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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嗜血狂魔

()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吧。”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救救我妹妹吧。”回應我的,只是迎面一腳的鞋底子,大爺還吶喊著,“我去你大爺的,叫花子。真他娘的晦氣。出門就遇上瘟神,給老子滾!”接著又是一腳,踢在我的肚子上。

“咳咳。”我竟然咳出了血來。那個穿著華麗的禽獸大老爺,臨走前狠狠地啐口痰在我的臉上。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淚水把我破爛的衣服給浸溼了,我好想大哭一場,我好想報復這些有錢人,他們見死不救,他們狼心狗肺,他們踹我,踢我,打我,但是沒有一個人聽我把話完。

我的妹妹,得上了邪病。因為這種怪病,我的父母死了,我的親人死了。村長沒辦法,要趕我們走。

我沒死,是的,我和妹妹活下來了,妹妹也沒死。

她奄奄一息,像極了剛出生的羊羔子,邪病每天邪磨她,讓她生不如死,她瑟瑟發抖,整個身體蜷縮在黃sè的乾草上。這是在我找到的一個又髒又臭的窩棚裡,儘管如此,我們還活著。我想,我一定要救活妹妹,一定要救活她。因為我們父母因為傳染上她的邪病死的那天,她的眼睛盯著我,“哥,我不想死。”

我那時其實很想扇她個耳光,眼淚在眼眶裡晶瑩地轉著,我想衝她大喊。你以為這都是因為誰,不都是你這該死的怪病!但是我不出來,因為他是和我一nǎi同胞的妹妹,然而如今只剩下我們倆了。

一個傻哥哥,一個病不死的妹妹。

然而我今天從街上拿著鐵碗回來,我的妹妹衝我喊,“哥,我放棄了。讓我死吧。”我打了她,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解了我挨踹捱打的悶氣。我妹妹你不爭氣,然後我抱著她,如果你死了,哥哥怎麼辦?我哭了,第二次兇猛地哭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拼命地哭喊著。哥哥沒辦法救你。

妹妹也哭了,她她不會死,不會死。因為有我這個哥哥。

這一晚上,妹妹睡得香極了,我趁著露在她臉上的月光,撥開沾著雜草凌亂的頭髮。

妹妹以前那麼漂亮。我輕撫著她的臉龐,該死的怪病!我大罵一聲,心裡還是忿悶難平。

聽,北街上那個殺豬的傢伙認識驅魔師,我想著有救了,一時興起,碗裡的零錢被我舞時灑了出來。

“一個叫花子,高興什麼呢?”

“誰知道?高興碗裡的錢變多了吧?”路人走過,撇眼看我,討論這個瘋癲的叫花子。

我跑跳著,跑上被勞力拉起的板車。

我跑跳著,超過籠子裡跳出來的兔子。

我走上了北街,學著這些有錢大爺們的步伐,八字步,黃馬褂。

“沒錯,老子認識個驅魔師。”這殺豬的傢伙一見我,挺起豬肚,在胸口上拍了拍,黑乎乎的胸毛悠悠地生風。他拾起肉板上的一根長細的豬骨,塞進牙縫裡。“不過,老子憑什麼就要告訴你。”

我跪在地上,三叩頭。“大爺長命百歲,大爺洪福齊天。”

“嘿嘿。”這個殺豬的胖子看這裡一下子聚了不少人,用餘角撇著聚堆圍觀的人,正眼看著這個搞笑的叫花子。“嘿嘿嘿嘿。”他把那根豬骨削成的牙籤用粗糙的大舌頭捲進嘴裡,又把他那根牙籤吐了出去。“給老子學個狗叫。”

我有些難為情,“這……”圍觀地人嘖嘖地指著,著,論著,著。

“學狗叫!聽見沒有?!”這胖子胖手在案上一拍。笑得我想揍在他臉上,可惡。

我這麼想著,但是只要妹妹有救了,我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都願意。

我跪在地上,手也按在地面上。反正你也沒什麼臉了,我想著,你只是個叫花子,為了妹妹。

“叫啊!”

“叫啊!快叫啊,你個死叫花子。”這些可惡的人,可惡的圍觀者呼喊著,我簡直就像一隻被耍著玩的猴。

“……汪,汪汪。”我心裡想著救救妹妹,明明知道這是侮辱。極大的侮辱,我,還是叫了出來。我發現,我真的就像只狗一樣。

“乖狗狗。”他低下身子摸了摸我的頭。

混蛋,我心裡想著。

但是還是讓他摸我的頭。

混蛋,這些圍觀的人,跟著起鬨,扔白菜,扔喝彩,扔香腸。

“那麼,狗狗。來舔舔爺的腳趾,爺就圓了你這個願望。”他蹲在我的面前,我沒抬頭,都是狗眼看人低,我今天才明白。我只能看見他又黑又臭的髒腳趾,裡面是泥還是灰的一團夾在兩根腳趾間。

噁心!讓我舔這個東西?

“你幫大爺的腳乾淨乾淨,大爺就幫你找驅魔師!”他下巴和半個醜惡的嘴臉,映入我的眼簾。

妹妹的聲音在我耳朵左右迴響,她哥哥我不想死。夠了,我舔,我舔!

我剛伸出了舌頭,唏噓聲就是一片。他們歡呼著,雀躍地,“舔!舔!舔!舔!舔!舔!”此時異口同聲,此起彼伏,一浪蓋住一浪,節奏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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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鼓起勇氣,自尊心已經化為了飛灰。

我伸長了舌頭,閉上了雙眼。

我要舔了,管他惡不噁心的,只要能救妹妹……

該死的病,儘管我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咒罵這病了,罵完了感覺心裡舒服多了,痛恨的目標也更加明朗。

沒錯,就是這病,該死的病!我剛要伸出我的舌頭,卑微一文不值的狗舌頭。

我聽到這胖子殺豬似的嚎叫,嗓子沙啞,聲音像癩皮狗讓人踩了尾巴,蔫巴的公雞打鳴。

我緩緩睜開雙眼,發現了異常。

我本該舔得這胖子的髒腳上踩了一隻削秀黑尖的長靴子,腳,鞋子卻黑亮。

果然是個女人的,這人亮了亮嗓子,然後用低沉的聲音。“你這髒腳還讓人舔?不自量力!”

我看見那只靴子在胖子的腳上狠狠地扭了扭,我似乎聽到了腳趾筋和骨肉錯亂,模糊的聲音。

這胖子再次哭嗥起來,那殺豬似的聲音,我無論如何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