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架戰機同時爬升，進入訓練空域。
抵達目標空以後，兩人迅速分開，開始朝左右不同方向飛行。
這種訓練根本不需要江林傑來指揮，讓他倆完成一次真實有效的對空打靶，給新學員做個示範，隨意發揮就好了。
凌霄先駕駛戰機，繞著空域盤旋一圈，等到姜明逃出足夠距離後，從小半徑切入。
轟！
戰績轟鳴一聲，風馳電掣般追趕過去。
對空打靶的戰鬥模式，很簡單。
一架追逐鎖定，一架擺脫！
此時若從高空俯看，就會發現這兩架戰機，就像是在玩一場高空貓追老鼠的遊戲，一個努力逃，一個努力攔截。
其實，這次演練目的，就是全方位去展現出空戰規格，比如，佔據射擊陣位，火控鎖定，發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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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加大馬力，轉向另一方向，朝近道開始攔截“敵機”。
火控雷達鎖定目標敵機。
幾秒後，便提示敵機已逃離。
凌霄也不氣餒，這不是真正空戰，而是讓他倆盡情去演示，儘可能展現對空打靶的實戰方案。
所以，兩人纏鬥越久，才會讓下面人看得越明白。
凌霄控制方向舵，推動油門杆，飛機又一個大轉向，進入另一邊開始攔截。
這回，凌霄把速度放慢，使得戰機更靈活，並輕鬆鎖定敵機。
最後，完成射擊程式。
開啟通訊頻道，凌霄呼叫：“洞么四，你已被擊毀，是否重來？”
對面傳來姜明的聲音：“洞么兩，我剛才一時疏忽，才被你鎖定，咱們再來！哼！下一把我一定擊毀你，否則，小爺就幫你刷鞋。”
喲？
凌霄眼神一亮。
有人主動上門刷鞋？
呵呵，這買賣太划算了。
“洞么四，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怎麼知道我鞋髒了？想幫我刷？哈哈！今天就麻煩你了！”
凌霄笑著回覆。
然而，通訊頻道內沒有回話。
姜明戰機咆哮一聲，頃刻間消失在視野內。
“嘿嘿，到嘴的獵物還能讓你給跑了？”
凌霄咧嘴一笑，趨勢戰機，迅速追過去。
幾分鐘後。
凌霄再次完成鎖定，擊毀了這架“敵機”！
姜明一臉土色，他恨自己剛才為什麼那麼嘴欠？明知凌霄不好惹，還跟他打賭。
接下來，為了演示更真實，兩架戰機持續在高空纏鬥了半小時左右，直到把油箱裡的油耗幹。
塔臺傳來指令，要求開始返航。
凌霄兩人操控飛機，開始調頭返程。
畢竟沒油了，再飛，就很危險。
這次的對空打靶沒有任何意外。
凌霄和姜明實力都很出色，由他倆展示，將對空打靶這一項訓練演示淋漓盡致。
兩架飛機一前一後，朝機場回去。
掃了眼後座的江林傑，凌霄笑道：“江教官，我今天贏他那麼多次，鞋可不夠，待會兒把你的鞋也給姜明刷刷。”
江林傑冷酷臉龐浮現一絲笑容：“好，你這飛機我沒白坐，恰好攢了幾雙球鞋沒刷。”
兩人對話，一字不漏傳進通訊頻道。
姜明哀嚎道：“靠！凌霄，你不厚道啊！姜教官的腳那麼臭，我可不幹……”
江林傑表情一僵，冷哼：“混小子，說誰腳臭呢？信不信，我罰你去掃一天廁所。”
姜明：“……”
好吧！
比起掃廁所，貌似，還是刷鞋這活比較輕鬆。
“洞么兩，洞么四，你們可以降落。”
頻道裡傳來塔臺命令。
兩架飛機抵達機場，開始盤旋降落。
透過玻璃座艙，可以清晰看到下方起伏的山林。
南航，本就坐落在崇山峻嶺之間，四周遍佈綠色林海，風景秀麗。
正是三月，春風拂動，萬物復甦。
整片山林彷彿從寒冬中甦醒，復活了生氣。
學校後山不遠，還有一個碧波盪漾的湖泊，從高空俯看，像是一顆瑩瑩綠寶石，點綴在山嶺間。
“洞么兩，可以放起落架，允許降落。”
塔臺下令。
起降中，由於視角問題，飛行員無法看到戰機的起落架是否完全放下，需要經過塔臺確認。
當然，這只是針對一些老式機型。
四代機、三代機，是完全不需要的。
系統自動確認。
“明白！”
凌霄回覆一句，駕駛著戰機持續下高度，放起落架，對準了山間湖泊俯衝過來，開始瞄準下方跑道。
然而。
在他準備抬杆，讓戰機後輪著地時。
忽然，前方視野中一道黑影急速閃過。
凌霄還沒弄明白，便感覺坐下戰機猛烈一顫，像是撞上什麼東西。
等他反應過來，臉色大變！
剛剛……
貌似撞鳥了？
此時，飛機高度不足兩百米。
真要撞鳥……靠，那是要死人的！
之前在訓練空間內，凌霄模擬進行過類似的空中險情處置，訓練過撞鳥應對策略。
可這麼低的高度，他從沒經歷過啊。
這架殲7戰機，正劇烈顫抖。
凌霄肯定，剛剛絕逼撞鳥了，不然，戰機不會出現這麼大幅度搖晃。
可是這個高度，達不到迫降條件，強行降落，那和找死沒區別。
“什麼情況？”
江林傑急聲詢問。
因為坐在後面，他不知道發生什麼。
凌霄儘量穩住戰機，沉聲道：“撞鳥了！”
撞鳥？
一聽，江林傑表情就變了，急忙喝道：“快，拉昇高度。”
說出這句話時，凌霄已將飛機動力推到極致。
拼命拉桿！
轟！
戰機搖搖晃晃，迅速竄上四百米高度，同時，努力穩住失控的飛機。
這時拉昇飛機高度，是為了防止撞鳥過程中，飛機極速墜毀，並最大限度拖延時間，調整飛機，然後找準機會實施迫降。
一旦飛機失控嚴重，無法迫降，只能棄機跳傘，在戰機和飛行員之間，必須保證飛行員存活。
然而跳傘，不是沒有限制的，必須得符合一定條件才行。
否則，彈射座椅把飛行員送出，卻達不到高度要求，降落傘沒開啟，就摔地上嗝屁了。
兩百多米高度……
這要摔下來，鐵人，也得摔成肉餅啊！
目前，唯一的自救方法，就是儘可能拉昇飛機高度，看能不能穩定坐飛機，實施迫降。
一旦不行，必須果斷把飛機開出，避開居民區，棄機跳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