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毛筆塞進曾赫的嘴巴，其中的力道就帶動著曾赫朝著一旁摔去。
吳小常沒修煉過武器運用，但武功這玩意，都是能夠觸類旁通的。
真氣凝聚在毛筆上，帶動著曾赫的身形，同時，其身後的威亞拉扯下，曾赫的身形就甩了出去。
這一下看似很自然，實際上在高手眼裡，很容易看穿。
不過沒事，吳小常此刻也來不及管這些，打算先完成，再觀察一下。
如果太明顯，到時候再嘗試就是。
曾赫一落地，立刻趴在白紙上，吳小常順勢過去。
這一套動作，不但繁複，而且還需要兩人配合，否則白紙上的潑墨會太多。
吳小常當然不可能真的用他的身體來作畫，他的畫技是足夠了，黃藥師等四人的技能糅合在一塊，實際上真的不差了。
不同的人，側重的都不同，相當等級的技能，有的側重全域性，有的側重一點，不一而足。所以才會有三人行必有我師，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四個人的技能融合，自然讓他達到極為高深的地步。
可吳小常的武功還不夠，控制力嚴重不足。就算有曾赫配合，也不可能用人體成功作畫。除非是時間很長，加上一次次的配合，如此短暫的時間是絕對不可能的。
第一遍的時候，吳小常把控不住力道，曾赫也沒按照原計劃那樣撲向設定好的方位。
吳小常沒停止，而是繼續完成。
曾赫是氣修，因為《愛情公寓》大賣的緣故，加上以前的積累，已經是二星氣修後期。若是再得到些信仰，突破到三星氣修也不是難事了。
他修為雖然不高，但這種摔爬滾打也傷害不到他。
身為一名演員，在籤合約之前，肯定對自己需要做的一些付出有瞭解過，有心理準備的。
這世界還算是專業的，不像前世，明明簽訂合約之前談好的，真需要的時候，分分鐘反悔。
合約也簽訂不專業，不會把這些條件都寫上去。含糊其辭，不是為了節省時間，其實同樣也是為了拿捏演員。一些潛規則，都是從這開始的，合約純粹就是放屁。
東方和西方的區別，某些需要付出的，都是在合約簽訂之前完成。
而不像簽訂了合約之後，沒做出違約情況下，還會繼續拿捏甚至要挾。
曾赫在此前就已經知道了他這角色需要付出的代價，也不計較。
而且隨著摔打幾次之後，也漸漸適應了現在的狀態。
不過兩人配合還是差了些，哪怕勉強完成，所有人都知道肯定沒啥用。
此刻時間也到了中午，吳小常讓曾赫去清洗一下，其他人都去吃飯。
他也同樣洗掉身上的黑色顏料，一邊啃著盒飯，一邊看著監視器裡記錄的畫面。
他不著急，這種鏡頭很多，沒可能幾個小時就能拍完的。
實際上今天他本來還打算只是用來適應的，下午才會開始拍攝，畢竟他是真沒多少自信。
卻沒想到，拍攝還算順利，上午就已經試過一遍了。
中間的那些問題都是小事，慢慢來就是，何況也只是先來了一遍。
等到兩人熟悉了，還會再拆分各個鏡頭來拍。
實際上一開始的時候就應該分拆鏡頭，然後剪輯組合起來。
不過吳小常還是想更順暢一些，他清楚前世的那些動作不太好，他需要改良。
加上從頭到尾來幾遍，到時候剪輯時也會更順暢，儘管這樣很浪費時間和金錢。
“累壞了吧，你說，那唐伯虎真能這麼作畫嗎？”
楊妮等人不知什麼時候湊到了他的身後，手裡還端著一份盒飯。
吳小常聳聳肩：“誰知道呢，不過是個杜撰人物。”
難道他還能說這是真實存在的？
楊妮等人不至於會去檢視，但就怕到時候做宣傳時，突然一個說漏嘴，豈不是很麻煩。
到時候人們去查，就會發現根本沒這一號人，那該咋辦？
他可不想為此而受到人們的鄙視，更成為攻訐的地方，儘管心裡有點不痛快。
唐鴛幽幽地看著他：“技術高超的人還是可以的，你的畫技也不錯，你能想出這一招，恐怕也有過這方面的設想吧。”
吳小常嘿嘿笑著，掃視了一圈，低聲道：“到時候，我們試試？”
唐鴛嬌嗔地白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可看她的眸子閃爍，顯然是有些意動了。
如果是情侶，自然不會有什麼好羞臊的。
有些東西，嘗試一番也是好事，也會給未來留下深刻的記憶，回憶往昔崢嶸歲月，肯定也會甜滋滋的。
這幾天，楊妮等人最大的感覺，就是對吳小常還不夠瞭解。
對方的畫技絕對達到極高的層次，電影裡用到的好幾副畫，都是他自己畫出來的。
當時還沒在她們面前展現，還是在前幾天談到這問題的時候，才讓她們震驚。
柳詩兒甚至為此差點瘋狂，若不是被楊妮破壞，早就送上門情願路路暢通了。
饒是如此，也是肆無忌憚，找著機會就往他懷裡鑽，恨不能把身子都揉進他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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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而且，人體繪畫，我更喜歡。”
柳詩兒說到這，滿眸秋水，宛若妖精。
吳小常看看四周，松了口氣：“我答應你，等這部電影拍完找機會就滿足你。但說好了的，在劇組不能亂來。”
柳詩兒掃了眼面無表情的唐鴛、楊妮兩女，悶哼了聲，但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正好，你們來了這裡，幫我看看，哪裡有可以留下的。要是不行，可以全部改掉。”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何況這正是他欠缺的。
“整體感覺太差了，總覺得沒你想要的那份笑點。”
“的確，但這地方有點意思，可以保留。”
“修改一下吧，還是不太順暢。”
“嗯。”
聽著幾人指指點點，吳小常一一記下來，打算等會和齊成志、曾赫討論一下。
他現在算是看明白了，自編自導自演真的很難。
也多虧了他專業素質還算過得去，否則就悲劇了，一部電影拍個一年都不見得能完成。
很快，吃過午飯，吳小常打發走了楊妮四女，就找到齊成志、曾赫，以及卯妍三個武術指導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