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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Doctor.

彈幕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哈哈哈你是個什麼東西?】

【明明是一樣的臺詞, 為什麼得到的結果不一樣?我不服!】

【上面的,這就好像是抄作業,以為會得個滿分,結果老師早已看穿, 給了個零分】

【貼切!】

“醫生……”

醫生轉過了身來, 帶著的鳥嘴面具透露著一股冷漠, 就像是行走在黑夜中的死神,沒有任何人類的感情。

徐天秋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

有點不對勁。

為什麼會這樣?

剛才,他說的話都是謝小舟曾經說過的, 當時醫生的反應與現在截然不同。

難不成,是他的力度還不夠大嗎?

徐天秋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醫生,難道我說得不對嗎?”他的聲音有些生澀, 卻偏偏還要做出一股輕蔑的樣子, 使得整個人都滑稽了起來。

照貓畫虎, 不倫不類。

可他本人卻一無所知。

醫生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隨後他摘下了手套扔到了一旁, 似乎剛才的冷漠只是錯覺, 又恢復了溫和的狀態:“你說的……很對。”

聽到這話, 徐天秋懸起的心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果然還是有用的。

這道題謝小舟都已經答過,並且得到了滿分。在他知道了答案的情況下, 再來一次, 絕無可能答錯的。

徐天秋放下了心, 說:“醫生,我覺得你需要更有創意的實驗, 而不是在這裡縫合、重複,無謂地浪費時間。”

話音落下。

實驗室裡一片安靜,只有試驗品發出慌張的哀求聲。

醫生看起來對試驗品失去了興趣, 朝著徐天秋走了過去,一雙略顯蒼白的手掌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徐天秋莫名地感到有些恐懼,忍不住地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上一次,他就是在這裡被製作成人腦標本的。那種絕望、陰森的感覺又瀰漫了上來,使得他整個人瑟瑟發抖。

不、不……這次肯定不會失敗的!

第二次機會,開局又是這麼的順利,怎麼可能會再輸一次!

徐天秋強忍住恐懼,站著沒動。

醫生的手上的力道加重,禁錮住了徐天秋的肩膀,然後低下了頭,慢慢地湊了過去。

鳥嘴面具越靠越近,幾乎抵到了徐天秋的臉上。

徐天秋的臉上是藏都藏不住的害怕。

看到這一幕,醫生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連帶著鳥嘴面具也一同顫抖了起來。

他用一種鼓勵的語氣說:“你說得很好,再多說兩句。”

徐天秋松了一口氣。

謝小舟之前對醫生說了很多的話,他並不能一字一字的複述,只能挑著說了幾句。

有時候他都覺得說錯了,或者說岔了,可一看,醫生卻聽得認真,時不時地頷首,像是入了迷一般。

徐天秋被凍僵的身體又漸漸地恢復了溫度。

看,果然他的方法是有用的。三言兩語就讓醫生臣服了,只要謝小舟不出現,他絕對能獲得醫生的喜愛。

這麼想著,徐天秋說得越來越順溜,甚至還加上了自己的理解。將那些話說完後,他再度看向了醫生,自信地問道:“醫生,你覺得呢?”

“我覺得很對。不過……”醫生的聲線優雅,“我有一個問題。”

徐天秋:“你問。”

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徐天秋從面具的孔洞中對上了一雙暗紅色的眼睛,顏色就猶如紅寶石一般深邃。

“那麼……”醫生輕輕嘆了一口氣,“這些話是誰說的?”

徐天秋如墜冰窖,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醫生不可能還有上一場拍攝的記憶。

於是他鎮定自若地說:“醫生,你在說什麼?這些話當然是我說的啊,難道還有別的人嗎?”

醫生點了點頭:“有的。”

在模糊的記憶中,有另一個少年對他說過類似的話。

不過,不是這樣的神情,也不是這樣的口吻。

那是輕蔑的、不屑的、發自內心的瘋狂。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仿製品,劣質得令他感覺到噁心。

徐天秋見醫生的語氣肯定,有些慌亂:“還有誰會說這樣的話?”

醫生按壓住了自己的太陽穴:“這正是我問你的。那個少年……是誰?”

徐天秋連連後退。

不、不可能。

醫生怎麼可能還記得謝小舟?他說了反倒是自尋死路,他是不可能說的!

醫生見狀明了。

不肯說?

沒關係,醫生最擅長的就是,讓死人開口。

熟悉的死亡再度逼近。

“節目組,節目組出來啊——”徐天秋渾身都是冷汗,朝著虛空喊道,“這裡是不是出錯了!”

可是,節目組並沒有給予他任何的幫助。

徐天秋對上了醫生的目光。

他的腦子飛快地轉動了起來,威脅道:“你要是殺了我,你就永遠不知道那個少年是誰了!”

醫生停下了腳步。

徐天秋見狀,又說:“只要……”

話還沒說完,徐天秋就感覺到了一陣痛楚傳來,他慢慢地低下了頭,看見一柄手術刀沒入了胸口。

同時,他聽見醫生聲音溫柔,就像是對情人的呢喃細語:“沒關係的,死亡,會告訴我一切。”

滴答。

一滴鮮血順著刀柄緩緩落下。

醫生重新換上了一雙手套,慢條斯理地解剖起手術臺上的屍體。

肌肉的紋理、雪白的骨骼、漂亮的心臟……

一件件呈現在了面前。

他距離真相越來越近。

撕拉——

最後一刀落下,醫生將七零八碎的肉塊縫合了起來,出現在面前的是一個嶄新的“人”。

醫生看著他的作品,問:“那個少年是誰?”

徐天秋的喉嚨震動,發出了僵硬的聲音:“薔、薇……”

醫生的領口處還點綴著一支白薔薇,他抬手撫摸了上去,經過這麼長的時間下來,薔薇依舊鮮豔嬌嫩。

醫生問:“我和他,發生了什麼?”

這句話似乎刺激到了徐天秋,身體不停地顫抖了起來,用針線縫合的地方滲出了一陣陣烏黑的血。

他在醫生的治療下死而復生,但也因此失去了一些東西,此時只能說出潛意識中最為深刻的東西。

“他……卑鄙……”

“花言巧語……”

“獲得……醫生的喜歡……”

“愛情……真心……”

劣質的作品無法承受這麼多的情緒,說完了這一些,徐天秋就轟然倒下,又變成一地的碎肉。

醫生拿起清理工具,將其掃入了垃圾桶裡。

等做完了這些,醫生陷入了沉思。

愛情?

聯絡起之前破碎的記憶,難道說……他真的和那個少年有愛情存在?

可是愛情又是什麼?

醫生有些迷惑,這是他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情感。但一想起那個少年,他就感覺胸口熾熱,連心跳都略微加快。

難道這就是愛情的感覺嗎?

有點無所適從,但……也並不討厭。

一想到那個少年,那些零碎的記憶又浮現了上來,只是依舊被迷霧所困擾,看不真切。

一旦他想要去破開迷霧,看清那個少年的模樣,就又令他感到頭痛欲裂。

這種痛楚就好像是有一群螞蟻,不停地啃噬著他的大腦神經,讓他無法平靜下來,也無法冷靜思考。

但醫生並不畏懼疼痛。

他就像是自-虐一般,不停地去窺視被迷霧覆蓋的記憶,漸漸的,甚至從痛苦中品嚐到了一絲愉悅。

是啊。

這愉悅,是他的薔薇賦予的。

或許,這就是愛情。

醫生睜開了眼睛,暗紅的雙眸中捲起了一陣波浪。

他生病了,需要治病。

而他的藥……就是薔薇。

那麼,他的薔薇,在哪裡呢?

***

於此同時。

女巫的地下室。

地下室裡架著一個坩堝,液體咕嚕咕嚕翻湧,冒出了縷縷霧氣,一旁放著眼珠、手指等材料,等待著加入。

可女巫來不及去熬製她的魔藥了。

因為,她與一位不速之客共舞。

地下室的一角。

唱片在留聲機裡旋轉,唱針按下,便流淌出悠揚的樂曲。

地下室的頂端流淌下一道燈光。

女巫的裙襬打了個轉,捲起一朵漂亮的花。

女巫的舞伴是一位披著紅斗篷的少年。

少年一手牽著女巫,一手按在了女巫的後腰,帶著人跟隨樂曲的旋律前進後退。

仔細看去,女巫的身體僵硬,臉色蒼白,就好像是沒有生命的木偶一般,任人操控。

少年一個轉身,回眸間,可以看他眼尾蔓延出來的一支薔薇,天真無辜,又充滿著別樣的誘-惑。

一曲終。

舞曲來到來了最後一個動作。

謝小舟退後一步鬆開了手,朝著女巫行了一個紳士的禮節。

可他的舞伴卻沒能回禮。

在失去了支撐後,女巫直直地摔在了地面上。只見她瞪大著雙眼,一臉不可置信地望向前往,臉上毫無血色、瞳孔散開,顯然已經死去多時了。

【打卡進度:女巫(1/1)】

聽著節目組的播報聲,謝小舟輕輕躍過了女巫的屍體,來到了正在沸騰的坩堝前。

他有些好奇地往裡看了一眼,又舀起一勺液體聞了聞,似乎想要嘗一嘗。

可等聞到那股惡臭的味道時,又嫌惡地吐了吐舌頭,扔了回去。

謝小舟又去看女巫的其他收藏。

蜘蛛、蜥蜴、螳螂……

眼珠、手指、心肝……

沒有意思。

謝小舟很快就對女巫失去了興趣。

既然女巫已經打卡完了,那麼剩下來的,就還差開膛手和迷霧女妖了。

迷霧女妖暫時沒有線索,那麼,就去找開膛手好了。

謝小舟踮起腳尖來到了留聲機前,搖動了一下手柄。

鬆開手後,唱針再度轉動了起來,發出了聲響。

謝小舟臉上帶著笑意,身體輕盈地轉了一圈,哼著小調走了出去。

一曲還未結束。

一向孤僻的女巫又迎來了第二位來客。

這一位來客渾身漆黑,帶著鳥嘴面具。他走了進來,皮靴踩在了地面上,每一步落下,都正巧與留聲機裡的樂曲一致。

就在樂曲高-潮之時,他站在了女巫的面前。

醫生半蹲了下來,手指按在了女巫的脖頸處,又看了看瞳孔擴散的情況。

屍體還有溫度。

死亡時間,在半個小時以內。除此之外,他還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薔薇花香。

可是現場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是來的不巧。

還是……他的薔薇在故意躲著他?

嘎嘎——

屋外,烏鴉啼鳴著,發出了肯定的回答。

——他在躲著他。

烏鴉帶著一股幸災樂禍的語氣說。

醫生也不生氣,站起身,壓了壓帽子的帽簷。

該怎麼辦呢?

他的薔薇躲著他,是想要做什麼壞事嗎?

沒關係。

他總會找到他的薔薇的,並且,永永遠遠地將薔薇留在身邊——就像是那些標本一樣。

***

謝小舟對於醫生的追捕一無所知。

他還在蹲守著開膛手。

上一次,他一出來就撞見了開膛手。

可現在ng了以後,晚上謝小舟在巷子口蹲守了兩天,都不見開膛手的身影。

是哪裡不對嗎?

謝小舟坐在巷子旁的圍牆上,雙腿垂在半空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夜風吹得紅斗篷嘩嘩作響。

下方,流鶯與她的客人依偎在一起,嬌笑著走向了附近的旅店。

謝小舟咬著手指,歪了歪頭。

開膛手的目標明確,只殺害流鶯,上一次遇到開膛手,是因為穿著打扮太容易讓人誤會了,那這一次……

謝小舟的目光垂下。

紅斗篷遮住了大半的身軀,裡面的象牙白的襯衣精緻秀氣,就像是哪家逃出來的小公子。

嘖。

難怪開膛手不出現了。

謝小舟跳下了圍牆,紅斗篷在空中紛飛了一下,身影漸漸消失在了黑暗中。

沒過多久。

一隻烏鴉拍著翅膀從天而降,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最終,它落在了謝小舟曾經坐過的圍牆上。

快了。

他快要找到了。

他的薔薇……

千萬,千萬別讓他捉到了。

***

翌日,傍晚。

流鶯聚集地。

這條巷子是城裡最便宜的消費場所,只要十枚銀幣,就可以快活一個晚上。

底層的流鶯們聚集在這裡,現在還沒有到接客的時候,她們三三兩兩地交談著,或談論客人的大方、或說起開膛手的兇殘。

自從珍妮、莉莉這些年輕漂亮的女人被開膛手殺害後,留下來的都是一些年老色衰、窮困潦倒的女人。

就連客人都變少了。

金幣真是不好賺呢……

正討論著,突然一道身影從巷口走了進來,吸引了流鶯們的注意。

交談聲戛然而止。

出現在面前的是一位少女。

她穿著洛可可風格的裙子,裙襬點綴著柔軟的蕾絲,腰部被束腰緊緊勒起,展現出纖細的弧度,下半身便顯得像是花苞一般綻放。一頂羽毛帽帶在頭頂,遮住了大半張臉龐,只露出了小巧的下巴與紅潤的嘴唇。

少女看起來嬌嫩,就像是一支含苞待放的薔薇,令人想要採摘。

在看到少女的時候,流鶯們同時在心中想:她一定很貴。

少女站在了巷子最顯眼的地方,明顯,迫不及待地想要在今晚把自己賣一個好價錢。

但她看起來實在是太貴了。

會來這個地方的客人大多都是囊中羞澀,消費不起更高檔的。於是,少女吸引了所有進來的人的目光,卻沒有人敢去詢問價格。

少女還以為是自己不夠吸引人,撩起了遮擋面孔的帽子,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轉,滿是異域風情。

【啊這……】

【這不是舟舟嗎???】

【我草,女裝舟舟,絕美啊啊啊啊!愣著幹什麼,截圖啊!】

【這都是為了勾-引開膛手,醫生見了淚都要流下來了!】

【醫生:薔薇不僅躲著我,還去勾-引別人】

謝小舟:“……”

夜風吹得人有些涼颼颼的。

他刻意換了一身女裝,打扮成流鶯的模樣,就是想要吸引開膛手的注意。現在只差一個客人來配合他。

可是,都等了半個晚上了,還是門庭冷落,沒有一個客人光谷。

謝小舟見天色已晚,還是決定主動出擊。

他拎起花哨的裙襬,走了出去。

正巧,有一位客人從巷子口走了進來。

謝小舟見有人來了,都沒看是什麼模樣,就直接撞入了來人的懷裡。

來人下意識地伸出了手,抱住了滿懷的薔薇花香。

一旁,一位客人摟著流鶯走過,見狀哈哈大笑:“朋友,你有豔福了,不過這位小姐看起來就很貴的樣子,也不知你有沒有福氣享受了……”

謝小舟:“……”他生怕這人退卻,連忙小聲解釋說,“我,免費。”

說完以後,他仰起頭看了過去。

這位客人是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他有著一頭銀灰色的頭髮,五官深邃,眼睛猶如紅寶石一般,充滿著迷人的光澤。可能是歐洲人的血統問題,他的皮膚格外的白,像是長久沒有見過天日,毫無血色。

謝小舟怔了一下,沒想到抽盲盒還能抽到一個隱藏。

不過隱藏不隱藏的也都無所謂,反正是用來吸引開膛手的工具人。

謝小舟想到這裡,抿唇微微一笑,依偎了上去:“旁邊就有旅館。”他刻意放軟了聲音,就像是摻了蜜一般的甜。

青年深深地注視著謝小舟,嘴唇翕動了一下,似乎想要說什麼。但還沒說出口,就被謝小舟用力一拉,不由自主地邁入了小巷深處。

待他們走後,一陣迷霧漸漸湧了上來,隔絕了其他的人聲。

為了表演得更像流鶯,謝小舟提起了裙角,柔弱無骨地靠在青年的懷裡,調笑道:“您長得這麼俊俏,還出來找流鶯?”

青年並不說話。

謝小舟也不在意,自顧自地表演著:“看您這麼拘束,難道您還是個雛兒?放心,今晚……我會讓你享受到無上的愉悅。”

“對了,您是做什麼職業的?我該怎麼稱呼您呢?”

一時間,巷子裡充滿著謝小舟的歡聲笑語。

噠。

巷子裡迴響著腳步聲。

兩人走向了旅館所在的方向,漸漸地,可以看見巷子口昏暗的燈光。

身後。

一道陰影落後一步,手持著尖刀逼近。

而前面的兩人卻毫無察覺。

開膛手的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

這不知羞恥的流鶯,整日裡靠著張開雙腿賺錢,下流、墮落、拜金……這樣的生物,應該受到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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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剖開流鶯的肚子、割下耳朵、掏出內臟……讓這些人無法誘-惑男人,不能再出賣身體!

謝小舟挽著青年的手臂,餘光掃了一眼身後,嘴角的笑意越發的動人。

魚上鉤了。

謝小舟並沒有立刻做出行動,而是挽著青年的手臂,繼續往前走。就在快要走出巷子的時候,他突然用力一推,把青年推到了一旁,再藉著這股力氣往後退開。

叮——

開膛手的尖刀從謝小舟的臉側劃過,肌膚與刀尖只相差一寸距離。

謝小舟帶著的羽毛帽被帶到了地上,露出了凌亂的黑髮。他一回頭,眼尾的薔薇花栩栩如生。

面對這樣突如其來的事故,一般人應該驚慌。

可青年卻一臉平靜,只有在看到謝小舟臉上的薔薇花,這才有了一點細微的變化。

薔薇。

他的薔薇……

不知何時,一隻烏鴉落在了路燈上,在燈光下,拉開了一條長長的影子。

謝小舟已經和開膛手搏鬥了起來。

開膛手只敢針對孱弱的流鶯,代表著他的體魄應該就是正常成年人,還要依賴工具才能殺死受害者。

謝小舟是一回生二回熟。

他已經殺死過一次開膛手了,再來一次,沒有花費太過力氣,就找到了開膛手的破綻。

他手中的短刃毫不遲疑地刺入了開膛手的心臟,等到拔出的時候,溫熱的鮮血噴湧而出,有幾滴灑在了謝小舟的裙角,也有一點落在他的臉頰上。

謝小舟因為劇烈的運動而呼吸不穩,他抬起了手,用拇指蹭過臉頰上的那一點血珠,留下了一道紅又窄的痕跡。

聞著那股血腥味,他有些愉悅地想。

——又一個。

【打卡進度:開膛手(1/1)】

青年看著這一幕,眼睛微微眯起。

有點眼熟。

好像,曾經見到過。

他想不起來,但心頭卻湧上來一股熟悉的感覺。

熾熱、興奮、激動……

青年覺得口乾舌燥,喉嚨有些發癢。

他需要藥。

他的藥正衝著他走了過來。

謝小舟解決了開膛手,才想起站在一旁的青年,他的語調與方才不同,不再是那麼甜,而是多了一點隨意:“抱歉……”

青年看起來並不畏懼害怕滿地的鮮血,反而是有點陶醉。

謝小舟停了下來,似乎察覺到了一點不對。

青年一手放在胸前,俯身行了一個見面禮,第一次開口說話:“你剛剛問我,我的職業是什麼,又該怎麼稱呼。”他的聲音優雅悅耳,“我平日裡救死扶傷,治療病患,他們都稱我為——”

“doctor.”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是想用抽獎功能的,結果……還不能抽獎,所以只能手動了,那麼上一章抽50個小紅包,這一章抽50個。

加更……我沒有了嗚嗚嗚,真的沒有了。要理解一下,南方的冬天,我碼字凍得手都沒了,然後我又特別悲催,用空調開暖風就會得咽喉炎,所以都是靠一身正氣來抗寒。

感謝在2020-12-31 23:32:57~2021-01-01 23:41: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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