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一聲炸雷響了,狂風暴雨從天而降。
程小麥旋即就成了落湯雞。
汪汪!
黑皮向他閉著眼睛狂叫了起來。
那意思是說狗眼的眼睛被雨淋得睜不開了,這麼大的雨,我們這還要往前走麼?
程小麥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說道:“不好意思,黑皮,我們繼續向前搜尋,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那種杜提草!”
主人這麼說了,狗爺也很無奈,只得在草叢亂石縫四處鑽。
這時,程小麥身上的手機響了。
他開啟來看時,是凌青梅的。
按開接聽鍵,就聽凌青梅急切地問道:“師父,你在哪裡?”
程小麥說道:“我正在山裡搜尋藥草啊!”
凌青梅內心激盪著滿滿的感動,說道:“師父,外面暴風雨那麼大,你還怎麼尋找藥草啊!”
程小麥說道:“不行啊,我今夜一定要找到那種草藥,製作出那種藥湯,讓你老爸提前喝下去。”
“拖遲了,對你老爸病情不利。”
“你不用管我的,沒事的!”
凌青梅再次叫了一聲師父,就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了。
這女人怎麼哭了?
算了,別耽擱時間了。
他直接將手機掛了。
那邊的凌青梅抹去眼淚,側耳聽著窗外的狂風暴雨,還有伴著閃電一陣陣的炸雷,心裡揪得緊緊的。
想到自己和程小麥素昧平生,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在來板橋村之前,羅醫師曾告訴她,程小麥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小夥子,只要她去了,他一定盡力幫她的。
只要在他力所能及的話,他一定會不計代價地救治好她父親的。
當時她聽了,還表示懷疑。
這是什麼年頭了,還有這樣的好人麼?
老實說,這次凌青梅到這年來,根本沒抱多大希望的。
可為了自己的老爸,她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來了。
她沒有想到,程小麥還真是羅醫師所說的那種人。
在這樣一個暴風驟雨之夜,任誰也不會到深山裡面去採集藥材的啊!
師父……
我拜你為師,學的不僅是下廚,還有做人!
放心吧,你把老街的建設交給我吧,我一定會給你造出一條非常漂亮的非遺傳承老街出來。
燈光下,凌青梅用筆在紙上設計起圖紙。
……
程小麥和黑皮一人一狗,在暴風雨中一路向前搜尋,眼看得距離盤馬峰不遠了,還是沒有發現杜提草。
不會被什麼食草野物給吃了吧?
他不禁有些懊喪地摳起了腦門蕊子來了。
汪汪!
這時,程小麥聽到黑皮在不遠處的一處草叢中叫了起來。
不會被這狗爺尋找到了杜提草了吧?
程小麥心中一喜,跑了過去。
還沒來到黑皮面前,只見它從裡面拖出一隻肥大的草菌子出來了。
看這草菌子都能稱王了,能有七、八斤重了。
“草,我是讓你來幫我尋找藥草的,你卻專門找吃的來了!”
程小麥忍不住衝著黑皮一頓熊罵,正要再教訓兩名,兩眼卻盯在那草菌子上挪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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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天鵝菌子?
這種草菌子呈雪白色,因肉質嫩而豐厚,營養豐富,鮮美無比,當地人多管它叫天鵝菌子。
天鵝菌子是很少能夠採摘到的,主要是它生長對擇地的環境要求特別苛刻外,最主要的原因,一些食草野物也特別喜歡吃這種菌子。
這種菌子,人工根本不能培植。
山裡人能得一口這樣的美味,是非常稀見的。
城裡人想吃到這種菌子,更是難得了。
想不到這吃貨狗,能夠尋覓出這種難得的草菌子來了。
他伸手將那塊肥碩的天鵝菌子王抓起來,扔進了空間裡面。
黑皮又向那片草叢鑽了過去。
程小麥跟了過去,在手電筒的光照裡,發現那裡有一大片天鵝菌子。
與此同時,他在天鵝菌子旁邊又發現了一片杜提草。
這黑皮可立大功了!
伸手在狗爺頭頂上輕輕拍了兩下,又給它豎了一個大拇指。
狗爺得意地把尾馬巴快要搖掉了。
程小麥連根拔起了那些天鵝菌子,都扔進了空間裡。
按照山裡的規矩,一般在深山裡發現野生的美味時,不能一下子全都採摘走,得留下一些持續繁殖,以便讓別人也能採摘。
哪怕就是給其它動物,也要留下一些美味。
可天鵝菌子與其它菌菇不同,它一般生長出來一個星期左右,沒有人採摘就會腐爛掉。
像這種極品菌菇,程小麥自然捨不得浪費掉了,連鍋端,直接全移到了空間的裡面。
他心裡很清楚,這些菌菇到了空間裡,有了靈氣的養護,放多少天也不會腐爛的。
更重要的是,它們的根植在空間裡的泥土裡後,還會持續繁殖的。
別人培植不了的天鵝菌子,他可以借用靈泉在天池上面培植出來。
這以後美味天天有的吃了。
臨末了,程小麥又拔草了一大把杜提草,扔進了空間裡。
就在一人一狗回去的路上,雨停了,雲散了,月亮又朝狗爺露出了笑臉。
汪汪!
狗爺衝著月亮叫了兩聲。
同時它腦洞大開,展開了美好的想像,主人哥什麼時候能帶狗爺到月亮上種田去?
程小麥和狗皮趕到天池上面的時候,一身的衣服早被山風吹乾了。
在鐵竹屋的後面,程小麥取了幾種挖了幾種藥材,配上杜提草,洗乾淨切碎,放進專門熬製藥的砂鍋裡,加上水,開始煮燉。
為了讓這藥湯能讓凌大壯喝得開開心心,想了一下,程小麥又在裡面加了一些天鵝菌子子。
汪汪!
黑皮這時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不過,它在他腳邊扔了一條兩斤多重的大鯽魚。
這條鯽魚是它剛從天池裡捕捉到的。
程小麥明白了,這狗爺想讓他用鯽魚燉天鵝菌子湯喝。
不虧是吃貨狗啊,連這種吃法都能想得出來。
想想在深山裡折騰了大半夜,黑皮是餓了。
連程小麥也感覺到飢腸轆轆的了。
這一切都是拜凌大壯所賜的啊。
晚上的時候,他和黑皮幾乎都沒吃飽,凌大壯那老怪物太能吃了。
好吧,整吃的吧。
程小麥立即趕到天池邊,將那條鯽魚開膛破肚,取出內臟,接著又颳去了鱗片,在魚身兩側開了花刀。
回到鐵竹屋裡,將清理乾淨的鯽魚丟進鍋裡。
鯽魚燉天鵝菌子子,和其他的魚燉湯大同小異,這裡略去不多作贅述了。
就在程小麥將吃的安排好後,藥湯也燉出香氣來了。他從灶下撤去火,改成了木炭,任其慢慢去熬。
剛將藥湯處理好,在鯽魚燉天鵝菌子的那口鍋子裡,已經散發出濃烈的鮮香氣息了。
此刻,黑皮就像京劇中的武生一樣,在一片急急風中,圍著那只鍋子急速地轉起了圈子。
口水從嘴裡一直拖到地上。
看著黑皮一臉沒出息的樣子,程小麥恨不得一腳將它踹下鐵竹樓。
想當年我當皮猴子的時候,也不像你這樣貪嘴貪到連狗臉都不要了啊!
什麼叫狗臉,我連自己也罵上了?
就在這時候,他身上的手機又響了。
程小麥取出手機,發現又是凌青梅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