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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8章 情石

一陣空間扭曲過後,夜輕寒和古扎特、金髮男子二人就在清心谷降落。

這是一處種滿了情花的山谷,滿山遍野開得到處都是,山谷本來就不大,情花又長得到處都是,彷彿如同置身在情花谷一般。應該這情花谷就是依照清心谷所建造的。

不過清心谷最大的不同,就是此處的情花雖然茂密,卻連半個情花精怪都沒有。而夜輕寒看到最大的不同,就是情花花圃中,那一個個盤膝而坐,毫不掩飾氣機的奧義開道者。

這些奧義開道者依著東南角一個黑鬚長眉,其貌不揚的老者,呈扇形向外擴散盤膝而坐,大約有近六十個。這數十個奧義開道者並沒有受到夜輕寒到來的影響,依然沉浸在修行中,唯有一個挨著黑鬚長眉老者的奧義開道者朝夜輕寒三人招了招手,示意讓夜輕寒三人過去。

等到了這黑鬚長眉的老者面前,這一刻,夜輕寒終於從半清醒地狀態,完全清醒過來。

原來,剛才在情花谷中時,夜輕寒突然放過了古扎特和金髮男子,就是因為心底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讓夜輕寒到清心谷走一趟,毫無預兆夜輕寒就被這個聲音的主人控制住,自己乖乖地到了清心谷。

雖然有著祖石的輔助,夜輕寒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還知道自己剛才所做的一切,但還是被控制住了。等到了清心谷,見了如此多的開道法境大能,夜輕寒內心產生了巨大的無力感。

而面前這黑鬚長眉的老者,夜輕寒如果沒猜錯,基本可以肯定是十戒老祖,欲界中現存的法祖,唯一一個奧義掌控者,即將成為法則大能的存在。

夜輕寒現在只希望,若是自己不慎出了意外,大哥盤皇和李察佩奇千萬不要進入欲界來營救自己,不然只怕會有去無回。

“見過法祖。”

古扎特和金髮男子朝黑鬚長眉的老者恭敬一禮,隨即退下,消失在情花叢中,證明了夜輕寒的猜測果然沒錯,這黑鬚長眉的老者的確就是十戒老祖。之前應該就是十戒老祖控制了夜輕寒,只是不清楚十戒老祖控制夜輕寒到清心谷所為何事。

要說燒了一片情花谷,殺了幾個摘星法境的奧義尊行者,就將十戒老祖驚動了,夜輕寒卻是不相信的。

正暗自想著,一股無形但又無法抵抗的力量掠過了夜輕寒的心神,讀取了夜輕寒了記憶,讓夜輕寒大吃一驚。

這股不禮貌的力量,卻又正是非常禮貌的讀取了夜輕寒從進入欲界到現在為止的記憶,至於夜輕寒之前的記憶卻是半點都沒觸碰。讓夜輕寒震驚之餘,卻又微微松了口氣。

至少夜輕寒很多隱秘的事情,是沒有暴露在這股無法抵抗的力量面前的。

“不好!”

夜輕寒忽然想起,自己進入欲界後的記憶被十戒老祖讀取,那自己身上有祖石的秘密,豈不是完全暴露在十戒老祖面前了?那要不是十戒老祖跟自己討要,自己該怎麼辦,到底是給還是不給呢?

“呵呵,你這小家夥想得還真多。實話告訴你這塊情石,本來就是老祖我的。在我成為奧義開道者後,對我沒什麼幫助了,我才將這塊情石放回它原本所在的古地。只是沒想到機緣巧合下,被你獲得了。這樣一來,你我之間也算有了一份香火之情。”

十戒老祖的長眉一邊摻了幾縷白眉,看起來就有些發灰了,和夜輕寒說話時,長達兩寸的灰眉隨風飄搖,如同風中的柳絮,但始終沒有睜開過眼睛,十戒老祖說話的語氣還較為和藹,不由讓夜輕寒有些好奇。

“情石?”

十戒老祖身旁的奧義開道者這時閉上了眼,彷彿聽不到二人說話般,靜坐在一旁。夜輕寒沒想到自己居然和十戒老祖還有這樣的淵源,但不管是情石還是祖石,對夜輕寒來說,作用都是一樣的,名字是什麼倒是不重要。

反而是十戒老祖的做法令夜輕寒讚歎不已,一方法祖對著夜輕寒說出那樣的故事,基本上算是變相承認自己能有今天,是多虧了祖石的幫助。但在十戒老祖功成名就後,能將祖石物歸原處,這樣高風亮節的做法,就不是一般的大能能做到的了。

只怕九天之上的法則大能,也沒辦法剋制自己的貪慾,即使自己不用,能夠傳給自己的後裔或是弟子也是好的。就連夜輕寒自己,心中也存了這樣的打算,準備日後將祖石傳給自己有情緒法則修行天賦的後裔。

同時夜輕寒也在思索十戒老祖對自己說這番話的用意,但想來十戒老祖即使說了夜輕寒與他之間有一份香火之情,那想來夜輕寒的性命應該是無礙了。只是自己會被如何處置,夜輕寒還猜不到十戒老祖的想法。

不過祖石在掌控法境中,應該就沒什麼用處了,不然十戒老祖也不會將之物歸原處。

“我本來以為古三賢為了欲界浴血奮戰,戰死沙場,卻沒料到背後有小人作祟。如今我透過你,才知道自己被小人矇騙,讓欲界的英雄抱屈含冤了這麼多年。這樣一算,你我之間又多出一份香火之情。”

聽到十戒老祖的話,夜輕寒知道這十戒老祖年輕時肯定也到仙道文明去修行過,不然不會時常蹦出香火之情這樣的口語。這樣的詞語,也就只有仙道文明的修行者才愛說。

香火原本是指三千法界凡俗生命透過點燃的香燭,供奉寺廟的仙道大能。在三千維度時空慢慢演化成,一方在素未謀面,沒有因果牽連的情況下,為另一方做了貢獻,或是有幫助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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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香火之情,便是十戒老祖將祖石歸還到古地,夜輕寒才能獲得祖石,所以是夜輕寒承了十戒老祖的香火之情。第二個香火之情,卻是十戒老祖透過夜輕寒的記憶,才知道了古三賢的真正死因,所以是十戒老祖承了夜輕寒的香火之情。這樣算來,十戒老祖和夜輕寒就算打平了,誰也沒欠誰的。

想明白這一層,讓夜輕寒剛想道謝的話,又咽了回去,不知道十戒老祖接下來還要說些什麼。

當然香火之情還有另一個解釋,就是指先人的後裔或弟子,在先人過世後,持續用香火祭奠這位先人,這對於目前的十戒老祖和夜輕寒來說卻不適用。

“那不知道法祖將夜輕寒帶到清心谷,是有何用意呢?”

夜輕寒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這倒不是說夜輕寒沉不住氣,而是現如今夜輕寒的情況,就如同一個被群狼環伺的普通人一般,面前還有一頭強壯的狼王在讓你猜測,它是吃你好,還是不吃你好,換做普通的修行者恐怕早就發瘋了。

“呵呵,跟這麼多開道法境的修行者獨處,你能忍到現在才發問,算是不錯了。”

“法祖說笑了,有話你還是直說吧。”

聽到十戒老祖的調笑,夜輕寒也不敢有什麼異動,依然小心翼翼叫著法祖,能叫十戒老祖做老祖的,只怕也只有身邊的奧義開道者才有這個資格。

這時,一道神光從十戒老祖身旁的奧義開道者眼中射來,似乎在警告夜輕寒的態度有些過了,十戒老祖豈是夜輕寒能催促的?

“世間因緣際會,凡事皆是一飲一啄,有因有果,你揭發古三通,讓古三賢沉冤待雪有功,但殺古三鎮和古三合有過,老祖我賜你真正的欲界法眼,但你必須將情花谷的情花全部救活,獎懲有度,這樣才算公平,你可服氣?”

十戒老祖額上天眼射出一道神光,打在夜輕寒額頭,瞬時讓夜輕寒的天眼消失,但卻多了一隻法眼,與欲界人的天眼作用無二,都可以修行慾望之力。

平日裡不開啟法眼,夜輕寒的額頭便與欲界外的人族無二。只有開啟時,這只法眼才會在夜輕寒額頭上顯現。

“輕寒服氣,謝法祖!”

這只法眼可以讓夜輕寒修行情緒法則簡單百倍,讓得到的祖石能夠百分之百的發揮應有的作用,夜輕寒豈能不感激。

這樣一來,夜輕寒即使不能將‘大道梵天五行神火功’修行到第六層,也能藉助祖石轉修情緒法則,成為法則大能。畢竟‘大道梵天五行神火功’每一層都困難無比,從第四層開始,夜輕寒就要尋找各種五行本源,才能將‘大道梵天五行神火功’修煉更高的程度。

若是修行不到第六層,成不了火之法則大能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畢竟法則魚兒告知的五行本源種類,夜輕寒是一樣都沒聽說過,可以說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至於讓夜輕寒救活情花谷的情花,相較於十戒老祖賜給夜輕寒的法眼恩情,卻是根本不值一提的。

“在極西之地有一處名為蟠龍山的地界,在蟠龍山的半山腰,有一汪名情深似海的泉眼,只有情深似海泉眼裡的泉水,能夠救活情花谷裡的情花。不過你要小心蟠龍山上的魔獸覇下,那是星空巨獸覇和不知名的獸妖生下的後裔,那情深似海泉就是覇的精血所化,所以那魔獸覇下將情深似海泉看得很重。不過覇下平日裡很嗜睡,你可以趁覇下睡著的時候偷偷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