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納沃利成員為自由而戰,一些是因為自己只懂打仗,還有一些,比如這幾位,可能只是借用兄弟會的名號打家劫舍,欺凌弱小。
老農突然摔倒在地。肯定是故意的,太明顯了。這幾名武夫顯然也看得出來。
為首的人停了下來看著老人。“你已經露餡了,”他說。“你雖然老,但還沒老到這地步。每走幾百步就倒一次,是想拖時間吧?你再好好想想,有用嗎?這招太老套了。比你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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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了下來,視線與老人平齊。
“還說自己家裡有一箱貴重的寶石,真有麼?”
老人瞪大眼睛盯著納沃利武夫,眼中的恐懼逐漸變成了絕望。
他搖了搖頭。
“可惜了。”那個納沃利武夫擺出一臉和藹的微笑。就是那種,笑裡藏刀的笑法。
“我必須現在救他。”我對易悄聲說。
易用力對我搖頭,同時又小心地不讓自己的護目鏡發出響聲。
我不用問就知道,他八成是想分出一人繞到路對面,包夾對手。或者是什麼同樣機智但卻費時的計策。慢而精。
易最大的問題,除了不懂我的幽默感、護目鏡像是一隻大蟲子頭以外,就是他過去幾年待在花田裡的時間太久了。他的耐心是無限的。他覺得所有事情都可以精心策劃,破局解圍。
易沒有見過納沃利兄弟會。
我曾經戲弄過幾個納沃利。其中有一個人差點把我的耳朵割下來。他們很難纏,脾氣大,拳頭也大。
易依然堅持穩妥行事。我們還是要按照他的計劃來。我對他點了點頭,然後對著納沃利身後的小路點了點頭。你去包抄。我等你的訊號。
易慢慢撤出草叢,然後躥向路對面,速度飛快,即便是從他們面前跑過他們也看不見。
經典的埋伏策略:他負責吸引他們,當他們轉過身以後,我就從他們背後偷襲。
就在這時,那個納沃利已經從自己的右手衣兜裡掏出了一把刀。
非常小巧的刀,只適合用來給水果削皮。或者用來割開一位老農民的喉嚨。
我看不見小路對面易的位置,但我知道他一定沒看見這把小刀。他不知道情況有多危急。
他們馬上就要殺掉這位老人了,他們可不管易的穩妥策略。再慢下去就來不及了。
多虧,我還留了一手:我非常,非常,非常能打。
為首的納沃利抓住老人的頭皮,將小刀橫在他脖子前。
我跳出草叢,手中的長棍高高舉起,猛力一揮,打落了他手中的小刀。然後就到了我最喜歡的環節。
每次我突然襲擊,人們通常都會有兩三秒的時間愣在原地,想要弄清我是何方神聖。
因為大多數人從未見過瓦斯塔亞,更別提思獼猿了。他們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裡,還沒弄清楚情況,就被我先發制人。
我用膝蓋撞向為首的納沃利,牙齒碎裂的聲音尖銳刺耳,即使是我,聽了也要顫一下。
“別出來,易!”我對他正在埋伏的草叢大喊。“我能搞定。”
突然一把匕首刺中了我的肩膀。
顯然,其中一個納沃利混蛋在胸前的皮帶裡準備了飛刀,我剛才沒注意到。我儘量不去想象此時此刻易臉上得意洋洋的笑。
“依然搞的定嗎?”他從草叢裡向我大喊。估計是想等到我被打掉了牙吞進肚子裡,然後再跳出來救我一命,然後再訓上一通,我不是讓你慢點了麼?
“定!”我一邊喊一邊往地上摔了一把煙霧罌粟。(我常會在身上帶著的東西。不僅在打架時很好用,無聊的時候還能激惹易。)
然後我將剩餘的武夫打得落花流水。這裡就不多說了─
─等一下,我還是說吧,因為打得太精彩了。
我緊握長棍,遠端前支,隨後旋轉騰挪,棍端略微上翹避,免誤傷趴倒在地的老人。
木棍每一次擊中頭顱,手臂上都會傳來一陣顫慄。我躲避戳刺,格擋揮砍,最多只是被人用拳頭打到臉,頂多也就兩次。
等到煙霧散去,場上只剩下了我一個站著的了。呃,我把老人扶起來以後就是兩個。
易從草叢裡走了出來,長嘆一聲。
“噢你又來了,”我說。“你嘆什麼氣啊?我已經救下了這個糟老頭了──”
“──嗯?!”那位老人說。
“我的肩膀也只需要幾天就能癒合。嗚,”我一邊說,一邊摸了一下傷口。“這一回哪裡又讓你不滿意了?”
易給老人松了綁。“我沒有不滿意,”他說。“我很惱火。”
“咋?”
“因為我不喜歡承認我錯了。你浮躁、魯莽,但你確實做對了。”
我笑了。
“快而糙。”
他拍了拍我沒受傷的肩膀。
“快而糙。”他說。
***易***
透過遠古的無極之道,易大師調節身體並磨練心智,直至身心合一。
儘管他將暴力作為不得已的選擇手段,他優雅迅速的舞劍速度卻能讓他快速解決問題。
作為無極之道最後的門徒,易大師將生命奉獻於找尋可以繼承這份財富的弟子。
事實上在易精通無極之道前,他便已被視為這個神秘之道最具天賦的繼承者之一。
他也很快在一次諾克薩斯大規模襲擊他所居住的偏遠村莊時證明了自己的天賦。
易橫掃艾歐尼亞的戰場,利用迅捷而致命的攻擊擊退了諾克薩斯大量的步兵團,甚至讓諾克薩斯的高層陷入窘境。
在知悉了是無極之道的門徒瓦解了他們的入侵後,諾克薩斯在這個致命劍客的家園發動了一場可怕的生化襲擊。
那些從劇毒的混合物中倖存下來的人民心智儼然已經扭曲得無法修復。
易的家園只剩下一片廢墟。
在這場戰爭的最後,易回到了他千瘡百孔的村莊。在這兒他成為了襲擊最後的受害者。
如果不能刀斬肉身,就用心斬靈魂。
易的心中只留下一個信念:復仇。他的**驅使著他去懲罰那些摧毀他家園的人,易隱居修煉數年。
他成為了一名他從未企及過的致命劍客,但真正的無極之道仍然躲避著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