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便會出現在他的管制區,屆時凌薇若是需要過來看一眼,再電話聯絡。
這一通話結束後,唐子騫倒是沒有閒著,迅速又撥出了黑衣大漢的電話,把事情交代了一遍之後,這才結束通話電話。
電話結束通話的那一刻,趙健接下來的處境也就只剩下灰敗。
雙臂失去了知覺,身負大罪,接下來的日子裡,趙健必然會感到萬分的痛苦。
無法自理,無法再做回男人,又身在監獄,他還剩下什麼?
凌薇的本意就是要無情的剝奪他一切的尊嚴,至於他那條命,她壓根兒就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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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痛苦,就在於他明明活著,卻如同死去——
“那陳律師也已經被商逸找到了,現在正在從京市往蓉城市的途中。”唐子騫結束了最後的通話,轉過頭對著駕駛位上一言不發的凌薇開口。
“嗯,好。”
點了點頭,凌薇沒有再多說什麼,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
不久後,她與唐子騫順利的抵達了天倫之樂的海景房。
停好車後,她帶著唐子騫直奔樓上而去,推開家門,入鼻的卻是滿滿的噴香兒,菜系的味道,正在煮著的白米飯的味道,摻乎在一起,頓時間溢滿了鼻息間。
“好香啊,媽我回來了。”
拉著唐子騫進入大廳,凌薇關上了家門,然後對著左側廚房正在忙碌的身影喊了一句,臉上洋溢著幾分饞樣兒,嘴角卻是揚起了深深的弧度:“我都流口水了。”
一句話,說的張英心底別提多滿足了。
“快坐著,最後一個菜了。”
張英笑呵呵的對著女兒說了一句後,便再度回過頭投入到炒菜的工作中了。也正是在她回到家,與母親一片其樂融融的時候,身殘志也殘的趙健卻是被送達了商逸的手裡。
蓉城市第一管制區,身穿著一套軍綠色裝束的商逸大步的往關押室走去。
挺拔的身軀,有力修長的雙腿,每一步踏在走廊上,都宛若夾雜著一抹闇火,商逸的身後緊跟著一位兵蛋子,這兵蛋子在商逸停下腳步的第一時間來到了前邊,並且迅速彎身給他開啟了摺扇關押室大門。
“你先下去。”
大門吱呀一聲被開啟,商逸卻是淡淡開口,斜睨了一眼身側的這個兵蛋子,他英俊不凡的臉龐上卻是深藏著幾分冷冽的殘酷。
一個戴罪在身的罪犯,取保候審以後竟然大膽到再度犯罪的程度。
在他看來,趙健這種不知死活的罪犯,就應該丟進死緩的專用牢房區域,畢竟,有了眼下這次的綁架大罪,趙健再想要出獄,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綁架不是他最致命的罪責,綁架著無辜人士並且還闖入了軍事演習基地,且在軍事演習基地的監控名影片下面做出了一系列傷害無辜人士的行為,是可忍孰不可忍。
抬起長腿,商逸就是直接給了趙健一腳。
微垂著頭,他那雙冷冽中暗藏著剛烈的狹眸中卻是漸漸的染上了幾分暗暗的火苗:“你倒是真的很能耐,竟然綁架無辜的中年女人?不過像你這麼愚蠢的綁架犯,我卻是第一次見。”
關押室的燈光被商逸開啟,他低眼看著始終沒有抬起頭來的趙健,唇角處卻是掩飾不住的冷笑,不抬頭?那他就繼續踢,直到踢到他抬頭為止。
大長腿又是狠狠的發力,頓時往趙健的肩頭處踢了過去。
這一回,承受不住肩頭傳來的徹骨痛意,趙健終於抬起頭來,那雙暗藏著猩紅色血絲的眼眸卻是透露出明晃晃的恨意,宛若一把刺刀,深深的瞄準了商逸:“你敢踢我?你這是動用私刑!你是要被處罰的!”
有氣無力的聲音從趙健的口中傳了出來,但是這一句話被他那病怏怏的聲音說出來,卻是毫無說服力。
關押室內原本陰潮的空氣裡,頓時間多出了一種令人惡心的味道,這乃是趙健身上傳來的一股惡臭味,商逸皺了皺那雙濃眉,頓時間有些忍受不住的後退了兩步。
然後這才冷哼一聲:“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受處罰的人,只有你一個。”實在是無力再跟趙健繼續交談下去,商逸被這個關押室內的味道給燻得再也受不了了。
轉身就踏出了這個關押室,他看了一眼站在臺階下面的兵蛋子,眼神微動:“把他送到蓉城市最大的看守所,死緩——區域。”
站直了身子的商逸丟下這句話以後,抬步便離開了這裡,再也沒有回過頭。
而此時跌坐在關押室的趙健卻是宛如碰撞了噩運一般,渾身僵直在原地,再也無法動彈,任由這位兵蛋子將他拖拉,並且押制著往前,他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機械式的模式,大腦癱瘓。
死緩區域?
那個根本就無法令他再擁有取保候審機會的關押區域?
閉了閉眼,趙健這一刻才總算是嘗到了苦澀的味道,心,不知道還是不是自己的心,他麻木不仁的被兵蛋子拖拉著上了車,然後一路往那蓉城市最大的看守所而去,一路上,他的思想一片空白。
只有放在身側的雙臂,耷拉著垂在身側,似是沒有任何的情緒,可實際上,他的那雙手臂早已經再無任何知覺,第三條腿也是徹底的失去了用處,眼睛澀澀的,像是有些溫熱的水汽正在瀰漫,他忍無可忍的狠狠閉著眼,任由耳邊呼嘯的風聲吹過。
只是這時候的趙健,卻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這一次被送往蓉城市看守所的死緩區域,也是他人生中最後一次入獄。
沒能睜開眼看的天空,亦是他人生中最後一次……(未完待續)