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到漢子又說話了，“當然，還有一種身份的人，可以進入我族的聖地。就是長老會的長老。你從烏力吉鎮來，應該知道長老會吧。”
張旭更樂了，能不動手，他自然是不希望動手的。
張旭手中一閃，大長老給他的那塊令牌就出現在了手裡。
“給你。”說著，張旭把令牌扔向了那個漢子。
漢子順手就接了過去，拿起來看。
看完了令牌，漢子面上滿是驚訝，從頭到尾把張旭又打量了幾遍，“你是聖主？”
張旭點了點頭，“是的，聽說和大長老擁有一樣的權利。”
漢子面上堆上了笑容，“是的，沒錯。我是巴特爾（英雄），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族長雖然說了有外族人要去往北方聖地，但是並沒有告訴巴特爾他們，張旭的姓名。
“我叫張旭。”張旭說道。
巴特爾從馬背上跳下來，走到了張旭面前，雙手捧著令牌，遞給張旭。
張旭接過，直接放入了儲物空間，“我可以去往北方了麼？”
巴特爾點了點頭，“可以。其實我們不讓尋常人進入我族聖地是經過了很久的考量的。那裡有一條靈脈，水草豐美，蘊涵靈氣。那裡的動物開了靈智的非常多。不讓普通人進入是為了保障普通人的人身安全。”
“而那些有實力的外族人，會去那裡偷獵靈獸。為了保障靈獸的安全，我們也不準有實力的外族人進入。”
張旭恍然。難怪會有這樣的規矩。
“你們都不捕殺靈獸麼？”張旭順口問道。
巴特爾搖了搖頭，“我們部族和靈獸和平相處已經幾百多年了。部落裡修煉過的孩子成年後，都會去往部落聖地，找靈獸認主。”
“運氣好的會和強大的靈獸締結契約，也有孩子，空手而歸。靈獸是我們的朋友，我們不會傷害它們的。”
張旭恍然：看來殺死野牛的人應該是外人。
多半是那些偷獵者。
巴特爾接著說道，“不過，大人，你能告訴我你去往我族聖地有什麼事情麼？你被聖獸認主了，自然不可能是去找靈寵。”
張旭知道了這個部落裡的人和靈獸的關係，覺得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大概說了一下被野牛的神魂拜託，去找它的孩子的事情。
巴特爾聽了，露出了笑容，“我替那些靈獸謝謝您。大人，您心腸真好。”
巴特爾用上了尊稱，顯然是因為這件事情對張旭的感觀更好了。
張旭問清楚了那棵枯樹的方位，地點，就告別了巴特爾一行，繼續往北走去。
而巴特爾等人，騎著馬回去了部落。
果然，越是往北走，靈氣越是充沛。
當晨曦微露的時候，張旭到達了那棵枯死的大樹前。
靈氣很充沛，和空氣中的水汽結成了薄霧，籠罩著草原。
好像一層輕紗。
牛羊安靜走過，一派世外桃源的寧靜景象。
張旭也是看到了，這些牛羊裡，的確有不少開了靈智的。
實力最差的有後天一層，實力最強大的有先天境界。
它們看到張旭，多看了兩眼，就低下頭繼續吃草。
沒有一點攻擊的意識。
張旭也是暗暗感慨，看來這些靈獸被那個部落的蒙族人保護得太好了，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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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旭從儲物空間拿出了牛角。
剛剛拿出就牛角，就看到野牛的神魂從牛角裡顯現了出來。
野牛看到眼前的景象，知道自己回到了生前生活的地方，面上神色悲慼，又有一些欣慰。
“到地方了，怎麼尋找你的孩子？”張旭問道。
野牛說道，“不用找，它來了。”
果然，張旭抬頭看去，就看到一隻一歲左右的野牛走了過來。
這只野牛還沒有成年，半大。
牛角都沒有長出來。身上的毛髮非常乾淨，看起來被照顧得很好。
在它身邊，是一隻後天五層境界的母牛。
母牛眼神裡帶著一些警惕，看著張旭，看著野牛的神魂。
而小牛，面上帶著疑惑，帶著探求，走到野牛神魂的面前。
使勁嗅了嗅野牛的神魂。
野牛的神魂自然是不會有什麼氣味的。
野牛伸出了舌頭就要去舔舐小牛的臉龐，但是，做出了這個動作，才發現自己是沒有身體了，根本做不到。
野牛面上神色悽然，“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
張旭在旁邊看著，也是有些神傷。
如果這只野牛沒有被殺死，想來，它和它的孩子會很快樂在這裡生活吧。
野牛轉頭對張旭說話了，“那個牛角裡的功德之力，只要我的神魂消散了，你就可以吸收。算是對你所做的事情給報答。謝謝你了。”
說著野牛神魂對著張旭點了點頭。
就看到野牛神魂突然散化作漫天的淡藍色光點，然後投入了小牛的額頭。
張旭驚呆了，沒有想到野牛竟然會這麼做。
它放棄了它的自我意識，打散了自己的神魂，融入了小牛的神魂。
它所具有的那些修煉武道的經驗，生活的經驗，戰鬥的經驗，全部融入了小牛的神魂。
小牛就和醍醐灌頂一般，直接掌握了這些東西。
以後，小牛的修煉之路絕對會非常順暢。
而它放棄了自我意識，避免了以後和小牛的神魂爭奪身體的控制權。
它自己等於是完全消散在這個天地間了。
再也不存在了。
張旭驚呆了，沒有想到野牛為了自己的孩子，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張旭內心有些惋惜，同時也是感動。
果然母愛是偉大的。
而野牛選擇這樣一種方式，也算是得償心願了，它可以用這種方式永遠陪伴著自己的孩子了。
小牛的神魂，融入了自己母親的神魂，頓時開了靈智，眼睛裡多了一些靈氣，多了一些人性化的東西。
張旭想，可能小牛現在還不清楚為了它，野牛犧牲了什麼吧。
如果它知道，不知道它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小牛看了看張旭，可能受野牛的神魂碎片的影響，對張旭有了一些親近，一些感激。
小牛走到張旭面前，伸開舌頭，舔了舔張旭的手。
張旭笑了，總算這件事情是辦完了，沒有辜負野牛。
張旭再一次拿起了牛角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