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筆錄,警務人員離開醫院,而趙健卻是得意一笑。
吳天可以不仁,他就可以不義。
這世界上手段那麼多,但他趙健偏就要吳天從此以後再無未來。
待到病房中的人都離開的差不多了,趙健這才給江黎打了個電話。
聞了一下關於趙氏的情況後,結束了這通電話的趙健卻在為自己的後路做打算。
趙氏的股份全數轉讓給了江黎,不代表趙健就成為了一個身無分文的人。
除了那些股份以外,他還私自存入了一筆連江黎都不曾聽說過的私房錢。有了這筆錢,趙健就算是想要東山再起,恐怕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這一句話在趙健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驗證。
從一家三口被那飛來車禍送進了醫院的那一刻開始,趙健就知道,這是有人在對付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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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是誰他並不清楚,也無法猜到,可是他卻必須為自己做打算。
趙氏這些年來賺的都是些什麼錢,他最清楚,丟掉趙氏等於撿回自己一條性命,趙健不可能在這樣危機的時刻再罷著趙氏不放。
又點燃了一根煙,今天的趙健比以往的時候,更嗜煙,一根接一根,沒完沒了。
兩天後。
吳天被抓捕歸案。
然而結局卻出乎了趙健的想象。
因為在兩天後,趙健也一併被警務人員直接帶進了局子裡。
當面對質。
“趙健,你說吳天偷走了你的銀行卡並且將你銀行卡中的一億五千萬全數取出捲款私逃,可是吳天的說法卻跟你不太一樣,介於他的手中有著最實質性的證據,那麼現在我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實情。”
身穿一套警服的警務人員目光沉冷的看著趙健那張被火毀了的半張臉,言語中全都是一視同仁的味道。
趙健一聽這話,瞳孔便是猛地一縮。
轉過頭看向一邊低垂著頭不敢看他的吳天,他久久都沒有開口。
原來在警方找到吳天的時候,吳天並沒有第一時間再逃跑,反倒是迎難而上直接說了兩個字:“自首。”
在被警方帶入警察局以後,吳天很快的將當日趙健打電話給自己,並且命令自己前去醫院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這其中包括趙健交給他銀行卡並讓他取出一億元前去天地門買兇殺人的詳細解說。
將這一切口供錄完,吳天又再次的呈出了自己唯一的證據,趙健命令他買兇殺人的語音錄音。
有了這一切,吳天的罪責也就不再是偷盜搶劫。
而是可以從輕處理。
因為吳天提供了這場案件中最重要的一切資訊。
時間就這樣在趙健的沉默中停止。
許久,他抬起頭來,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卻死死的盯著吳天,就像是要在他的臉上盯出一個洞來。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這吳天恐怕都已經死了一百次了。
“你別看我,是你自己偷雞不成啄把米。”吳天扭過頭去不再與趙健的視線相對,他心虛麼?不!這些年來趙健只是把他當成為一條狗看待,從來沒有對他真正的交以真心。
對於那種打從心眼裡看不起自己的人,吳天是沒有辦法為他效忠的。
更何況這些年趙健做的也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只是可惜了,他吳天因為趙健這一次的事情而入獄,卻是沒有機會看到趙氏真正的走向衰落……
“吳天!你不得好死。”
趙健雙目睜大,狠狠的對著吳天說出這幾個字。
猙獰的面龐此時越顯黑暗,扭曲的神情令趙健看起來十分不堪,再落魄不過如此,好好的人上人不做,非要做一些私下底被人不齒的勾當,買兇殺人,光是這一樁罪責都夠趙健這下半輩子把牢底坐穿。
吳天轉過臉去,不再看趙健的神色,心中卻在不斷的冷笑。
趙健,你也有今天?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警務人員這時候也不再對趙健採取審問的方式,如今他不言不語的沉默坐實了他的罪責。
人證物證俱在,饒是趙健再想為自己辯解幾句,也都已成為徒勞。
“如果你再沒有任何話要說,那麼現在我們將以欲意殺人罪逮捕你。”說話的警官帽簷下的臉龐散發著絲絲冷意,舉起手將那手銬咔嚓一甩,直接套上了趙健的雙腕。
推動著趙健的背部,將他帶出警務室,轉換地點,接下來趙健該去的地方,是看守所。
“等等,警官,我想打個電話。”被帶出這警務室的時候,趙健忽然轉身,看著身子身側的警務人員,垂著頭輕聲說道。
他多想歇斯底里的大喊,多想發狂,但是此時人都已經進了局子裡,再鬧再吵也只會讓自己以後的日子難過,為了保證以後在這裡面的日子能夠好過一點,趙健忍住了自己心頭的火氣。
當務之急是給妻子江黎打電話。
眼下只有江黎可以救他了。
到了這個時候,趙健忽然很慶幸,很慶幸自己居然在這之前便把那股權轉讓書的事情告訴了江黎。否則這個時候入獄,江黎定然不會對他入獄的事情做出任何舉動,甚至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樣鋃鐺入獄。
那警務人員的耐性早就被趙健磨磨蹭蹭給磨沒了,這時候自然沒有多好的臉色給他看。
覆上了一層冷凝之色的臉龐上閃過一道厭惡,這警務人員卻還是把一旁的座機拿過來遞給趙健:“快點,只能給你三分鐘的時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