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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殘疾的教官

尋找人魚的任務目的,可不只是楊墨偶然間遇到人魚這樣簡單的。

此次外出西弗裡斯河必須找到人員的族群。守衛軍歷年看來,都與人魚的族群有聯絡,人類才能有機會籤協議,由於珀西爾回到學校上任才沒多久,對以前的情況不清楚,並且以前的事情也沒有記載,他們不知道人魚的消失是從多久以前開始的,和平學院與人魚的協議就珀西爾所知,過去的一年就斷了。

吃完早飯,一行人準備沿河尋找,事情突然出現了轉機,他們用幾天苦苦尋找都不見蹤影的人魚,卻被人與主動找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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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墨在一群人魚背後,看見了他就上來的蠍女,她現在被人魚們保護在背後,樣子十分安全,被族群接納得很好。

兩名教官上前交涉交談得很流暢,人魚並不講人的語言,白髮的斯托恩講了一通,幾個學生在後面一句都沒聽懂。之後協議簽得非常順利,動筆簽字後。楊墨實在好奇他們到底說了啥,但三個學生什麼都聽不懂,楊墨看著蘇欣,蘇欣一言不發默默地站在一邊。

蠍女看了楊墨最後兩眼,躍出水面撲騰出好幾個水花,楊墨笑了下,她沒事她還是驕傲的人魚,這樣就好。他們看任務完成差不多啟程回去的時候,人魚趴在岸邊上嚎啕大哭,這麼多年的委屈似乎瞬間爆發了出來,她的族人不斷拍著她的背安慰她。

一行人便回程,楊墨看著車廂裡的人有點懵逼。

廣澤是救回來了,但是廣澤的身上一條疤也看不出,楊墨的燒傷傷口已經結痂脫落,皮膚也長出來了,他用過修復液還等了近一個星期才痊癒,而廣澤卻直接從死亡線邊拉回來,全身一點傷也沒有了。段之章坐在廣澤身邊,看著楊墨打量廣澤。

楊墨看見他的目光,開心地裂開嘴笑:“以後我不會再去給人魚洗澡了。”

想起段之章攔著他的事情,楊墨心裡還有點好像。他知道蠍子是個女孩子,他怎麼可能給她洗、怎麼可能不迴避呢,他只是準備去河邊提一桶水燒熱水,而蠍女不願意從他背上下來而已,他還奇怪段之章的突兀是為什麼呢。

後來聞人世還跟他說明,人魚習慣把喜歡的人拖進水裡淹死一起生活,看來段之章是為了讓他,在水邊遠離人魚而已。

所以,剛才蠍女趴在岸邊哭,他也被聞人世背後拉著,不讓他去河邊。

“我知道那個很危險……嗯,我是想……”楊墨看著段之章冷漠的眼神,突然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屬什麼都顯得尷尬了,“我是說……謝謝你。”

段之章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什麼話不吐不快,但是不想跟他再說。

聞人世在楊墨邊上拉他說耳語:“先別說話。肯定是你和願與沫太像,段之章想起來了。”

楊墨一頭霧水,怎麼又是那個人?

而且自己和她還挺像的?

哪裡很像嗎?

前面坐在貨車駕駛座上的教官兩人在開車,珀西爾無聊地問:“怎麼不說話了,多無聊啊?”

後面的學生沒誰敢說話,就像老師問道班裡某人和誰早戀了一樣,學生之間,當然不能相互出賣的。

珀西爾鍥而不捨,扭頭看到後面的貨箱,眼神賊兮兮著:“誰是願與沫啊,段之章的‘那個’嗎?”

後面學生的空白更明顯,只有自詡為珀西爾教官最愛的愛徒的基爾加敢說:“珀西爾教官,有鬍子就別做那種表情了吧,略微、有點點,猥瑣。”

車裡的同學們都異常安靜,誰也不開這個頭。珀西爾在西境駐地被送下車,之後斯托恩休息,換基爾加開車。

會到學校後,東奔西走的學生終於被放下車能休息,但是楊墨被突然發來的通訊叫走,叫他到學校的訓練場。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楊墨幾乎都忘了還需要做勞動服務,之前在西境駐地,他擅自在任務中動用了庫存的補給被審判,審判結果是沒有判處偷竊武器,因而沒有得到重罰,他在西境駐地已經做過半個月的勞動。

楊墨被帶到訓練場,之類他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教官還坐在輪椅上,是在路妄的事情中就回來的人。那人坐在輪椅上,似乎不能動的樣子,看來雙腿正常走路是不可能的了。

那個教官在亂成一灘泥的訓練場面前,訓練器具在課後也沒歸位,場地打掃本身並不是多麼累的活兒,然而他的無能為力卻在亂七八雜毆打環境中,顯得尤為突兀。楊墨是從補給站供熱室帶他出來的,楊墨瞭解時他受過多重的傷,現在看見這名教官坐在輪椅上,喪失行動能力,楊墨難以想象如果自己這樣怎麼受得了。

於是心裡難受的楊墨上前,就是這位教官在通訊裡叫自己,楊墨響亮地報告:“報告治平教官,楊墨前來報到!”

看見楊墨臉上露出了傷心絕望的臉色,那個教官面冷色厲地吼道:“午飯之前……”

楊墨看著教官,見到教官眉頭緊皺,他自動腦補了殘疾教官遇到點麻煩需要他的幫助卻,又礙於自尊心難以請求別人幫助從而在臉上擺出一副高不可犯的表情,實則色厲內荏的自己在殘疾中倍受折磨。

沒等那個教官安排,楊墨主動為他排憂解難:“你要整理嗎,坐著就好,剩下的讓我來做吧。”

教官懵了,他還想說,午飯之前做不完的廢物就別吃飯了,沒想到楊墨自告奮勇。

楊墨迅速找了水桶拖把抹布,地面灑水除塵,器具挨個提起來擦乾淨,沒到一刻鍾他轉前轉後勉強昨晚了全部的清潔,接下來開始歸位。楊墨心心念念趕快幫那教官做完,畢竟,楊墨看來殘疾人很多事情做不到不方便,是需要有點照顧的,楊墨很樂意讓他們過得輕鬆一點。

之後,他弓著腰蹲在地上,一點點把壓碎的水泥塊整理起,如同湊拼圖一樣拼回到原樣,似乎對楊墨來說就像幼兒拼圖一樣簡單,解決只需要幾分鐘時間,碎成蜘蛛網的水泥地在楊墨的拼圖遊戲下,愉快地恢復原本的樣子,除開地上看似蜘蛛網的花紋,不知道被楊墨用什麼材料粘起,治平教官看著地上幾乎不存在的裂縫花紋,坐輪椅上彎著腰扣地面時,他手指替代了大腦的思考,感到異常的疑惑,還產生了“明明碎了這不科學是幻覺”的錯覺。

楊墨這一切做完,輪椅上的教官又懵了,時間剛剛好到午飯。

“報告教官,完成了!”

教官兇狠的眼神瞪著楊墨,楊墨不敢直視他,他還生怕自己做得很快特地慢慢做的,生怕提醒教官他殘疾了不能做讓他傷心,不想戳傷教官的自尊心。然而,教官看起來還是被他的行為傷害了。

教官治平盯著楊墨,憤怒的眼神閃躲幾下,在訓練場裡四處張望尋找破綻,然而地面、器具、牆壁、甚至碎玻璃窗都被楊墨整理一新,治平盯著那碎了又還原的玻璃窗,還試圖從上面挑出一點毛病。

楊墨馬上反應過來,那碎掉的玻璃廠還有汙漬還沒有擦乾淨,他立刻用抹布重新擦拭,然而沒有別的東西可以遮擋,有一塊碎掉的玻璃始終很顯眼,楊墨立刻找了材料來。

教官治平再次感到了不科學,就在他瞪著玻璃準備挑刺的時候,楊墨二話不說,爬上牆一晃眼就又擦了一遍,還用不知道哪裡找的顏色,將碎玻璃一片一片塗得五光十色,將一塊有碎紋的玻璃塗成了彩色的藝術柳葉窗。

再次接收到楊墨體諒而欣慰的目光,教官治平坐在輪椅裡,面紅耳赤地吼道:“不需要你看我!”

楊墨深深體會到治平教官那身殘志堅的自尊,他體諒那可十分強烈的自尊心,眼裡再次流露出悲傷的溫柔。楊墨猛地閉眼:“好的,教官!”

然後,無論治平看向哪裡,楊墨都主動在他說話之前就懂好,快教官一步做到了不可挑剔,終而治平教官挑不出刺後,楊墨才從訓練場走出來,然而午飯時間已經過了。

“午飯已經過了啊……”楊墨望著食堂關了的門,有點小失望。

“我說你怎麼沒來事堂,給你帶了午飯,”蘇欣從背後拍他肩,夜鶯也在她身後,“結果夜鶯也給你帶了。拿去吧,兩份都吃完,學校裡不準浪費糧食。”

楊墨感到意外的驚喜。

兩份正好,他謝過她們。為了投喂路妄,楊墨讓她們別被自己耽誤乾淨回宿舍去午休,自己找了個清淨的地方,剛好,自己一份、路妄一份,主子和鏟屎官兩隻吃的其樂融融、

楊墨喂完了路妄,心想還好沒有學生往偏遠的地方走,不然看見實物憑空消失,誰都會感到奇怪吧,如果再學校裡非法飼養寵物被人發現,也是要判罪的。

“你在這裡嗎?”

楊墨感到背後發毛。

完了,偷偷養路妄的事情,不會被人發現了吧?他剛剛投喂路妄,被人看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