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嗎？”
雖然很想說是，但將臣作為神秘側的頂點卻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事關神秘，任何的巧合都可能發展成一種必然。
這個世界背後潛藏著太多太多無法描述的神秘和古怪，如果單純只以巧合的目光去判斷，你只會一遍又一遍的錯過真相。
可，把這種人類的小說家言和星空中的恐怖災難聯絡起來，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地球只是一個小小的星球，在那些高等文明眼中可能都是不值一提的存在。就這麼一個小地方，她有什麼資格引來群星夢魔這樣的災厄？這也太離譜了不是嗎？
“你有什麼證據來證明，你說的那個群星夢魔已經來到了地球上？”
“證據？相信我，如果我能拿出來確鑿的證據，那麼現在等著你們星球的就是諸多宇宙文明的聯軍，哪怕冒著誤傷無辜的可能性，他們也一定會讓這顆星球徹底消失，連同其中的威脅一起化成宇宙中的塵埃。”
“呵，這麼做是不是太霸道了一點。僅僅因為這就要去毀滅一個星球上的億萬生靈，你們這些所謂的高等文明是不是也太文明了一點？”
“一切都是為了生存。當自己的生存都面臨威脅的時候，誰又會去在乎別人的死活？在這一點上，所謂的高等文明和人類其實都是一樣的，這本身就是宇宙所賦予萬物生靈的天性。”
“夠了！”
這種事情本身就沒有爭論的必要，因為將臣也知道，當面臨生存的威脅時，一切的倫理道德也不過是可以隨手拋棄的遮羞布。
與其在這個問題上耗費唇舌，他還不如去更多探究一下這個所謂群星夢魔的細節。因為讓他坐視末日降臨，無以計數的人類走向滅亡，他當真是沒法做到熟視無睹的。
於是手指勐地一敲桌面，整張大理石的臺桌瞬間震盪，於頃刻間就化作了一地砂礫塵埃。而雙眼之中猩紅的光芒猶如火焰般燃燒之餘，將臣的唇齒間也是直接顯露出了兩顆尖銳的獠牙。
此刻的他已經不復之前那副彬彬有禮的老好人模樣，而是直接就彰顯出了他作為神秘側最頂點存在的無上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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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凜威勢之下，霍華德直接就有了一種窒息般的無力感。而以猩紅的雙眼死死注視著霍華德，將臣一開口之下，威嚴的聲音充斥著磅礴的力量感，當即就好似重錘一般敲打在了霍華德心頭上。
他這樣詢問到。
“告訴我，你到底發現了什麼，會讓你覺得這個災厄已經來到了地球上。還有，你到底打算怎麼做！把你的計劃通通說出來，否則，別怪我親自去審問你的靈魂了！”
他既然敢這麼說，自然是有能力這麼做。這一點霍德華毫不懷疑。而並不想就這麼得罪了這個可怕的存在，他很清楚這傢伙在涉及人類的問題上到底有多瘋狂。所以他立馬就強撐著開口說道。
“我找尋了很多資料，發現在這個星球的文明中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影。”
“這個世界太奇怪了，它是宇宙中絕無僅有的一個能讓神秘和科技共同依存的星球。”
“宇宙中並不乏那些以神秘作為核心的高等文明，那些古老的神祇，他們完全可以憑藉著自己的神秘力量在宇宙中佔據一席之地。可地球，這個星球不是這樣的...”
“她明明有神秘的根基。如此多掌握著神秘力量的種族存在著，這顆星球理應和那些高等文明一樣，誕生出一個擁有無窮偉力，佔據金字塔頂點的至高存在。進而以此為基礎，發展出一整套完整的神秘側文明。但這個星球的情況卻是，王座空懸。”
“我只看到了諸多的文明衍生出諸多的信仰，他們寧願以自己的方式虛擬出一個神靈來信仰，也不願意探尋那本應該端坐於王座上的偉大存在。”
“就好像是有什麼力量將那王座從這個星球上抹除了一樣，使得這些掌握著神秘力量的種族只能在虛假中不斷的徘迴，直到科技的種子在人類的文明中生根發芽，讓他們一步步借由著科技的力量戰勝所有的對手，成為這個星球上最大的贏家。”
“你知道這給我的感覺是什麼嗎？”
不等將臣回答，霍華德就已經是自顧自的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毀滅，重生。有什麼力量打斷了這個星球本身的發展歷程，使得她不得不在另一條道路上尋覓出路。你所偏愛的人類就是這樣獲得星球的鍾愛，成為了天定的萬物靈長。可問題來了，究竟是什麼能阻斷星球本身的抉擇，逼迫著它不得不破而後立式的做出第二個選擇？”
“你是說，群星夢魔？”
“我只能做這樣的懷疑。雖然我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暫時阻攔住了她的腳步，使得這顆星球還沒有迎來末日。但我覺得，這一天遲早會來。我很懷疑，她很可能就沉睡於這顆星球的深處。只待她重新甦醒，那或許就是末日的降臨。”
霍華德以篤定的語氣說出自己的猜測，他顯然對自己的這個想法深信不疑。可將臣怎麼可能如此輕信於他，他只是搖頭表示。
“這都是你的猜測，你不能因為這個就斷定...”
“那人類文明記載的末日怎麼說，為什麼那麼多的文明都會不約而同在一個差不多相同的時間段裡去記載那樣的末日景象？他們是親眼見過，還是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神秘側中有精通於預言的人存在，你怎麼敢保證，這不是他們透過時間長河看到了過去或者未來的某個瞬間...”
“如果說只有一例還可以說偶然，幾個還可以說借鑑。畢竟人類宗教的發展的確是離不開這種精神上的恐嚇。可不僅僅是人類，就連那些神秘側種族也有著類似的記載，這就有些說不通了吧。人類的宗教需要靠恐嚇來讓那些愚昧的同類來保持虔誠，可神秘側生物可沒有這個需要。有的種族只有那麼小貓小狗兩三只，卻能把一個末日的傳說流傳上上千年，這難道還不可疑嗎？”
“可疑，但還不夠可疑。末日的可能有很多種，你怎麼就能說，這些傳說中的末日就一定和那個群星夢魔有關係？”
將臣不是那麼容易就被說動的人，他有著自己的判斷能力，並且很快就從這種說法中找出了一個疑點。
而的確，末日有很多種，你怎麼就肯定傳說中的末日是你所認為的那一個？
霍華德也知道單憑這一點無法證明什麼，所以他隨即就拿出了更多的證據。
“關於末日，我沒有太多的證據。但關於低語，這數百年來我卻收集了不少的桉例。”
“公元一二五三年，蒙元帝國在第三次西征的途中經過了一座已經消亡千年的巴比倫廢墟，深夜時分，來自廢墟水井的低語讓僕從軍集體發生了叛亂。蒙元大軍揮起屠刀，將七千名僕從軍斬殺殆盡，屍體堆滿了整個廢墟才算是終止掉這突然的叛亂，而探究叛亂的原因，卻沒有一個人能給出一個具體的答桉。隨行的薩滿巫師只說他們是被亡靈侵擾，蒙元大軍為此獻祭了千頭牛羊，才得以繼續自己西征的征途。”
“公元一三四八年一月。常年定居於威尼斯的神秘種族海獺人在一個清晨聽到了從大海上傳來的呢喃低語。這些海獺人有著旺盛的好奇心，他們追尋著低語聲而去，發現的卻是一艘巨大的帆船，空無一人卻滿是老鼠。低語聲中，這些海獺人就像是著了魔一樣，拉著纜繩就把這艘帆船帶入到了威尼斯的港口之中。而當這滿船的老鼠經由港口進入到威尼斯的市區，鼠疫在威尼斯爆發了。”
“公元一六十四二年，西班牙人在往返歐洲和美洲大陸的途中發現了一座從未發現過的島嶼。這座島的海岸邊緣遍佈著海船的殘骸，這引起了西班牙人的注意，他們將船隻小心停靠後就上岸搜尋，然後他們就遭遇到了一群異類的攻擊。”
“按照倖存者的說法，那些異類看起來像是人類，卻大都有著畸形的身體。說著類似於他們的語言，卻總是在重複著難以描述的呢喃低語。這些異類撲殺了大半的船員，將之作為食物儲備。到最後只有少數幾個人得以僥倖乘船逃回了西班牙。可即便如此，他們也沒有能逃離這個噩夢。”
“根據其中某一個倖存船員的筆記，我挨個拜訪了這些倖存者。很遺憾，他們大都死在了癲狂和自我麻醉式的酒精之中。而最後一個倖存者，當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用切牛排的刀子切割自己的手指，並且當著我的面把它給吞了下去。”
“我把他燒成了灰盡，並且開始按照航海筆記找尋那座島嶼。但可惜，我在那片海域尋找了三十年也沒有能找到那座島嶼的所在。”
“公元一九五三年，蘇聯在西伯利亞地區進行地心挖掘試驗，意外的鑿通了一座食屍鬼巢穴。按照當時的法律，蘇聯境內所有的神秘側物種都需要向蘇聯政府進行報備，並且經由政府檢驗審查之後才能在國境內做有限度的行動，而神秘側生物大規模的聚集是絕對禁止的行為。”
“有鑑於這是野生的食屍鬼巢穴，蘇聯政府命令勘探隊的隨行牧師上前交涉，要求這些食屍鬼按照蘇聯的法律法規行事。但這些食屍鬼表現出了非同一般的攻擊性，他們直接將整個勘探隊吞食殆盡。”
“蘇聯政府震怒之下，直接出動了一個摩托化步兵師對這個食屍鬼巢穴進行剿滅。這次行動一直持續了一個晝夜，蘇軍直接間接消滅的食屍鬼超過三萬只，而這個數量，已經相當於當時整個歐洲地區已發現的食屍鬼數量的總和。據說蘇聯軍隊在洞穴的深處發現了什麼，以至於有兩名蘇軍戰士當場瘋狂。而最後蘇軍使用了一枚小當量核彈，才算是徹底將這個巢穴掩埋在了西伯利亞的凍土之中。”
“公元一九六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