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終於打算認真了麼？在被我打死之前……”清水谷間看著司流的動作，獰笑道。
“你別誤會。”司流冷笑，“就你這種貨色，還不值得我認真，哪怕是經過奇怪的實驗改造也一樣。”
小艾機器人雖然變化成手錶的形狀，但是應有的功能還有，並沒有因為外形的變化而改變。
所以司流手伸過來時，其上便張開了一道空間縫隙，讓司流足以把整隻手都伸進去，而從外人看來，這顯然是很不合理的，因為那手錶的厚度顯然不足以支撐這樣的動作。
司流做出有些用力的樣子，數秒後，他將手重新拔了出來，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刀。
這把刀是太刀的樣子，倒是跟清水谷間所用的刀有些類似，只不過長度要更長一些，而且透體都是黑色，只有把手處是黑色中夾雜著紅色的圖案，造型十分酷炫。
就算是此刻的清水谷間，也能感覺到這把劍上散發出的巨大威壓，他不禁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這是……”
眾所周知，司流是個很沒臉沒皮的人，別說是這種沒有外人在場的場合，就算有人圍觀，他同樣能做到臉不紅心不跳地喊出來：“天鎖斬月！”
黑色長刀入手，真是應了那麼句話，叫做“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在酷炫武器的襯托下，司流本人居然也有幾分帥氣起來，而且身周同樣開始有些黑色霧氣在聚散。
“莫非……”清水谷間瞪大了眼，“莫非你就是傳說中的死神？”
“拜託，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死神啊，就算有，難道死神就拿著把刀到處晃悠麼？這可是公務員編制，哪有這麼悠閒啊，整天拿著本破書努力工作才行好吧！”司流隨口說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清水谷間嘴角抽動著道，“難道你說的那本破書是傳說中的死亡筆記？”
“都說了沒有那種東西！”司流有些不滿地用劍尖敲了敲地面，“怎麼可能有那種把名字寫上人就會死的筆記本啊！這分明太扯淡了好不好，根本不講邏輯！就算有，也是將死之人的名字會出現在上面才對！”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清水谷間又重複了一邊這句話，“是我中文不夠好還是比表達能力太差了……”
這不怪他，因為有些東西，就算司流主動說出來，沒有資格知道的人聽得進去，聽得懂每一個字，也無法理解其意思。
這就是這個世界存在的基本規則之一，如果把世界比作一個程式，那這種規則就是最底層的程式碼，無可動搖。
“哼，我就知道，以你的智慧我很難跟你解釋清楚。”司流隨後揮了揮劍，有些不耐煩起來，“話說大叔，你都多大年紀了啊，頭髮都沒了，居然還學人家年輕人看漫畫？這可是在戰鬥中好不好，你能不能認真點啊！”
“我說了不準叫我大叔！你明明問過我年紀了，你為什麼還叫我大叔！至於我的頭髮，也是剛剛才掉的好不好！”清水谷間怒不可遏地吼道，“還有，是誰先提漫畫的啊！我沒記錯的話明明是你吧！是誰喊出那種恥度滿滿的名稱的啊，我告訴你你這可是抄襲！”
“哼，你要是不知道出處的話，不就算不上抄襲了嘛。”司流眼睛瞥向另一邊，“誰想得到你這麼大的人了，都還沒有從Jump中畢業呢？要知道，頭髮都掉光的人，早就跟二次元沒有緣分啦，你還是趁早放棄吧。”
“你這個混蛋……”清水谷間光頭上的青筋都快爆掉了，“給我去死！”
這次清水谷間沒有揮出劍氣，而是直接整個人飛身而上，手中長刀斜斬向司流的身前，劍氣凝聚在劍身上，凌厲無匹，甚至發出了虎嘯一般的聲音。
咣……
金鐵交加中，虎嘯驟然消失不見。
司流同樣雙手握住那被他稱為天鎖斬月的黑色長刀，將其橫在身前，擋住了這一刀。
“看來你在戰鬥力被實驗提升過後，盲目自信了啊，大叔。”司流猶有餘力般地笑道，“不過你似乎忘了件事，上一次對陣的時候，我只不過是在用一堆破銅爛鐵而已，但這次，我手裡的可是切切實實的名刀！雖說真正的高手……比如我這樣的，拿跟樹枝也能跟你打，但是刀好了，效果還是很明顯的，不是麼？”
卻不料，清水谷間顯得比他還要從容。
“呵呵呵，不錯，這樣的你才有資格跟現在的我交手，如果只是之前的表現，已經死在我的刀下了。”清水谷間冷笑，“那麼我也應該用出點真本事了！”
“什麼？”司流瞳孔一陣收縮，他猛然感覺到兩道危險的氣息分別從左右兩邊攻過來，但視線中卻並沒有東西，不得已，他只得腳下一踏，閃身朝後邊退了數步。
滴答。
是血低落的聲音。
司流的臉頰上，又多了一道傷痕，而且比之前那道還要深，已經有血滲了出來，並滴落在地。如果他沒有躲避及時的話，恐怕已經變成裂口女的同類了。
“有意思……”司流輕笑，他抬手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認真狀態下，渾身的靈力被催動，這樣細小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著，很快已經結痂，繼而消失不見，“看來你已經不是單純的劍客啊。”
“劍客？哈哈哈……”清水谷間持劍大笑，“現在的我只適合一個稱呼，那就是……劍神！”
清水谷間做了一個司流意想不到的動作，他居然把手中的太刀一垂，插在了地面上，隨後朝司流挑釁似的招招手，“來，砍過來，我要讓你知道一下我們之間的差距……”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司流已經提著劍砍過來了，而且毫不留手地，直接朝著清水谷間的咽喉斬下。
司流自然記得之前石塊到了清水谷間身前就被切碎的畫面，但他自信手中長劍的威力絕對不是石塊能比較的，速度也是一樣，這樣一刀斬下去，就算是一整根鋼柱子也能斬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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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谷間沒有躲，甚至還好整以暇地將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看戲的樣子。
然而預想中的一劍斬斷裝B者咽喉的畫面並沒有發生。
在斬月揮到清水谷間身前不遠處時，突然像是撞上了什麼東西一樣，巨大的反震力甚至讓司流的虎口都有些痛，但是視覺中，那裡明明什麼都沒有。
司流皺眉，瞬身用出，轉眼間已經到了清水谷間的背後，一刀刺向後者的腎，但是同樣的，那感覺又像是扎在了一把刀的刀刃上。
“劍氣護體？”司流冷哼一聲，“我倒要看看你能護住多少！”
司流將斬月橫在身前，左手撫上刀背，靈力的波動在這一瞬間提升到了極致，“劍雲千浪！”
司流的身形已經變成了殘影一般，而且是數個殘影，環繞在清水谷間的身周，這些殘影很虛，並不真實，唯一顯得比較真實的就是他們手中的黑色長刀。
下一秒，這些長刀幾乎在同時揮舞起來，而且是連續不斷的斬擊，劍刃與劍氣交雜，同時攻向處在中央處的清水谷間，宛如潮水一般源源不絕。
這劍氣的波浪持續了足有十秒，司流停下腳步時，臉色已經有些泛紅，氣息也開始紊亂，不得不將劍像柺杖那樣拄在地上來節省體力。
然而劍氣帶起的灰塵消散一空後，司流的瞳孔猛地收緊了。
他可以看到，清水谷間仍舊站在原地，就連姿勢都沒有變過，看臉上的表情好像也並不擔心吸入過多塵土而得肺癌。
而在清水谷間身周，那些劍氣的痕跡皆是距離他超過半米，半米之內的地面依舊完好無損。
“怎麼，是不是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了？”清水谷間面露得色，“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原來現在已經強到了這種地步，果然跟高手對戰才能更瞭解自己的氣量……不，對現在的我來說，你已經算不上什麼高手了。”
清水谷間仰起頭，四十五度角望向上面的天花板，他覺得有些不妥，又稍微低下頭，望向視窗，然而外面只是海底的黑漆漆一片。
“哼，算了，就讓你死個明白好了。”清水谷間有些不爽地冷哼一聲，接著將右手平平舉起，“表之太刀……五津，七津，神集，八神！”
隨著他的話語，四把劍憑空出現在了半空中，這四把劍長短、造型各不相同，相同點則是都沒有握柄，只有劍身，而且正環繞在清水谷間的身周，軌跡看似沒有規律，卻能護住身體的各處。
“這就是表之太刀。”清水谷間道，“如果不是自己到了這一境界，我都不會相信真的能夠做到這樣……這四把刀，可以有形也可以無形，會自動抵擋敵人的攻擊，而且在我的操作下，不止是抵擋攻擊，還能主動傷害敵人……”
他嘲笑似的看向司流，“就算你的速度能快到出現殘影，但也不過只有一個人而已，手上也只有一把刀，怎麼可能快的過我這四把？所以你再怎麼攻擊，也不過是白費力氣而已。如何，現在是不是感受到絕望了？”
“呵呵呵……”司流笑著，重新拿起斬月。
“你笑什麼，害怕到笑了麼？”清水谷間道。
“你這多嘴的傢伙。”司流冷笑，“看來我應該帶點耳塞過來才對，隔音的那種。”
“你說什麼？”清水谷間顯然一愣。
“那樣我就不用聽你這白痴的廢話了啊。”司流理所當然地回道，“就因為你的廢話，讓著本來就無聊的戰鬥更加沒意思了，就不能給我留點樂趣麼？”
“哦？哈哈哈，到現在你也就只能呈口舌之快了。”清水谷間這次倒是淡定了許多，看來被嘲諷的多後已經有些習慣了，“就算我站在這裡不動，就憑你的攻擊，連我護體的表之太刀都打不破，你拿什麼贏？”
至少從清水谷間的角度來講，他這麼說確實沒毛病，剛才的對攻就已經說明這一點了。
“無知本來不是過錯。”司流冷眼看著他，“但是無知又傲慢的話，就只能給你點教訓了，雖然這教訓有可能是你的性命……”
“哈哈哈……”清水谷間大笑，“小子，既然你這麼喜歡說大話，那我就先把你的舌頭割下來，看你還怎麼逞能！”
說著，清水谷間從地上拔出自己的劍，看來是準備動手。
“我相信這世上確實會有劍神。”司流道，他說這話時，腦海中浮現出來的形象自然是小雪，“但不會是你這種依靠外力得到力量的傢伙……相較來說，可能之前的你距離劍神的稱號更近一些也說不定，至於現在的你，只不過是空有力量而已，你根本連劍是什麼都不知道。”
“白痴！到現在還跟我大放厥詞！你覺得自己還有勝算麼？還是死之前再耍耍嘴皮子？”清水谷間怒道，“我不懂劍？我這輩子都在跟劍打交道，沒人比我更懂劍！現在的我就是最強的劍神！絕不會有人比我更強！現在沒人是我的對手！”
“你讓我想起了一個成語。”司流慢慢說道，一邊說話，他還將手中的斬月橫了起來，“這個成語叫做井底之蛙！”
巨大的能量在他的劍尖匯聚，並瞬間噴發，這時候清水谷間都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
虛閃！
面對呼嘯而來的黑色能量，清水谷間可以感覺到這股力量的強大，而且從其大小來看，這已經不是能用劍擋下的攻擊了。
但是呢，人這種生物都是要面子的（沒臉沒皮的型別除外），清水谷間剛才剛說完類似於，就算站在那讓他打都不破防之類的話，現在面對一招攻擊立刻躲開，未免也太丟臉了……
所以清水谷間咬咬牙，催動四把表之太刀，再加上手裡的那一把，全部擋在身前！
這虛閃持續了足有數秒才終於消散，清水谷間松了口氣，剛想大笑並自誇幾句，突然感覺左手一涼！
他有些茫然地轉過頭去，剛看到自己的左臂掉在地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