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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回 忘情含味綠,漫落花是雪

我這一入坐時間不長不短睜眼時正好天光放亮。幽暗的石屋中有一個人坐在我身前不遠處靜靜的看著我我被嚇了一跳!一方面事出意外另一方面那個人也太醜怪了──崑山子什麼時候又回來了?

我雖然嚇了一跳卻並不害怕她的眼神充滿了好奇卻並沒有什麼惡意。見我睜開眼她不解的問道:“你是誰?你為什麼也一個人修煉?沒有師父給你護法嗎?”

這個問題叫我很難回答我的情況和她是不一樣的只有儘量答道:“我師父沒有時時刻刻在身邊盯著我但傳法時把一切可能都想到了把會生的情況儘量也都講到了。我修煉時遇到的種種情景自己應該會處理如果處理不了需要師父插手的話只能說我的根基還不行。”

崑山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你師父是誰?”

這個問題不好答但將來如果她真拜了風君子為師也會知道的只有很含蓄的說道:“我叫石野東崑崙的人都叫我石小真人。如果你拜了公子為師按東崑崙的輩份可以叫我師兄。”

崑山子:“公子?那個小孩叫公子?”

“他現在已經不是小孩了。修行界稱他為忘情公子他在忘情宮中的法號叫風君一般人都喊他公子前輩。你叫他公子也就對了。”

就在這時遠遠地傳來風君子的聲音:“小辣椒你真鬼又跑回凝翠崖來了!”

崑山子臉色一變轉身就走一腳踏出門緊接著飛身而起化作一道紅光遁去。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她出門的時候還衝我笑了一笑。只不過那笑容在她的臉上比哭還難看。崑山子剛走不久風君子也落到了石屋門前手持黑如意大口喘著氣。

我迎出門去道:“風君子小辣椒剛走你怎麼不追了?”

風君子一手掐腰上氣不接下氣道:“累死我了我在天上追了她整整一夜她跑的比噴氣戰鬥機還快!”

“你追不上她嗎?”

風君子:“好幾次眼看就追上了她居然祭出大夏龍絛來擋我地路從我眼皮底下又跑掉了。……要是大夏龍絛在我手裡早就把她罩進去了。”

“就是那塊黃綢子嗎?那你怪不了她。是你送給人家的東西那究竟是什麼東西這麼神奇?”

風君子:“忘情宮裡的東西哪一件不神奇?那大夏龍絛就是天月仙子給我當手絹用的做為防身的法器是最好不過了。……不說這些了你給我打杯水喝。我得歇一會兒。”

凝翠崖後山有一處溫泉水味甘甜我找了個石杯給風君子接來滿滿一杯。風君子在另一間屋裡找了張椅子坐下捧著杯子一飲而盡這才抬頭仔細打量我:“石野你這條褲子很個色啊?今年流行的新時髦嗎?……一夜不見。似乎嬰兒已經現形了?我們天上地下的打了半天追了一夜佔便宜的居然是你。”

“這條褲子不是我的……”我笑著和他解釋了昨夜以來所生的事情以及我地修行經歷。聽完後風君子打了個哈欠道:“你可以回去了別忘了下個星期就是春節。”然後拎著黑如意自己走了。

我突然想起件事在後面喊道:“你和守正的雪葫蘆呢?被人搶走了就不要了嗎?”

風君子的聲音遠遠傳來:“放心。會有人送到蕪城的。”

我從凝翠崖下來時是飄然而落有一股看不見力量託著我的身體或者這自然地力量本來就自於我。毫光羽懸在我的身前我的身形被七彩光芒所籠罩看上去就像天仙下凡。此時我雖然還不能御器飛天但這種飄飄然然的感覺也是挺好的。

……

回家後不久就是春節了。這個年過地很熱鬧先是一家人上街打年貨紫英一直陪著我父母和妹妹。大包小包買了不少東西回家。大年三十妹妹得了不少壓歲錢一家人圍坐在堂屋裡看新買來的電視這是我第一次看中央電視臺的春節聯歡晚會。

初一這一天柳菲兒帶著柳依依大老遠跑到石柱村給我父母拜年。班主任老師到家裡來一開始我父母以為是來家訪地後來才反應不對──家訪哪有大年初一上門的?還拎著一堆禮物!父親比較憨厚只是忙前忙後的招呼客人。母親還算有些敏感坐在一起聊天的時候不住的偷眼打量柳菲兒與柳依依又不住的偷偷看我眼神中有疑問之意。柳菲兒也算用心良苦提前在做鋪墊不至於真正到了辦事情的那一天顯的太突然。母親雖然覺出了什麼味道但卻沒有開口問我。

大年頭三天一直沒出門待在村裡這個寒假很短因為我們高三年紀要提前開學復習功課初十就要去學校。大年初三那天夜裡風君子溜上了昭亭山初四大早上跑到我們家來串門還嬉皮笑臉的伸手問我父母要壓歲錢。我爸還真給了給他包了一百回頭他悄悄塞給了我妹妹。然後就說要領我進城去轉轉父母不反對我就隨他走了。

到了蕪城才知道這小子是抓我陪他逛街地。風君子每年春節都有一個大的愛好就是挨家挨戶去看春聯並且品頭論足一番。民間的春聯有很多沒有太大意思比如商戶門前最常見的就是“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茂盛達三江。”這副對聯我們至少看見了兩百多次風君子直搖頭大呼沒意思。好不容易在一家理店門前看見一副“問人間多少從頭事。理紅塵萬千煩惱絲。”風君子看了點了點頭還是覺地不工整。

走來走去穿街過巷到了九林禪院的後院門。俗人過年和尚不過年但也貼了春聯。風君子一看走到了這裡招呼我道:“走去九林禪院看看給三個和尚包壓歲錢去!你身上帶錢了吧?”

“帶是帶了。不過就三百多。”

風君子:“正好一個光頭一百。好歹我也是前輩上門不能空著手。”

九林禪院的後院小門上也貼了一副紅紙春聯看筆劃十分幼稚卻有大巧藏拙的筆意。上聯是“相由心生五官端正從容來去”下聯是“緣隨何轉六根不淨莫入此門”。我笑了笑正準備直接推門進去風君子卻站住了。

他盯著春聯看了半天嘆了半口氣道:“這是法澄的字跡這個老和尚不讓我走後門啦!算了今天我就不進去了。石野你一個人去吧。跟那三個和尚打聲招呼。”說完他轉身一個人徑自走了。

我推門進了後院微微吃了一驚法海、法源、法澄三個和尚一字排開都站在後院裡看架式我和風君子在門外的談話他們都聽見了。

三個和尚對我舉掌施禮算是打了招呼。法海道:“風小前輩過門不入也算從容來去了。”法源對我道:“石小真人進門是客。請到禪堂問茶。”法澄說地更乾脆:“石野你那三百塊就直接放到大雄寶殿功德箱裡面好了。”

陪三位高僧在禪堂裡聊了一會兒九林禪院此時倒也清靜有新剃著青頭皮的小和尚給我們倒茶。臨告辭前法海對我說:“石小真人請你去綠雪茗間一趟。有人找你昨天已經等了半天了。”

來到綠雪茗間門前也貼了一副春聯“何色無情品香品味品人間佳茗。何花無葉如神如君如昭亭風月”。一看就知是風君子的筆跡而藏頭“何色無情、何花無葉”的偈語影射的就是綠雪二字。

“我看應該將這幅對聯拓下來以後做成漆木楹聯掛在大門兩邊不管綠雪茗間開到哪裡這幅楹聯就掛到哪裡。”我一進門就對柳依依說道沒注意茶館裡坐著的另一個客人。

這人看上去五十來歲年紀滿面紅光皮膚卻像個少年。過年穿著一身藏藍色盤扣團花唐裝也不少見所以我沒有太注意。然而他看見我就立刻起身抱拳:“石小真人好在下青城劍派掌門邢度則。”

柳依依衝我道:“這位大叔昨天就來了就說要找你。今天早上又來等到現在我說我去通知你一聲他說不必就是要等。”

柳依依的性情真有意思從來不跟別人矯情。這邢掌門不讓她去找我就要在這裡等柳依依還真就讓他等一點也不故意客氣。我趕緊抱拳還禮道:“原來是邢掌門正一三山會上也有過一面之緣大過年的千里迢迢的從成都趕到蕪城找我何事?”

看邢掌門的臉色很是不好意思似乎有難以啟齒地事衝我道:“石真人請坐我其實是受人之託到蕪城卻不敢直接去求守正真人只有上門找你來調解……”

聽他講完前因後果我才明白事情與火車上被人拿走的那兩個雪葫蘆有關。具體過程是這樣的──

火車上先有一個女子後有四個馬仔來找我們的麻煩最後將守正真人與風君子的雪葫蘆都拿走了。那個所謂地“老大”一直都沒露面而這個老大姓邢據說還是這位邢掌門的遠房親戚。

守正的葫蘆裡裝的是藥風君子的葫蘆裡裝地是酒本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可拿回去當天就出問題了四個大漢加一個大哥和一個小姘一共六個人晚飯都沒吃安穩。他們聞到酒和肉的味道就噁心吃一筷子就反胃想吐。一開始還以為是餐車上的酒肉變質還鬧了一番。後來就現不對了任何肉酒葷腥都無法下嚥吃一口肉下去差點沒把苦膽吐出來這個毛病一落下就好不了。

僅僅是不能喝酒吃肉也不算什麼大不了還可以吃飯吃素死不了人!可過了一天一個更恐怖地現象出現了──他們晚上睡覺開始做夢。

做夢也沒什麼誰不做夢呢?但一閉眼睛就做一個同樣的夢也夠可怕的。不管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睡著了他們都會做一個夢夢中什麼都沒有就一個碩大的白葫蘆在眼前。其它的什麼夢都沒再做過一睡覺就做這個夢搞的這些人疲憊不堪神精都快承受不了了。天天覺睡得也不知道是夢是醒反正一睡著眼前就是一個白葫蘆這種無聲的折磨過了世間上任何一種酷刑把他們都快逼瘋了。

找過好幾家大醫院請過不少醫學專家會診這毛瘋都沒治好。他們隱約也能想到問題出在葫蘆身上拿葫蘆的那幾個人恐怕不是一般人!那兩個葫蘆留也不是丟也不是只能找個地方小心翼翼的供起來再派手下去找火車上那三個人早就沒影子了!

那位大哥也開始信邪了從鄉下找了不少巫婆神漢來驅邪結果還是一點用沒有。後來他想起了自己有個遠房地叔伯長輩叫邢度則據說是個會治邪病的高人只是隱居不出。過年前他就帶著禮物去拜訪自己這位長輩。

邢度則和邢老大這個遠房親戚早就沒什麼來往看他也不順眼只是不願意管世間的閒事而已。見親戚大老遠來了不冷不熱的招待然而聽說的事情卻讓他大吃一驚。邢掌門仔細詢問了火車上的一切細節並要他把那兩個葫蘆都拿來。葫蘆接到手裡邢掌門認了出來正是海天谷弟子在善結大會上賣的雪葫蘆其中一個葫蘆底還隱藏著正一門的標記。看來那三個人是修行界的高人其中一個來自正一門。

透過邢老大幾個手下對我們三人五官特徵的描述邢掌門可以確定三人之一竟然就是守正真人也能猜到有一個是我石野。雖然他還不知道另一個人是忘情公子但這種事已經不敢插手把邢老大等人都哄了出去在道上仗勢欺人就已經不對居然欺負到守正真人和石野頭上那簡直和找死差不多。高人出手懲戒自然有用意做為青城劍派的掌門邢度則也不好多說什麼。

邢老大一見自己這位堂叔似乎知道什麼內情不惜代價也要厚著臉皮求他救命。本來不食酒肉也可以忍可天天做那種怪夢誰受得了?邢老大有錢就拿錢買路一開始邢掌門不理後來邢老大咬牙拍出了一百萬鉅額酬金。

世間修行講究法、師、地、侶、財。法當然指的是所修之道法師指的是指點修行的上師地指的是洞府道場侶指的是互相交流切磋印證的同門或同伴至於最後一個財指的就是錢。修行人不重名利但沒有錢在世間修行也是很難辦的門派往往都有自己的產業以維持開支。邢老大出這麼多錢就算邢掌門不動心他門下的弟子也會動心的幫著天天勸求。實在沒辦法邢掌門還是決定到蕪城一趟。

邢老大是他的遠房親戚做的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邢掌門不好意思上正一門求見守正真人。卻想到綠雪茗間地我。也難為堂堂一派掌門人說完這件事鬧了個滿臉通紅。我聽著心裡暗笑那不食酒肉的懲戒不知是不是守正真人的手筆但天天睡覺夢見葫蘆的怪事絕對是風君子在搞鬼!這小子別的修行一直神秘莫測但夢中搞鬼的功夫絕對是天下第一。

我對他笑道:“也難為邢掌門跑這麼一趟其實這件事求我沒用。出手地是另兩位高人。這兩位高人也只是看不順眼懲戒一番而已希望你那個遠房後輩以後行事收斂一些。”

邢掌門連連點頭:“是的是的他已經知道錯了。請石真人給他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這樣辦吧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回頭我幫你求一求那兩位高人我想他們不會太為難你。葫蘆拿來了嗎?”

邢掌門:“拿來了拿來了草藥沒動酒少了半壺。”

“你去蕪城的知味樓去買同樣的酒買一整壇。找韓紫英說明情況她會賣給你的。然後你送到綠雪茗間來我出去辦點事你回頭就在這裡等我好了。”

邢掌門尷尬出門前去知味樓。買酒。他前腳剛走我正準備去找風君子這小子自己就溜達著進門來了。向我笑道:“半葫蘆賺了一整壇這筆生意我不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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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豈止是一罈酒那個邢老大花了一百萬呢。這筆錢你看怎麼辦?有沒有要分點的意思?”

風君子:“我說我的葫蘆值一百萬可不是開玩笑不用我上門要帳主動掏出來了是不是?這筆錢我不要我看你也別要。就留給青城劍派好了為這種事情出頭他們門派的日子過地也挺困難的。……青城劍派也是川中大派。你今天結了這麼大的一個福緣對你行走天下也很有好處我這也是給你在修行界將來的地位打造根基。”

“好像都在你算計之中啊?那你的法術還解不解?”

風君子抓起了自己地那只葫蘆:“葫蘆回到我手裡怪夢也就解了。……你不要再去找守正真人了他出手沒有我狠但懲戒卻比我徹底。不能喝酒還是個吃素的看邢老大以後還怎麼當老大?混什麼不好偏偏混黑社會!守正這也是救他一命。再過十幾年那個邢老大就會明白的。你如果求守正真人現在解了法術反倒把好事變成了壞事。”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守正真人就不去找了話我會對邢掌門說清楚的。”

一直沒說話地柳依依這時插嘴道:“風君子我和哥哥都學了你的世間三夢**你那一手葫蘆怪夢的功夫我們怎麼還不會呢?”

風君子笑著反問:“你真地不會嗎?”

柳依依:“想做到其實也可以但我不信你天天陰神出遊跑那麼遠用一個葫蘆妄境去化夢。難道那六個人一睡覺你就在旁邊等著嗎?這一手法術反正我不會!”

風君子有點得意的道:“三夢**你們只學了入夢和化夢最後一層無夢我還沒有教你們所謂無夢指的就是神遊境界。你們兩個放心好了在我與七葉決戰之前我會教你們真正的神遊。至於現在事情比較忙先等等再說。”

我忍不住問:“你每天晃來晃去遊手好閒的到底在忙什麼呢?難道你是在忙著復習功課準備迎接高考?”

風君子:“白天偶爾也忙忙復習功課夜裡主要忙著去抓人。”

柳依依:“小辣椒的事我聽哥哥說了你還沒把她抓回來嗎?”

風君子的表情有點洩氣:“她和我小時候一樣是個捉迷藏的高手。可我當初不論躲在忘情宮什麼地方天月仙子都能把我抓住我怎麼就抓不住她呢?”

我提醒道:“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崑山子常去你可以躲在那裡堵她。”

風君子兩眼放光:“什麼地方?快說!”

“凝翠崖呀九黎散人要崑山子做的那件事就是在凝翠崖上當一年花匠。”

關於九黎散人與崑山子地事情。是我經手地。我回蕪城後第一件事就是到飛盡峰去找九黎而守正真人已經來過了。九黎正準備回凝翠崖留下來沒走是特地在等我。他先是一番感謝然後我問他要讓崑山子做一件什麼事?答案讓我比較意外九黎散人打算讓崑山子在凝翠崖做一年的花匠。

原來經過這一番事情之後九黎散人覺的凝翠崖上的邪櫻迷霧做為屏障似乎還不夠。對那些飛來飛去的高人形同虛設。他打算在邪櫻外的絕壁上培育一種叫漫舞卷天絲地奇異植物布成另一道阻隔大陣。漫舞卷天絲根系能夠扎在懸崖石縫中從枝條中生長出來的飛芒有幾十丈長。九黎散人打算以溫火玉大陣聚天地靈氣滋養漫舞卷天絲並以陣法佈置使凝翠崖上的漫舞卷天絲成為一種世間沒有的奇異群生物種。飛絲可長達百丈漫漫交織射出溫火玉大陣地氣之力互相編織成無形陣勢形成凝翠崖上空一道看不到的屏障。

此非一朝一夕之功就算漫舞卷天絲屏障能成功恐怕也要等十幾年後。最難的是第一步如何在懸崖絕壁上按陣勢培植成功?以九黎散人的修為一人之力也非常勉強恰好有崑山子這個絕頂高手答應為他做一件事。九黎就讓她做一年花匠在凝翠崖絕壁頂端鑿陣植絲。

當然九黎散人還有另外一個用意他聽說了崑山子的出身以及經歷也很同情既然崑山子願意低頭認錯還做事賠罪他也不再怪她。留她在凝翠崖上做花匠崑山子也不用到處亂跑生事。平時也有一個合適的修行道場。這九黎人不錯不介意曾經打傷他的崑山子在凝翠崖上做伴想得還挺周全估計守正真人也幫他出了主意。

我告訴風君子崑山子經常在凝翠崖上風君子卻苦笑道:“這事我已經知道。可我最近一接近凝翠崖小辣椒就聞風而逃故意不見我。九黎散人也沒有辦法勸阻。……你就別管了我總有辦法收服她地。”

……

從飛盡峰上遠望蕪城仍是一片人煙繁華然眼前近處卻象一個世外的所在山野蔥蘢靜悄無人。我和紫英並肩而立都沉浸在回憶的氣氛中不知她在回憶什麼也許在想著人世間度過的五百年也許在想如果還有五百年光陰該如何去度過?

“紫英五百年前你親眼看見有兩個人攜手從飛盡巖上破空而去。你還記得他們的樣子嗎?”過了良久我才忍不住打斷她地沉思。

紫英回過頭來低低的聲音道:“我當然記得其實我已經又見過一次了只是當時你並無知覺。風君子做法取柳菲兒十年青春的那天晚上菲兒妹妹從家裡拿來了一幅奇怪的古畫畫中一女子欲飛天而去風君子要菲兒妹妹將你的樣子也畫上去。……其實當年那個男子面目依稀與你有幾分相像而那個女子酷似菲兒妹妹。我總覺得站在這裡地似乎不應該是我。”

“可你給自己起的名子叫紫英現在你也正穿著紫英衣這些話以後不要再說了你我心裡都明白……你已經站在這裡了。”我上前一步從身側攬住她的腰。她地腰肢輕柔婉轉氣息暖香迷人有一種一旦擁入臂彎就不願放開的感覺我柔聲問:“紫英你準備好了嗎?”

紫英:“不要問我應該是你準備好了嗎?天月大師教我的心法你都記住了嗎?”

我笑了:“沒想到原來如此簡單可以兩人合御一器這紫英衣真是神奇!”

紫英也笑了:“我們現在的樣子要讓別人看見會不會以為是要跳崖徇情?”

“我看不像是來徇情的倒像是來偷情的。”

紫英:“你怎麼也會這麼說話呢?……心法上明明說是手牽著手你為什麼一直摟著我的腰不放?”

“其實是一樣的只要我在你身邊就行我們一起飛吧──”

我將她摟在懷裡從飛盡巖的最頂端平平地飛了出去山風不小卻吹不到我們的身上因為紫英衣散出一層無形的籠罩之力恰恰將我和她的身形都包容其中。不敢向有人煙處飛行只沿著九連山脈起伏的山脊向西南方盤凱而去。

紫英在我懷中睜大著一雙明媚的眼睛表情有幾分興奮有幾分害怕更多的還是一種幸福的輕微顫慄。我們飛的不高也不快更像在樹梢上不遠處的飄舞。我的“嬰兒”境界初成雖然勉強可以駕御紫英衣與她攜手飛空但飛不高也飛不快。這樣已經足夠了我們只需享受自己的溫馨時刻不是要去做空戰英豪。

“簡直像個夢這就是傳說中的夢吧?”紫英在我懷中感嘆。

傳說中的夢?她的話讓我想起了什麼低頭問道:“紫英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帶你一起飛天不需要任何其它的憑藉。”

紫英:“你說的是世間三夢**嗎?其實我問過柳依依風君子有一次喝多了還特意問過我他問我想不想學?”

“原來你早就知道!前一段時間我還打算問風君子能不能教給你?”

紫英:“傻子!要教柳依依早就教了她甚至會求風君子親自來教。可惜我沒法學。”

“沒法學?為什麼?你的修為也不算低呀?至少在修行界也算高手。”

紫英將頭伏在我的胸前就像受了什麼委屈似的答道:“我不會做夢。”

“什麼?你不會做夢!”

紫英:“這是天生的我本不是人從來就不會做夢。”

“不是人就不會做夢嗎?”

紫英:“那倒未必比如阿秀也並非人類出身但她會做夢而我不會族類不同也是不一樣的就算我現在已經得到人身但還不是一個真正的人。所以我才會想到煉製九轉紫金丹去移換爐鼎那樣至少我會做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