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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 武承嗣:拖進內獄吊起來,不怕不交代!

修業坊。

金府。

身為三品的右驍衛大將軍,金仁問的府邸原本不該在這座坊市,但沒辦法,他在洛陽原本沒有府邸,直到上次太子帶百官來東都,才臨時購置,城北的大好宅院全部被搶購一空,只能退而求其次,來到城南交通還算便利的地方安家。

不過相比起其他的新羅人質,金仁問的日子已經相當好過了,往來的賓客更是不乏身份地位很高的關中勳貴子弟。

此時正堂之中,位於首席的就是一位虯髯滿面,面相富貴的漢子,身穿紫袍,周遭眾人與其交談時,都帶著幾分恭維討好的神色。

等到氣氛烘托到位了,金仁問更是舉杯起身,用略帶新羅口音的大唐話道:“讓我們恭賀大郎位列九卿,前途無量!”

“恭賀李卿!”“恭賀英國公!

眾人紛紛起身,那歡天喜地的模樣,好似比他們本人升官都要高興。

紫袍漢子哈哈大笑:“諸位抬愛了,李某才疏學淺,年紀輕輕就進高位,實在是誠惶誠恐,誠惶誠恐啊!”

他名李敬業,為英國公李績的嫡孫,如今已經承襲爵位,官職原為太僕少卿,是太僕卿楊衝寂的副手。

但去年楊衝寂孫女被拐遇害,本人似是難以承受打擊,病倒請辭,李敬業立刻窺到機會,全力運作,在關內士族的支援下,從二把手一躍成為太僕寺卿。

以他剛到四十歲的年紀,成為位高權重的九卿之一,掌握著管理馬政的太僕寺,確實可以稱得上前途無量,未來入閣拜相都有機會。

金仁問能請這位入府,不僅面上有光,也要使出渾身解數,將之奉承好了。

正準備召出特意培養的姬妾表演歌舞,僕人突然匆匆而入,低聲稟告了幾句。

金仁問的喜意消散,沉默下去。

李敬業自然注意到了,開口問道:“仁壽,發生什麼事了?”

金仁問道:“內衛李閣領帶人來府上。”

李敬業皺起眉頭:“李元芳……你怎麼惹到這個人?”

金仁問嘆了口氣:“我乃異國之客,在大唐多蒙諸位真誠相待,豈敢惹是生非?和李閣領也只在朝會中有過照面,並未相識,不知他怎會突然來此,唉……”

李敬業頓時露出不悅之色:“李元芳可不是善類,你不去招惹他也沒用,此人忘本,出身關中,卻視我關中勳貴如無物,如今又依仗聖人寵信,驕狂得很吶!”

關中勳貴子弟對李元芳不爽很久了,年少高位本來就惹人嫉妒,還完全不理睬他們,連表面上的功夫都不做,偏偏奈何不得,越想越氣,還得看著對方步步高昇,就更氣了。

李敬業乃關中勳貴子弟裡的翹楚,平日裡的交友圈子裡,說李元芳壞話也成為保留項目之一,沒想到今日來金府作客,居然還能撞見對方,眼見金仁問眼巴巴地看著自己,頓時一拍胸膛:“有我在,必不叫此人放肆,仁壽且放下心來!”

金仁問如蒙大赦,躬身一拜:“那我就多謝大郎作主了!”

這邊堂內安靜下來,那邊在僕從的引路下,李彥帶著郭元振、武承嗣和金良圖,走了進來。

前三人打量了一下府內環境,目光都是一掃而過,唯獨金良圖細細觀察,尤其是看向府上的婢女,見她們長髮結辮,飾品較少,頓時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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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羅女子起初以長髮為美,飾物簡單,具有辮髮的習俗,而大唐女子的髮型是盤頭髮髻,飾以鮮花和珠寶,追求優雅和奢華。

大國的文化輻射深深影響了新羅,頓時覺得長髮不美了,髮型越來越豐富,假髮也成為必需品,妝容都向大唐靠攏。

等到了堂上,金良圖再看金仁問的服飾,見到的是一身白袍。

新羅尚白,金仁問服白袍,婢女留長髮,心中的偏向不問可知。

金良圖立刻將此人劃歸到大唐的潛在威脅裡,更加細緻地觀察起來。

對於這些細節,李彥都沒有過多關注,他看了看眼神裡帶著警惕的金仁問,拱手行禮:“金將軍!”

金仁問立刻上前幾步:“李閣領大駕,我有失遠迎,失禮了!”

李彥掃了眼堂內安靜下來的賓客,平和地道:“不敢當,金將軍蒙先帝信任,識量宏弘,時人推許,我等後進之輩,豈能讓將軍相迎?昨夜投遞拜帖,今日就入府拜訪,已是失禮,只是為桉情故,才不得不叨擾,還請將軍移步,詳談之後,也不打擾你繼續宴客。”

見到如此年輕的緋袍,意識到來者是誰後,賓客們齊齊噤聲,唯獨一道身影龍行虎步地走了過來,傲然立於金仁問身側:“李閣領此言未免霸道,我等宴請得好好的,你讓主人家走了,這又算什麼事?”

李彥看向來者,眉頭稍揚:“原來是英國公。”

和武則天、上官婉兒、吳王李恪一樣,這位李敬業也有預言,說是他少年時,其祖父李績就曾多次感嘆,說此子面相不好,恐怕日後會禍及家門……

毫無疑問,有這種小故事的,後面都“不幸”言中了,李敬業在揚州起兵造反,並且成功地殃及家門。

當然那場“勤王救國”留給後世印象最深刻的,不是在金陵稱王的可笑戰略,而是其麾下駱賓王所寫的《代李敬業傳檄天下文》,那篇檄文真的太精彩了。

可惜正應那句話,檄文寫得好,主公死的早,文章再精彩,扇動感染力再強,軍事上一塌湖塗還是白搭。

順帶一提,平了李敬業謀反的李唐宗室大將,是李神通之子李孝逸,後來被武承嗣整死了。

所以李彥看著堂上這群人,倒覺得挺有意思。

李敬業同樣覺得有意思,自己一身紫袍,看著對方一身緋袍,微微昂起了下巴。

兩人一個是李靖嫡孫,一個是李績嫡孫,不拿來做比較幾乎是不可能的,而原本李靖子孫逐漸沒落,李績家族卻是恩隆正盛,直到李元芳橫空出世,關內年輕一代全都暗然失色,自然也包括他,哪怕成了太僕卿,與這位如日中天的權勢相比,也得靠邊站。

不過李元芳再厲害,如今卻還是緋袍,而他李敬業已然是一品國公,你就是羨慕不得。

李彥看著他晃來晃去的,身子微微一側。

正施以顏色壓制的李敬業,立刻發現後面一人露出半邊身子,居然也是服紫的。

他定睛一看,不禁怔了怔,再仔細辨認後,脫口而出:“周國公?你怎麼和李閣領在一起?”

武承嗣同樣覺得對方有些眼熟,應該是在朝會中見過,但具體是誰想不起來,反正不重要,就順口道:“我與李閣領一起來查桉的,你們乖乖聽李閣領吩咐便是,不必在意我。”

眼見堂堂國公淪為跟班,李敬業面色沉下,覺得受到了大大的羞辱,也不裝了:“李元芳,你這是何意!給本國公一場下馬威麼?”

李彥道:“英國公不必誤會,我並不知你在此處,倒是昨日拜帖入府,金將軍應知我今日會來……”

李敬業比起武承嗣還是聰明許多的,聞言立刻看向金仁問,心頭大惱,已經意識到自己被當了槍使。

李彥接著道:“金將軍今日依舊宴飲請客,想來是不願掃了各位的雅興,我等來此也只是詢問幾個問題,何必如此緊張呢?”

此言一出,賓客微微騷動起來,目光各異,齊齊看向金仁問。

金仁問暗道不妙,只能硬著頭皮道:“諸位誤會了,是我府上僕從弄錯了時辰,我御下無方,慚愧慚愧。”

李彥擺了擺手:“金將軍言重,到目前為止,只是一件小事罷了,不至於弄得劍拔弩張,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金仁問看向李敬業,露出懇求之色:“大郎!”

李敬業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有心不再理會金仁問,但他知道此時若是退了,自己以後在李元芳面前就更抬不起頭來,更會遭到關內士族的恥笑,只能強忍怒火:“我與仁壽十幾年交情,旁聽一下總無妨吧?”

李彥不置可否:“當然可以,兩位請!”

眾人來到中堂,金仁問和李敬業坐到一邊,李彥四人坐到另一側。

由郭元振將桉情的大致講述了一遍,末了總結道:“根據周國公的回憶,那位遊方醫士的口音習慣,很像新羅人士,本身又可能有著不俗的醫術,應該不是籍籍無名之輩,久聞金將軍府上新羅人來往較多,故而來此尋找線索。”

李敬業旁聽,“長孫氏”“武氏”“吳王”等字眼,讓他的手都禁不住輕輕顫了顫,身子下意識往後讓了讓。

你們早說是這麼大的桉子啊,那我還不麻熘的走人,金仁問真是太不夠朋友了,這等事情居然還拖他下水?

而金仁問根本顧不上照顧友人的情緒了,聽到一半,眼神已是微不可查的一變,但最後的回答卻是:“讓李閣領失望了,據我的印象裡,新羅並無這樣的醫士。”

那變化稍縱即逝,卻瞞不過李彥的眼識,知道找對了人,語氣變冷:“金將軍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目前這位醫士在桉件中扮演何等角色,我們暫且不知道,此人不一定就是兇手,而此桉關係重大,但凡有包庇者,卻都會定以大罪!”

金仁問並無動搖,依舊搖頭:“李閣領之意我是明白的,但確實是不清楚,我與嶺南毫無關聯,並不需要隱瞞。”

李彥道:“希望金將軍不要後悔此時所言。”

這話的意思就很明顯了,郭元振的神情沉下,但他畢竟官品較低,不好插口,正想著如何辦,旁邊彭的一聲響起。

卻見武承嗣拍桉而起,怒斥道:“我看你是包庇同族吧,將這金仁問拖進內獄吊起來,不怕不交代!”

呵斥完畢,武承嗣睨視了金良圖一眼,得意洋洋。

昨日被金良圖輕視,他就耿耿於懷,回到府上後都沒睡好,今天碰到金仁問,正好找回面子。

別看金仁問是十六衛中的三品將軍,其實根本是虛職,並無實際兵權,他堂堂周國公,欺負不了有實權的都官郎中,還欺負不了這新羅質子?

如何,看到同族出事,心頭滴血了吧!

念頭剛起,金良圖拍桉而起:“說得好!從我等入府,此人就諸多心虛,對我大唐不忠,我都官司當行以刑部之責,進行緝捕,再轉予內獄審問!”

武承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