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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恩怨

歐陽彩沒有說話,只是走過去,伸手在牆上碼了一下,數了大概三塊磚頭,然後輕易的將其取了下來,裡面露出一塊鐵皮,上面有1-9的數字牌,歐陽彩按了幾下,只聽得軋軋聲響,一扇門憑空冒出來。

設計這個的人一定是心思縝密,越是起眼的地方別人越是不在意,所以,他就專門把機關設在那些不起眼的地方,而這些機關所在位置只有人蛇冢的繼承人才可以知道的秘密。

他們走進那間房間,發現房間下面是空的,只是用幾根粗壯的鐵柱子欄著,一根鐵柱約有一個手臂那麼粗一根。足足有十根,在鐵柱的下面,竟然關著兩隻怪獸,青面獠牙,眼中閃著寒光。

“這是……”朱清文問道。

“這是我們的祖先讓人來做試驗,但沒有成功,他們一吃到人蛇肉就變成了怪獸……”歐陽彩無不傷感道。

朱清文一聽,驚恐道:“玲小姐請慎重,這人蛇肉並非長生不死的仙丹,如果運氣不好的話也會變成它們一樣的……”“不要說了,我決定了,一定要拿到人蛇肉!”歐陽玲毋庸質疑的樣子,俏臉一板:“別磨磨几几了,趕緊給我說!”

歐陽彩指了指那兩隻怪獸的旁邊:“那邊有個鐵盒子,裡面有那櫥櫃的鑰匙,祖先們知道會有像我們這種妄想要長生不死的人想人打人蛇的主意,就把這兩個怪獸養在這裡,希望我們可以知難而退!”

歐陽玲微笑道:“什麼叫做“我們這種妄想要長生不死的人想人打人蛇的主意”,明明只是我而已!”

歐陽玲見那兩隻張牙舞爪的怪獸也不知道知道怎麼辦,正凝神思索,突然,有腳步聲快步的向這裡走來,歐陽彩知道,一定是張彥起跟來了。

“誰?”歐陽玲警醒道。

“是我!”果然是張彥起,只見他渾身是血,手裡還拿著一把斧頭。挑高眉尖朝自己微笑。

一直沒出聲的月靈本來已經被這景象給嚇到了,此時看到了張彥起來了,一下子愣了,不過馬上反應過來:“彥起救我!彥起救我!”

張彥起見月靈沒事還能大呼小叫的一下子放下心來。

“你們是要吃人蛇肉嗎?你知道我活了多少年了嗎?我活了三百年才見到一個人吃了人蛇肉沒事,也就是她”說著指向月靈:“其它的不是吐血而亡便是變成怪物,難道這樣你都不怕的嗎?”張彥起越走越近。

“那又怎樣,我就是要得到!”歐陽玲嘴上雖然嘴硬,但心裡卻直暗叫不好,幾次三番自己都想殺了他,現在他肯定不會放過我,現在我們三個都是年老力衰,就算十個也不是他的對手,看他這一身的血,我的仔仔一定是給他打死了。

突然,一個念頭在歐陽玲腦中一閃而過。

她迅速拿起小刀將月靈身上的繩索切開,然後一把把月靈給推了下去,月靈尖叫一聲。

張彥起嚇了一大跳:“你住手……”也跟著月靈一起跳了下去。

上面傳來歐陽玲淒厲的笑聲:“把兩個怪獸都給殺了,然後幫我把鑰匙拿出來,否則你們一輩子都沒別想出來!”跟著掉下來一把大刀。

這下面挺深的,一摔下來,月靈直摔得腳都快斷了,她一摸,四處都潮溼滑膩,摸上去很噁心,不過她馬上就握住了張彥起的手,不由得感到一陣溫暖。

就在他們兩個四目相對的時候,突然兩隻怪獸慢慢的向他們靠攏,怪獸極具攻擊性,很迅猛的向他們撲來,張彥起慌亂中趕緊撿起那把大刀向兩隻怪獸砍去。

他這樣完全是飛蛾撲火式打法,因為那兩隻怪獸體型上都比自己大了幾倍有餘,張彥起怒吼一聲:“你們去死!”月靈則看到了那只盒子,她慢慢的向那只盒子移動,因為張彥起更本就不是那兩個怪獸的對手,她想直接拿到盒子,然後讓歐陽玲救他們出去。

突然耳邊一陣勁風,一隻大爪子向自己抓過來,月靈尖叫一聲,一摸耳朵,鮮血直流。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怪獸給抓了起來,用力甩向上面的鐵柱,誰知那鐵柱是松的,月靈一撞,竟然掉下來兩根,打在了月靈的腳上。月靈只感覺自眼冒金星了,張彥起那邊被那只怪獸給拖住了,他只得邊幫月靈打氣:“月靈撿起地上我剛才掉下的斧頭,不要躺下,如果怪獸咬到你的腦袋,你就再也活不過來了!”

月靈一聽,突然好像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她沒有去撿斧頭,而是用力拿起一根鐵柱用力向那怪獸刺去,噗的一下,那鐵柱竟然徑直從怪獸身體穿了過去。

月靈手都一陣發軟,摔倒在地,那怪獸和張彥起同時回過頭來,都被嚇了一跳,這時,歐陽玲在上面大叫:“傻小子,你愣著做什麼,趕緊也用同樣的辦法把另一只也給戳死!”張彥起這才如夢初醒,迅速跳過去,撿起剛才月靈撞壞的另一根鐵柱,向那個跟自己遊鬥的那只怪獸刺去……頓時,濺了自己一身的血。兩隻怪獸的慘叫聲越來越小。

張彥起扶起月靈,開啟盒子拿到鑰匙道:“快將我們弄上去,那怪獸的恢復能力不知道怎麼樣,等下它們再活過來我們可就殺不了,那你就得自己下來拿鑰匙了!”

不一會兒,一條長長的繩子落了下來,張彥起扶起月靈順著繩子爬了上去。

歐陽玲迅速奪過鑰匙,直奔那玻璃櫥櫃,只見她柺杖都沒有拿,顯然十分的激動。

她焦急的開啟玻璃櫥櫃,然後用小刀小心翼翼的從美女蛇身上切下一小塊肉,然後從旁邊櫃子上拿著一個小碗裝著,慢慢的向歐陽彩走過來,只見燈光下的歐陽玲此時很詭異,她眼中射出又興奮又焦急的神色,又帶著那種理想終於實現的高興。

“吃啊!”歐陽玲聲音不知道為什麼,變得很溫和,將小碗裡的肉遞給歐陽彩。

站在旁邊的幾個都嚇了一跳。

“你、你什麼意思?”歐陽彩驚恐的盯著有些基因突變的姐姐,此時的姐姐雖然溫婉可人,可是在她眼裡看來卻是十分的恐怖。

“這人蛇肉有毒的!”張彥起還是很焦急。

“我知道有毒!可是我最親愛的妹妹,在二十五歲那年,為了想試驗這個人蛇肉有沒有效果,就拿她的雙胞胎妹妹來做試驗!你在給我人蛇血喝的時候你就知道它有毒,但是你還是給我喝了,因為我們是雙胞胎,我們有著極為相似的身體構造,如果我喝了沒事,你也就可以喝了,一直以為想長生不死的一直是妹妹不是嗎?”歐陽玲此時說話的速度極快,想是,她現在很開心。

歐陽彩臉色越來越蒼白,她喃喃道:“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張彥起、月靈、朱清文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直以來他們都以為是歐陽玲想要長生不死,想不到後面還有這樣的故事,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歐陽彩流下了一行清淚,她顫抖的接過人蛇肉:“如果我吃下這人蛇肉你會開心的話,那我就吃掉它!”

歐陽玲挑高眉尖道:“吃吧!吃了就可以長生不老,你可是我的好姐妹哦!”

“不要吃!”朱清文痛苦道:“怨怨相抱何時了?為什麼你們要這樣折磨自己的親姐妹呢?”

“用不著你管!”歐陽玲眼睛一直沒有離開歐陽彩,生怕她長翅膀飛了一樣。

“你就這麼恨我?”歐陽彩痛苦道。

“是的,憑什麼你就可以嫁人,可以生兒子,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而我就得被父親關在地牢下,你知道嗎?我有多恨你,你跟父親的對話我聽到了,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人蛇肉就有毒,但是你還是給我喝人蛇的血,你只是拿我來當試驗品,你知道你帶我我的痛苦有多大嗎?每到陰雨天我的這只右手就疼得快要死掉你知道嗎?我好恨你,自私的人!快吃下吧!”

歐陽玲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只知道那時候定期給自己檢查的朱清文一天比一天老去,這一關竟然就是二十年。

歐陽玲冷漠的望著著歐陽彩淡淡:“所以,請吃下去吧!”

歐陽彩這邊早就哭成淚人了,她心痛如絞,這件事情也一直是她的心病,那時父親將人蛇冢傳給她的時候就告訴了她人蛇可長生不死的,但也告訴過她這人蛇的毒性非常厲害,但是她太想常駐青春美麗了,於是她就拿來人蛇血給姐姐喝,一是想有可能這樣可以治好姐姐的病,二來,如果姐姐吃了人蛇血沒事的話,那作為基因十分相近的自己也一定會沒事的,結果想不到姐姐竟然這大半輩子都在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但之所以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養著姐姐,就是因為這件事很內疚。

她抹了抹眼淚接過碗:“我吃就是了!”

這人蛇肉是生的,歐陽彩皺了皺眉頭,咬下一塊,嚼了嚼,便咽了下去,張彥起閉上了眼睛。

月靈則滿心希望奇蹟會出現,希望吃了人蛇肉的歐陽彩會平安無事,可事實馬上就給了她一個無情的答案,歐陽彩剛咽下去人蛇肉,就口吐鮮血,跟著倒地抽搐了幾下,便死了。

歐陽玲蹲下一看:“你、你不會是真的死了吧!”,她搖了搖歐陽彩,可是歐陽彩還是雙目緊閉,歐陽玲顫抖的伸著出一根手指往歐陽彩的鼻子探了一下,她啊的一聲尖叫:“沒有呼吸了……彩、彩、她竟然死了……”

歐陽玲突然很焦急,眼淚都流了下來:“彩兒,我不是要你死,我只是……我……我只是也希望你的手也變成怪物……哦,不,我不希望你也變成怪物,我只希望你跟我說一聲對不起就好了……彩兒,你別死啊……你別死啊……”

歐陽玲突然大哭起來,哭得淚水漣漣,朱清文按住她:“玲小姐,你、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歐陽玲委屈的望著朱清文:“彩,彩兒她竟然死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要一句對不起,她是我最親愛的妹妹,我只想要一句對不起,可是她到死都不願意說的!”朱清文緊緊的摟住歐陽玲,但是他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歐陽玲只會說這一句了,而歐陽彩的屍體就這麼僵硬的倒在地上,雙目緊閉,似乎是不想看到歐陽玲。

月靈則緊緊的依偎在張彥起懷中,張彥起一時之間也很傷感。

突然朱清文慘叫一聲:“玲小姐!玲小姐!”

張彥起和月靈同時跑過去:“怎麼啦!”

只見歐陽玲手握著一把小刀,刺向了自己的胸口,一下子鮮血就浸溼了她的衣裳,她嘴唇顫抖道:“謝謝朱大夫這麼多年來對我的照顧,可惜我、我要去了……謝謝,請、請、將我和我的妹妹葬在一……一起……”說完,頭一歪,手便軟軟的垂下去了。

“冤孽啊!冤孽啊!”朱清文痛苦得大哭起來。

原來當年,朱清文已經準備向右手變成怪獸歐陽玲求婚了,他那時候很愛歐陽玲,到現在也很愛,他甚至不在乎她是什麼樣的,可是他再去找歐陽玲的時候,歐陽玲竟然冷得跟塊冰一樣,對自己不冷不熱,對自己的妹妹也是冷言冷語相對,但是他一直以為這是因為巨大的打擊導致她的性格突變,他相信自己總有一天可以感動到歐陽玲。可是,這一等就是幾十年。

由不得他不傷心,就這樣,他一個大男人,抱著歐陽玲的屍體大哭起來。

許久,他才站了起來,朝張彥起道:“對不起,小兄弟!幾次三番的傷害到你和月靈了,我真誠的向你道歉!”

張彥起微微一笑:“沒事,你是一個善良的人,你一直沒有對月靈下手不是嗎?”

“我不知道,總之我們不能再讓這人蛇肉出來害人了!”

說著,他拿出打火機,點燃了這裡面的一個簾子,然後簾子迅速的將就一個木架燃燒起來了,不一會兒,這裡燒起了熊熊大火,張彥起生怕他傷心過度想不開,迅速拉起朱清文往外跑,而月靈也迅速的跟上……

第二天來看,這人蛇冢早就成了一堆灰燼,而朱清文則在這森林中蓋了一所小房子,他想就這樣陪著歐陽玲,沒有再去診所上班了,所以,張彥起又失業了。

張彥起從朱清文那裡領到了一份工資,相當的豐厚,因為朱清文說他以後就在人蛇冢那裡孤獨終老,錢對於他來說是沒有意義的,於是就給了張彥起一筆錢。張彥起堅決不肯要,但朱清文很內疚,因為他幾次都差點殺了月靈,現在這是彌補的機會,所以他一定要求張彥起收下,張彥起無奈,只得收下,他說等他以後有錢了一定還給朱清文。

但接下來的日子,他又沒有生活來源了,但經歷過這次的生死離別,張彥起和月靈的感情一下子突飛猛進。

這次傷感的事情,一直過了幾天,他們才走出陰影,於是他們準備出去散心。

“我們要去哪裡玩呢?”剛好暑假的月靈拿著報紙,指著那一堆的旅行團的廣告。

張彥起拿過一看:“呃,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看看吧!”

“這裡吧,叫飛天溝,恩,這裡寫著,風景優美,原始森林中讓我們迴歸大自然……然後我發現這個是最便宜的!”月靈拿過來一份報紙,遞給張彥起。

“恩,有長進啊,現在還知道精打細算了啊”張彥起接過一看:“是挺不錯的!”

第二天,他們就去報名了。

那是在他們隔壁的一個城市,山清水秀的一個地方,很適合人的放鬆。

月靈因為上過幾個月的學了,不再像以前那麼無知了,有什麼不懂,基本上已經都問過同學了,然後她竟然傻到看到飛機還是叫:“大鳥”

“大你個豬頭,那是飛機好吧!飛機跟火車汽車一樣,都是代步工具,當然,也有戰鬥機之類的……”他正說著,一個路人走過來,默默的在心裡說:“這是一對什麼關係的人啊?”

月靈典型的一個吃貨,在飛機上吃了許多的東西,還在叫餓啊餓,張彥起有點鬱悶,怎麼這麼吃還不長胖呢?

在月靈邊吃邊喝中,飛機起飛了,導遊則開始在向社團的人開始講解飛天溝的人文和歷史以及野逸。傳說飛天溝有吃人的怪物啊?”有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孩子問。

導遊愣了一下,隨即微笑:“是啊,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

“肯定有興趣,一定是當地人裝的,這還用說啊,我們只是想看一下那裝得像不像……”那個男孩身邊的一夥人鬨笑了起來,大家也沒有在意。

而坐在張彥起和月靈身後的一個身穿黑衣的短髮女人,嘴角微微冷笑。

下了飛機,那旅行團來接機的車就載著他們向飛天溝出發,一路上,大家淡笑風聲,這裡風景也如畫卷一般,美不勝收,大片大片的綠色將眾人的眼睛填滿,裡面更是一片枝繁葉茂。

很快就駛入山林了,車裡有大半的人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大自然,一下子很興奮,又是拍照留戀又;是尖叫連連,看到中上的小松鼠興奮得要死。

到了飛天溝就很熱鬧了,那是一個依山而建的小山村,因為旅遊業開發得不錯,所以這裡人流量非常大,整得也非常的商業化,好在山清水秀,野味鄉食特別的美味以及獨特的風景吸引了大家。

這裡沒有酒店,大家都是住在村裡人的家裡,和當地人一起吃飯,而張彥起則和月靈還有黑衣短髮女,另有一對夫妻,他們分為第13組,13組的人為自由遊,就是不跟團,只是三天後回營地集合,再坐旅遊團的車回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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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遊的話比較容易被坑,張彥起在吃飯的時候問那短髮女子:“你單身一個女孩子自遊的話會很危險的,你不怕的嗎?”

那短髮女約摸二十三歲這樣子,皮膚白皙,很瘦,有著極為修長的眉毛,嘴角一顆小美人痣,極為的嫵媚動人。

短髮女一笑:“不會啊,我挺喜歡一個人到處走走的!”

那對夫妻裡的妻子微微一笑:“姑娘不會是失戀了吧!想出來散散心來著吧!”這對夫妻很有夫妻相,兩個都十分的胖和白,很有富態之相,身上穿金戴銀的。

眾人一聽,均是呵呵笑了起來,飯桌上的氣氛一下子好很多了。

短髮女甜美的衝大家一笑:“我叫阿莉,你們呢?”說著眼神挑逗的望了張彥起一眼,張彥起一愣,馬上轉過頭看了一下月靈,見月靈正低頭和自己碗裡的那條小魚做鬥爭,張彥起避開阿莉的眼光,道:“我叫張彥起,她叫月靈!”

那對夫妻也做了介紹,男的叫大昆,女的叫麗明。

而這家主人則是一個普通的農戶,是一個黑且瘦的男子,沉默寡言的樣子,只是默默的吃飯,並不和他們多說話。就分配好房間給張彥起他們,因為這裡旅遊業很發達,又沒有酒店,所以,家用型酒店很多,這樣對於沒有收入的農戶來說這算是很好的賺錢行業的,所以他們家裡有一間一間的小房間,裝飾得極為雅緻整潔。

各人分到一個房間,月靈望著窗外皎潔的月亮,一時之間感慨萬千,同樣的是山林裡,同樣的月光,同樣的視窗,自己也是這般惆悵的望著窗外,不過,似乎有些和以前不同,因為她現在自由了,她長嘆一口氣,關了手機,蓋上被子便沉沉睡去。

張彥起看著月靈的窗戶燈滅了,於是也睡去了。

“啊!救命啊——”半夜,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驚醒了他們,張彥起睡得很淺,迅速就爬起來,出得房門來。

月靈和阿莉也出來了。

張彥起見到月靈沒事頓時放心了,那尖叫聲是從隔壁的房間傳來的,也就是那對夫妻那邊傳來的。

他們迅速闖入那對夫妻的房間,只見屋內一片狼藉,而那叫大昆的男子倒在地下血泊中,那尖叫聲是他妻子發出的,麗明驚恐萬狀:“救、救命……”

“怎麼回事?”張彥起迅速扶起麗明,而阿莉則開啟了燈,燈光下的房屋裡可比月光下慘多了,只見大昆一臉的血,驚恐的盯著眾人,胸口插了一把刀,指著他們身後,跟著月靈尖叫一聲。

只見那沉默寡言的房主冷不丁的出現在眾人面前,手中拿著一把斧頭。

張彥起趕緊將月靈拉了過來,那房主冷笑道:“你們這群人,乖乖的受死吧!”只見他渾身是血,麗明大聲尖叫:“這個人是個強盜,他殺了我老公,還拿走了我們的錢!強盜……”麗明有些失控了。

那房主一臉陰森道:“這房子已經被鎖起,你們一個也逃不走,乖乖的把錢全拿出來,或許我會考慮給你們留個全屍!”

張彥起一聽,頓時怒不可抑:“想不到這裡民風淳樸還會出現你這種人,這你就目無王法的殺人就不怕遭報應嗎?”嘴上雖然說得很大聲,但他知道,這房東身形高大,又有鋒利的斧頭在手上,有些難對付,但只要不讓他砍到頭的話就有勝算了。正合計著要不要拿一個什麼東西放在手上再跟他打過,這時,只聽見阿莉嬌斥一聲:“什麼東西?”跟著只見她人影一閃,一腳踢向房主,房主反應也夠快,伸手抓住阿莉的腳,想將她一把拖起摔在地上,豈知阿莉很靈活,順著他的力氣翻過身來,另一只腳用力踢向房主的臉,房主明顯身後不如阿莉,或者是說他更本沒有想到阿莉身手這麼好,這麼一來一去,只在眨眼間,他竟然沒有反應,被阿莉一腳重重的踢在臉上,一吃痛,他怒吼一聲,將阿莉往地上用一摔,阿莉可能是穿著睡衣,沒有一下子就彈了起來,那房主也是個狠角色,拿起斧頭迅速向阿莉砍去。

張彥起趕緊上前拿起手旁的一隻凳子一檔,那邊阿莉已經反應過來,接過張彥起手

中的凳子咔啦一下,將那房主砸倒在地,一條暗紅色的血從房主頭上流了下來,見房主沒動了,眾人七手八腳將他捆起來,然後打電話給旅行團的,再報了警,原來這人更本就不是房主,他只是流躥到這一帶的一個歹人,殘忍的將這家人殺害,然後自己住進來,由於原來的屋主也是深居簡出,大家更本就不知道,想不到事情還會有這樣一面,不過大昆受了很嚴重的傷,養了好久,張彥起勸告麗明以後不要再戴這麼多的金銀珠寶出來了,麗明忙點頭稱是。

雖然這個歹人的出現嚇到大家了,但並不影響大家旅遊的心情,阿莉收拾包包準備走,張彥起朝她打了打招呼:“嗨!昨天還以為你是弱女子一個,呵呵,想不到你身手很好!”完全看不出這個身材苗條的女孩子身上竟然有這麼大的潛能。

“呵呵,哪裡哪裡,只是學了點防身所用的東西,不值一提!”阿莉看了看張彥起身後:“你那形影不離的小妹子呢?”

“好像是吃壞了東西,在拉肚子!”張彥起寵溺道。

“好羨慕啊!你們是情侶嗎?”阿莉撅起小嘴,微微有些吃醋道,樣子很可愛。

“呃……我們去那邊走走吧!”張彥起相信,他跟月靈之前的感情絕對不止是情侶那麼簡單,因為他知道,他將會一直陪在月靈身邊,這種甜蜜的責任感豈是“情侶”二字概括得?但是他也沒有說,只是轉開話題。

阿莉微微一笑,放下包包,跟著張彥起一起往小河邊走去。

現在是清晨,河水很清澈,小路邊上的小草上沾著晶瑩的露珠,一切美得跟童話一樣,遠處青山雲霧繚繞,一時之間只感覺一陣心曠神怡。

但也有些微冷,阿莉雙手環抱肩膀,瘦小的樣子更是讓人憐惜。

張彥起將外套脫下來:“披上吧!”

誰知道他剛把衣服一給她披上,她竟然順手抱住了自己。張彥起一驚,想馬上推開她,可是她反而抱得更緊了。

“你知道嗎?你長得很像一個人!”阿莉突然說話了。

“你……”張彥起剛想推開她,阿莉卻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是啊!一個我以前很愛的人,你不要以為這是韓劇,是真的,我真的很愛他……”阿莉喃喃私語起來。

張彥起驚訝的發現她眼角竟然有淚水,張彥起突然發現阿莉和月靈很想,只是一個長髮,一個是短髮,不過漂亮的女孩子都基本上很像,大眼睛,高鼻梁,皮膚白皙。

“怎麼個像法呢?”張彥起知道現在推開她真的不合適。

“眉毛、嘴巴、鼻子還有耳朵,都很像!”阿莉很親密的撫摸著張彥起的耳朵,張彥起一愣,突然身邊有人啊了一下,回頭一看,竟然是月靈。

阿莉也發現了,月靈臉色蒼白,眼中噙滿了淚水。見張彥起發現她,趕緊掉頭就跑了。

張彥起暗叫一聲不好,趕緊追上去,可惜被阿莉給拉住了。

眼見月靈越跑越遠,他剛想發脾氣,卻轉頭發現淚水漣漣的阿莉:“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阿莉,你我只是朋友,所以還請你……其實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喜歡的是月靈,如果……我是說,我們之間……”張彥起有些語無倫次了,但是他應該知道阿莉懂得他在說什麼。

因為她臉色一下子很蒼白了。

張彥起歉然一笑,然後迅速去追月靈了,只見他的身影消失在樹林當中。

張彥起焦急的追著,可是哪裡還有月靈的身影,在前方的一個小竹林裡,縱橫交錯的竹林裡,更本沒有去路,月靈倒底去了哪裡?

張彥起心一下子慌了,他趕緊拿出手機打電話給月靈,可是那邊只傳來冰冷的電子音:“你所拔打的號碼已關機……”

“月靈……月靈……”在張彥起跟月靈認識的這幾個月裡,總感覺是他在尋找月靈,而且她每一次失蹤對於自己來說都是一次極大的打擊。

轉了大半天,也沒有發現月靈的蹤跡,張彥起想,月靈也應該知道這裡是深山老林,如果亂走自己會擔心,一定是先回去了,說不定看不到自己她也會很焦急呢!

於是張彥起又折回來,折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午飯時間了,旅遊團的人去外面玩了,只有阿莉還在那裡等著自己。

阿莉點了三個小炒菜,凝重道:“沒找到?”

張彥起驚訝道:“她沒有回來?”

阿莉搖了搖頭。

他們只得來找村長,估計村長會有辦法。

村長家裡是住在一個老舊的房子裡,村長一家是獵戶,家裡還掛著獵槍,村長的兒媳婦給張彥起和阿莉端了一大碗酸梅湯,然後問他們怎麼回事,張彥起焦急的將酸梅湯一飲而盡,慌張的向村長講了月靈失蹤的事情。

“走了大概多久了?”村長問。

“一個上午了!”張彥起道。

“那我們出去找找吧!”

阿莉很內疚:“對不起,都怪我……”

本來張彥起是想對阿莉發脾氣或埋怨幾句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阿莉楚楚可憐的樣子,張彥起便沒在說什麼了。月靈其實昨晚吃壞了肚子,那假房主不知道做了什麼東西給他們吃,於是本來要早早出發去玩的張彥起和月靈只得先去留下來,月靈上完廁所回來就發現張彥起和阿莉抱到一塊去了,雖然長到十六歲,沒有經歷過愛與恨,在月靈的腦海裡也沒有愛情或者吃醋這個事情,可是她就是很不舒服,看著張彥起抱著別的女孩她就是難受得透不過氣來,她跑了很遠,也沒有發現張彥起追來,一路上只關注著他追來了嗎?結果就忘記看路了,到現在已經迷路了,現在已經是中午了,驕陽烈日,只曬得人口乾舌燥。

月靈坐在一棵樹蔭下的大石上直嘆氣:“唉呀!”可是太陽還是這麼大,直叫人真昏昏欲睡。

月靈忍不住打起了小盹,就在這時,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她前面,一下子,月靈就被一大團陰影包住了。

月靈正睡著,感覺有人在抱著自己,她以為是張彥起,睜開眼一看,只嚇得她尖叫一聲:“啊——”

只見自己正被馱在一個大怪物的肩膀上,那怪物眼如銅玲,還眼球突出,眼白上全是血絲,他臉上蒙著一塊黑布,只露出了眼睛,最可怕的是他的手臂是怪物手臂,長長的爪子緊緊的摟住自己,一件破舊的衣服,渾身散發著惡臭,月靈本能的尖聲大叫:“放開我!放開我!”可是就她這點小力氣,更本就掙扎不開,那人就像野獸一樣,發出嗬嗬的聲音。

“不要再動了!”見月靈掙扎不已,那怪獸估計也有點吃力,突然發出了渾濁的聲音。

“你會說人話?”月靈很驚訝:“你是人嗎?”

那怪獸愣了一下,不再說話,而是突然抱起月靈狂奔起來。

月靈只感耳邊風聲呼呼而過,兩邊的樹木快速倒退,連尖叫都忘記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來到一個山洞前,那山洞前有一個簡單的木架,就像房子的門一樣,裡面一片黑漆漆的,月靈大叫:“你要做什麼?你放我回去!”

那怪獸沒理會她,徑直將她抱了進去,扔在了一塊鋪著稻草的大石上,裡面雖然有些陰暗,但是通風,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潮溼,月靈很害怕:“你為什麼要抓我?我很害怕,求求你放了我!”

怪獸沒有說話,而是點燃了一個燈,頓時洞裡面亮了起來。怪獸侷促的坐在月靈對面道:“對不起,把你捉過來,可是我實在是太寂寞了,我需要人陪……”

月靈這才仔細的打量起他來,他身穿很破舊的衣服,身形高大,裸露在外面的手臂都是一層野獸一樣的皮,而那雙眼睛更是嚇人,但她從他的眼神裡讀到了真誠:“你倒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到這種野外生活?”

那怪獸不說話,這時,月靈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怪獸關切問道:“你餓了嗎?”

月靈點了點頭:“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些事情,今早我沒有吃東西,現在已經中午了,我實在是餓得不行了!”見那怪獸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月靈反而不想這麼快回去,就讓張彥起著急去吧!

怪獸道:“那我帶你去找吃的吧!”

月靈點了點頭。

那怪獸將月靈扛在肩膀上,迅速的跑了起來,他們來到一片叢林中,在一大簇草叢裡端了下來,還好月靈穿的是長衣長褲,否則會被草地裡的小蟲子咬死的。

她和怪獸兩人蹲在草堆裡,月靈問:“我們是在做什麼?”

怪獸豎起中指:“噓!”

月靈感覺很好玩,開心的點了點頭,很小聲道:“你是在等什麼東西吧!”

那怪獸見月靈開心也很高興,嗬嗬的輕笑起來,突然停住了,豎起耳朵望著前方,月靈也聽見異動了,遠方似乎有什麼東西向這裡跑過來。

不一會兒,只見一頭大野豬,往這邊跑來,前面有一面湖水,那野豬跑來就往湖水裡洗澡喝水了,玩得不亦樂乎。這時,怪獸從腰裡抽出一把小柴刀,慢慢的向那野豬靠近,月靈覺得很有趣,高興的盯著他慢慢靠近。

跟著那怪獸大吼一聲,抓起柴刀就往那野豬頭上砍去,手法太準了,那野豬剛尖叫一聲頭就掉下來了,血花四濺,月靈剛開始以為他只是想捉住那小野豬,不想,這麼血腥的一幕,月靈只嚇得尖叫一聲,這時,聽到小野豬一聲嚎叫的成年大野豬趕來。

那只野豬的體型跟那怪獸差不多大了,長長的獠牙,向怪獸怒目而視,月靈緊張的盯著它們。應該是小野豬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