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常站在遠處，身邊空無一人，所有人出入時，似乎都對他避之不及，自動空出一大片的距離。
雖然都是學生，心思比社會上的人稍微單純了那麼一絲絲，但趨吉避禍是生命本能。
何況這裡的人也沒幾個和他熟悉，自然不可能還來接近已經得罪了劉麗和鍾柏波的吳小常。
劉麗雖然是劇組的製片人，但在眾人心裡也不是太有權威。
可是鍾柏波不同，畢竟是同個學校的學生，自然知道這傢伙的影響力。
甚至劇組一部分人都對鍾柏波極為親近，到底也是學校的一員啊。
“小腸子，你可要小心了，你得罪了那家夥，以後怕是危險了。”
陳蒙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他身邊，有些擔憂地說道。
“不用擔心，只要在劇組以及學校，我應該是安全的。”
“話是這麼說，但任何事都沒有絕對。就算他自己不動手，也有替死鬼來。”
吳小常點點頭，明面上的事情他不怕，因為還有法律在。沒人敢亂來，因為一旦被大眾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要是前世，自然無所謂，大不了做點表面文章，安穩段時間後又可以逍遙快活。
可這裡不一樣，大眾的信仰是所有人覬覦的東西。
如果被大眾所厭棄，那就沒了快速提升實力的渠道。
未來只能依靠自己苦修，實力提升非常緩慢，如影視劇沒出現之前的修士那樣。
吳小常不認為鍾柏波會為了他，捨得犧牲自己。
所以明面上的事情沒人會亂來，除非被對方抓住機會，一擊即中。
但暗地裡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只要沒被抓住把柄，誰又能說是他幹的？
所以就算有民眾的信仰制約，依然無法改變大勢力各種陰暗的手段。
鑽空子是每一個人的必備素質，這也是社會發展的必然現象。
吳小常雖然擔心，但也沒因此而絕望。
得罪鍾柏波和得罪沈星是一碼事，只不過相比起來鍾柏波更讓人防不勝防，但結果都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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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躲著點，如果躲不過去，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他也是一星神修和一星氣修，如果實力發揮得當，比起二星修士也不弱太多了。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陳蒙嚴肅地點點頭：“唔，最近我也沒什麼精力，順便正好在劇組學習和實踐，到時候你和我一塊回去。”
吳小常心中有些感動，陳蒙這傢伙平常很不靠譜，女人更多，天天不在宿舍過夜。
現在為了他，居然做出這樣的改變，這傢伙還真是。
“不用了，別把人家看得太牛逼，實際上真要碰到牛人，也都不過是泡沫，一戳就碎。我沒事的，也別小看了我。”
陳蒙聽了，詫異地看著吳小常，上下打量著。
“說得也是，這段時間，特別是最近半個月你的變化很大，看樣子是找著機會崛起，越來越自信了。”
“廢話，否則我怎麼會據理力爭。如果劇本隨意改，我還能得到多少信仰。”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信仰啊，哎！”陳蒙搖搖頭，“那行吧，如果真出了問題，立刻聯絡我。你也別小看了我。”
“當然。”
打發了對方離開，吳小常收起了心思，更收起了對種云溪的惱怒，繼續忙碌起來。
他是副導演，一般而言，如果沒有特別的職能範圍，也就和打雜差不多了。甚至有時候都不如導演助理，人家才是導演的心腹。
現在得罪了製片人，更沒他什麼事了。
至於故意加重他的負擔，讓他做些瑣事，還真沒有。
參與度越高，得到的信仰就越多，這是每一部影視劇的規律。
所以吳小常很快就發現，自己似乎沒啥事可做了。
但他也不是吃素的，沒事找事難道還不會了。
眼看鍾柏波迴歸了寧採臣原來的設定，拍攝進度很快，第三幕已經完結準備第四幕的時候，就上前幫忙了。
雖然沒人給他好臉色看，但他不在乎。
反倒是男主角鍾柏波，似笑非笑地看著吳小常。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做這些無用功了，白白浪費了時間。”
吳小常一邊檢視拍攝角度，一邊回應著：“沒辦法，我又沒有好的條件，不努力難道還能天上掉餡餅。”
他也沒想到鍾柏波會跟自己說話，隨口回應著，心裡卻是非常警惕。
“努力也沒用啊，有些事情都是註定的。”
吳小常聽了嗤笑：“那你問問超星級強者劉天王，是不是努力真沒用？”
超星級強者劉天王可是夏國最出名的天王級明星，他真正的名字已經沒人會叫，都是以劉天王來稱呼。
雖然他多年來就沒拍過多少大紅大紫的電影，但努力程度是出了名的。現在還活躍在熒幕上，只不過票房多是一般，但也過得去。
當初吳小常還有些好奇，等到看到人家的照片時才發現根本是兩個人。有一分相似，僅此而已。
鍾柏波搖搖頭：“哎，你到底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
吳小常嘆了口氣：“我懂，你不就是想幹掉我嗎？”
鍾柏波聽得大為驚訝：“看不出來，你挺敏銳的。”
“廢話，關乎性命，怎麼敢遲鈍？”
“那你還敢壞我的好事。”
鍾柏波是真的好奇，在他看來，吳小常也不傻啊，怎麼就敢得罪自己。
吳小常放下一塊背景幕布，看著鍾柏波，此刻四周人都離得很遠，沒人敢關注兩人之間的談話。
“我不是壞你好事，而是在幫你。”
“嗤，這可真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之前的好奇消失得一乾二淨，只剩下濃濃的嘲諷。
“倩女幽魂這部電影柳菲菲很看重，付出了很大的心血。你突然就改變角色設定，把整個劇本都改了，你確定柳菲菲心裡會高興？或許你是打算討好劉麗，再攻略柳菲菲吧？但你別忘了，你的真正目的可是柳菲菲，一味討好劉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追求劉麗呢。”
鍾柏波臉色一沉：“你，該死！”
這聲音很低沉，從牙縫裡透出來一樣，讓人心頭發麻。
“隨你怎麼看，我說的就是事實。想追求人家，就該循序漸進，想一步到位，扯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