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武鶯鶯也有些難以理解。不明白為何以齊名山遠勝張東德數倍的實力,還要對張東德進行算計,堂堂正正贏了比賽不是更好麼?
“齊師兄,好算計。”
登天臺上,張東德臉色難看,片刻後,卻是長吁一口氣,“不過要怪也只能怪東德貪心,只以為齊師兄的‘列星隨旋日月遞?蕁?枷耄?芄環禱苟?亂徽邪朧獎悴壞昧恕c渙系狡朧π志尤荒芄喚??氯??即嬖諞黃穡?翟謔譴蟠蟪齪醵?碌腦ぜ啤!?/p>
武鶯鶯釋然,連張東德自己都覺得要責怪,也是責怪他自己的貪心,武鶯鶯自然不會再揪著齊名山不妨。
“夜師弟,這張東德的挑選好像是難到易誒!”
見張東德接下來要挑戰的人是夜輕寒,武鶯鶯一臉驚奇。
“武師姐,慎言!”
夜輕寒眼角一斜,武鶯鶯順著夜輕寒的目光望去,只見鹿青崖陣營裡的幾名師兄弟滿臉不悅,更有幾分躍躍欲試的意思,若不是顧忌武鶯鶯身旁的夜輕寒,恐怕這時都撲到武鶯鶯面前,教武鶯鶯做人了。
“我又沒有瞎說……”
武鶯鶯滿臉無辜地吐了吐舌頭,眼神裡還藏著幾分不服氣,夜輕寒只得無奈朝鹿青崖陣營拱了拱手,以示歉意。鹿青崖也擺了擺手,示意無妨,這件事才算瞭解。
夜輕寒帶著滿臉無奈,朝登天臺上走去。
武鶯鶯說的話並沒有錯,的確是張東德心中所想,但由武鶯鶯說出來,那就有錯了。
就比如張東德首先挑選齊名山,這只是因為齊名山在張東德的小圈子裡,積威甚深,並不是說齊名山就一定強過了夜輕寒。
“見過,夜師兄。”
之前夜輕寒雖對張東德有過恐嚇,但此時在夜輕寒上到登天台以後,張東德對夜輕寒卻是執禮甚恭。
“見過張師兄!”
伸手不打笑臉人,夜輕寒對張東德客氣了一聲,開始凝聚奧義傀儡。正在凝聚奧義傀儡時,夜輕寒就感受到一股與旁人不同的目光注視著自己,讓自己如芒在背。
夜輕寒頓時回頭望去,只見齊名山正緊盯著自己,雙目中好像沒有焦距,但夜輕寒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齊名山的每一寸目光,都完整無缺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這時,齊名山緩緩伸出了一根手指,對著夜輕寒晃了晃。
夜輕寒眼睛微微眯起,齊名山豎起一根手指,是說他戰勝張東德只用了一招。
“挑釁麼?如你所願!”
夜輕寒回過頭來,見張東德的法界偉力也恢復好了,立時身形一動,撲到張東德面前,將張東德駭了一大跳。
“兩倍流速身法?”
一星宗弟子驚呼。
“不止,起碼是四倍流速身法!”
另一星宗弟子反駁。
“你們都錯了,那是六倍流速身法!”
鹿青崖搖搖頭,打斷了兩名星宗弟子的爭論,神色凝重。
“六倍流速身法……”
兩名星宗弟子喃喃念道,聲音乾澀,彷彿喉嚨都乾枯了。鹿青崖的幾名輔佐師弟面帶憂色,六倍流速身法豈不是比鹿青崖的劍法速度還快。
“他的極限不止六倍流速身法……”
齊名山咬緊牙關,凝神細看,他修行‘列星隨旋日月遞?蕁?枷耄?粵a堪芽丶??鋼攏?骨岷?芄宦鞴?淥?耍?綽韃還??朊?健?/p>
齊名山看了許久後發現,夜輕寒在使用六倍流速身法的時候,隱隱有壓制的跡象,偶爾會超出六倍流速身法的速度,最多時達到了六倍半流速身法,將近七倍流速身法。
登天臺上,張東德有些發矇,夜輕寒的流速身法達到六倍,張東德別說跟,連看都有些看不清楚。
“張師兄小心了,接我一招放火燒山。”
張東德耳邊傳來夜輕寒的聲音,尋找夜輕寒的身影,只見夜輕寒的身影忽左忽右,還沒等張東德確定左邊的夜輕寒是真身,還是右邊的夜輕寒是真身,便被夜輕寒一腳踢下了登天台。
‘夜輕寒,勝!’
登天臺上,顯現出四個大字,這一次夜輕寒卻是連‘虛空破滅’真意都沒使用,就輕易戰勝了張東德。
這並非是夜輕寒的六倍流速身法有多厲害,而是張東德本身的修為並不算高。若非是張東德掌控著一門規則真意,那這屆宗派大比的許多普通弟子,恐怕都能夠輕易戰勝張東德。
所以夜輕寒才能只使用六倍流速身法,在張東德沒有使用規則真意之前,就將張東德踢下了登天台。
不過夜輕寒耗費的法界偉力可不算少!
流速身法本就是奧義至聖者才能使用,夜輕寒的肉身經過星湯洗練後,使用流速身法是不成問題,但憑夜輕寒如今體內相當於六十條奧義法界偉力的儲備,使用六倍流速身法卻是消耗大得驚人,就在短短兩個呼吸的時間,夜輕寒起碼消耗了體內將近一層法界偉力。
所以迄今為止,連夜輕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也從來沒有到虛空中去試驗,畢竟虛空中的威脅也不少,只能大概估計自己能夠使用多少倍流速身法。
張東德的肉身並沒有被夜輕寒打爆,而是在落下登天台的瞬間,限於登天台的規則自動破碎的。
若是在之前幾輪,肯定會被很多星宗弟子認為夜輕寒是在取巧。但到了現在,夜輕寒早已證明而來自己的實力,更隱隱有超過齊名山,成為當代二星弟子第一人的跡象,自然不會再有星宗弟子認為夜輕寒是取巧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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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東德奧義傀儡破碎以後,重新回到登天臺上,開始挑戰鹿青崖。
能夠成為奧義修行者的,或許性格百樣,思維也各有不同,但無一不是心智堅毅之輩,不管是輸在夜輕寒手裡,還是輸在了齊名山手裡,張東德都不會更改初衷。
鹿青崖被夜輕寒展現出的六倍流速身法影響太大,上到登天台以後,有些恍然,本來讓覺得鹿青崖一向客氣的張東德,正準備和鹿青崖互相見禮,豈料鹿青崖直接凝聚了奧義傀儡,便要開戰,讓張東德一陣不悅。
張東德也瞬時凝聚了奧義傀儡,與鹿青崖戰成一團。
“遠山,你說剛才夜輕寒擊敗張東德,算不算用了一招?”
齊名山看著夜輕寒從登天臺上下來,向來與齊遠山甚少交談,這次卻是忍不住向齊遠山詢問。
“當然算了!我看夜輕寒用六倍流速身法和張東德周旋了那麼長時間,恐怕還不止一招!”
“真的?”
“當然是真的!”
齊遠山看著齊名山若得若失的樣子,心頭暗歎,當初名山師兄就是為了勝過鹿青崖,才去修行了‘列星隨旋日月遞?蕁?枷搿:貌蝗菀撞拍芪妊構?骨嘌亂煌罰?緗袢從稚背雋爍鮃骨岷??媸恰??/p>
齊遠山用眼角餘光瞟了一眼,一心想和夜輕寒分出個高下的齊名山,只可惜名山師兄的‘列星隨旋日月遞?蕁?枷腖淙磺渴疲??骨岷?雌??歉鮁鬃詰蘢櫻?妹?絞π值摹?行撬嫘?趙碌?蕁?枷耄?砸骨岷?廖拮饔謾?/p>
登天臺上,鹿青崖本見之前夜輕寒用六倍流速身法,壓制得張東德還擊不了,也使出了自己的四倍流速劍法,想要在張東德還沒使出規則真意之前,就將張東德擊敗。
豈料鹿青崖只是劍招達到四倍流速劍法,身法只是正常流速,張東德勉強能跟上鹿青崖的流速身法,還有餘力反擊,差點讓鹿青崖陰溝裡翻船,幸好最後用上等規則真意壓制了張東德的下等規則真意,才獲得勝利。
只是這樣一來,鹿青崖勝了張東德,卻是讓登天臺下的星宗弟子,覺得鹿青崖勝得太過艱難,遠不如夜輕寒、齊名山贏得輕鬆。
而這一次獲勝以後,鹿青崖就留在了登天臺上,他並不像齊名山那般孤傲,所以在贏了張東德以後,乾脆留在登天臺上,由他自己挑選對手。
“齊名山……”
鹿青崖朝夜輕寒、齊名山各自打量了一眼,本來心頭一直對夜輕寒的神秘很感興趣,想要對夜輕寒的實力一探究竟,哪料到轉頭望向齊名山時,齊名山眼中戰意熊熊。
鹿青崖才想起自己一直和齊名山,被譽為星炎宗雙星,一直被人拿出來比較。
所以鹿青崖立時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齊名山做自己的對手!
“鹿青崖,我們終於一戰了!”
齊名山上到登天台後,立馬凝聚了自身的奧義傀儡,面無表情,但雙目中神色也有兩分激動。
“是麼?”
鹿青崖隨手舞了個劍花,還在恢復自身的法界偉力和星力,“我等這一天,也等了很久了。”
“只可惜這一天來得太晚了?”
“齊師兄,此話何意?”
齊名山嘆息一句,鹿青崖疑惑詢問,自己和齊名山都是二星弟子,來日方長,又怎麼算晚了?今日之後,大家沒了爭鋒相對、一較高下的心思,那相互切磋的機會還多得是。
“這屆宗派大比開始以前,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宿命中的對手。但到了今天我才知道,我倆真正的對手並不是對方,而是……”
齊名山說到這裡,朝夜輕寒所在的位置望去,鹿青崖也順著齊名山的目光看了過去。
之後,二人相視一笑,竟因為夜輕寒的存在,從此一笑泯恩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