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教授點了點頭，有點憂愁地介紹起另外一件事：“另一方面，超合金的生產，還有很大的危險。”
“由於小白鼠實驗中，超過42天會死亡。故而一名普通工人，一輩子只能進入7號小宇宙，10天的時間。就目前的觀察，10天是不會有任何影響的。所以超合金的產能是不高的。”
“至於全自動化的冶煉技術，我們還在開發當中……不過放在小宇宙中的機器，很容易因為材料變形而損壞，這又是很大的一個難點了。”
科技的發展就如同木桶一樣，任何一塊短板，都會拖後腿。
“如果將正常的材料放進去呢？”林秋月微微頷首，思考了好一陣子。
“這些材料同樣會一定程度出現物理變性，但速度比較，可能要幾十年吧。大多數的變性是有害的，少部分有益，和基因突變有點像。我們需要非常多的實驗，大量的嘗試，才能獲得不錯的成果……”
聽著霍教授介紹這些東西，張然默然發現，自己的錢包又有縮水的可能。
他確實有點兒心動。
只能嘆了一口氣，他現在口袋裡只有1450元錢了！
省著點，省著點吧……
不是他小氣，而是這些小宇宙的研究，很顯然是吞金無底洞，在理論不成熟的情況下，只能慢慢探索，如果真的有希望出成績，他還是會投資的。
林秋月低著腦袋，冒出了微微的白霧。
三號（物理）：“林寶，我好興奮啊！世界上的未解之謎太多了吧！”
“我們有整整16個小宇宙呢，肯定能開發出更多的材料！我們搞定核聚變後，再來弄這個怎麼樣？”
張然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心中糾結。
冒白霧了。
還好，林寶是不能克隆的型別。
否則，根本養不起啊……
“殿下，還有一個很奇怪的問題，是我們最近提出的一個猜想。”霍東的聲音又高了起來，“與安全有關係。”
“什麼問題？”
“你們看，第16號小宇宙的空間很小，只有1.611立方米。用一盞電燈，就能將其完全照亮。”
“理論上，它在三維空間是有界無邊的，哪怕拿走了電燈，光子會在這個小空間中永久的運動下去，這一片空間依舊是亮著的。”
“但實際上並不能，光子會以一個緩慢的速度消失，有一些會從翹曲點出來，但每分鐘消失的光子數量還是超過預期，這意味著小宇宙中有一個隱藏的出口。”
“這個出口很小，可能只有毫米級別，而且我們無法感知到，它通向更高維度。”
“我們將它命名為……坍縮點。”
林秋月終於聽到了自己陌生的名詞，好奇地問道：“坍縮點又意味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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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東沉默了片刻，說道：“坍縮點，一定程度等價於宇宙奇點。”
“我們現在認為，小宇宙能夠穿梭於高維宇宙。”
“正常的三維物質，是不能直接進出高維宇宙的，否則會由於物理規則的不同，在短短的一瞬間，物質會直接分解。就連距離公式都發生了變化，電磁力、強相互作用等等，在高維宇宙可能都不存在。”
“唯有奇異物質，才能在蟲洞中穿梭。”
“而小宇宙的外表，又恰好由奇異物質構成。”
“故而，只要我們躲在小宇宙裡邊，哪怕跳進高維宇宙，或許也能保證自身的完整性……”
“甚至，這個小宇宙有小機率逃脫高維宇宙，躍遷到其他地方。”
張然皺眉道：“你的意思是，可以透過高維世界，直接躍遷到幾光年，甚至幾百光年的地方？”
霍東用力的點了點頭，他高大的身軀揮了揮手：“是這樣，三維世界中的幾百光年，幾百萬，甚至數億光年距離，在更高維度，說不定都能短短的一瞬間躍遷！”
張然道：“好像也沒什麼意義吧。既然宇宙膜破碎了，遠處的星空也不會有什麼物質存在。我們待在太陽系不好嗎？太陽系還有一點殘渣留給我們，足夠發展很久的時間了。”
“對我們來說確實意義不大，我們的物質還算充沛，今後也有物質補充計劃……但如果宇宙中存在另外的，物質匱乏的文明呢？他們，是有躍遷動機的。”
……
從高維實驗室中出來的時候，張然反倒有點兒納悶。
霍教授後邊又說了一大堆，什麼生產力低下，高維實驗等等，總之就是三個字：“要加錢！”
沒辦法，最後只能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毛錢，也算是很大一筆經費了。
特別是什麼高維躍遷的猜想……
也算不上是最糟糕的訊息，算是中性的那種吧。
外星人入侵什麼的，聽起來很遙遠，距離太陽區域的空間破碎，已經整整十年了。
宇宙中的文明，並不會太多，否則人類應當早就觀察到了外星文明的存在。
特別是高階文明的數量，絕對是不多的。
而人類一旦掌握了高維躍遷的手段，算是有了一個不錯的保命手段，真的出現了某些變故，也可以直接跑路。
“別想了，難度肯定高的驚人！”林秋月淡淡道，“我們關於高維世界的理論幾乎一點都沒有，我們並不知道奇點到底意味著什麼。”
“就算我們有天然的三小宇宙。利用小宇宙能夠保護自身的存在，想要躍遷也不是那麼簡單的吧。”
“四維世界，是不存在電磁波的，我們連對外觀察的能力都沒有。如何才能躍遷成功呢？很可能會困在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再也出不來了。然後只能默默等死。”
“差不多明白了。”張然嘆了一口氣。
但不管怎麼樣，這個風險專案，他還是得考慮起來。
因為，他是目前的最高領袖。
他不考慮，誰來考慮？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現在他就是個子最高的人。
至少要留下1000的造物能量，以防萬一，真的要發生了戰爭，還能製造出飛船、武器。
不能全部投入給科學事業。
想了半天，他只能搖了搖頭：“算了，先去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