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意被劉大寶的話逗笑了，覺得這人有點執拗，像她養的牛一樣，挺犟的。
她問劉大寶，“你是獸醫嗎？”
劉大寶搖頭，“不是。”
“既然你不是獸醫，怎麼會治瘋牛病？行了，別搗亂了。”林如意從抽屜裡拿著一把鑰匙，蹲到牆角，那裡放著一個保險櫃，用鑰匙開保險櫃，“我給你10萬元，當做買你玉米秸稈的定金，你拿了定金就走吧。”
她穿著寬大的工作服，遮住了曼妙的身材，但是，當她蹲下身子開保險櫃時，上衣與褲子之間露出一道縫隙，一抹白嫩嫩浮現在劉大寶面前，隱約能看到褲子裡面紅色的內內的邊緣。
劉大寶睜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腰間。
雖說他有很多女人，他和好多女人滾過床單，女人的身體構造，他閉著眼睛，單單靠幻想，就能想出來。
但是，女人對男人的吸引，不光靠美麗的身體，這種偶然間露出的美好，更能撩動男人的心絃。
林如意從保險櫃拿出一沓錢，遞給劉大寶，猛然發現劉大寶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她問，“你咋愣住了？”
劉大寶連忙搖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想點事，想出事了。”
他沒接林如意遞來的定金，說道，“林場長，我這麼跟你說，雖然我不是獸醫，可是，我會醫術，治療過很多疑難雜症……”
劉大寶把他治療過的案例一一說出來，期望用具體案例贏得林如意的信任。
林如意聽了後，依然搖頭，“就算你醫術厲害，但是，人和牛不一樣，得的病不同，治療的原理也不同，這就是為啥有獸醫和人醫之分。”
“在醫院裡，醫生又分為內科，外科，神經科等等，每個醫生專攻某一方面的疾病，這叫做術業有專攻，你會給人治病，不代表你會給牲口治病。”
林如意的話沒毛病。
確實，醫學是一項浩大的工程，一般情況下，一個醫生只專供某一方面的疾病，不可能同時學習多種疾病，因為學的越多，專業度越低，畢竟，人的精力有限，鑽研這一種疾病，就無法鑽研另一種疾病。
既會給人治病，又會給牲口治病，這樣的醫生不可能出現。
聽了她的話，劉大寶摸摸鼻子，說道，“巧了，本人和別的醫生還真不一樣，我的醫術比較神奇，無論是人的病還是牛的病，我都可以治療，並且藥到病除，絕對有效。”
然而，任憑劉大寶如何做林如意的思想工作，她都不同意劉大寶治療瘋牛病。
她之所以拒絕，有兩個原因，第一是她的心已絕望，認為這批牛必死無疑，沒必要嘗試了，第二個原因是她不相信劉大寶的醫術，即使給他治療瘋牛病的機會，頂多就是白折騰一番，不會有任何效果的，而且，他還可能被瘋牛病感染，自己得了瘋牛病。
瘋牛病不僅在牛群之間傳染，也會傳染給人，國內出現過幾個這樣的病例，人得了瘋牛病後，就像老年痴呆一樣，呆呆傻傻，直到死亡。
林如意擔心劉大寶治瘋牛病不成功，反而感染瘋牛病。
萬一劉大寶因為瘋牛病死亡，她還得承擔責任。
劉大寶摸摸鼻子，“林場長，看來我必須拿出點實力，讓你相信我。”
林如意解釋道，“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瘋牛病真的沒辦法治療，咱就別糾纏這個問題了，小哥，你請離開吧，我繼續去大棚裡，觀察得瘋牛病的病牛。”
她連嘗試的機會都不給劉大寶。
劉大寶站在她面前，擋住她的去路，“林場長，既然你不相信我的醫術，那我就在你身上驗證我的醫術，根據我的觀察，你有病。”
林如意聽到這句類似罵人的話，沒有反駁，也沒生氣，道，“那你說說我有什麼病？”
劉大寶點點自己的左胸，“你這裡有一個腫瘤，這塊腫瘤在你體內有三四個月了，現在有拇指肚這麼大，你用手摸就能感覺到。”
林如意面色劇變，震驚又好奇。
她的左胸確實有一個腫瘤，她去醫院檢查過，檢測結果是良性，她打算等瘋牛病過去後，養牛場的牛群健康情況穩定了，就去處理身體上的腫瘤。
讓她震驚的是，劉大寶僅僅看她幾眼，就說出她有腫瘤，而且說的位置還挺準，這不是瞎蒙的，他確實有真材實學。
“你怎麼看出我得了腫瘤？”林如意好奇地問。
劉大寶兩手抱胸，做出高深的模樣，“我怎麼看出來的，你就不要問了，總之，這就是我的能力。”
林如意問，“你這一招用在牛的身上也有效果嗎？”
劉大寶強調道，“你不要忘了我剛才說的話，在我這，給人治病和給牛治病，性質都一樣，我的醫術通用。”
“你……你真能治療瘋牛病？”林如意激動地抓住劉大寶的手，要是劉大寶能治療瘋牛病，她至少少損失上百萬。
劉大寶肯定道，“是的，我能治療瘋牛病。”
“好，你跟我來。”林如意因為激動，一直拉著劉大寶的手，她自己好像沒感覺到，就這麼抓著劉大寶的手。
劉大寶自然不會主動掙脫開，任由她拉著。
林如意的手小巧，手指纖細，只是她的掌心有一層老繭，劉大寶能感覺到老繭的硬度。
其實，村裡的大部分女人都有老繭，她們長年累月幹農活，雖然沒漢子力氣大，可是，幹活多了，身上就留下幹活的印章。
手指不時碰到林如意的老繭，劉大寶一陣心疼，多好的玉手啊，卻滿是老繭，他恨不得把這雙玉手抱在懷抱裡，好好地疼疼它，摸摸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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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養牛大棚，林如意拿著一套無菌服，還有口罩，讓劉大寶全副武裝起來。
劉大寶沒有拒絕，當場把無菌服套上。
大棚裡，有幾個工人守著瘋牛，見林如意把劉大寶又帶進來，他們紛紛勸阻，擔心劉大寶接觸瘋牛後被感染瘋牛病。
林如意向他們解釋，說劉大寶是醫生，來治療瘋牛病，讓他們不必為劉大寶擔心。
工人卻提出疑問，劉大寶不是來買秸稈的嗎，怎麼又成醫生了？
雖然他們沒和劉大寶接觸過，可林如意帶劉大寶去辦公室後，看門老頭把劉大寶的來意告訴了他們。
劉大寶不等林如意解釋，搶先向工人們解釋，自己雖然是來賣秸稈的，可自己會醫術，得知牛場的牛感染瘋牛病，他來幫忙治療瘋牛病。
工人們面露懷疑，可是，見林如意對劉大寶挺信任，他們就識趣地閉嘴。
林如意向劉大寶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檢查瘋牛。
劉大寶的視線落在拴在欄杆上的一頭老黃牛身上，老黃牛有1米5多高，身體強壯，毛髮亂糟糟，一雙銅鈴般的牛眼黯淡無光，眼珠子一動不動，呆呆的，像呆子一樣。
劉大寶伸手摸老黃牛的腦袋。
林如意趕忙阻止他。
那些工人也出言阻止。
可是，他們提醒晚了，老黃牛發出憤怒的聲音，張開血盆大口，咬劉大寶的手，四隻蹄子跺地，發出憤怒的哞哞聲，彷彿被火燒尾巴了。
幸好它被拴在鐵欄杆上，在它的鼻孔裡套著一個鐵環，老黃牛才沒暴走。
往牛鼻子裡套鐵環，是人們對付牛的殺招。
牛雖然看起來挺溫順，可是，牛發起脾氣來，10條鞭子同時抽它，也趕不動它。
而人們養牛要麼是為了勞作，要麼是為了把牛養大，吃牛肉，這就要求牛必須服從人的管理。
為了管理牛，自古以來人們經過多種嘗試，最終發現，往牛鼻子裡套一個鐵環，牛不老實的時候，拉拽鐵環，鐵環刺激牛的鼻子，牛吃痛就老實了。
雖然這頭得了瘋牛病的黃牛沒有暴走，可是，它依然焦躁地在原地走來走去，四個蹄子不時飛飛，作勢踢人。
林如意拉著劉大寶後退，那幾個工人也都後退。
他們提醒劉大寶，千萬不要摸得了瘋牛病的牛，牛得了瘋牛病後，變得格外的暴躁，彷彿變成了老虎，誰一摸他的身體，就像老虎被人摸了屁股一樣，格外的兇殘。
劉大寶尷尬地對他們笑笑，他的想法是，用手摸著病牛的頭，接著用透視眼觀察牛的身體，給牛做檢查，沒想到老黃牛這麼狂躁。
他只能隔空觀察老黃牛，左眼眯了眯，眼中閃過詭異的視線，視線穿過老黃牛的毛皮，深入它的體內，在老黃牛腦部，發現了一些空洞的氣泡。
劉大寶要繼續檢測牛的身體，把牛的整個身體都檢查了一遍，除了牛的大腦有一些中空的氣泡，其他部位都沒毛病。
劉大寶不瞭解瘋牛病，不知道瘋牛病的成因是啥，也不知道瘋牛病的症狀表現，更不知道該如何治療瘋牛病，就掏出手機，在網上搜尋瘋牛病的資料，詳細瞭解瘋牛病。
林如意還有那幾個工人視線一直落在劉大寶身上，見他眯著眼睛看老黃牛，看了一會兒就拿出手機，手指在手機螢幕上點點點。
林如意問他拿手機幹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