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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獵手升空

某種意義上,Paul是馬斯克,還有華國女婿扎克的藍色起源等等一大堆商業公司進軍太空的幕後推手。在土星五號的輝煌之後,大米國錯誤的選擇了太空梭這樣的科技樹,雖然高大上的太空梭確實達到了自己的設計目標,但是最終的研發成本卻跟預算有著數量級的差距,就算是土豪如大米國,也承擔不了巨大的發射成本。

每一次太空梭升空,總是伴隨著巨大的掌聲,還有NASA負責人的淚水,“今年預算,又不剩下什麼了”。

然後就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了,挑戰者號因為幾塊泡沫對助推火箭造成的損傷,在發射後很快就爆炸,釀成了大米國航天史上最大的悲劇,於是太空梭計劃草草收場,以至於國際空間站的日常維護,都需要租用毛熊的聯盟號飛船。

這個時候,作為黑人總統的科學顧問,Paul推進了航天科技的私有化,在他的努力下,NASA將廢紙堆裡面的梅林火箭,登月艙的再入引擎,太空梭主引擎等等上世紀黑科技對私有公司無償開放,同時,NASA也將發射訂單用招標的形式,對私人公司開放投標。

這也是新世紀SpaceY,藍色起源等等私人航天企業蓬勃發展的內在動力了,畢竟,要是從頭研發火箭技術,沒有哪一家企業能夠承擔如此巨大的資金和人力成本。

對於Paul,馬斯克是非常感激的,以至於在總統換屆之後,他跟扎克等人一起努力,達成了總統科學顧問的連任,這在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政府班子裡面,可是獨一份。

順理成章的,這次最新型的獵手重型火箭發射,馬斯克也邀請了Paul前來參觀,可是,他做夢也沒想到,此Paul,已經非彼Paul了。

作為一個稱職的科學代表,Paul當然和科學界,企業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Paul在進入白房子之前的諮詢公司,最大的客戶是一家名字叫做FutureY的不知名企業,如果有心人仔細調查的話,就會發現這家FutureY只有一個唯一的股東,那就是艾琳娜.馬斯克基金會,是不是感覺這個馬斯克的名字很熟悉呢,你猜的沒錯,這個馬斯克就是那個馬斯克未成年的女兒。

Paul經過自己的努力,成功的進入了白房子,而基金會也得到了豐厚的回報,價值無法估量的梅林發動機,也成為了SpaceY的看家絕活。

本來,這是一個典型的政商勾結,額,不對,高明投資眼光的故事,可惜的是,基金會對自己的投資物件Paul還是不夠瞭解,雖然知道他是著名物理學家Paul的曾曾孫子,在基金會的檔案裡面,Paul是一個輕微的有神論者,是一名有足夠科學素養的理智的科學顧問,一名值得投資的物件。

就連Paul也一直是這麼以為的,直到那一天,他回到歐羅巴,回到他曾曾祖父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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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ul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他發誓,在來到歐羅巴之前,自己從未見過這個人,但是在Paul的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彷彿一直在耳語,“相信他”,“跟他走”,於是鬼使神差的,Paul跟著這個神秘的傢伙,來到一處教堂。

Paul看到了神蹟,是的,就是神蹟,當十字架上的神明,籠罩在一片乳白色的光芒下,Paul的腦海裡面,那個聲音變得格外的清晰,困擾了Paul多年的幻聽和頭疼的毛病,彷彿一下子消失了,而Paul看見了自己的曾曾祖父,是的,就是那個提出Paul不相容原理的傢伙。

就好像是基因裡面某一段密碼,在滿足特定的觸發條件之後被激發一樣,Paul在短短的幾分鐘裡面,彷彿體驗了自己祖父傳奇的一生。

作為二十世紀初物理學爆炸性發展時期璀璨群星中的一員,Paul是一顆孤獨的,但是卻無法被忽視的恆星,他提出的Paul不相容原理,並不像大多數人認為的那樣,是量子力學的一個自然推論,恰恰相反,不相容原理跟所有量子力學理論都不矛盾,但是,卻無法從更基礎的薛定諤波函數或者海森堡的矩陣推導出來,就像歐幾里得幾何跟平行線公設一樣。

物理學家發現,如果沒有Paul不相容原理的話,原子將不像我們看到的那樣,巨大到透過電子顯微鏡就能看到,巨大到可以組成我們所熟悉的宏觀世界,要知道原子核和原子的大小足足差了五個數量級。

沒有Paul不相容原理,原子將不可避免的坍縮,我們所熟知的一切,也將不復存在。

作為科學顧問的Paul,在這處教堂裡面,在某種神奇的神聖的光芒籠罩下,看到了他曾曾祖父的另一面,是的,作為一名科學家的老Paul,同時也是某個神秘組織的一員。

正是這個神奇的組織,在那個歐羅巴最黑暗的年代,將Paul偷偷地送到普林斯頓,避開了小鬍子的毒手。也正是因為無法尋找到Paul不相容原理在量子力學基礎理論上的自然解釋,老Paul只好像牛頓一樣,求助於萬能的第一推動力,求助於一切問題的終極答案,成為一名虔誠的信徒。

科學顧問Paul,在這裡也吃驚的發現,他能夠擊敗眾多的競爭對手,成為白房子的連續兩屆科學代表,並不僅僅是偶然和努力,真相往往是殘酷的,很多事情,其實在幾十年前,就已經計劃好了。

當然,守護者聯盟絕大多數時候,是一個鬆散的,合法的組織,特別是Paul這樣位高權重的成員,組織上從來不會要求他們做些什麼,那一段彷彿刻寫在基因裡面的密碼,只是要求他們守護萬能的惟一的偉大存在的榮光而已,這是所有聯盟成員,銘刻在基因最深處,最本能的Code。

所以,在覺醒之前,Paul推動了航天科技的私有化,也許是因為人類本性上追求自由的衝動吧。

然而,當馬斯克的火箭越造越大,甚至將自己的跑車送上火星軌道之後。當獵手重型火箭,再次將人類地球軌道的運載能力恢復到64噸之後(不要提土星五號那個140噸的bug,那絕對是當年大米國弄到外星人的黑科技製造出來的),Paul驚恐的發現,他一手推進的航天技術私有化,再次掀起了太空探索的新高潮。

而南太平洋上的黑洞,以及黑洞後面隱約可見的星空,讓Paul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也許,某個飛行器在太空中的航行,將會發現一些讓普通人,甚至讓萬能的主都感到驚恐的事實。

沒有告訴任何人,Paul決定親手來彌補自己所犯下的錯誤。

時間過得很快,眼看著預定的火箭發射時間就要到了,下午一點四十,最後二十分鍾準備時間,跟傳統的火箭發射不一樣,獵手重型火箭採用了有效載荷繫留方案,也就是說,火箭發動機點火之後,不會立刻進入全功率工作狀態,快速離開地面。而是所有的火箭發動機進行小功率點火執行,由固定裝置將火箭強行留在地面。

只有在火箭發動機工作足夠長時間之後,各項指標一切正常,透過一系列的自檢測試,再逐步加大發動機的執行功率,當火箭發動機工作在穩定狀態之後,再消除發射塔的繫留狀態,火箭才會緩慢升空,在整個發射過程中,如果有任何一臺發動機出現問題,可以隨時停止發射,檢修故障,甚至更換有問題的發動機之後重新發射。

所以,獵手重型火箭的發射過程,比傳統的火箭,比如說兔子的CZ系列,要漫長很多,也可靠很多。

王一男還是第一次在現場觀看火箭的發射,落地窗邊上,放置了好幾臺高倍率的望遠鏡,透過這些望遠鏡,嘉賓們可以清楚地看到發射臺的細節。

王一男好奇的從望遠鏡的鏡頭望去,發射臺上的獵手重型火箭乳白色的箭身在午後的陽光下,散射出金色的光芒,這是一枚新製造的原裝貨,不是多次回收的一級火箭,看起來格外的壯觀美麗,畢竟,這是獵手的第二次發射,第一次發射雖然成功入軌,但是原計劃回收的一級火箭沒有找準著陸的駁船,掉海里了。

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這個現代工業的傑作,王一男想要上去看一看的決心更強烈了,“看起來火星是比不過你了”,王一男心想,“那就只有首先登上木衛六了,那個地方,可是太陽系內部,比火星更加神秘的角落”。

戀戀不捨的從望遠鏡上移開自己的目光,王一男一回頭就看見了Paul,這個感覺有點怪怪的科學顧問,也正好從另一架望遠鏡上抬起頭來,在Paul的額頭,王一男好像看見一些亮晶晶的東西,“不會比我還沒見過世面吧”,王一男暗自琢磨。

“這傢伙看起來,就好像來自德州鄉下的牧馬人一樣,也不知道是怎麼混上總統科學顧問的職務”,王一男一不小心,居然猜中了真相。

這個時候,馬斯克,還有SpaceY的其他高層紛紛圍到落地窗前,看著遠處乳白色的獵手號,此時,為發動機加註燃料和液氧的管道,帶著隔熱泡沫已經脫落,主火箭的九臺梅林最新型號發動機,還有兩個助推器上的十八臺梅林發動機同時點火,進入預發射階段。

龐大的鋼鐵怪物咆哮著,在發射臺上積蓄自己的力量,然而巨大的鋼架緊緊的將獵手按在地面,隨著火箭發動機推力的穩步提升,鋼架慢慢的開始無法承受二十七臺梅林發動機產生的巨大推力。

“芯級發動機工作正常”,

“助推器A工作正常”,

“助推器B工作正常”,觀景室裡面,同步傳來了指揮中心的實時播報。

所有人都緊張的注視著遠處那個慢慢顫抖著,想要脫離束縛的龐然大物,除了Paul。

沒有人注意到,額頭上有汗珠,臉色有些不正常潮紅的Paul一個人踱步到角落,悄悄的撥通了一個電話。

“按計劃執行”。

這時候,二十七臺火箭發動機產生的總推力,已經遠遠的超過了1500噸的火箭總重量。

“釋放繫留裝置”,

隨著發射總指揮的指令,緊緊按住獵手的鋼架緩緩鬆開。

慢慢的,龐大的獵手重型火箭巨大的推力超過了地球對它的引力,這個乳白色的龐然大物,緩慢,但是毫不遲疑的離開地面,在巨大的氣化冷卻水所形成的濃霧中,一點點的向著天空飛去。

隨著獵手離開地面,越飛越高,觀景室裡面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歡呼聲。

“真是完美啊”,王一男心想,他看著馬斯克被慶祝的人群圍住,心想該怎麼祝賀這位剛認識的好基友,未來的競爭對手呢。

“那是什麼?”,

而在人群之外,一直盯著獵手火箭的幾位嘉賓那裡,突然傳出一聲驚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