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聽到的說一說。”
陳明新的辦公室裡面。
剛開完會的邱榮此刻出現在陳明新的辦公室裡面。
聽見陳明新的話，邱榮直接說道。
“這個節目的主題，雖然徐導沒有明說，但是我感覺是傳統文化類節目相關的。”
“傳統文化類節目？那豈不是又是《國家寶藏》那種型別的節目？”
陳明新往背後的靠椅一趟，單手摩擦著下巴。
邱榮眼珠子一轉。
“有什麼問題嗎，陳臺？”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麼徐文這一次想要達到《國家寶藏》的高度恐怕有些困難。”
陳明新緩緩說道。
邱榮一愣, 脫口而出。
“為什麼這麼說啊？”
“《國家寶藏》很火這是公認的事實，但是據所我知道的訊息，類似於《國家寶藏》這樣的節目，正在籌備中的就有好幾檔，大家都想來分一杯羹，徐文的新節目如果還是老套路, 你覺得在這麼多同類化的節目中會怎麼樣？”
陳明新說出了自己的理論。
邱榮眉頭一皺。
“萬一徐導別出心裁呢？”
“如果真能夠別出心裁做出一檔不亞於《國家寶藏》這樣的節目，那我算是真正的佩服他，又能夠拍紀錄片，又能夠做節目，這樣人才簡直就是江浙臺的天降紫微星，不過那有這麼簡單的事情呢！”
陳明新笑著搖了搖頭，繼續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檔案上面。
而邱榮則是若有所思的思考起剛才陳明新的一番話來。
......
“眼線？畫的那種嗎？”
徐文看著於光光。
於光光沒好氣的撇了徐文一眼。
“什麼畫眼線！我說的是眼線！不是畫的眼線。”
“這兩個有什麼區別嗎？不都是眼線。”
徐文失笑一聲。
於光光翻了個白眼。
“我說的是監視你的那種眼線。”
“我知道，我又不傻。”
徐文嘿嘿一笑。
“那你剛才聽不懂...哦！我知道了，你是裝的是吧，連老孃都開始防著了！”
於光光愣了一下，指著徐文怒道。
徐文苦笑一聲。
“我哪敢啊，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怎麼於姐你現在這麼風聲鶴唳的啊。”
“現在走了太多人，又來了太多人，之前我無意中說的一句現在預算太少了的話，也不知道怎麼的就傳到了陳明新耳朵裡，搞得我現在草木皆兵了。”
於光光嘆了口氣。
徐文上下打量了於光光一眼。
“您這樣的也會草木皆兵？別人是草木, 您是兵吧？”
於光光的性子可謂是標準的虎妞。
一路在江浙臺從總監劉克, 到臺長周寰。
於光光都是敢坐在人家辦公桌上面跟人家聊工作的猛人，徐文不相信誰會給她氣受。
“你現在是老闆了, 當然不懂我這種人的感受啦。”
於光光白了徐文一眼。
兩人來到紀錄片組的辦公室。
剛一走進去徐文就感覺自己像個食草動物被一群捕食者給盯上了。
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如鯁在喉。
此刻紀錄片組幾十雙眼睛，瞪的跟個銅鈴一樣的看著他。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似曾相識。
徐文還記得這種表情出現的時候，代表了有一種群體的出現。
“狂熱粉絲！”
果不其然，下一秒，整個紀錄片組辦公室傾巢而動，全部圍在了徐文身邊。
“徐導，我是你的偶像，不不，我是你的粉絲。”
“徐導你好，我是您的學妹，我非常喜歡您的作品。”
“徐老師，我真的很喜歡您執導的球運會。”
“徐導，不知道能不能合照啊。”
“哎呀，你們別擠了，都擠到徐老師了。”
......
於光光呆呆的看著眼前攢動的人頭。
思索著自己剛才是怎麼從徐文身邊被擠到此刻距離徐文一米開外的。
......
五分鐘後。
“不好意思啊，小輩們不懂事，讓你看笑話了。”
於光光的辦公室內，於光光給徐文倒了一杯水。
徐文不在意的笑了笑。
“這麼久沒回來，還是在紀錄片組待得最舒服, 這裡還是熟悉的味道。”
“有什麼好熟悉的，紀錄片的半壁江山都被你挖走了。”
一提起這個事情, 於光光就有些不忿。
對此徐文只能尷尬的笑。
於光光也沒有說錯，現在知足常樂公司裡面，有很多人是當初江浙臺紀錄片過來的員工。
可以說很多因為喜歡紀錄片想要去江浙臺應聘的人都去了徐文的公司。
徐文的出走，帶走了江浙臺紀錄片組的榮光。
雖然在於光光的主持下，也是出了幾部紀錄片。
但是都沒有一部能夠達到跟徐文之前那些作品一樣的聲勢。
“這一次我沒有想到你還會回來，說實話200萬製作一整季的節目，我覺得很難，而且我還聽總監說，這一次臺長給你提出了收視成績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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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光光試探性的問道。
徐文點了點頭。
“是的，他要求全臺第一，全國前十。”
“哐當！！”
“哎哎哎，於姐，你怎麼了，好好的說話，怎麼突然就摔倒了。”
徐文急忙起身，扶住腳軟差點摔倒的於光光。
於光光順了好大一口氣才回過神來。
瞪大著眼睛看著徐文。
“我之前一直以為臺長給你提的要求，可能就是臺裡前三，全國的排名我就根本沒指望過，200萬的節目，要你做到全國前十！！他....你是瘋了嗎！”
“沒辦法啊，臺長給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徐文苦笑一聲。
於光光突然想到了什麼，看了一眼徐文。
“版權？”
“嘿，您倒是一下子就想到了。”
徐文樂了。
要不說怎麼會是前上司呢，這一下子就能夠猜到。
於光光嘆了口氣。
“我能夠想到的現在對你還有吸引力的也就版權這件事了，總不可能是因為我吧。”
“沒錯，我就是因為...”
徐文話一出口，於光光臉上頓時洋溢起期待感。
“版權。”
“......”
於光光想了想，叮囑徐文道。
“既然你現在依舊回來了，那麼我不知道是說你傻還是說你傻了，你以後需要在節目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跟我說好了，另外再留意一下那個邱榮。”
於光光還是希望發揮老媽子一樣的個性。
這讓徐文感到十分的熟悉。
目送著徐文離開江浙臺。
於光光馬不停蹄的朝著劉克的辦公室走去。
走到一半時，又折返回來看著辦公室的人說道。
“你們剛才是誰擠我的！”
辦公室的人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承認。
於光光眯著眼睛環顧一圈。
“我待會回來的時候，你們最好有人承認，把老孃的假睫毛都擠掉了。”
說完，於光光邁著高傲的步伐離開了。
......
“事情就是這樣啊，陳臺喊人去了徐文的專案。”
於光光把自己在會議上的所見所聞跟劉克彙報了一遍。
劉克聽完之後眉頭微皺，正想詢問什麼。
抬頭就看見，於光光一屁股坐在自己辦公桌上，忍不住說道。
“你先把屁股從我辦公桌上面移開。”
看見於光光挪開了屁股，劉克繼續開口。
“你的意思是，徐文這一次的新節目，沒有動用藝人？”
“是的，我在會議上聽著，好像就是不請藝人，是採用素人比賽的形式。”
於光光回憶了一番之後點了點頭。
“素人比賽？唱歌？”
於光光搖了搖頭。
“跳舞？”
於光光繼續搖了搖頭。
“辯論？”
於光光持續搖了搖頭。
“難道是成團？”
於光光還是搖了搖頭。
劉克這下有些鬧不明白了。
“素人的比賽，不是唱歌跳舞辯論成團，還是什麼？”
“徐文說是文化類的，沒有公佈具體的要求，只是讓那些人去徵集一些有文化素養的人，最好是通曉詩書，我估摸著有點那種文化競技類節目，類似於蘇江衛視的《一戰到死》。”
於光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劉克想了想，沒什麼頭緒。
雖然於光光給出了這個方向，但是在劉克的內心並不認為是這樣的。
“我猜不出來，不過一個月後他就開錄了，到時候就知道是個什麼樣子了....哎哎哎，你下去，你怎麼又坐上來了！”
劉克看著於光光。
於光光尷尬的挪動著剛準備坐上去的屁股。
“我覺得吧，臺長這一次找徐文回來肯定是有目的的，我就是一直都猜不透有什麼目的。”
“能有什麼目的，挽救一下收視吧。”
劉克岔開了話題。
而這副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明顯被於光光捕捉到了。
於光光眯著眼睛看著劉克。
“總監，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知道了也不能跟你說啊。”
劉克沒好氣的看了於光光一眼，擺出了送客的態度。
等到於光光離開後，劉克深吸了一口氣呢喃一聲。
“臺長啊，你這樣做是沒用的。”
......
離開了江浙臺，徐文回到了公司。
張敏直接湊了上來。
“哎哎哎，電視臺那邊怎麼樣？”
“還行吧，目前一切進展順利，但是很難保證後面不出什麼問題。”
徐文搖了搖頭。
張敏聞言點了點頭。
“總之你現在的上司是周臺，有什麼事情直接找周臺千萬不要藏著掖著。”
“你覺得現在我在電視臺還能有人給我氣受嗎？”
徐文似笑非笑的看了張敏一眼。
張敏愣了一下哈哈大笑。
“也是，我可從來沒有看見你吃過虧，對了，向前衛來了，正在會客室等你。”
“向前衛？他怎麼都不說一聲？”
徐文有些驚訝。
張敏聳了聳肩表示她不清楚。
徐文聞言，放下東西朝著會客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