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瑜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都已經官宣執導《翡翠》了，可是公司公佈的招商結果卻比他預想的要差得多。
明明《翡翠》是劉三顯作品中比較知名的一部，但是宣佈影視化的招商效果卻比前面兩部小說的還要差。
“黃導，我瞧著《翡翠》的招商不是比您之前的幾部作品效果都要好嗎？”
小個子助理悄悄看了黃瑜一眼之後疑惑的說道。
相比黃瑜之前的兩部作品，《翡翠》的招商效果是最好的一部，但是相比起劉三顯之前影視化的兩部作品《翡翠》又是最差的一部。
這種不知道算好還是算壞的結果，讓黃瑜格外的鬱悶。
他如果抱怨太多，別人就會說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所以此刻聽見小個子助理的話，黃瑜沒好氣的說道。
“若是我別的作品能夠有這個招商，那我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可這不是別的作品，這是《翡翠》！它的知名度就代表了這樣的招商是失敗的！”
黃瑜聲音十分的不客氣，聽的小個子助理頓時低下了頭，不敢再問。
下一秒又想起了什麼，重新抬起頭說道。
“那個....我好像聽說徐導的作品招商特別好，是不是他們搶了我們的....”
“這種事情談什麼搶不搶的，說到底還是《翡翠》的吸引力不如徐文，我算是明白了，跟ip相比，個人的品牌價值才是最大的！”
黃瑜略帶酸意的說道。
好不容易才拿到執導《翡翠》的權力，結果一扭頭發現《翡翠》帶來的效果尚且不如別人什麼都不做的強。
這讓黃瑜執導《翡翠》的興奮感大大減弱。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讓公司加大預算嗎？”
小個子助理好奇的問道。
說到底一直的報怨只是報怨，只有解決辦法才能夠化報怨為別的。
黃瑜深吸一口氣，緩緩搖了搖頭。
“不！其實現在的預算已經可以正常開拍了，讓公司加大預算也就代表著加大了期待值，我想好了，我不打算在招商上面一爭長短了，要爭就要讓作品質量去爭！只要我的《翡翠》拍出來，到時候眾人就會知道，我黃瑜的作品也是不差的！”
此刻的黃瑜語氣透露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堅定，聽的一旁的小個子助理也跟著神情激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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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導！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你就是知足常樂的下一塊金字招牌！”
“你對我有信心嗎？”
“有！”
“那你願意幫我嗎？”
“願意！”
“好，那你先去幫我辦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情？”
“去樓下幫我把外賣點的奶茶拿上來。”
“......”
......
“目前，我們初步打算把拍攝的城市定在山城、廈城、昆城以及貴城這四座城市，這四座城市的老城區建築比較多，也適合劇本中呈現的場景......”
知足常樂公司內。
徐文正在跟團隊的人開會。
劇本在一早之前連同保密協議都發給團隊的人了。
團隊的攝影師以及美術組的同事在看過之後，利用了一週的時間走訪了一些城市。
然後選取了四座符合徐文要求的城市，拍攝了很多的照片以及影片帶了回來。
在這個時候團隊的人也是不在忌諱，紛紛各抒己見。
“我覺得貴城比較好，因為貴城的老城區很多都十分有年代感。”
“還是山城吧，山城的地理結構讓這些建築都顯得高低起伏。”
“山城出現在太多的影視劇裡面了。”
“不說別的吧，我個人還是傾向於廈城，既有閩南特色也有海。”
“昆城也有傣族特色啊，而且氣候還比較好。”
......
而這個時候，坐在最前方的徐文一言不發。
手指摩擦著下巴青澀的胡茬，眼神落在螢幕中的照片上。
每一組照片都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等到眾人聲音減弱的時候才開口說道。
“還是把住址落在山城吧，我之前拍紀錄片的時候去過好幾次山城，我還是覺得這座城市比較符合我寫劇本時候的想象。”
徐文的話算是比較有決定性因素的。
在徐文開口之後，眾人的討論方向就從哪個城市變成了山城的哪條街道了。
“叮叮叮~”
手機鈴聲響起。
徐文示意團隊的人繼續討論，自己則是起身拿著手機離開了會議室。
來到茶水間，才接通手機。
“喂？”
“徐導，是我，聽得出聲音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嘶啞，帶著一股抽菸過頭的感覺。
徐文皺了皺眉，不確定的問道。
“舟總？”
“哈哈哈哈，是我，這幾天應該很忙吧，你的新作品才剛剛起步，估計要操心的事情也比較多。”
舟拓笑呵呵的說道。
徐文笑了笑。
“還行，有過幾次經驗，倒是比以前好很多，對了，舟總你找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啊？”
對於舟拓的電話，徐文倒是不顯得驚訝。
之前在徐文去話劇院之前，舟拓還過來找徐文說要一起合作的。
但是在《武林外傳》之後，因為兆晨所牽扯的輿論，徐文直接遁走話劇院。
兩個人的合作也就告吹了。
在徐文帶著《隱秘的角落》迴歸之後，舟拓就曾表示過要跟徐文繼續合作。
只不過當時徐文實在是太忙了，所以就把這件事拋諸腦後了。
舟拓笑呵呵的說道。
“是這樣的，我也知道徐導你現在是名人事情多，我長話短說，我給你打電話算是想請你幫忙的。”
“找我幫忙？”
“是的，我手上有個專案，是我花了不少時間籌備的，目前呢導演、演員都已經組建到位了，就等著開機了....”
“就等著開機了為什麼還需要找我幫忙啊？”
徐文哭笑不得的打斷了舟拓的話。
他還以為舟拓打電話給他是為了請他做導演呢。
沒想到人家壓根沒這方面的想法。
舟拓笑著說道。
“我自己對我組建的班底是十分有信心的，但是聯合投資的平臺沒有信心，他們認為我找的導演是個新人，沒有什麼經驗，想讓我換一個。”
“我覺得換導演實在是太麻煩了，所以想請你擔當一下監製，當然了你不用真的出力，只要掛個名就行了，費用1開頭的七位數，如何？”
聽到這話，徐文恍然大悟。
舟拓玩的是徐文前世那些電影劇組玩剩下的套路。
找個知名導演掛名監製，或者是找名角客串，但是在宣傳上面重點打上這幾人的名字，這樣很多觀眾都會誤以為真的是本人出演或者執導的。
只不過讓徐文有些疑惑的是，舟拓這麼大費周章的幹嘛不乾脆換一個導演呢？
當徐文把這個困惑說出來的時候，舟拓笑了笑。
“徐文啊，我一開始就說了啊，我認為我找的這個導演挺好的，是資方不認同而已，所以只能扯一張虎皮不是。”
“哪個導演啊？我認識的嗎？讓你這麼有信心？”
徐文好奇的問道。
舟拓嘿嘿一笑。
“你肯定不認識，要是你認識的導演，那資方估計也就不會不信任了，是一個剛從電影畢業兩年不到的新人。”
“找個新人做導演，你可真行。”
“哈哈哈有魄力才能夠賺大錢不是，怎麼樣，徐導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啊。”
“舟總，不是我不願意幫你啊，萬一，我說的是萬一你這部作品要是效果不盡如人意，觀眾罵的可是我。”
徐文自然明白這一百多萬肯定不是那麼好拿的。
拿了錢，那麼就要做好相應承擔責任的準備。
拍得好，人家會誇你，拍不好，人家也會罵你。
這玩意就跟基金是一樣的。
風險並存的。
舟拓拍了拍胸脯。
“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的，我跟你說我目前籌劃這部電影不說賺很多錢，但是百分之百不會虧錢。”
“這個劇本說實話，是我見過的劇本裡面足以排進前十的級別，說句誇張的，不比徐導你的劇本差。”
“不然你以為我幹嘛要用一個新人導演來執導電影呢？”
這一下徐文更加好奇了。
舟拓也不是誇大其詞的人。
他都把這個新人誇的吹上了天。
倒是讓徐文更加的想要撥開這一層神秘面紗了。
“這個新人叫什麼名字啊？被你吹的那麼神。”
“叫孔聲，聽過嗎？”
“這是諧音梗嗎？”
“什麼諧音梗？”
舟拓愣了一下，顯然是一個不怎麼看脫口秀的人。
徐文搖了搖頭。
“沒啥，不過我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什麼孔聲，當然啦，我對你所說的這個掛名也沒啥興趣，所以我就婉拒了哈。”
“真的？你再想想，只是掛個名而已，很輕鬆的啊，你就當幫朋友一個忙怎麼樣？”
舟拓急忙開口說道。
徐文還是搖了搖頭。
“舟總，我可以幫你宣傳作品，但是掛名的事情還是算了吧，我對這個是真的而不太感興趣的。”
舟拓又挽留了幾句，但是任憑舟拓怎麼說，徐文就是咬死了不鬆口。
無奈，舟拓也只得悻悻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魔都城。
收起手機的舟拓嘆了口氣。
隨機扭頭看向坐在桌子前，凝神看著手機的年輕人說道。
“孔聲，徐文沒有答應，我一開始就說了找徐文過於冒險了，還不如找別的導演呢，你還非要我找徐文。”
“徐文沒有答應嗎？這倒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呢。”
孔聲神神叨叨的說了一句。
眼神卻盯著手機中播放的《琅琊榜》目不轉睛。
透過手機螢幕的倒影，可以看見這個名叫孔聲的年輕人，有著一頭炸開的短髮，方正的臉型配上略長的眼皮，顯得整個人帶著一種萎靡的感覺。
舟拓沒有在意孔聲的話，反而是又拿起了手機，開始搜尋其他人的名字。
“喂，劉導啊，我是舟拓啊......”
接通電話後，舟拓邊打邊朝外面走去。
留下孔聲一個人在會議室內。
伸了個懶腰，孔聲站了起來。
慢慢的走到玻璃窗前面，看著樓下車水馬龍，城市一眼望不到頭。
孔聲笑了笑，莫名的呢喃一聲。
“這個世界還真是有趣的很。”
......
舟拓的電話就像是一個小插曲。
沒有在徐文的生活在引起任何的漣漪。
再之後的日子裡，徐文依舊是每天忙碌著進行《瘋狂的石頭》的籌備會議。
目前定好了拍攝的城市之後，接下來就是演員的選拔。
不同於前世寧浩版的《瘋狂的石頭》選取基本上很少有成名的演員。
這一次徐文打算將主演鎖定在成名的藝人身上。
在徐文籌備這部片子的時候，有不少成名藝人主動示好，願意自降身價，只求能夠在徐文的作品裡求得一個角色。
藝人們卑微到塵埃裡，徐文自然不好無視他們的請求。
當然主要是因為實在是太便宜了。
便宜的徐文都不好意思了。
可見演藝圈也是內卷到不行了。
既然現在有這麼便宜的演員，徐文也是不用白不用了。
張敏對於《瘋狂的石頭》招商把控的很好。
目前是吸納了企鵝跟另外一家網際網路公司作為《瘋狂的石頭》的資方。
雖然只有2家資方，但是《瘋狂的石頭》的預算已經有好幾億了。
但是電影有一點不如電視劇的是。
電視劇看的是熱度，而電影看的是實時票房。
別看徐文現在手握好幾億的預算，但要是《瘋狂的石頭》票房不能以高於3倍的基數呈現在資方面前時。
那麼就是虧錢的。
所以這好幾億也不是徐文想用就可以隨便用完的。
他還要考慮資方以及後續市場的影響力。
原版《瘋狂的石頭》投資300萬，票房收入3800萬。
但是不代表徐文加大了投資，它的票房也能夠翻倍增長的。
所以徐文這一點考慮的很清楚。
在經過討論之後，最終是擬定邀請了差不多十幾位藝人來試鏡。
這一次示好的藝人實在是太多，徐文不可能給每一個試鏡的機會的。
甚至徐文都沒有打算在主要角色上面進行公開的海選。
因為他除了一些示好的演員之外。
還要處理關係好的藝人的請求。
就比如何梅、劉長歌這些。
在聽到徐文有新作品要拍的時候，就不止一次打電話過來要求一個角色的。
徐文是好說歹說才讓他們打消了這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