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常站在柳菲菲身邊：“還是找不著感覺？”
柳菲菲不耐抬頭，見是吳小常，臉色稍稍冷靜。
“還好，就是無法達到你劇本上的要求。”
“這點其實不難，聶小倩是女鬼，他來勾。引書生是被樹妖逼迫不是她的本意。所以你不需要表現聶小倩對書生的情意，那沒必要，反而畫蛇添足。單純保持幽冷的氣質，淒冷的眼神也就足夠了。如果演技夠好，加點其他的諸如鋒銳的氣息也行。”
“我知道，但我不知道如何表現。”
吳小常明白她的意思，想了想道：“無視他就好，反正有隔離法器，接觸不到你分毫。”
柳菲菲白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說的都是廢話，誰不知道這些，但又有幾人能真正辦到無視。
雖然是沒被陳蒙有絲毫的接觸，可她到底是少女，在學校也是女神級人物。
哪怕追求者諸如沈星、鍾柏波等人，也都是恭敬有加。
現在還得自己抓著個男生的手放在胸口位置，這怎麼想都覺得彆扭。
雖然是沒接觸，可放在那了啊，感覺自然不一樣。
要是平常時候，任何女生看到有男人的手放在自己那，就算沒任何的接觸，依然會尖叫流氓吧。
吳小常也知道，這是她自己的心理障礙，別人說再多都沒什麼用。
只有等到以後習慣了，漸漸看開了，就沒什麼問題了。
實際上比起前世，這世界的女明星的處境好了太多，至少可以保證不會被人佔任何便宜。
“要實在不行，就用替身，然後再剪輯。”
“不用了，我會調整好的。”
吳小常冷笑：“等你調整好？還不如直接回去休息。”
說完，轉身就走。
柳菲菲聽得大怒，從小到大都是父母掌上明珠的她，豆蔻初開後更是被男生追逐，現在又是帝國戲劇學院的女神。
她平日裡雖然很淡雅，似乎對這些毫不在乎，甚至都有些厭煩。
可真要被人嘲諷，又有些受不了。
柳菲菲氣得渾身發抖，卻無法反駁什麼。畢竟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今晚的效率也不至於如此低階。
轉頭四顧，看著四周人那些陌生的目光，柳菲菲明顯感覺到其中的負面氣息，讓她更加難受。
柳菲菲的情緒波動，一直沒逃過吳小常的關注。
他是神修，對這些更加敏感，特別是在特意關注的情況下。
他有些擔心，激將法會否適得其反。
不過這個時候除了這辦法，似乎也找不出其他的方法了。
還好鍾柏波不在吧，否則這傢伙對他的殺意可能會更強烈吧。
回到監視器那，種雲溪衝他點點頭，他也禮貌性地回應了一下，就一屁股坐下沒再多說。
上次知道了種雲溪把他當槍使之後，他對這傢伙就抱有極高的警惕，除了工作，平常時候偶爾交流也多是禮貌性的。
至於加深交情，還是算了，誰知道什麼時候又把他給賣了。
來到這世界的他本就很沒安全感，何況還接連遭到沈星、鍾柏波的威脅，整個人都惶惶不安。
要不是本身意志還算堅定，死過一次也看淡了很多，他這位穿越者在這世界又充滿了期望，說不定早就崩潰了。
拍攝重新開始，可柳菲菲依然把握不住情緒，接連三次NG，柳菲菲叫停，任由化妝師補妝，自己閉著眼在思索著。
睜開眼下意識看向吳小常，就見對方撇嘴鄙夷的神色，心頭怒火狂飆。
她深呼吸了幾次，努力平復怒火，胸脯也是起伏不定，很是吸睛。
沒多久，神色逐步淡漠，眼神也漸漸平靜，衝種雲溪點了點頭。
過不幾分鐘，拍攝再次開始。
這一次，柳菲菲總算是有些不同了，雖然依舊NG，可看上去也似模似樣了。
她似乎找到了正確的打開方式，一次比一次的狀態好。
可能是受到了激將法，當然也可能是習慣了現在這樣的狀態。
當三次NG後，再一次拍攝時，整個狀態全然不同，不但完美演繹出此刻聶小倩該有的情緒，甚至氣質上更加幽冷。
當完成拍攝，所有人都松了口氣，甚至有的還鼓掌。
柳菲菲也來到了監視器前，看著自己的演繹非常滿意。
看完之後轉頭看向旁邊的吳小常：“怎麼樣，沒讓大編劇失望吧？”
這是挑釁啊，吳小常冷笑：“隨便哪個演員NG三十多次，也一樣可以辦到。”
“你！”
“行了，別在這得意洋洋了，你還有其他的鏡頭補拍呢，浪費了我們不少時間。”
“哼，吳小常，我沒想到你是這麼可惡的人。”
“那今天算是讓你開了眼。”
“是啊，你等著。”
“隨你。”
吳小常一點都不生氣，更不在意柳菲菲對他的感官變化。
如果是以前，他甚至會高興。
順著她心意的人多了，也就不珍貴了，想要用討好的方式追求她純粹玩鬧。
而用這樣簡陋的手段，效果看上去不錯。
要是以前，他或許再接再厲。畢竟手段再老套，有效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現在沒了那份心情，也懶得多管閒事，反正只要正常拍攝就好。
他現在已經獲取了信仰，而且還有可能是所有來自地球穿越到這世界的穿越者共有的金手指。
就等著電影拍攝完畢，上映之後獲取信仰，購買其中的東西。
《倩女幽魂》電影裡關於修士能力的功法不多，也沒著重介紹過。但既然是個完善的世界，自然不需要他去擔心。無論是燕赤霞的御劍術、御雷之法，還是那能劃開陰陽的軒轅劍，都是他眼饞的東西。
特別是軒轅劍，前世有著這把劍太多的傳說了。燕赤霞那一把或許不一樣，但既然是這個名頭，而且還能劃開陰陽，就足以說明了這把劍的珍貴和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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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這把劍還是信仰神器，購買得到的話，可能會成為他最依仗的寶物。
拍攝還在繼續著，依然是柳菲菲的聶小倩角色，在那翩翩起舞。
這是補拍，電影裡一些鏡頭一晃而過，可在拍攝的時候必須得全方位拍攝，然後抓取其中的一個鏡頭剪輯進電影裡。
這是個繁瑣的過程，每個劇組都得經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