資的傳言,我們瞭解到他們確實也在跟一些VC(風險投資)接觸”,
“所以我們這邊的意見是靜觀其變,再等等看”。
“我也聽到了這些傳言,而且他們以多路影片會話為最大賣點,對伺服器頻寬的需求確實會比較大”,另外一個負責鵝廠IT基礎設施的SVP也發驗證實了這位SVP的話。
“但是每過一天,他們的使用者都會增長一天,對我們的競爭壓力也會大過一天”,威信的產品經理還是憂心忡忡的說,
“對了,咱們的報價提給他們多久了”,小馬哥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大概一週多了”,負責投資的SVP說,
“一週多,具體是多久,幾天?”,小馬哥對這種含糊的說法很不滿意,
“額,到了明天應該正好兩週”,想了一會,這位SVP說,
“不行,這件事情不能再這麼拖下去”,小馬哥開始拍板,“你找來嗨的負責人,最好能聯絡上王教授,接不接收我們的收購要儘快表態”,小馬哥說,
“我們可以退一步,不要求控股,但是至少要佔到4%的股份”,(大部分公司法規定,超過三分之二的股權同意,就可以透過差不多所有的議案了,所以4%的股權幾乎可以認為擁有了部分否決權),
“一週之內必須給我們一個明確的答覆”。
轉過身來對著鵝廠的核心決策團隊,“與此同時,我們要開始著手準備針對來嗨的打擊措施了”,小馬哥殺氣騰騰地說,
“居安思危,咱們不能因為有了今天的市場地位,就開始麻痺大意,甚至放任競爭對手的壯大了”,
用嚴厲的眼神看了看周圍,“很多人可能忘記了我們的市場地位是怎麼得來的”,
“從現在開始,技術部門,還有運營和我們的媒體關係部門要進入臨戰狀態了”,
“另外,Steven跟我要找一找一些態度模凌兩可的合作伙伴了,他們肯定希望我們被來嗨打得頭破血流,好從中獲得好處,這些傢伙需要好好敲打一下”,
“要讓他們明白,在華國網際網路世界,話事的到底是誰!”。
在鵬城發生的,針對來嗨的這一幕,王一男完全不知道,當然就算知道,他也顧不上搭理,就在鵝廠開會的時候,他正坐在錢老的旁邊,汽車穿過王一男多次在電視見過的宏偉建築邊上的小紅門,經過簡單的安檢之後,王一男來到一間不大的會議室。
會議室裡面沒幾個人,王一男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果然,116所的楊總師也是被邀請專家之一,他坐到楊總師身邊,“你什麼時候到帝都的”,王一男問,
“我到好幾天了,倒是你很悠閒啊,昨晚還看了你在漢江大學公開課的錄影呢,講的很不錯”,楊總師說,
“不過我估計帝都大學的林校長要坐不住,該好好找你聊聊了”,
這個華國人就是不能唸叨,一唸叨準沒什麼好事,這不楊總師話音剛落,王一男的電話就響了,拿起來一看,果然是林校長打來的。
“王教授啊,我聽說你回帝都了?什麼時候有時間來學校啊,我們幾個老家夥商量了一下,一直覺得像你這樣年輕有為的教授,肩上的擔子可以適當增加一些”,
你看,華國人說話就是這麼有技巧,明明是讓人升官發財吧,說得好像是麻煩你了,肩上擔子重了,需要你多擔待點一樣。
林校長大概也知道王一男應該有重要的事情,所以跟他約定了時間之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是不是要升官了”,楊總師看著王一男結束通話電話,笑著說,“對了我聽說科學院也在緊急審議破格提拔你們兩位院士的事情,我估摸著也要有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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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他們著急,要是北歐羅巴那邊訊息出來了,你們倆連科學院都沒進,說出去也太丟人了”。
所以這個世界都是錦上添花,沒有人雪中送炭,想當年李詩瑤跑到北京想找回公道的時候,要是當年有這麼多人跳出來力挺他,事情可能就完全兩樣了。
正想著呢,王一男就看見錢老陪著幾位年紀也不小的老人家走進會議室,楊總師應該經常出現在這種場合,所以還是很淡定的,而王一男和另外兩個不認識的專家,就有點緊張了。
領頭的長老大概是看出了王一男的窘狀,主動走過來跟王一男握手,“這是帝都大學的王一男教授吧”,
“最近我女兒天天都在看關於你的新聞,你可是她的偶像哦,為此她一個文科生,還專門選修了物理學”,
長老的一席話立刻拉近了跟王一男的距離,也很好的化解了他的尷尬。
接下來的幾分鐘,又有幾位長老陸陸續續到了,有兩位還特地跟王一男握了握手,讓其他幾位專家各種羨慕嫉妒恨,不過也沒辦法,誰叫人家最近炙手可熱呢。
當然,成龍還是變成蟲,再過兩天就揭曉了,要是成龍就啥也不說了,以後在華國科學界,王一男絕對可以橫著走,要是成蟲嘛,估計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不少人都等著看他的笑話呢。
錢老是這次會議的主持人,他首先讓王一男介紹了一下破譯這八個位置的過程,有意無意的,讓王一男有大大露了一把臉。
接下來才是重頭戲,“我們該怎麼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