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個是奧義境生命，而另一個只是修行生命。
可以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哪怕方德懷讓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去死，那對於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來說，也是方德懷的一種恩賜。
所以，夜輕寒和鄧傑雖然聽到方德懷的話說得有些難聽，卻也並沒有認為方德懷這句話有什麼不應該的地方。
“嗯，很有可能。”
夜輕寒微微頷首，認同了方德懷的話。
夜輕寒和諸多奧義境生命在進入神象位面的瞬間，就已經透過時光回溯，將神象位面數十萬年的歷史觀看完畢了。自然知道那座古老傳送法陣的建造，完全是因為神象一族的關係，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可以說半分力都沒有出。
也正是因為如此，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才會下定決心要將神象一族除掉的。
倒不是說，除掉神象一族，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這是因為嫉妒。
而是在於最初的時候，神象一族也就只有修為頂尖的神象族人，能夠遨遊法界宇宙，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還能夠平等對待神象一族。但在神象一族打通了宇宙關節，在神象位面建造了那座古老傳送法陣了以後，只有修為尚可的神象族人都能夠肆意遨遊法界宇宙了。
見多識廣的神象族人，只是知道了位面天道不是唯一，也不是絕對，任何人都可以取而代之。所以這些自認‘見多識廣’的神象族人對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再沒有了恭敬之心。
也是在神象一族能夠肆意遨遊法界宇宙以後，整個神象一族的氣運也開始大增，甚至是到了足以壓迫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的地步。
不過神象一族還是太過心急，在氣運增長的同時，整個神象一族的福緣卻是沒有跟上，導致神象一族本該是兩條腿一般長，齊頭並進的態勢，變成了一高一低的長短腿。
而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正是利用這一點，最後將整個神象一族滅族的。否則的話，鹿死誰手還未可而知呢！
畢竟，當時的神象一族正要是有精心準備的，不管是去請法界宇宙中遊歷結識的高手也好，還是聚齊全族之力去對抗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也好，就算不能獲勝，神象一族也不會那麼容易就被滅了全族的。
等到將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最猛烈的攻勢扛過去了，神象一族再去請來一些在法界宇宙中遊歷所結識的高手來助拳，那將天道拉下馬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神象位面的天道之位，也就不可能輪得到小吉了，早就被神象一族坐穩當了。
不過整個神象位面都是在天道掌控之下，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想要算計神象一族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再加上神象位面的所有資源都在天道手中，神象一族被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滅族也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能夠覆滅神象一族，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沒有防備。
其實在神象一族的計劃裡，早就已經有了將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拉下馬來，取而代之的想法。
只是神象一族認為時機不到，還沒有實施行動而已。等到時機成熟了，神象一族就會對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發動雷霆攻勢。而這一切想法，神象一族中卻是有不少族人都知道，再加上這些神象族人掩飾得並不是很好。
所以神象一族的計劃，自然也就被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給洞悉了。
不過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的智慧雖然不低，也有自己的自主意識，但畢竟還是沒有完全擬人化，所以並沒有時常顯露化身，也甚少與治下的生靈接觸。
神象一族還一直只當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是只知道維護神象位面運轉的機器一般的存在，並沒有對神象位面的天道提起多大的戒心，才會被天道趁虛而入，最後導致全族覆滅的。
至於神象一族建造的那座古老傳送法陣，自然是被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收歸己有了。
隨後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對那座古老傳送法陣，進行一些掩飾，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原來如此。”
這個時候夜輕寒也發現了，其實那粒蘊藏著古老傳送法陣的黃沙，並沒有被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掩飾得多好，也不是它的掩飾手法有多高明。
恰恰是因為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只是用它所能達到層次的手法，對那粒黃沙進行掩飾，才會讓夜輕寒、鄧傑這樣的奧義境生命，在第一眼的時候忽略了那粒黃沙有恙，之後也就理所當然的一直沒有發現那粒黃沙的問題所在了。
這其實就是在於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和夜輕寒、鄧傑這樣的奧義境生命，法境差距太大，生命層次也相去甚遠，所以才會造成這樣的誤會的。
如果夜輕寒、鄧傑現在只是初入三千維度時空的奧義先驅者，或者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是整個二一六法界的天道的話，那它佈置在那座古老傳送法陣上的手法，肯定能夠被夜輕寒、鄧傑一眼看穿的。
因為若是夜輕寒、鄧傑退後兩步，或者是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前進兩步，那雙方之間的法境自然也就縮小了，夜輕寒和鄧傑看穿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的佈置，也就不稀奇了。
畢竟不管是前進也好，還是後退也好，夜輕寒和鄧傑的修為都在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之上，天道的任何掩飾手法，夜輕寒和鄧傑都是應該知曉的，只是看會不會如同現在這般，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的佈置手法太過低階，反而連勾動夜輕寒、鄧傑記憶深處的資格都沒有。
因為太低階了，所以看不穿！
說來可笑，但事實就是如此。
“這方德懷倒是有些東西，居然能夠從這樣的角度，看穿那粒黃沙的偽裝。”
想到這裡，鄧傑心頭倒是覺得有些稀奇了，不由對著夜輕寒傳音一句。
“或許方德懷在進入神象位面之前，剛好在指點家中的後輩吧！”
夜輕寒隨意答道，二人並沒有深究下去。
言下之意，方德懷家中可能正好有個修為境界都和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差不多的後輩，在接受方德懷的指點，所以方德懷才會將這般低階的知識‘複習’了一遍的。
至於方德懷堂堂一尊奧義至聖者，為何會去指點家中修為這麼低的一個後輩，夜輕寒認為自己二人就沒有必要去追究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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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夜道友和鄧道友，看完以後感覺如何？”
方德懷見夜輕寒和鄧傑已經收回了目光，便對二人詢問起來。
“夜某認同方道友的看法，這粒黃沙的確有些端倪，就算不是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將那座古老傳送法陣放入了其中，也應該是有人對這粒黃沙佈置了些什麼。”
夜輕寒微微頷首，自然明白方德懷這是在問自己和鄧傑，到底覺得他的猜測對與不對了。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都值得咱們進去一探究竟了。”
鄧傑也是微微頷首，認為不管是那座古老傳送法陣被上一任神象位面的天道佈置在其中也好，還是那粒黃沙裡偷偷藏了其它什麼東西，不管是不是寶物，都值得他們三個奧義至聖者進入其中一探究竟了。
而三人身為奧義至聖者，又是神象位面中，甚至是整個二一六法界中最頂尖的存在，自然不會懼怕那粒黃沙是不是會有危險。
就算是有，在鄧傑想來，也是不可能威脅得了自己三個奧義至聖者的。
“那我們就一起進去吧！”
方德懷說著，當先將身軀縮小成芥子，朝那粒黃沙鑽了過去，並沒有做什麼伸手的動作，讓夜輕寒、鄧傑二人先行，方德懷這般身先士卒，也算是打消了夜輕寒、鄧傑二人的疑心。
“走吧，夜道友。”
鄧傑見方德懷已經朝那粒黃沙鑽了進去，便也想跟著方德懷一起進入到那粒黃沙，豈料剛準備將自身的肉身縮小成芥子，鄧傑就被夜輕寒攔了下來。
“怎麼了，夜道友？”
鄧傑不僅有些莫名其妙對夜輕寒詢問起來，不太明白夜輕寒這是何用意，明明那座古老傳送法陣有很大的可能就在自己三人的面前，為何夜輕寒夜道友還要攔住自己呢？
“不急！”
夜輕寒擺擺手，笑了起來。
“為何不急？”
鄧傑更是疑惑。
“夜某倒是認為既然已經發現了那座古老傳送法陣的蹤跡，就應該讓諸位道友都過來一探究竟才對。”
夜輕寒指著方德懷，又說道：“不過既然方道友已經自己先行過去一探究竟了，那我們就沾一下方道友的光，等著看方道友探得到底如何吧？”
夜輕寒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用什麼傳音入密，而是堂而皇之地說的，說到這裡，不由讓只有芥子大小的方德懷身軀一頓，但方德懷還是沒有任何停留，繼續朝那粒黃沙之中鑽了進去。
方德懷好像並沒有聽清夜輕寒的話一般，但實際上，夜輕寒和鄧傑都知道方德懷是聽清了夜輕寒的話的。
“夜道友，方道友，這古老傳送法陣果然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