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為天下先！
這句話聲音不大，很平淡。
但在場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嘶！
眾人紛紛倒抽口涼氣，頭皮發麻。
因為，絕大部分還是第一次聽說，內心湧現出強烈的震驚。
敢為天下先，意為開闢天下之先河，做開天闢地第一回，為全世界之首例！
這個口氣，不可謂不大！
如果別人說出這種話，他們還有所懷疑，但由校長親口說出，來形容第二梯隊的培訓內容，這是何等驚人？
然而，秦立明沒給眾人繼續思考的餘地，又接著道：“其他三個梯隊，除第一梯隊之外，如果有人表現足夠優秀、足夠的潛力，我們酌情考慮，同樣會有機會晉升第二梯隊！”
眾人臉色一變，總算明白。
敢情，第二梯隊才是整個計劃最頂尖？
加入第二梯隊，才是所有人尖子中的尖子，將比他們得到更好栽培，接受敢為天下先、全世界最先進最前所未有的培訓方式。
堪稱史無前例！
這……
是何等榮耀？何等光榮啊！！！
想想，就令人激動萬分，所有其他三個梯隊的人，都投來羨慕嫉妒目光。
他們，都是各部隊最優秀的天才。
但天才，也有個高低之分。
而那十人，才是真正頂級天才。
原本，因為加入第三梯隊、第四梯隊而興奮的人，全都黯然失色。
人家入選第二梯隊，接受最好的培訓，他們還有什麼可高興？
兩相比較，差距顯而易見！
宋喆峰呼吸粗重，死死握緊拳頭，到如今他還如何不明白？
第二梯隊，是全隊的核心！
將接受前所未有、世界首例培訓方式。
第一梯隊在它面前都黯然失色，更不要說第三梯隊，連陪襯都算不上。
為什麼會這樣？
原本還以為，他和凌霄的差距並不大，努把力，或許能追得上。
但現實把他打醒了。
這一巴掌甩在臉上可疼可疼。
讓他認清和凌霄之間差距，那是十萬八千裡，橫跨銀河系啊！
“不！我不會認輸的……凌霄，你等著，我一定會加入第二梯隊，與你一較高下！”
宋喆峰心中暗暗發誓。
校長的話，讓他看到希望，只要表現足夠優秀，還是有機會晉升第二梯隊。
不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
一定追上凌霄！
此時，宋喆峰渾然沒發覺，他對凌霄的態度再次發生了改變。
從以前的不屑，到後來處處比較，想著超越。
現如今，他已經潛意識認為，自己不如凌霄，腦子裡只有追趕。
甚至，他不再奢求去超越了，只要能追上凌霄，和他並排跑，便心滿意足。
秦立明目光淡淡掃視全場，不動如山。
現場的交談聲、議論聲，漸漸放低。
最後再度保持安靜。
他方才出聲道：“四個梯隊的名單已公佈完畢，我宣佈，五代計劃正式啟動！從今天起，你們會接受各自不同的培訓。”
譁！
現場，再度掀起了竊竊私語。
“總算，要開始了嗎？”
凌霄保持靜默，繼續聽著。
“好了，馬上會有教官領你們去機場，剩下的時間，大家各自認識一下，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你們都要生活在一起。”
秦立明語氣放緩，說道：“在此，我祝賀諸位馬到成功，能早日坐進殲20駕駛艙！”
啪啪啪啪……
現場，響起熱情的掌聲。
飛上殲20，是他們畢生夢想，校長的話，給眾人開啟一扇期待、神往的窗戶。
透過這扇窗，他們彷彿看到自己的夢想已經實現，坐上殲20，翱翔在碧空萬里的藍天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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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飛行員啊！
以前，對他們來說是遙不可及。
而如今，千難萬險都已度過了，距離夢想只差最後一步。
又如何不激動？不興奮？
凌霄沒像其他人那樣，表現的那麼明顯，可眼神中同樣精彩萬分。
這項神秘的培訓，期待這麼久。
總算，被他等到，不要讓自己失望才好！
一一掃過眼前眾人的表情，秦立明點頭。
該說的，他已經說完了，交代些注意事項後，便宣佈解散。
而他本人，也轉身離開。
作為南航校長，他日理萬機，可不光只有五代計劃，有更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至於這些飛行員……
自然有人負責，領著他們去往培訓地點，不需要他再多操心了。
隊伍解散後，是校長安排的自由時間，各個梯隊之間，可以相互認識。
顧飛衝鄭龍和宋喆峰，遞了個眼神，三人心領神會，走向凌霄。
一上來，顧飛笑罵著，給了凌霄胸口一拳：“好你個凌霄，我們都被你騙了，沒想到你真的加入進來！”
凌霄聳聳肩，笑道：“是你們自己不信，我早說過了。”
“誰讓你表現的心事重重？在那種情況下，當然以為你被淘汰了，白白擔心那麼久。”
鄭龍搖搖頭，冷哼一聲，但眼中神情異常複雜。
顧飛同樣如此。
雖然，嘴上說笑，但兩人臉上都有一絲落寂！
他們兩個，都處在第四梯隊。
與宋喆峰不一樣。
後者，是在第三梯隊，僅有一步之遙，還有追趕的可能性。
但他們，已經差的太遠。
想晉升第二梯隊，機會渺茫！
更別說去追趕凌霄了，只會離後者的差距，越來越大。
註定，是不可能再超越。
世事無常，變幻莫測！
就在前一刻，他們還為凌霄無法加入五代計劃而惋惜，認為與他不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可事實證明，凌霄，確實和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
因為，人家早已經飛起，站在令他們仰視的更高世界，想追都追不上。
“唉，真羨慕！你能加入第二梯隊！”
顧飛由衷感嘆道。
宋喆峰深深打量了凌霄一眼，平淡道：“恭喜你，居然和王冠宇身處同一個梯隊。”
儘管，他沒有表現多少情緒波動，但這句話，還是透出心底羨慕。
凌霄有點詫異，以宋喆峰如此自負的個性，居然心甘情願，去崇拜另一個人？
倒是很少見！
沉吟片刻，他忍不住問道：“怎麼？你很崇拜他嗎？”
這回，反倒宋喆峰詫異了，皺眉打量他：“你不知道他的事蹟？”
“他做過什麼？”
凌霄明顯見到，對方深呼吸一口，很用力，似乎強自保持鎮定。
最後，拉著他到角落，用低沉話語說道：“王冠宇，曾在南疆邊域擊落過一架敵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