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清晨，6點左右便從東邊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乳白色的亮光，黑幕漸漸被浸潤成了淺藍色的布幕，這個時候人們才知道新的一天已經從遠方漸漸地移了過來。
寬敞的道路上有輛黑色的轎車在行駛著。車上除了司機之外，還有一男一女在交談著。
“你在聊什麼呢，怎能一上車就一直在盯著手機？”高塵樹對著身旁的王可汐說道。
“你怎麼不好好補一下覺，早上5點多就起來了，不困嗎？等一下你還要錄音呢，就這個狀態怎麼能行？”王可汐抬了抬眼皮，並沒有看高塵樹。
高塵樹白了她一眼，“現在精神地很，都有些亢奮了，沒有一點睏意，你到底在幹什麼怎麼一直盯著手機。”高塵樹湊近了一看，發現王可汐在一個群裡聊得正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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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可汐感受到高塵樹湊了過來，就邀功道：“你看，這些就是我這兩天的成果，怎麼樣。”
高塵樹接過王可汐遞過來的手機，看見這是一個千人大群，而且都還收滿了人。
“這是什麼情況？”高塵樹看見群的名字居然是“歡天喜地，敲鑼打鼓。”
“這是你的後援會粉絲群，我厲害吧，這兩天我就給拉到了1000人，怎麼樣，劍舞紅顏笑也在裡邊，聽她的口氣好像還是個學生，我打算把她培養成粉頭。”王可汐的語氣中帶著驕傲。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這個群名也太……接地氣了吧。”
王可汐笑了笑，說道：“這是我和眾人討論之後決定下來的名字，因為每個人都是被你的高調的行事作風給拉攏過來的，每次你準備要去裝逼和打臉的時候，他們都是歡天喜地，敲鑼打鼓的。”
高塵樹頭上閃過三條黑線，“我感覺你們好像非常樂意看見我行事高調的感覺，還敲鑼打鼓了，不用想一定是你的鬼點子。”高塵樹看著王可汐一臉無辜的神情，卻也敗下陣來。
“你們到底在聊些什麼？”高塵樹往上翻開了聊天記錄。
“還不是這兩天你排名上升的事情，這可是多虧了葉冷冷的這群粉絲了，讓你的知名度又上升了不少。”王可汐笑了笑。
群裡邊果然是在慶祝勝利。
一碗狗糧：“葉帥天軍的那群人好像消停了啊。”
萬噸蘋果：“那肯定啊，他們越蹦，我們老高的曝光率越高啊。”
幹了這碗地雷：“我還恨不得他們多蹦幾天呢。”
劍舞紅顏笑：“葉冷冷在二次元那邊的排名掉了很多了，估計他們上邊的頭管住他們不允許亂來了吧。”
一碗狗糧：“劍哥好！”
萬噸蘋果：“劍哥好！”
眾人看見劍舞紅顏笑冒頭之後，大家對她都是十分恭敬，也都紛紛冒頭。
“這傢伙的威望有這麼高嗎？”高塵樹不解地問道。
“當然，這都是靠拳腳打出來的，這群粉絲都是心悅誠服。”王可汐搶回了自己的手機說道：“現在只是一個千人群而已，我也已經叫他們去發展下線了，這群人也都是很上道啊，你現在微博的粉絲量也有四十多萬了，怎麼滴也應該可以湊五個千人群吧。”
“你丫的這是拉傳銷呢？”高塵樹白了王可汐一眼。
江海市區很大，當高塵樹和王可汐在車上待了兩個小時之後終於到達了林煙蓉定位的地址。
“現在的交通真是太堵了。”王可汐下車後抱怨道。
“沒辦法，現在是上班高峰期啊。對了，按照定位也大概是這個位置了，是哪一棟哪一號來著。”
王可汐看了看郵件，說道：“新江路7號建設大廈11樓。”
兩人找到林煙蓉指定的地點之後，看著大廈大廳裡的指示牌，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擦了擦眼睛，一臉懵狀。
“好像沒有看錯吧，是在11樓是吧。”
“沒有，我反覆確定了好幾遍了。”
兩人看著建設大廈的一樓指示牌上，11樓居然是東洲科技公司的坐落點。
“這不是退出虛擬歌手葉冷冷的公司嗎？我們在他們的公司錄歌？沒有搞錯吧。”高塵樹又些難以置信。
“這個合同是師父很久之前就已經定下來的了，命運也太願意開玩笑了吧。”王可汐略表同情地看著高塵樹一眼。
簡直就是冤家路窄！
這不是直接往敵方陣營送人頭嗎？而且還是被自己上司點明了往裡邊送。
就在兩人遲疑到底上不上去的時候，林煙蓉打來了電話，“小王，你們到底到了沒有，不是一大早就出門了嗎，怎麼還沒到，曾老師都已經等了好久了。”
王可汐特意開了擴音，所以高塵樹也都能夠聽得清楚。
“就到，就到，我們已經到門口了，等5分鐘就好。”王可汐眯了眯眼，一臉無奈。
“3分鐘內必須到我面前。”林煙蓉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匆匆掛了電話。
高塵樹和王可汐相視一眼，都看出了兩人的一臉無奈。
3分鐘後，高塵樹和王可汐兩人終於出現在了林煙蓉的面前，這一次見到林煙蓉，她臉上雖然還是畫著精緻的妝容，可是黑眼圈似乎有些嚴重，應該也是休息不足導致的，畢竟前幾天一直跟著凌躍副總出差開會。
“兩個臭小子這麼晚才來，曾老師已經等了好久了。”林煙蓉壓低了聲音對高塵樹說道：“為了好好經營你這首歌，我連銳谷娛樂的音樂製作人和錄影棚我都沒有看上，特意找了曾老師，你們還這麼不上心？”
高塵樹聽到林煙蓉的話後，也湊近了說道：“蓉姐，你之前和我說的這個曾老師也……是東洲科技的人？”
林煙蓉雖然這幾天一直都很繁忙，可是一直都有關注高塵樹和娛樂圈的動態，也知道高塵樹和葉冷冷的一堆破事，說道：“曾建修老師是東洲科技的入股人，也是東洲科技轉型搞音樂行業先驅者，這個合同是我半個月前就已經簽訂好了，誰能想到你會和他們推出的虛擬歌手搞出這麼多事情？”
就在高塵樹和林煙蓉兩人在切切私語的時候，從錄影棚裡走出一個中年男子，這人身材微胖，帶著黑框眼鏡略顯斯文。
“林大經紀人，這就是你的藝人嗎？既然來了就先把這個版權合同籤了吧，今天早上的時間都是你們，下午的話要幫其他藝人朋友錄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