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先是看了一臉急切的古玩地攤老闆，再淡淡笑著開口：“老闆，古玩街的規矩，你應該比我懂吧？買定離手，買賣方都不許反悔的道理，不知道嗎？”
古玩地攤老闆立即流露尷尬的笑容，他豈能不知道。
也正是因為有這等潛規則，他才敢大肆的賣假貨。
別的地方賣假貨，那是提心吊膽。
而古玩街這裡，就無需如此。
不過這古玩地攤老闆，還是硬著頭皮的開口道：“小兄弟，老實和你說吧，我賣的馬蹄金，確實是假的！還是鍍金了的！幾百塊錢的玩意，賣出八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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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細想想，這太暴利了，我心裡過不去！經過思想的一番鬥爭後，就連忙要回這假的馬蹄金！八十萬我也還你，那個瓶子你就留著，算是我對你彌補的一個心意，如何？”
附近路過的遊客，聽到古玩地攤老闆的話，一個個都奇怪的盯著他。
誰會覺得嫌錢多？
特別是做這種古玩生意的老闆，個個精明得很，小算盤打的也很響，抱著坑冤大頭的想法，怎會有著什麼過意不去的心理。
不少對這一行懂得的遊客，更是不由對這古玩地攤老闆，指指點點起來。
而像李牧塵以為古玩地攤老闆，是真的過意不去，才前來要回假的馬蹄金。
因此，他就不由勸說道：“老闆，你也太善良了。做這一行的，本身就要心黑。買家也得不斷交學費，才能長記性。這位朋友就當是交了學費，讓他下次記住這個深刻教訓就是，所以你用不著過意不去，更無需讓其退還。”
他這麼勸，無非是讓自己好受一些，不然真讓秦夜給退還了，那不就相當於秦夜沒買到假貨。
雖說即便秦夜買到古玩假貨，也讓李牧塵有些鬱悶，畢竟買的價格差距很大。
可至少，秦夜買的假古玩，這樣他就能在網上散佈秦夜的黑料，讓這秦夜的粉絲好好看看，這秦大師的鑑寶能力，也不過如此。這樣，也讓他好出一口被惡氣。
哪裡知道，這古玩地攤老闆也不知搭錯了哪敢神經，竟然大發慈悲的，去要還賣出去的假古玩。
李牧塵是理解不能，但肯定得阻止一下，否則真被要回去，他就散佈不出去秦夜的黑料
令李牧塵傻眼的是，下刻秦夜的話。
秦夜這時，笑呵呵的說道：“老闆，他說的確實不錯，這一行就是要不斷交學費。此次，就當是我交了學費，下次長記性便行。所以老闆，你無需自責。”
古玩地攤老闆卻欲哭無淚了，真的馬蹄金，至少能賣出一百七十萬，一百八十萬的樣子。
比起這八十萬，多個一百萬啊！
他當然不會這麼虧的去賣，就繼續硬著頭皮的說道：“小兄弟，雖說如此，但看你有緣，就覺得不該這樣騙你，真的很過意不去……”
古玩地攤老闆一副無比誠懇的樣子，各種道歉。
看得周圍人一陣目瞪口呆。
可任由古玩地攤老闆說什麼，秦夜依舊是無動於衷。
古玩地攤老闆見秦夜油鹽不進，只能一咬牙，狠聲道：“小兄弟！這樣讓你退，也是我的不對！除了贈予的那個瓶子外，再多給你一萬塊！也就是說，我還你八十一萬！你不僅多賺了一萬，還拿走了那個瓶子，你看如何？”
如此之話，更是驚得周圍路人，包括李牧塵，都是宛如見鬼般。
什麼情況？
這古玩老闆莫非真的是被驢給踢了？
李牧塵更是憤憤不平，為何這等好事，沒有發生在他身上！這世道也太不公平了吧！
尤其是他注意到，李牧塵發現旁邊師妹楊若月，對秦夜似乎更加崇拜起來。
實際上，是楊若月對老闆這個樣子，一下子猜到了，秦大師買的這個馬蹄金是真的！
所以她對秦夜，是愈發的崇拜。
“老闆，這怎麼好意思，還是算了。”
秦夜笑著回應。
而古玩地攤老闆快要崩潰了，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扯著秦夜的衣袖，聲音都近乎都帶著哽咽：“小兄弟……不……爺……你是我的爺！九十萬！我出九十萬，就還給我吧！”
秦夜道：“九十萬？哪怕是一百六十萬，我也不會還的。”
古玩地攤老闆聽到秦夜的話，他咬了咬牙，半響後，最終做出什麼確定，才開口說道：“這樣吧！一百七十萬！不能再多了，退還不退還？”
秦夜思索了一下後，再把手中的那塊馬蹄金拿了出來，說道：“那就一百七十萬吧。實際上，我真不想退還的，要不是看到你這麼有誠意上，哪怕二百七十萬，我都不會退的。另外，那個瓶子，還是贈予我的吧？”
古玩地攤老闆都已經哭出來來了，他哽咽的說道：“對對，是贈予你的，我只要那個馬蹄金……”
古玩地攤老闆近乎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這讓附近的人，再次都懵了起來。
連知道一些內情的楊若月，都感到如此。
都不明白，這古玩地攤老闆，為何這樣？
其實這是一種戰術。
秦夜對於一兩百萬的小錢，自然是看不上，也看不上這一塊馬蹄金。
之所以他會買這一塊馬蹄金，是馬蹄金除了真的以外，更重要的是其上有點泥土，那泥土不久前被他研究了下。
他可以確定了，這泥土就是小王製造那批傢伙的泥土，是同一個來源。
除了青山石外，還有特殊的泥土。
也肯定，小王的泥土獲取來源，就是在青城山！
最重要的是，他聽到這古玩地攤老闆說過，這馬蹄金是他朋友，從青城山盜墓得來的。
之所以他能判斷出，古玩地攤老闆所說是真的，因為這馬蹄金確實真的，還有一點，沾染了一點泥土。
他也能猜到，這古玩地攤老闆是拿錯貨了，畢竟不仔細去看，確實難以分辨出是真的馬蹄金，還是假的馬蹄金。
至於為何現今，這麼去為難古玩地攤老闆。
完完全全是這古玩地攤老闆，太過於黑心，給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