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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小爺文武俱通玄

白墨闖過第二個垂花門之後,眼前豁然開朗。

這個院落比方才那個小院大得多了,極目望去,可以看到雕樑畫棟的長廊,環繞在假山小湖之後,近處,則有三個小亭,各佔一角,每個小亭中都坐著兩個人,中有棋盤,是在下棋。

白墨走上前去,對其中一位中年人拱手道:“兄臺,不知這一關,是要幹什麼?”

那人卻好像根本沒聽到白墨說話一般,只管取子落子,對面那人則做沉思狀。白墨搖了搖頭,走到了下一個亭子中,繼續拱手詢問,裡面的人依舊彷彿沒有見到白墨一樣。

“該不會是要我和他們下棋吧?”

白墨思忖片刻,喃喃道:“琴棋書畫雖是君子技藝,可這赫家說好了是比文招親,應該不是要考校棋力。”

白墨抬頭,瞧了一眼亭子上的牌匾。

湄水亭。

涘水亭。

沚水亭。

“蒹葭?不對,此方世界之中,有詩經,卻沒有《蒹葭》這首詩。這赫家,到底搞什麼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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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踱步思考,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忽然往湄水亭中一坐,瞧起了亭中人下棋。

沒有黑子。

亭中二人,皆執白而行,棋盤之上,根本無法分出敵我。

執白。

執我白墨?

他早便知道赫衛是想把女兒嫁給他的,這難道是那赫衛在暗示他什麼?

瞧著瞧著,睏意襲來,白墨趴在桌上,眼神逐漸迷離。

一抹銀光自白墨眼前閃過。

白墨倏然間向後一縱,六名棋士將白墨團團圍住,他們手中的棋子,也變成了鋒利的匕首。

老楚站在白墨身後,抱臂獨立,依舊傻笑,對現在的態勢根本無動於衷。

白墨目光清澈,已經全無迷離睏倦之色。

“呵呵,這裡面的玄機,果然深得很。”

那六名棋士聞言之後,沒有一絲波動。

白墨又道:“赫衛究竟想要做什麼?”

六名棋士依舊不答,只是包圍白墨的圈子越縮越小。棋士們面無表情,白墨也屏住呼吸,變拳為爪。

“剮鱗。”

此方天地中的空氣都彷彿變得有些沉重。

白墨身形如箭,須臾間便至一棋士身前,那棋士剛剛抬起匕首,卻被白墨一指勾破了手腕筋脈,鮮血連同筋脈一起被白墨的手指帶出,幾滴血液濺到了白墨臉上,略顯妖異。

另外五名棋士不在蓄勢,一擁而上。

白墨冷笑一聲,抓住眼前棋士的頭蓋,猛然間倒立在那棋士頭頂,剎那後又翻身到他身後。那棋士極為淒厲的慘叫一聲,白墨手中多了一塊頭皮。

與此同時,三柄匕首向白墨刺來。白墨向後一腿,又閃身到那三人左側,一爪抓住了側面那名棋士的脖子,白墨用力向下一扯,脖子上的皮膚如紙片一般被白墨扯下。

鮮血迸濺。

剩下的四名棋士見狀,不禁紛紛向後退去,重新結好陣列。

一邊,是四名手中拿著匕首的棋士,另一邊,則是渾身血跡的白墨,和一直隨白墨輾轉騰挪,並未出手的老楚,二人皆是赤手空拳。

白墨將手中人皮扔到地上,伸了個懶腰,鮮血順著白墨的胳膊流下,染紅了那一襲白衣。

“憑你們,想殺我,還未夠班呀。”

白墨哈哈大笑起來,狀若鬼神。

棋士們對視一眼,都發現了對方眼中那一絲驚懼。

說好的弱質書生呢?

難道白墨打敗徐漸一事,並非訛傳?

白墨搖了搖頭,道:“白某懶得陪你們玩了,老楚,剩下四個,一人倆,沒問題吧?”

老楚沒有應答,身形直接竄了出去。

“開膛。”

白墨說罷,變爪為掌,也隨之衝向剩下的那四名棋士。

棋士們驚慌著擺好架勢,那老楚衝入四人之中後,也不管衝他刺來的匕首,直接橫豎兩拳,距離他最近的那名棋士頭顱一扁,腦漿直接從鼻孔中噴濺而出。

另一邊,白墨手掌劈下,一名棋士胸腹之間便現出一條血印,白墨繼而雙掌插入那血液之中,變掌為爪,向左右一撕,腸肚臟腑隨著血跡和汙物一齊自腹中傾瀉而出。

回頭看向老楚,第二名棋士胸腔凹陷,躺在草地上,已然斃命。

只剩一個棋士還手持匕首,身軀顫抖著看著白墨、老楚二人。

白墨嘴角微微翹起,甩了甩手上的血汙,輕聲問道:“自我了斷,還是,我來?”

第二處隔斷之中,面對妹妹斬釘截鐵的語氣,赫帖忽然一怔。

從小到大,溫婉柔弱的妹妹從沒這麼堅持過。

白墨,這麼好的一個姑娘,你又如何忍心傷害?

赫彩的話不僅沒有讓赫帖打消教訓白墨的念頭,反而讓赫帖愈發憤懣。

況且,白墨自己早早地就進入了第三個隔斷之中,恐怕他和他身邊那傻大黑粗的僕役,已經變成血泊之中的兩具屍身了吧。

赫彩說完,冷哼一聲,直接拉著沉魚向第二扇垂花門中走去,赫帖急忙擋在她身前。

“讓開。”

赫彩的語氣沒有一絲感情。

“你這麼對大哥說話,如果是在那身份顯赫的貴人之家,早就被人拉下去家法伺候了。”

赫彩推了一下赫帖的胸膛,赫帖紋絲不動。

赫彩寒聲道:“赫帖,如果今天白公子在咱們家裡出了什麼三長兩短,別怪我這輩子不認你這個哥哥。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唉,嫁出去的妹妹潑出去的水,你這還沒嫁,心思就飛了。”

赫帖搖頭苦笑,終於閃開了身形。

赫彩一言不發,徑直向垂花門走去。

赫帖又道:“你去見了那姓白的,說些什麼?估計你們連點共同語言都沒有吧?”

赫彩無動於衷。

“跟你實話說了吧,我安排的人就在下一個隔斷裡面,你進去恐怕只能看見他的屍體了。”

赫彩身軀一顫,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

白墨倒在血泊中的樣子浮現在她眼前。

淚水忽然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他不會有事的。

赫彩在心中給自己打氣,可卻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白墨親口承認,當日他救下自己,只是自導自演的一場騙局。

他大抵是不會武功的。

赫彩已經走過了第二扇垂花門,狐裘已經被她取下,守在第二扇門前的老先生自然認得她是自家小姐,沒有阻攔。

之前屢遭赫氏兄妹白眼的書生目光一轉,腦中閃過一點靈光,喃喃道:“這裡面的故事,讓人浮想聯翩啊,回去之後寫個話本出來,定然大賣。嗯,就叫《宅門往事》好了。三品三白公子,與一男子打扮的美嬌娘,嗯,男子打扮,這裡還能再編織編織……”

赫彩剛一走進第三個院落,鼻腔中便充滿了嗆鼻的血腥味道。

淚水流得更多了。

如果他還有最後一口氣,會不會在自己懷中,親口告訴自己,其實他還是喜歡自己的?

赫彩腦中想象了好多種生死離別的場面。

終於,她看到了一堆屍體。

還有站在屍體中間那一襲白衣。

白衣已經大半成了血色。

白墨雙掌之上,只有血色。

“哇”的一聲,赫彩一頭撞進白墨懷中。

老楚十分知趣的轉過身去。

赫彩一個勁兒的哭,口中說著什麼,完全聽不清楚。

白墨無奈的笑了笑,不知為何,覺得自己的心忽然變得柔軟起來,軟得都快化了。

“行了行了,別哭了,我好得很。”

“赫姑娘,別哭了,我身上的血都是那些歹人的。”

“彩兒,別哭啦,待會兒出去,白哥哥給你買桂花糕去。”

赫彩這才破涕為笑,卻依然黏在白墨懷中。

“真的?”

“真的。”

“不許騙我,不許拿鳳梨酥搪塞我,味道完全不一樣的。”

“嗯嗯嗯,真的真的。別哭啦。”

白墨雙手攬住赫彩的腰肢。

他攬過無數女子的腰,每每如此,雙手都會不自覺地向下滑去。

可這次他卻一點向下滑的慾望都沒有。

手上很溫暖。

只有這種感覺。

暖暖的,軟軟的。

“第一次有姑娘趴在我懷裡哭呢。”

赫彩哽咽著道:“兒家剛才以為你已經死了。”

“你知道這裡的事?”

赫彩點了點頭,彷彿有些羞愧。

畢竟是自己的哥哥幹的,好像就跟自己幹的一樣了。

“算啦,手上沾了六條人命,我好像也沒吃虧。接著往裡走吧,看看裡面的關卡是怎麼回事。”

赫彩拉起了白墨的手。

猛然發覺到自己站在屍體中間,瞧著那些奇形怪狀的屍體,嚇得又哭了起來。

白墨趕緊捂著她的腦袋,又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唉,估計得在這裡站一會兒了。”

赫帖也走到了這處隔斷之中,瞧見眼前的場景,不禁一怔。

鳳京之中,有一處暗門,專接那些遊走於律法之外的生意。

暗門之中,有殺生社,為殺生而立,要價不菲。

六棋兒,便是殺生社中成功率最高的殺手。

死了?

赫帖掃了一眼。

有兩個人還活著,但也是奄奄一息。

死得最慘,是那個從胸腔到腹部被開了一道大口的棋士,兩個腦袋被砸凹進去的棋士次之。

還有一人,自己拿著匕首捅進了自己的胸口,竟然是自殺而死。

白墨懷抱赫彩,又好言安慰了幾句,這時他看到了正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的赫帖。

白墨遠遠的對赫帖說了一句話。

聲音不大,赫帖聽得卻真真切切。

“小爺文武俱通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