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之後，吳小常就發現楊妮和唐鴛再沒給他好臉色看了。
不是來個白眼，就是呵斥一聲，態度極端惡劣。就算是劇組裡的其他人都發現了，陳蒙更是暗地裡問他是否對兩女動手動腳了？
吳小常很理解，柳菲菲既然看到兩個競爭對手，自然毫不客氣地刺激她們。
聶小倩的形象，讓她們看到了太多的可能，自然心裡不平衡。
他雖然不痛快，感覺這兩個丫頭把自己當成了出氣筒，但也只能憋著。
這兩個丫頭就跟兩個火藥桶似得，一點就炸。要是他表現出不滿，可就真會遭到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了。
他又不是小受，也要臉皮的。
如果真到了那時候，肯定忍不了直接懟回去了。到時候雙方關係可能會惡劣起來，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而如今雖然憋屈了一丟丟，但還在忍耐的範圍內，這時候自然不能去刺激人家，免得可能翻臉。
吳小常的退縮，也讓兩女收斂了很多，雖然對他依然有怨氣，但也沒怎麼表現出來。
還好，兩女雖然對他心懷怨念，拍攝時沒出什麼么蛾子，依然非常順利。
如果是晚餐前收工，也會一塊吃晚飯，彷彿啥都沒發生過一樣。但偶爾投來的目光，讓他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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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這兩個丫頭可能憋著壞，到時候可能會算總賬。
吳小常也是有點害怕，幾次提起，再三保證，回應的也都是笑吟吟的表情，他心中承認，這兩個丫頭碾壓前世的演技幾條街。
幾次爭取都沒什麼效果，他索性懶得再去考慮這些，安心的拍戲。晚上剪輯的時候，偶爾也會去三號剪輯室，剪輯《倩女幽魂》。
每天都在忙碌當中，雖然有時會疲憊，但非常充實。
半個月後，當《愛情公寓》的外景也拍攝完畢，整部劇就殺青了。
劇組簡陋，資金不足，自然不可能擺什麼殺青宴。
等到宣佈之後，大家一塊找了家小店吃過散夥飯，就各自忙碌去了。
吳小常身為導演、製片人、編劇和剪輯師，哪裡能夠休息，拿著所有的鏡頭回到剪輯室繼續忙碌。
楊妮和唐鴛兩女也跟著他到了剪輯室，雖然她們沒學過剪輯，至少也能做個伴。
“《倩女幽魂》剪輯好了嗎？”
正當忙碌的時候，耳邊突然聽到楊妮的話，吳小常隨口回應；“嗯，前晚搞定了，只是配樂方面我不是特別滿意，準備明天專門搞配樂。”
話剛說完，他的手就是一頓，緊接著就發覺剪輯室裡的氣溫都在直線下降。
他顫巍巍地轉過頭，就見著滿臉鐵青的楊妮，還有冷若冰霜的唐鴛。
看到兩個丫頭的表情，他哪裡還不知道，今天可能就是算總賬的時候。
不知道為啥，腦海中浮現了無數前世今生看到的屍體場面，最終被一副面目全非的畫面定格在那。
“那個啥，我只是不甘心就這麼失去《倩女幽魂》的主動權。”
楊妮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我明白，你就是對被人排擠甚至主動出局不滿唄。”
吳小常搖搖頭：“你們不明白，早在我上中學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構思這個故事了。在我的腦海，浮現出整部電影的劇情和細節，甚至早就確定了風格。
“所以對我而言，《倩女幽魂》就是我的心頭寶，如個孩子一樣，自然不希望別人亂動。之前無法插手，我極度洩氣甚至絕望。”
他越說，聲音越低沉，把兩女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這廝的表情也變得沉重，甚至憤恨，彷彿真的是那麼一回事一樣。
所以說，人的潛力是無極限的。察覺到“生命危險”時，就會發揮出遠遠超出自身能力的潛力。就如現在的吳小常，演技似乎突破天際，渾然天成，不但欺騙了楊妮和唐鴛，甚至他自己都有點相信了。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重新掌握的機會，我當然不能放過。”
雖然是欺騙，但吳小常沒有說錯，他真不想別人動了這部電影，改得不倫不類。
哪怕是前世的風格在這世界不一定受歡迎，他也希望一直保持下去，因為這是他帶過來的作品，他有義務讓這部電影在這世界一直存在。
本來氣勢洶洶的楊妮和唐鴛都紛紛沉默下來，幾秒鐘後，後者微微嘟著嘴：“既然你怎麼看重，為何又拿出來呢，明知道自己無法掌控。”
感覺到氣氛變化，吳小常心裡松了口氣，還好，最危險的時候總算是過去了。
他心裡思緒翻飛，臉上卻都是沮喪和無奈：“我也不行，可在幾個劇組裡跑腿了這麼久，一直都沒法積累資金。除非是找影視公司，但那勢必沒我的位置。碰到柳菲菲，我靈機一動，打算賭一把。本來還好，總算是副導演和編劇，有一定的話語權。奈何，之後的事情你們也清楚。”
唐鴛不滿地嘟囔著：“可以找我們啊，我也挺合適的。”
吳小常哭笑不得：“拜託，如果不是我和柳菲菲有交集，你們又怎麼可能會在食堂裡找上我？”
這是個很殘酷的事實，如果不是和柳菲菲的關係，楊妮又怎麼可能會找他？
雖然當初楊妮從《我是武林高手》的世界裡迴歸，碰到他的時候情緒有些波動而有了點交集。但也僅僅是那樣，如果之後沒有交流，未來最多也就是點頭之交。
楊妮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你去處理《倩女幽魂》我也不管，但《愛情公寓》必須要做好。”
吳小常心中大喜：“沒問題，我必然全力以赴。”
唐鴛接著說道：“還有，我和大妮妮每人必須一部電影，角色也必須經典。”
“啊！”
吳小常滿臉為難，他知道如果太輕易答應，絕對會自找麻煩。腦子裡的經典電影不少，但適合這世界的真不多，特別是女性角色。
還好，就在吳小常為難的時候，楊妮搖搖頭：“這要求太高了，你也沒那本事。我們的角色也不求如聶小倩，畢竟那可遇不可求，但絕對不能差太多。”
吳小常立即如搗蒜般連連點頭：“行，我答應你們。”
唐鴛撇撇嘴，不滿道：“答應得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