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展開的面板也因為獨孤方的死亡突然破碎,時間再次開始流動。
上官丹鳳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濺了一身的血。
她捂住臉,將臉上的血擦去,看向已經倒在地上的獨孤方。
“你怎麼不問清楚他是誰就把他殺了!”
上官丹鳳有些驚叫道,但是沒過一會兒,上官丹鳳又反應過來,“你什麼時候殺他的。”
白洛把刀扔在地上,拽起衣襟擦了擦臉上的血,復而又聞到了那股濃濃的腥味還有鐵鏽味,就更想要吐了。
之前殺了柳餘恨的時候,他死的地方距離白洛又一些距離,白洛只是隱隱有些噁心,但是不至於吐。
昨日裡那些人的身體爆開,腸子流了一地的時候,白洛也只是後退了一兩部,刻意把這一幕腦補成恐怖片,但是眼前的這個獨孤方卻是他親手拿起刀砍死的,而且他的血也是噴了他一身。
白洛甚至還能感受到刀砍進肉裡面的阻力。
被白洛放在地上的老虎“嗷”地一聲,就要往地上的屍體撲過去,結果被白洛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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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地抱著懷裡面的大貓,抬頭對上官丹鳳說道:“要不咱們去洗洗吧?”
上官丹鳳看到白洛臉色蒼白的樣子,便知道白洛現在是什麼感受,於是她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附近哪裡有小河。”
那天晚上,上官丹鳳帶著上官飛燕的屍體出去焚化的時候,找了好一會兒,才順著一點點的水流的聲音找到了一條小河。
她是在河邊吧上官飛燕火化的,然後她用自己的劍,親手為上官飛燕刻出來了一個骨灰盒,將上官飛燕的骨灰放在裡面,埋在了小河邊。
上官丹鳳試著驅使牛往小河邊走。
她以前沒有駕過牛車,駕的是馬車。
她曾經被當作公主養,不知道是出於亡國的悲憤,還是面子上的倔強,她的夫子教她的不是姑娘家學得《女戒》之類的書,她學的是君子六藝。
六藝乃是禮,樂,射,御,書,數。
其中御,就是駕馬車的技術。
在上官丹鳳的驅使下,老牛踩了幾下地,就慢慢地朝著上官丹鳳驅使的方向走了。
現在是盛夏,獨孤方的屍體還在原處,他的血沾在兩人身上,連老虎身上都有一些血跡,血幹了以後就變得非常的粘還有讓人難受的緊繃感覺。
上官丹鳳抿著嘴,只感覺頭上的烈日幾乎要把她給曬暈了。
就在這時,上官丹鳳感覺到頭上出現了陰影,她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是白洛在為她撐傘。
“我的天啊,這天氣也太熱了,受不了受不了。”
白洛扯著衣領透風,口裡一直在抱怨。
“確實熱。”
上官丹鳳看了白洛腿下壓著的老虎,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只老虎在白洛這裡意外地溫順,簡直溫順到不像是一頭老虎,而是像一隻大貓。
像被家養慣了的大貓。
它癱在白洛的腿下,眯著眼睛,好像是在假寐。
白洛揉了一把虎頭,然後熟練地避開老虎的撕咬,讓人感覺他腿下壓著的大貓是真的大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