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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得救

活了,那你帶到這裡來豈不是白帶?而且很浪費這種子,要不這樣吧,我們去炊事班問問,看有沒有鹽和花椒什麼的,我們乾脆把種子給炒了吧。這看上去挺像黃豆子的,估計味道也挺香的吧。”

“許違同志,麻煩你不要這麼粗俗好不好?這曇花可是最高貴的東西,你就惦記著炒黃豆,如果你真的把我的種子給炒了,我就跟你劃清界限!”

這篇日誌是以對方的形式記載的,也看得出來當時許違對黑子的懷念是多麼的深切,當他們翻到下一個標籤的時候,上面記載著的卻是黑子的死亡。

那次,黑子和許違都被派遣為堅守,可是拼到最後了,敵我實力懸殊實在是太大了,真的是撐不下去了,於是排長就要派個子最小的黑子去後方報告戰況,請求支援。可是黑子當時告訴排長說自己不會開車,於是建議讓會開車的許違跟他換,讓他頂著許違狙擊手的位置,讓許違當聯絡員。

在這段後面,許違補充了一段話:“其實黑子這麼做就是希望自己能留下來,當時這種情況之下,整個排必死無疑,而狙擊手必須在戰火的第一線,而這時候的第一線完全就是敢死隊,就是那種屬於完全放棄了自己的生命來拖延時間的人,面黑子要換下許違,就是為了讓我活下來”

許違當然不肯答應這樣的調換,可是當時沒有辦法了,因為時間上很不允許他們再猶豫了,黑子一把壓過許違的步槍就跑到第一線去了,而排長很嚴厲的立刻命令許違馬上去報告戰況,當時雖然許違很不願意換,可是他根本沒有時間再容他思考了,只有儘快的趕緊到後方請求支援,如果再拖延,可能就有多一個同志倒下去。

可是最後,許違還是回來晚了,他們的排沒有一個人活下來,雖然這樣,但卻成功的拖延了時間,哪怕是用上了全排戰友的性命啊!許違當時大腦一片空白,他醒悟過來就瘋狂的在屍體堆裡尋找著黑子的屍體,在他的潛意識裡,黑子或許還有得救,可是當他從屍體堆裡找出了黑子那血肉模湖的屍體時,他不由得放聲大哭起來,如果不是那包黑子他隨身攜帶的曇花種子,他還真的已經分不出這具屍首就是黑子的了。他掏出那包散落在地上還沾著血的花種子,他那痛苦的嚎哭聲迴盪在整個硝煙彌漫的戰場上,而那些逝去的生命卻再也回不來了。

月靈看到這裡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孫友明翻書的手都有些顫抖了,然後慢慢的他們再最後的幾頁,但是這些個字跡應該不是以前寫的,因為筆跡挺新的,應該是最近寫的吧,只見上面寫道:“種植曇花現在成了我唯一的精神寄託了,可是曇花每年只開一次,而且兩個小時後就會枯萎,可是當她開到最燦爛的那一瞬間,我似乎可以聽見我們那些戰友在部隊裡唱歌的情形,我們一起歡笑的場景。可是最近我感覺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虛弱了。特別是晚上,總會夢到許多死去的戰友,他們還是像原來那樣的可愛可敬,一個個在風裡向我招手,還有那會拉手風琴的班長,能拉蘇聯最好聽的音樂,其中就有黑子,他長得最矮小,一眼就可以看到了,他手裡端著個個花盆,可是裡面有沒盛開的曇花,我想過去和他們說說話、敘敘舊,可是無論如何,我怎麼向前走都靠近不了他們,只有黑子告訴我他現在在北方也能種活曇花了,就在這時,他們離我越來越遠了,越來越遠了,還有黑子盆裡那沒有盛開的曇花……

從那次開始,我終於感覺到死亡對於人類來講是多麼的恐怖,我經常看到有黑色的人影在家裡走來走去。他們的樣子有時候很模湖,有時候又很清晰,因為那些臉正是我們那和那些死去的戰友的,我知道我的人生已經走到盡頭了,可是我勐然間想起,黑子的靈魂回到故鄉了嗎?還是不能回去?他現在是孤魂野鬼?不行,我要去找到曇花,找到黑子,然後種下曇花,讓他好迴歸自己的故鄉,而且我要讓他明白,主是在寒冷的北方,曇花依舊會開花的……

這是整本日記的最後一頁,當孫友明合上了日記,大家都變得十分的低沉,最後許眉開口道:“在寫最後這篇日記的時候,我父親已經是在醫院裡了,他有挺嚴重的心臟病,那是在戰爭後遺留下來的,可是突然有一天,他跟我們說他要去一。家裡人都反對他,可他還是執意要去,但他這樣的身子,去的話,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可是怪事就發生在我爺爺身上了。”

她頓了頓,然後認真的看著他們,續道:“我爺爺開始一天天的變得年輕起來,他那些發白的頭髮變黑了,原本脫落的牙齒也慢慢的生出來了,大家都很吃驚,感覺爺爺一下子彷佛變得很有生機了,可醫生說他依然有很嚴重的心臟病,可是我們看來,他卻是一天天的年輕起來。彷佛他的時光在倒退一樣。”

張彥起恍然大悟的哦了一下,但是又好像想到了什麼,還是沒有說話,許眉繼續說下去:“然後有一天,我們去醫院找爺爺的時候,他離開了醫院,只留下了一封信,還有一封遺書,上面寫著他財產和分配方式。然後說讓我們不要去找他,他只是去找一位故人,然後在信裡面他很堅定的說他可以找到那位老朋友。”

月靈沉默了片刻,然後問道:“可是你怎麼知道你爺爺後來是怎麼死的呢?”

許眉眼神有些悲哀,還閃著滴滴淚光,她傷感道:“是因為,我也經常夢到,有一個年輕人,他總是抱著一盆沒有綻放的曇花,他告訴我,我的爺爺一直在路上……”

張彥起和孫友明對望了一眼,同樣的,他們都發現其實許眉似乎還有話隱瞞著大家,不過她不說,也不能強問了。張彥起就問道:“可是你來找月靈是為什麼呢?”

許眉眼神澹然的看著月靈說:“我只是希望你們可參幫我爺爺完成心願,給他看見他在尋找的東西。這樣他或許可以安寧下來,放心的走了……”孫友明瞪大雙眼:“幫忙?怎麼個幫法?要做什麼?”

月靈咳嗽了一聲然後,神秘的對著張彥起道:“大叔,該你表現的時間到了。”

張彥起一聲失笑,然後無謂道:“呃,我們可沒有辦法讓曇花在這個季節開放?不過那應該請的是花仙子而不是我們吧!”

許眉想了辦天,像下定決心了一樣:“其實我是有一株曇花的,是我爺爺生前最後種植的一株,可是曇花畢竟是高貴的東西,她不可能在亂草叢生中生長,所以我很希望你們可以帶著我爺爺到到我所指定的地方,說不定只要讓他看到曇花就好了。”

孫友明插嘴道:“可是你爺爺這般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如果他不來我們怎麼辦

啊?”

月靈也趕緊點頭稱道:“是啊,如果你爺爺只是拼命的往前走那怎麼辦呢?不過他現在剛好就躺在那太平間裡,要不,你把屍體帶走,然後把那曇花往他身旁一放,然後他一詐屍……哦不是的,然後他一醒來就可以看見啦!”說完月靈很興奮的說:“是吧!”

張彥起朝月靈翻了翻白眼,冷靜的說了一句:“其實你是要讓我們做到,只要讓你爺爺以為這曇花其實是在草堆裡找到的吧!”

許眉點了點頭說:“是的,我只希望你們可以引導我的爺爺來看花,只要可以看到花,他老人家應該就可以安息了。”

孫友明有些不明白:“把他引到這裡來嗎?”

許眉澹澹的望著窗外,有些憂傷,慢慢道:“不是的,我希望爺爺可以能夠在“路上”找到這株曇花。”說著她又從包裡掏出一張紙,正是一份這個城市的一張交通地圖說,然後纖纖素手指了一個地方,然後道:“我要你們把爺爺帶到這裡來!”

月靈連忙向張彥起投去疑惑的目光,張彥起沒說話,只是冷冷的望著許眉,然後說道:“你真的決定要這麼做?值得嗎?”

許眉澹澹的笑著,眼中沒有半點的漣漪,只是澹澹然的說:“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的,曇花一現,只為韋陀,不知道你們聽說過沒有這樣一個故事……”

說著,她講了一個大家都耳熟能詳的故事:

曇花又叫韋馱花。韋馱花很特別,總是選在黎明時分朝露初凝的那一刻才綻放,相傳曇花和佛祖座下的韋馱尊者有一段哀怨纏綿的故事,所以曇花又叫韋馱花。傳說曇花是一個花神,她每天都開花,四季都很燦爛,她愛上了一個每天為她鋤草的小夥子,後來玉帝知道了這件事情,就大發雷霆,要拆散鴛鴦。玉帝把花神貶為一生只能開一瞬間的花,不讓她再和情郎相見,還把那個小夥子送去靈柩山出家,賜名韋馱,讓他忘記前塵,忘記花神。可是花神卻忘不了那個年輕的小夥子,她知道每年暮春時分,韋駝尊者都會上山採春露,為佛祖煎茶,就選在那個時候開花!希望能見韋馱尊者一面,就一次,一次就夠了!遺憾的是,春去春來,花開花謝,韋馱還是不認得她!曇花一現只為韋馱。雖然孫友明是一個粗頭大腦的警察,可是不知不覺的也給許眉的故事給感動了,眼睛都溼潤了,張彥起愣了一會兒,然後道:“好吧!我答應你!”

月靈到現在還沒有聽明白,不過既然張彥起都答應下來了,那麼也就沒有什麼話好的了,萬事張彥起都會考慮清楚的。而且有些事情不是月靈所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未必能解決得了的。隨後,許眉就向他們告別了,說她還有東西要準備好,到了晚上,她就會再來見他們,那個時候希望他們能夠領著她爺爺去看那株會在寒冷的北方盛開的曇花。

許眉對著張彥起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然後款款而去,只留下他們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過最終都把目光投向了張彥起,張彥起笑著說:“你們都看著我幹嗎?”

月靈剛才一直繃著,因為有個淑女在,感覺和張彥起開個玩笑都不好意思,現在終於可以以舒服的姿勢拍著張彥起的肩膀道:“大叔,她為什麼那麼確定你可以幫忙呢?還有,她找我的原因是什麼?”

張彥起還沒來得及回答,孫友明先是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解釋道:“其實是這樣的,昨天夜裡我看你和許違那麼奇怪的走了,我以為你……你也是那種有特異功能的人嘛,所以就誇大其辭的說給了許小姐聽,所以……嘿嘿。”

月靈心裡咒罵著,還真是孫友明說出去的,一個警察怎麼就這麼的不靠譜呢?月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由得滿頭大汗:“警官大人,您老人家該不會是你到處跟人說我是有特異功能的人吧!”

孫友明憨憨的抓了抓頭:“沒的事,我就告訴了幾個我的同事和我師傅聽了。”

張彥起抱著雙手略帶嘲諷道:“話說你們警察其實挺不靠譜的,發生這樣的事情竟然還可以這麼的冷靜?居然就任這麼一具屍體走了一年多,這難道是中國版的X檔桉?”

月靈也把握了機會,也嘲笑了一下孫友明,孫友明很是尷尬,於是自知理虧的跟著月靈他們乾笑了幾聲,然後一熘的去整理他自己的工作去了。於是整個接待室只留下了月靈和張彥起。月靈搔了搔頭發,問道:“大叔,現在要怎麼做?”

張彥起起身拿起他的大衣,拍了拍,然後再披上道:“其實也不是很難,但終究是有些小麻煩。不過我們這次或許可以看到一件不得了的東西啊,這還真有可能是一種福分呢!”

月靈還沒聽懂他說些什麼,可是張彥起就穿好大衣拉著月靈出了接待室。月靈因為請假,於是就有半個下午的時間,和張彥起回家做了一頓飯,可張彥起剛吃完飯然後就急匆匆的出門說他有事了,月靈本來是閒得無聊,不過她突然對曇花感興趣了,然後就去網上查詢,查著查著就開始玩植物大戰殭屍了。雖然她腦子裡一直在盤算著張彥起今晚倒底要怎麼弄了,不過畢竟當時和許眉交談的人是他,答應許眉的也是他,現在要操心的可不是月靈啊,不過一想著許違是一具屍體而不是一個大活人的時候,月靈就感覺深身一陣雞皮疙瘩。

可是為什麼屍體可以行動呢?許違至少也應該是六七歲了吧,應該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啊,但是月靈見到他的時候卻如此的年輕,雖然這種情況不得不說是一件十分的怪誕離譜的事。但張彥起既然答應下來了,他又會怎麼做呢?不過向來他都神神秘秘的,月靈問也是白費口舌。總之到時候都會知道事情的真相,這樣的情形似乎已經了他們之間相處的模式,月靈不必多問,張彥起也不會多說,可事情都在按照著時間的推移而慢慢發展著。

到晚上,張彥起才一身的雨水回來,然後拉起月靈,就要她帶他去昨晚碰到許違的地方,月靈也沒有多問,於是就換上大衣,兩人打的去了。

帶著張彥起來到昨天等車的地方,等到天黑的時候,於是就坐旁邊的小飯館裡出來,等著許違,還是和昨晚一樣的冷,但是今晚沒有下雨,月靈還是穿著大衣,等了很久,漸漸的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了。

過了一會兒,果然遠處有個高大的身影慢慢向這邊走來。

他竟然還記得月靈,友好的朝月靈笑了笑:“小同志,又見到你了,昨天我送給你的花種子種下來了沒有?”

昨晚月靈能跟他聊天的原因是因為他很像一個人,所以月靈才會跟他聊天,可此時,她越來越發現他像一具屍體了,因為他全身雪白雪白的,像抹了麵粉一樣,身上還是有那種奇怪的味道。她下意識的拉緊了張彥起的手。張彥起見月靈被嚇得不輕,於是直接問道:“你是在找曇花是嗎?”

這麼直截了當的問,許違眼神有些異樣了,他愣愣的沒有說話,月靈很害怕了,畢竟他不是一個活人,許違突然憂傷道:“你們是不會明白的,我這樣一個上過戰場的老兵,到死都看不到想要看到的東西。”

這時,他又轉向月靈,用他那沾滿泥土和草種的手指著遠方:“這就是曾經的戰場,我一直在尋找黑子所說的——曇花,而且從這裡就可以找到回家的路了,黑子當時最沒用了,當時特別喜歡哭,念家的時候他就只會躲在被頭裡面哭……”

張彥起問:“那你找到了嗎?”

“找得到,這麼大的地方,總有一株是開著的!”許違依舊在草叢裡尋找著什麼。

說實話他現在的聲音挺嚇人的,有些許哽咽了,可是因為他是死人,所以他並沒有流出眼淚,因為死人是沒有眼淚的。

張彥起嘆了口氣,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讓我們兩個年輕人陪你一起找吧!”

許違低下頭來沒有說話,可也沒有拒絕他們,反而是一種很澹然的神情,他擦了擦手上的泥土,然後走出了草叢。張彥起沒有和月靈說話,只是拉著她的手,然後默默的跟著許違,此時孫友明帶的人也慢慢從角落裡走出來了。他似乎還很避諱這許違一樣,可許違像沒有看到他們一樣,並沒有在意他們的眼神。孫友明跟了上來,離許違有些距離然後問道:“怎麼樣了?你們……”張彥起和月靈都沒有回答他,於是孫友明招手讓其它人退下,他也跟著月靈他們,於是三個大活人跟著一具屍體,一言不發的等著輛夜班的幽靈鬼車。

張彥起一直沉默不許,只是輕輕的拉著月靈的手,然後再抬頭望著天空,慢慢的,月亮出來了,張彥起還時不時的在意著月亮的動向,此時,當對面的工廠裡再一次噴出煙霧那會,又一次把遠處的天空染成夢幻的幽藍色。這時,遠處傳來了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可是孫友明是看不到的,不知道為什麼,只有張彥起和月靈還有是屍體的許違才看得到。

當車子停下來的時候,許違看了看他們,想讓他們先上,以示禮貌問題,可張彥起卻示意給他先上車,接著張彥起對孫友明交待了幾句什麼話,然後拉起月靈一起坐了上去。

車裡面的情況和昨天一樣,裡面的那四個乘客依然和昨天穿著一樣的衣服,一樣木訥的表情,而司機此時也還像是個正常人的模樣,可是當月靈知道後面車上巴著一個白影子的時候,他將會變得慘不忍睹。

所以,此時,月靈更本就看都不敢看他了,張彥起往車廂裡丟了五個硬幣,然後示意月靈跟著許違坐到車後面,而他則一個人坐在前面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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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靈心裡七上八下的打量著許違,他還是和昨晚一樣,眼神愣愣的望著前方,坐姿端正得像木凋一樣。

月靈此時腦子裡卻無數個奇怪的念頭閃過,也不知道要過幾站許違才會下車,也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帶他去看曇花,因為畢竟這輛還是鬼車,他們是否能安全脫呢?脫身之後帶許違去看花還來得及嗎?那花開的時間那麼短,月靈突然感覺挺好笑的,本來昨天很幸運的逃過一劫了,可現在卻又要再上到這鬼車來。還真是自討苦吃,她眼睛觀察著四周的人和物,只見那些就像失去牽線的木偶一般的乘客,就好像根本沒有知覺一樣。月靈就納悶了,昨晚怎麼就沒看出他們都那麼的不正常呢?就在這時,月靈收到簡訊,是許眉發過來,說曇花快開了,讓他們趕緊帶許違過來看。

看來不能再報了,月靈拿起手機給張彥起看,他看了一下時間,接著掏出手機像是在編輯簡訊,然後點傳送,這時,司機仍舊把車子開得像飛機一樣,幾個乘客依舊呆呆的坐著,眼球都不帶轉動一下的,月靈呆呆的坐在這詭異的車裡,車裡面氣溫一下子下降了好多,月靈知道海廟站差不多到了。

就在這時,手機又來了一條簡訊,許眉說花已經開了,時間更緊迫了。月靈本來應該是汗流滿面的,可是這冰冷的車廂裡,居然連流汗的本能都沒給人了。月靈緊張的咬著嘴唇,一臉期盼的看著張彥起,張彥起卻沒有看她,只是呆呆的看著窗外,也不知道他是在看什麼鬼。

月靈低聲朝他吼道:“大爺啊!怎麼還不見你有行動啊,這曇花都開了,麻煩您老人家想想辦法啊,等下估計連花杆子都看不到了!”

就在這時,車停了,竟然沒有出現昨天的白影子,可他們走到前面的時候,還是發現司機的大腦袋又變成了爛西瓜,嚇得月靈尖叫一聲,趕緊跳下車去,張彥起也跟著許違跳了下來。

許違很驚訝,可是很快,就發現他的神情就開始激動了起來,深身都在抖動。月靈以為他發羊癲風了,後來一想,可能真的是年紀大了,這麼一跳肯定很消耗體力的,想要上去攙扶一下,卻被張彥起拉住。此時,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面巨大的湖泊,由於天太黑子,周圍的景色顯得朦朦朧朧的。假如在白天看來這裡的景色一片是美麗怡人,但是,現在眼前只有黑乎乎的一片。

此時,有一股清香而又澹澹的的花香味飄過來,那股香味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總之就是很清新,不會刺鼻的那種。許違也聞到了,他似乎很焦急,他循著花香味向前奔跑,他知道這就是曇花的香味,他激動的想要往前走,但在月靈他們看來,他的動作還是十分的遲鈍,但由此可見他是很焦急的,月靈和張彥起快步的跟上他,終於,他們翻上一座小山坡,在一片草地間,有一個大花盆放在中央,只見那盆花有說不出的美麗與高貴,張彥起和月靈都被她那一塵不染的雪白給震憾到了,似乎世界上的任何一種顏色都無法來玷汙她,這白得完是不摻雜任何的雜色和塵埃,也只有這皎潔的月光才能配得起她那高貴雅和典雅,這也難怪有人將曇花比作是月下仙女,說她是仙女完全沒有一點誇張。

許違渾身不住的顫抖,像邁不開步子一樣,月光將他高大的影子拖的很長很長,就像他那傳奇的人生一樣。在月光之下,只見那曇花孤獨的綻放著,沒有喧譁,沒有低俗,只有美豔和高貴。大家都呆了一樣,這時,孫友明也趕了上來了,他氣喘吁吁的跑過來,滿頭大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