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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章 潛入無人湖

如果問,人類在這片土地上最初的耕耘是什麼樣,楊墨這幾天就有所體會了。白天熱夜裡冷衣服一套冷暖不保,餐餐乾糧路上兌水將就管飽。荒原裡,不像西弗裡斯河流域的資源富饒的叢林,不僅沒有人能食用的動物,還要面對能食用人的怪物。

第一個路邊補給站,楊墨回想起來,再簡陋也算得上火獄無人區裡最舒服的地方。

沿途上,數不清的煤球暴動,四人錶盤裡的能量都躁動不安,基爾加因為腿不能行動,場場煤球暴動的小衝突裡他都是被咬得最慘的那個。遭遇襲擊他們的紅色水鳥,四人也躲得很狼狽,第一次被襲擊還被逼得,倒退回最近的補給站,給越野車的玻璃窗加金屬防護網,不然,根本沒辦法透過鳥群而不只剩白骨。

加防護網的時間,基爾加氣得想摔了手背上的東西:“這個指標有個屁的預測作用……”

珀西爾瞪著他:“不喜歡就不用好了,沒人逼你戴著啊……這個東西很珍貴的,別人想要也沒有,你可千萬不要摔了唷?!”

“那我也可以不戴這個嘛,不管有沒有怪物,它一直在我手背上跳,嚇死我了,”楊墨回想黑線團腐蝕木板都害怕,然而在摘下的時候,他卻突然反應過來,“只有我們組有嗎?”

段之章立刻出言:“不是!”

珀西爾想說什麼,但是段之章已經出口,他就咽回去了。

他們的反應都太迅速。周圍補給站的駐紮守衛,不熟悉情況,倒是沒感覺。但是引起了基爾加的注意思考,如果只有這一隻四人小隊有這種儀表,而且,他們三個預備役還穿著守衛軍的衣服,偽裝成正經的守衛軍……

基爾加摸了摸自己毫無知覺的腿,突然似哭非笑。

“珀西爾教官?”

珀西爾看向他。

“如果完成了,我不要功績值,我能回去要別的東西嗎?”

珀西爾也難過得看向他的腿,並不是同情,勉強點頭:“我試試幫你爭取。”

“謝謝……”基爾加低頭,火獄白天炎熱的強光下,金髮顏色淡得慘白。

楊墨看曾經的天之嬌子。如果是以前,他知道的基爾加從來不會向人說謝謝,以前的基爾加說話帶習慣性的指示命令,有時楊墨也會感覺不太舒服,但是那也是基爾加吸引人的地方,天成的傲慢和自豪,從來不感謝任何幫助,因為基爾加認為的自己根本不需要任何施捨。

這麼想的話,基爾加到底如何變成這樣,楊墨明白了,也對基爾加的排斥更沒辦法了。

帶隊的珀西爾看所有人:“基爾加行動不便,不參加戰鬥你們都沒有意見吧?”

楊墨搖頭,因為想起基爾加從煤球裡面救了他,他不希望基爾加難受,也儘可能回援他。而本來就想一個人執行任務的,段之章就更無所謂,讓他自己呆車裡,生死自負。基爾加點點頭,這種互不拖累的無情安排,還是咬牙答應下來。

“我不拖累你們任何事。”

防護網裝好,他們重新進入火獄的中心區域,也就是靠近細長湖的區域。曾經來過細長湖實習的學生,其實誰也沒有誰見過成群結隊的紅色水鳥,他們在無人區的外圍,實習時被分散到了火獄的各個小補給站裡因為火獄根本沒有守衛軍的大型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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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火獄,除了駐紮的守衛軍,就是一片無人區。

他們再遇到了紅色的水鳥,被襲擊,意味著,他們已經接近了細長湖的中心,因為一次折返,後來的趕路終於還是在既定的時間裡到了中心範圍。

裝過堅固的防護網後,紅色水鳥果然沒能從窗戶裡飛進來。楊墨和基爾加都慶幸,他們上次都被水鳥啄慘,臉上手上渾身都是啄傷,都已經不想再來一次了。然而兩人如同撞衫的反應後,同樣都是再次撞衫的迴避,讓基爾加又單向產生了他和楊墨相看生厭的認識。

一路上大群的水鳥繞著他們的車,嘰嘰喳喳撲騰。自從到了學校就沒這麼餓過的小路妄,在楊墨耳邊一隻喵喵叫,而且楊墨自己也嘴裡沒肉味兒,就想方設法,從防護網的一個空隙裡,拖了只體型小的水鳥進來。

“不能吃。”段之章說的,正是,楊墨的那只被擠得皺巴巴的水鳥,“鹽鹼湖出來的低等動物,肉質有大量硝酸鹽。”

珀西爾看楊墨饞樣樂了,隨即也立馬印證了段之章的話說:“這種水鳥壽命低下,因為鹽鹼度太高。細長湖的低等動物都是這樣,被鹽鹼過高殘害,命短,所以發展有限。”

楊墨問:“那高等動物呢?”

基爾加第一次說:“它們耐受,或者能排除鹽鹼的影響。活得長了,自然不是普通的動物了。”

作為科技儲備生,他的只是儲備糧不可謂不大。大概,很多人不服基爾加佔據了一個好位置,但是他的成績沒人能奈何得了,而且個人的培養方向已經確定,儲備生的課程只會比正常預備役越學越多,即使別的人不滿也改變不了,根本替換不了知識庫強大的儲備生。

終於,沒有水鳥襲擊的時候,楊墨從車窗裡,看見了外面的鹽鹼湖。

在泛紅|的帶著奇怪氣味的水岸上,楊墨第一次見識到,這個人類認知中最大的內陸湖前。

起點正版

一臉茫然的青年,出現了在一個陌生世界。

他衣著整齊,坐在遺棄的狹窄灰白色石洞裡,白色的襯衫像是某種統一格式的制服,淺白在洞口散射的光裡,透出肩頭皮膚的顏色,柔軟的淺褐色髮絲從耳邊瀉下搭在肩頭,似乎定格了畫面。

面龐清秀的青年,眼中映出這個向他敞開懷抱的新世界,接著,蹦出他來到新世界的第一句話:

“啥鳥不拉稀的地方?”

躲在石洞裡面遲遲不外出,也一動不動,是有原因的。

“新世界嗎?”

他剛剛來到這裡,外面灰白的地面一片荒蕪。

他真的懷疑,他以前生活的世界是不是個假的世界,他現在的情況,就像是演員正在臺上走啊走,幕布突然被人扯掉換成新的,背景瞬間就到了新世界。有一瞬間,他還想他是不是穿越了,畢竟,自己的皮膚看起來怎麼可能那麼光滑細膩,簡直像女生一樣……

有個不太重要的問題,他怎麼來到這地方?

青年摳摳膀子,看著外面的強光閉上眼睛,眼睛裡一片綠光。他閉目冥想自己之前的事情,他沒睡著,應該不會睡覺穿越,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畢竟蟲洞穿梭不是隨時隨地遇見的便宜貨,當他發現時,他就已經坐在石洞裡小凹槽裡。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要緊的事是活下去。

“要是個新的城市,我身無分文那都還好說,哪怕搬磚賺點白飯鹹菜也能吃飽,”青年嘀咕著,話裡說的要求不高,但新世界很現實,“我還不到一米八吃得不多,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但是這鐘人煙稀少的鬼地方,唉,怎麼找工作吃飯啊?”

為了躲避洞外能烤裂地面的驕陽,他沒敢出去一步。他發誓,那種灼眼的光能烤糊白襯衫,要是他敢在太陽底下曬的話。他準備花一整個白天的時間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青年站起來舒展一下|身體,似乎感覺身子還不太靈活的樣子,又坐回去了。他仔細打量起自己擁有的全部家當,一隻手悠閒地搭在石墩做的茶几上,空著,很好,什麼都沒有。

還好,他的另一只手還捏著東西。

石墩茶几上的另一只手裡,看不見有東西,但這種東西似乎有重量,青年上上下下摸了一把,發現這捏著的,是一條米長的類似海蜇皮的東西,之所以說海蜇皮是因為,這東西透明無色,一片摸起來似乎溼乎乎的。這件東西,怎麼看怎麼與劇情不符,畢竟外面一片大旱,這東西冰涼涼的,似乎還能擰出|水來。

他轉眼檢視自己,表情上,露出這明顯讓青年不知從何說起的困惑。他渾身全須全尾一片白,白皙無暇到他甚至脫了鞋襪、挽起褲腳,身上露出的每一寸皮膚仍然都是光潔白皙,沒有陽光曬黑後的袖口領口印子,整個人像沒見過光似的,白得不像正常人。

青年檢視了一番,得出結論,他感覺自己像個實驗室終年不見陽光的小白鼠。這讓青年皺眉頭皺得頗緊,就像在公廁聞到噴香的豌豆味兒,詭異,讓人不想置身其中,誰都知道其中的意味不是表面的那麼美好。青年心理默默祈禱,期望自己不要是這麼狗血的身份。

可惜青年看不見自己的臉,這裡沒有鏡子也沒有水面。

本著大老爺們的自尊,青年在洞口,左顧右盼半天,確定沒人看見自己丟人才狗刨似的挖了點土,不同於外面龜裂的土地,石洞裡一尺之隔的泥土溼潤而肥沃,他抹了點泥在臉上和裸出露的皮膚上。據貝爺說,這樣可以防陽光灼傷,減少水分蒸發,而且……

他不會說的,自己趁摸上泥巴前還忍不住摸了好幾把,愛不釋手,實在很滑很舒服啊~啊~啊~抹上泥有點可惜。

但他實在不想看見自己的皮,如此,光滑,啊~,細嫩,啊~……

細膩得像女孩子一樣算咋回事,呸,泥巴糊緊了,哪怕醜一點,至少看起來夠爺們兒。他絕對不會說,剛才自己摸自己,摸得挺舒服的。

“小爺這是英雄本色。抹上偽裝迷彩,小爺叢林生存也不怕……”

說完,青年又沉默了,嘆了口氣。

“這鬼地方還不如叢林求生,叢林至少還有鳥蛋,挖草根摳樹皮也能吃幾天。這是什麼破地方。”

“心態放輕鬆,作為異世界的原始人類,沒有娛樂專案很正常,你要堅強!”青年自己吐槽自己後,安詳地在石洞裡躺平,徹底沒樂趣了,“你一定能學會吃苦耐勞,以後創造出更好的生活的,現在節約體力,太陽下山,涼快點就出洞覓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